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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悍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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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违心的给张儒使绊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甚至刺杀朱巍。

    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畅,张儒似乎依然对他深信不疑,广宁城内,貌似也没人怀疑到锦衣卫身上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让他停止一切动作的命令迟迟不到,曾芳再也坐不住了。他每天都忍受着良心的煎熬,却不得不为了家人和一个所谓的承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直到镇守太监黄康也掺和进来之后,他才深刻的意识到,那个白衣人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可是这个时候,他想要退出已经晚了。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事发当日,看到张儒如寒霜一般的脸,他突然有了愧疚之心,当张儒问他到底是谁指使的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张儒。但是想想家中一双可爱的儿女,他闭上了嘴巴!

    他不是黄康那种没有后代的人,他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丈夫,更是一个儿子。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思绪被站在一旁的范统打断,曾芳回过神来,看了下面的人一眼,闭上双目,一言不发。

    确定他无话可说之后,范统朗声道:“乡亲们,辽东千户所千户曾芳,假传将令,率领麾下锦衣卫为非作歹,伤害辽东百姓。幸好督帅英明,及时窥破了他的狼子野心,今日,在这广宁城内,锦衣卫清理门户,杀曾芳,明正典刑。”

    “好!”

    “杀了他!杀了他!”

    “将这****的千刀万剐!”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范统伸出双手,轻轻往下压了压:“人,肯定要杀,但是不是现在。大帅还在审问镇守太监黄康,等大帅审讯完毕,会亲自观看行刑。”

    现场的百姓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有人搬来了小马扎,有人挪来了小砖头,一个个百姓就这么坐在地上,等待张儒的到来。

    大概过了两柱香时间,张儒才在一群锦衣卫的簇拥下来到四方街的广场,他扫了一眼下面的百姓,又深深看了看曾芳,淡淡道:“曾芳,还有什么话说,留下,我会带给你的家人。”

    听到张儒的声音,曾芳猛然睁开双眼:“大人,我”

    话没说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他想起张儒在让他当辽东千户所千户的时候拍着他肩膀说话的情景,鼻子一酸,七尺男儿,眼泪竟然就这么掉了出来。

    说实话,张儒对他真的算不错,尽管交流不多,但是张儒却给了他绝对的信任。那种信任,是黄禅当千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的。

    张儒能够不闻不问将所有辽东千户所的事情交给他,在他将几个犯案官员拿下之后,竟然不过问他到底有没有留下一部分财物。甚至,当朱巍被刺杀之后,他竟然能够将这种重要的事情都交给自己。

    所以他看到张儒之后,心中有很深的愧疚之感。

    “大老爷们,别哭。”张儒低喝道。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七尺男儿在自己面前哭,更何况这个人,曾经是自己觉得可以栽培的手下。

    曾芳没能止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悔恨的泪水瞬间糊满了他黝黑的脸。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不会为难,这件事过了之后,你的家人我来照顾。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曾芳话没说出口,张儒替他说出来了。

    曾芳用力点点头:“大人,来世结草衔环,再报知遇之恩。”

    他的神情变得十分淡然,没了牵挂,他可以安然赴死了。

    一声令下,锦衣卫才能佩戴的绣春刀高高举起,范统亲自动手,将刀子插进了曾芳的胸膛,顺手用力一搅,直截了当的要了曾芳的性命,没让他受太多痛苦。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张儒的斗牛服,也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百姓额手相庆,大家都觉得张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一时间,前几天的怨怼心情一扫而光,大家口中喊着督帅。

    回到总兵府,张儒对范统下令道:“京城牟斌训练的人派出去一些,各地千户所整顿一下,做好战斗准备!”

 第82章 :回京

    命令通过锦衣卫特有的骑兵发送回京,第二天,张儒下令将曾芳的一干心腹手下尽数处死,以袭击钦差大臣的名义。

    一帮原本属于镇守太监府的东厂番子则是被挑断手脚筋,剪掉舌头下了大狱。

    这些人该死,但是留着他们还有用,因为张儒必须要回京之后给京城百官一个交代。当然,这件事是事先和梁芳商量好的,梁芳也表示自己愿意背这个黑锅。

    事情告一段落,躲在军营里的张鹏总算是敢出来冒泡了。

    缑谦依然对张儒没什么好脸色,张儒甚至直接从总兵府搬了出来,宁可跑到已经清理过的镇守太监宅邸和梁芳这个阉人居住,也不愿住在缑谦的总兵府。

    张鹏出来了,薛昶和何永自然不好再窝在总兵府,一干人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就是死了一个朱巍,事情也必须要做下去。

    人证还好吃好喝的供在驿站里,每天花销虽然不大,却也得京城的官员自己先掏腰包垫着。几个御史言官自己口袋里都没什么钱,自然不可能垫资,一切都是张鹏在掏腰包。

    这么多天过去,事情也需要有个解决方案,张鹏十分蛮横的闯进了镇守太监府邸。

    闯入的是兵部尚书,东厂的番子也不敢贸然拦截,这不是汪直当权的年代,东厂的番子可不敢得罪一个部堂。

    梁芳正享受着手下人的按摩,张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面露怒色:“梁公公,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身体不适!”

    梁芳轻轻推开身边的侍女,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菊花:“哎呀,部堂大人,咱家这不是大病初愈嘛!刚让人来松松骨头,部堂大人就来了,真是不巧。”

    张鹏愤愤道:“现在也是时候把张大人带回京城了,不然京城官员定会弹劾我等。”

    梁芳笑容不减:“这是张大人您的意思,还是督帅的意思?”

    “本官的意思又如何,张儒的意思又如何?”张鹏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很显然,梁芳这种问话方式,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梁芳正色道:“如果是您的意思,那么咱家暂时还无法动身,咱家重病初愈,就是陛下,也不会勉强咱家马上启程回京。那帮言官每天闲着没事干,要弹劾就弹劾,别人怕他们,咱家可不怕。如果是督帅的意思,那么部堂大人让人准备好行囊,咱们即刻出发。”

    张鹏肃然道:“梁公公站队了?”

    梁芳摇摇头:“咱家从来都没选择过队伍,不管是汪直当权还是贵妃娘娘主事,咱家可是一直都站在陛下那边的。”

    听到这话,张鹏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梁芳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不想办张儒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

    他朝梁芳拱了拱手:“昨日和督帅谈了几句,他言语中的意思是早点解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梁芳站起来道:“那就请部堂大人准备好,咱们随时都能出发。”

    “好,到时候还请梁公公照拂一二。”张鹏略显恭敬的躬下身子。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发现彼此之间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张鹏只好悻悻而回。好在梁芳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在手下人的搀扶下,一直将他送到镇守太监府的门口。

    两天后,所有人准备好,梁芳带着两百东厂番子和一干证人正式启程。张鹏等人则是跟张儒一路,在梁芳等人离开三天之后才离开。

    这些都是张儒吩咐下来的,张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梁芳更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却是不敢相问。要知道证人先一步离开,那就意味着京城那帮针对张儒的官员有的是办法让证人将证词弄成铁证。到时候张儒还没有回到京城,一切就成了定局,就算是他们暗中帮助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张儒懒得解释,他们只好带着一肚子疑惑率先离开辽东。

    广宁卫大营帅帐内,张儒坐在桌案前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字迹锋芒毕露,笔锋如刀,力透纸背。

    身后屏风前,站着一个一袭青衣,头发乱糟糟的老者,他的胡须上还挂着白花花的饭粒。

    “你不觉得你不适合练王羲之的字?”老者看了半天,缓缓开口。

    张儒眼皮都不抬:“我只是觉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写得不错,并没有要成为一个书法大家。再说了,我这字迹,还真上不得什么台面。”

    老者哂笑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这字放出去,就是三岁的孩子也不如。你天生就是武将,干嘛要学那些文人骚客的那一套。好好的提着刀子四处瞎逛,看到不顺眼的抓起来打一顿,岂不是更为快活。”

    张儒顿了顿,将白色宣纸上如狗爬一般的字化作墨团:“我是朝廷命官,皇帝看得起我,让我年纪轻轻就当了所谓的九边总督。正三品官衔,多少文人就是爬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爬到我这个高度。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有仇也是必报,陛下的恩情不曾报答完毕,自然不可能学你们江湖人士仗剑天涯。”

    老者不屑的撇嘴:“什么狗屁知恩图报,你就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以后要跟老夫说瞎话,记得把脸遮住。”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被揭穿,张儒不由脸一红。不过好在他的脸皮够厚,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张儒不满地道。

    老者摸了摸胡须,不巧正好摸到胡子上的饭粒,老脸一红,不着痕迹的用手将饭粒捏扁:“不说出来你老是跟老夫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小子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表面上冷酷无情,实际上比谁都重情重义,只是能够走进你心里的人,实在太少。”

    张儒似笑非笑地道:“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大同,可是有不少人都叫我张阎王的。”

    老者乜了他一眼,嘲讽道:“就你?还阎王?你这样的货色,要不是功夫底子不弱,放江湖上去,用不着一盏茶功夫,保准骨头渣子都不剩。”

    张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强辩道:“如今我不就是在江湖之中吗?怎么没见人把我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老者好像没看到张儒的不自然,自顾自地道:“你行走江湖,你这算什么狗屁江湖。你在荒山野岭吃过人肉包子?你在繁华的江南城内被人下过鹤顶红?还是你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盐帮的龙头认识你?还是漕帮的把头跟你相熟?年轻人,你终究是个年轻人,官场上玩阴谋诡计老夫帮不了你什么,最多保证你活着,江湖上的事,你想跟我说,还真不够格。”

    张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东西他都没有。

    不过他马上想到,这个名叫范无咎的老者是主动找上自己的,他马上问道:“既然我都这么没用了,您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范无咎眼睛一瞪:“什么叫死皮赖脸?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老夫和范统多少次保护了你?真是个小白眼狼,白瞎了老子一番好心。”

    张儒恢复了从容:“我让锦衣卫查过,但是查不到你师徒二人的来历。”

    范无咎撇了撇嘴:“就那帮小崽子,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怎么可能查的得到蛛丝马迹。再说了,你小子是不是谨慎过头了,老子这段时间可没想过害你,你查那么清楚干什么。”

    张儒正色道:“的确,您老没有害过我,还多次救过我,可是我总不能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吧!”

    范无咎大手一挥:“反正老子来了就不打算走了,你赶我也没用。”

    这种无赖行为,直接将张儒接下来的话完全堵死了。

    身居高位,时刻要面对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他不得不多提防。就连他一直很是信任的亲随姜伟,都能够在很关键的时候成为背叛自己的棋子,更不要说范无咎师徒只是前往大同的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人士了。

    范无咎有意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小子做事没头没脑的,老夫就搞不清,为什么你要比那老太监晚走几天?”

    张儒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做好其他准备,让京城的人做好准备,跳出来的鱼越多,我越喜欢。”

    “你小子真够奸诈的!”范无咎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张儒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儒淡淡道:“不奸诈,我早就被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范无咎很是傲娇的给了张儒个白眼:“老夫懒得跟你废话了,对了,那跟着你跑到辽东来的丫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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