明末1642-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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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至于好点的钢材，就更贵了，现在的苏钢，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钢材，但是里面还是有很多杂志，磷，硫等影响钢材质量的杂质都没有祛除，即便是用灌钢法，也不过是改变钢中的碳含量。他想利用几百年后的平炉炼钢法的原理，炼出高质量的钢材，那么耐火砖就必不可少。


第二十一章　成长中的柳家营

　　柳亚夫又想了想，又让他们先把这边的铁匠铺的架子搭起来

　　“你们等会儿就向叔要人，把铁匠棚搭起来，李叔你先用石头跟石灰把烧铁灶搭好应急，让张大哥先开工，以后有了砖头，我们再改成砖砌的灶。”

　　“等铁匠铺这边在开工了，李叔再去寻找粘土，烧砖和陶器”

　　有了柳亚夫的吩咐，李顺跟张大锤便出了肥皂工坊，去准备建铺子了。

　　做土木活，李顺经验丰富，不需要柳亚夫担心，只要等他们把铺子搭起来就行，柳亚夫便离开了肥皂工坊。

　　这肥皂工坊现在不但是生产肥皂的场地，也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同时，也是王德贵跟赵秀才办公的地方。所以这里看起来有70个平方，但一个地方做这么多用，也显得有些拥挤。

　　柳亚夫很想多建设两间房子，最好把几个主要的建筑，工坊，办公的屋子都建出来，但是周围并没有太多无主的树木，所以这房子也建不成，只能等以后把炼铁炉建好，让李顺多烧些普通砖头后再建房。

　　小山下，柳亚夫一身青灰色棉布交领短衫长裤，一双黑色布鞋。慢慢向训场走去。

　　现在距离开饭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给难民家属们派送粥也结束了。此刻，一些小孩子正在远处的平地上撒着欢，他们的麻布衣服大多都烂成了条，但脸上却非常兴奋。一些也有些衣服破烂的女人在远处说说笑笑，不时关注这些瘦削的小孩。

　　看到这副局面，柳亚夫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一阵风吹来，卷起一片尘土，打着旋的向远处奔去，一些在路上的枯草叶子被风吹起，像海浪向上的小船在漂浮着。

　　凉风沿着领口灌进脖颈里，柳亚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望着远处那丰收后的棉田，许多干枯的棉叶跟棉株铺在田中，橘红色的枫叶挂满了树枝，随着清风过去，一些叶子开始掉落，像一只只橘红色的蝴蝶在纷飞。

　　‘秋天到了，天气渐渐变凉……’柳亚夫心道。

　　远处的玩耍的小孩望见风卷过去的尘土和树叶，正奔跑着躲避，不时传来一阵笑声。不过风吹过来的速度非常快，他们都没有躲过，风卷过后，柳亚夫看到有很多小孩在在不停在搓着手脚，看来他们被凉到了。

　　柳亚夫突然回过神，知道自己漏了什么，衣服。他需要给这些难民们准备衣服，现在大明正处于小冰河时期，冬天来的很早，也很冷，华南，江南都会下大雪，如果他不给这些人准备衣服，恐怕很多人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只是现在他的肥皂工坊才开始盈利，又要养这么多人，能剩下的钱并不多。

　　“不，现在就要囤积棉花，棉花正是大量上市的时候，只有现在才能买到足够的棉花，以后棉花被那些大棉商收购完了后，想要买到足够的棉花，花更多的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柳亚夫决定现在就开始囤积棉花，为过冬做准备。

　　要收购棉花，就需要大量的钱，而他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卖肥皂，所以肥皂工坊要尽量生产，不能停。

　　来到训练场，柳家营的新兵都到齐了，刚才这一顿饭，除了柳亚夫跟王大虎几人，其他的人都吃撑了，不过经过这大半个小时的消化，他们都能动了。

　　柳亚夫让大家集合起来，开始了训练。

　　吃饱了饭，这些人的精神面貌就完全不同了，在柳亚夫的注视下，他们都精神抖擞的站在训练场中。

　　“刚才大家都吃饱了吗？”柳亚夫大声问道。

　　“吃饱了！”新兵们回答得非常整齐。

　　“好，那么继续训练！”

　　柳亚夫开始教新兵们前后左右，然后三个方向的转法。

　　古代的人，并不比后世的人笨，他们差后世人的，更多还是受到的教育。讲解了几遍后，大本分人都能记住左右，至于前后，估计没有人不会区分。柳亚夫知道这是他们短时间的记忆，不久又会忘的，不过不要紧，只要时间长了，自然会记住的。

　　让新兵们区分左右后，柳亚夫又开始讲解像三个方向转身。这转身，他的主要目的也是训练方位，并没有像后世那样，向左转就要左脚更落地，前脚掌抬起来，右脚前脚尖压地，后脚跟抬起来。他的要求是方向对了，身体不摇晃，转身速度整齐就行。

　　柳亚夫把向左，向右，向后转的方法教给他们后，就让他们好队列，开始发号：

　　“向左……转！”

　　哗啦一声响，许多人都开始转身，不过也有人在向右转，于是，新兵倒下一片。

　　除了站在前面的王大虎跟王定国，还直着身子站着，后面的人群大多东倒西歪，没有倒下的人也大多被别人撞歪了身子。

　　引起这些人倒地的原因是很多人记错了方位，他发号后，有人在向左转，有人在向右转，他们每个人之间的距离又不超过一个拳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转身时身子不稳，撞到了身边的人，于是一个传一个，就像骨牌一样的就倒下了一大片。

　　“好了，站起来，继续联系！”柳亚夫继续下令，他也不苛求这些才从难民转变过来的新兵，他相信时间长了，他们会记住的。

　　训练继续进行，虽然每次都有不少人会记错左右方位，或者向后转时从左边转过去，但随着训练次数的增多，很多人开始形成本能，开始能记住方位。

　　训练了一个小时候，休息了一刻钟，训练又继续开始。

　　“集合！”

　　“向右看齐！”

　　又在王大虎跟铁蛋的指导下，柳家营排好了队列。再温习了一下队列，柳亚夫开始向他们讲解齐步走。

　　“齐步走，所有人都要台相同的脚，一起抬右脚，一起抬左脚，左右的距离要保持一致……”

　　柳亚夫的洪亮的声音在训场上响了起来。这里的训练热火朝天，也吸引了很多家属围观，一些小孩也在场外好奇的望着这边。不过看了一会儿，见到是这样枯燥的训练，并没有什么新意，很多人又散了，小孩们也感到无聊，跑到一边去耍了，只有一些老人搬来石头坐在场外，观看柳家营的训练。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向左转’……‘齐步走’，一上午时间，新兵们基本上就掌握了这些口令，当然，还有人不时出错，但他们都能马上纠正。

　　柳亚夫知道，有这么好的训练效果，最大的原因是柳家营拥有严酷的军法，只要不认真训练，无论是谁，都得受罚。

　　柳家营无人敢偷懒，因为他们知道军法不留情，连柳公子都不例外，又何况他们呢。

　　因此，柳家营的训练效果无比的好。

　　太阳高照，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小山下的训练场上，柳家营新兵正在随着节奏不停向前走，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在柳亚夫的口号声下，他们排成排，一排接一排的匀速前景，前面两人是王大虎跟王定国。两人板着脸，垂着双手，以相同的步伐和速度在前面带头，后面是一排排的新兵。柳亚夫站在旁边给他们发号。

　　“前面第三排，吴狗蛋那一排，中间的，跟上，别掉队！”

　　……

　　“第六排的，秦猪儿那一排的，你们要往哪里走！”

　　伴随着口号声，还有柳亚夫的纠错声。

　　柳亚夫喊的人都是他们那一排最左边的人，他在最初就让新兵们记住了自己的位置，并让他们记住自己那一排最左边的人。现在怕新兵们记不住自己究竟在那一排，就直接喊了队里最左边人的名字。

　　“好了，大家都跟我喊”

　　“一二一！”

　　“一二三四！”

　　……

　　一刻钟后，柳亚夫还在带着柳家营新兵挥汗如雨。

　　太阳高挂中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柳家营在训练场上站军姿，王大虎拿着鞭子不时走动，但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挨鞭子了，边上的老人眯着眼望着这边，也没人吭声，但从他们闪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心中的他们心中并不不平静。

　　有人在向身边小声道：

　　“公子不得了啊，这么半天时间，就把这群小子训得服服帖帖……”

　　“是啊，你看他们，站有了站像，坐有了坐像，身子挺得笔直的，没有公子发话，动都不动一下”有人立刻接话。

　　“老姚头，你不是在数吗，刚才他们又挨了几鞭？”有老人问身边的人。

　　“是哦，我都忘，好像没看到”老姚头疑惑道。

　　“对，我也没看到了，除了最开始有人挨了鞭子，这大半个时辰好像都没人挨鞭子了”旁边有老人接话。


第二十二章　粘土

　　到了中午，柳家营依然在训练场开饭。不过这次，柳亚夫没亲自给他们打饭了，掌勺的人换成了伙房的人。

　　中午做的是干饭，这让一群已经饥肠辘辘，几个月没有吃过饱饭的柳家营新兵高兴得嗷嗷直叫，忘记了训练的疲惫，全都盛着满满的一碗杂米饭跟青菜，蹲在地上狼吞虎咽。

　　饭后，柳家营休息两个小时补充体力。

　　柳亚夫告诉王大虎跟王定国兄弟两人，下午的训练他不参与，要他们俩下午带着柳家营新兵，先把训练场地平整后再继续训练。

　　听说要自己带队训练，王大虎抠着脑袋有些窘迫：

　　“亚夫哥，我不会带啊！”

　　柳亚夫笑道：

　　“没事的大虎，上午就你练得最好最快，你下午就就跟我上午那样，先让他们集合，再练转身，齐步走，每一样都练一会儿，大家练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然后接着练！”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养活这些难民需要大量的钱，而他只有肥皂工坊才能赚钱，工坊每停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这边柳家营的训练不能停，也只能让训练最好的王大虎赶鸭子上架了。

　　“下午你让铁蛋跟李平安帮你一起训练他们，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王大虎硬着头皮接了任务，带着弟弟王定国向训练场走去。

　　柳亚夫接着又去到泥瓦匠李顺家的茅屋，找到李顺的两个儿子，带着他们来到了肥皂工坊。

　　李顺家的房子在石灰小山脚的东边，肥皂工坊在小山正北方，绕过小山，柳亚夫远远的就看见在肥皂工坊旁边，多了一个跟工坊差不多大的茅棚，不过这个茅棚没有用竹子编的墙壁，只有四根碗口粗的木头桩子支撑着上面的茅草顶棚。

　　来到在近处，才发现铁匠铺子正在建造中，现在烘炉已经砌了一半，一些从远处搬来的石块放在地面上被敲成方形，然后用石灰混和的砂浆砌起来，不远的地上，放着一块30多厘米厚的方形大块铁，现在这里没有人，柳亚夫便带着李顺两儿子进了肥皂坊。

　　柳亚夫带着李顺两个儿子开始生产肥皂。

　　李顺这两个儿子李平福、李来财跟着柳亚夫已经做了三次肥皂，也不陌生么。洗锅，生火，放油，融化碱，不久，肥皂锅里的料添齐，李平福两兄弟就拿着木棒开搅拌起来。

　　肥皂坊开工不久，李顺跟张大锤也带着一帮人来到建了一半的铁匠铺棚子，继续建铁匠铺。

　　柳亚夫除了不时观察铁锅中的反应情况，也开始用旁边的陶瓷反应器利用硝酸生产硫酸。

　　另一边，李顺带来帮忙的人很多，加上张大锤父子三人，铁匠铺建设速度很快，加热铁料的烘炉，垫铁的铁砧，淬火的水槽，放铁器的石台，都陆续砌好。只等烘炉的石灰浆干透后便可以开工。

　　柳家营的训练，铁匠铺，肥皂坊，各处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从下午到晚上，柳亚夫都在肥皂坊里。

　　铁匠铺子可以使用后，张大锤过来问他现在需要打造些什么铁器，还有购买铁料的事。

　　“张大哥你先帮我打一批长枪头，我要给柳家营的这边配上长枪”柳亚夫道。

　　要生产武器，张大锤早有预料，柳亚夫逐渐铁匠铺，自然不可能让他打些农具赚钱，肯定是用来给自己生产武器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柳亚夫不打刀剑，反而打枪头，他就想不明白了：

　　“公子，想练枪法可不容易啊，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我们柳家这些家丁身体底子薄，恐怕练不出枪法，要不我打一些大刀？”大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