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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悍臣-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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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守蔼虽为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官居正三品,属于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两京十三省,他也是十五个人里面的佼佼者。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轻易迈过这道坎。

    确切的说,是他就算暗地里的确有去勾栏嫖宿的行径,在张儒这个钦差大臣面前,他也不敢承认。

    张儒嘿嘿笑道:“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你吴大人介绍,本公哪里知道这杭州什么地方的花魁最是客人呐!

    本公带着家眷南巡,这回来杭州,可是连家眷都特地没有带过来的。吴大人可不要让本公失望哦,不然的话,本公也不好做啊!”

    听到这话,一般的小官员肯定以为张儒就是一个下来拿银子的货色。因为历年不知有多少钦差大臣在明示或者暗示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拿了一笔丰厚的银子就离开了。

    掌管地方政权的依然是那些官员,该贪污的依然在贪污,该搜刮的民脂民膏一点都没见少。

    进了这些大人物口袋里的银子,他们便变本加厉的从老百姓口袋里往外掏。实在不行,就算是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他们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银袋子空下去。

    吴守蔼一开始的反应也是觉得如此,不过转念间,他就想到了某系传闻,心中稍稍有所安定。

    他正色道:“回公爷的话,下官是当真不知道这种地方。平日便是有上差来巡,下官也是从教坊司的官妓里面选一些出色的陪伴。这回公爷南巡东南,若是为了狎妓而来,下官真的无能为力。”

    见从吴守蔼口中问不出什么,张儒转脸对祖义涛道:“祖大人,可有什么好的货色介绍?”

    祖义涛面无表情,抬起眼皮子象征性的看了张儒一眼:“下官平素不近女色,让公爷失望了。”

    张儒贼笑道:“看样子祖大人是同好中人,莫非祖大人也是好男风?”

    祖义涛勃然色变:“陛下命公爷南巡江南官场,可不是让公爷过来狎妓的。下官虽然官职比不上公爷,可也是铮铮铁骨的读书人,请公爷勿要消遣下官。”

    张儒讪笑道:“好吧,好吧,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众人在沉默中走了一段,几个领头的倒是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下面的人则心思各异。

    有人想着是不是等接风宴过后让人给这位好色公爷送几个可人的小丫头过去,有人则想着回去之后得好好备一份礼,免得到时候这位公爷不高兴了,狗头铡落到自己头上。还有的则心里开始琢磨着杭州城内到底什么地方的姑娘最是会照顾人,准备偷偷带着张儒前去了。

    一计不成,张儒又生一计:“哎涂将军可能是忘记了吧!”

    祖义涛干脆来个不回答,反正有什么事都有吴守蔼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做主。

    “忘了?这么大的事他都能忘了?摆明了就是不把我张文轩看在眼里。哼,好啊,老子还没来呢,就知道给老子一个下马威了。这老子要是在杭州待一段日子,是不是他就得把我张文轩的人头给搬走了?

    范统,咱不进去了。”一言不合就玩套路,张儒的做法让吴守蔼左右为难。

    就连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祖义涛,也不免用讶异的眼神看向张儒。

    他心中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跟这个定国公打交道,本来以为自己掌握的东西已经够多,可是见了张儒的真人之后,却发现自己搜集的东西似乎没什么用。

    这张儒的为人,跟资料中的描述,完全是两回事。

    资料中的描述张儒是嫉恶如仇的耿直性子,而且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可这张儒的真人却是一个好色的色胚,而且官架子还挺大。

    到底是张儒故意示之以弱,还是情报有误,这让祖义涛心中犯了难。

    吴守蔼哀求道:“公爷,您还是先进城吧!涂将军那边,下官立马遣人通知。可能是之前通知的人忘了说时间了,涂将军绝对不会故意不来的。”

    如果张儒不进城,那就等同于在打他们整个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脸。这传扬出去,不说皇帝那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态度,往后他们浙江面对其他十二省的官员时,都得矮一个头。

    而且听说这定国公跟当今圣上关系莫逆,数次救驾之功、数次平乱之功,才有今日地位。

    把这样一个大人物得罪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守蔼一边在心里咒骂涂弥,一边苦苦哀求,可张儒偏偏不为所动,大有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就不进城的姿态。

    祖义涛眼皮子都不抬,似乎发生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联,只是谁都没发现,他拢在袖子中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前去通知涂弥的人已经出发,很快,涂弥就带着十几个兵丁衣衫不整的过来了。

    这汉子也算识时务,看到张儒之后当头从马背栽下,两条腿如钢钉一般扎在地上,登时就是三个响头:“末将涂弥,见过公爷。”

 第七百六十二章:试探2

    武将行礼,一般甲胄在身都是单膝跪地。可涂弥甲胄在身,却双膝跪地,显得十分滑稽。

    张儒没有好脸色:“涂将军可不要随便下跪,张某人担不起,这可是折煞张某了。”

    涂弥一脸贱笑:“公爷别生气啊,末将是因为紧急军务才来迟的,这可不能怪末将。公爷一心为国,肯定不希望军中士卒哗变不是。”

    哗变?

    这两个字非同小可,一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士卒是不会哗变的。一旦哗变,那么就意味着军中不再安定。

    怎么看涂弥的面相也不像一个蠢笨之人,怎的他就突然冒出一句哗变来了?莫不是军中真的已经出现变故,需要涂弥这个指挥使来镇压?

    见张儒面色已经变了,涂弥立刻解释:“公爷,末将说得有些严重了,今日本来是要来迎接公爷车驾,可手底下有兄弟突然来报,说有十几个轮休的兄弟在知府衙门被一帮贱役给揍了。

    公爷也是行伍出身,也知道咱们这些丘八那脾气不是太好。

    几个兄弟合计着要去报复,没想到去了三十多人,伤了三十多人回来。手底下的兄弟都恼了,末将也没法镇压。

    这不,末将也是刚从知府衙门那边回来,身上还挂着彩呢!”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脸上淤青。

    张儒冷冷道:“你们真的是好本事啊,竟然带着人去知府衙门闹腾。”

    涂弥诉苦不迭:“哎呦,我的公爷啊!这颗不是末将要找知府衙门那帮贱役的麻烦,完全是这帮贱役无法无天呐!

    几个轮休的兄弟只是在酒家欠了些酒水钱,又不是不给,那几个贱役竟然意图索拿。咱们可都是为国守边的血性汉子,你要是好好说,咱也不至于对他们下重手不是。

    他们这个样子玩,那我们肯定是要陪他们玩到底的拉。

    杀人不过头点地,公爷啊,我们也是人,他们也是人,凭什么他们就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的拉。”

    明明是自己的兄弟做错了事,涂弥还说得好像是知府衙门的人故意找茬一般。似乎他认为张儒也是行伍出身,绝对不会偏帮一群连品级都没有的贱役。

    吴守蔼脸色都变了,他也没想到这涂弥竟然在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出。

    张儒淡淡道:“你先起来,孰是孰非自有公论。至于你迟到的事,本公暂且不与你计较。”

    一行人在忐忑中进入杭州城,江南的风情成功吸引了一帮没有来过江南的飙云骑的注意力,张儒等领头之人见识过福州的风光,自然不会讲杭州这边的风光放在眼里。

    接风宴上,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给张儒敬酒,每次敬酒的时候,张儒都是浅尝辄止,唯有吴守蔼敬酒的时候他是一口闷的。

    吴守蔼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窃喜不已,得到这么一个大人物的青睐,可比他待在这杭州府要舒服。

    听说这定国公跟京城吏部尚书王恕王老大人关系莫逆,王恕老大人最有出息的孙子更是定国公的扈从亲信。只要他回京之后稍微提点那么几句,加官进爵可是指日可待。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窃喜的时候,涂弥和祖义涛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一场接风宴喝了不少酒,张儒没有半点醉意,酒席上他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浙江省官员的表情和动作。一番观察下来,他感到十分失望。

    官员们脸上除了对他这个身份的敬畏之外,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似乎每个人的屁股都不那么干净,似乎每个人都害怕他真的是来清算江南官场的。

    吴守蔼有了八分醉,很是没大没小的揽着张儒的肩膀胡说八道。祖义涛在酒席结束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位提刑按察使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这种应酬式的酒席。

    涂弥可能是因为犯了错的缘故,一直没有离开,不过碍于吴守蔼在,他也没有马上就上前跟张儒说话。

    这酒席就是吴守蔼的主场,好像他已经是全权掌控了浙江省的老大一般。他的官职不是巡抚,但他做的事,却是巡抚才能做的。

    张儒也没在意那么多,虚与委蛇的跟吴守蔼寒暄着。

    两人走在大街上,身后是一长溜的随从官员,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街道两边屋顶上有不少人一直都在跟随着队伍前进。

    “文轩啊,不是老夫夸口,这浙江在老夫的治理下,虽然算不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老夫可以保证,十三布政使司,唯有我江浙最少贪官。

    你这回来是带着圣旨来的,手握王命旗牌,一个就藩开封的王爷都能说杀就杀,这江南大小官员,生杀予夺尽在你手。

    可老夫却不认为你这趟会走得轻松,死了一个周王,可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震慑江南官场,却依然敌不过某些人铤而走险。

    你看你才来杭州,就吃了一个下马威,真要是在杭州待久了,说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大事。

    所以你要是愿意,就听老夫一句,走个过场就行了,别太过分。”吴守蔼拉着张儒,貌似苦口婆心,实则是在试探虚实。

    张儒说让他叫文轩便好,他立刻就顺杆子往上爬,这也就算了,还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这要是换成别人,就算喝多了酒,也不敢如此。

    可吴守蔼不同,他的座师乃是京城内阁首辅刘健,他的很多同年都在京中担任官职。和别人相比,他相对来说对张儒没有那么多畏惧。

    而且,在张儒来江南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书信,信上说明了张儒的脾性,所以他才敢如此没有尊卑的跟张儒说话。

    张儒脸上不悲不喜:“那么按照老大人的意思,我这次就走个过场,回京之后我又该如何跟陛下交代。”

    吴守蔼一脸无所谓的道:“交代什么啊!无非就是随便说些客套话而已。当今圣上体弱多病,难不成还真能对你这中流砥柱怎么样不成!”

    张儒一把推开吴守蔼:“今日,我当你喝醉了,此事休要再提。”

 第七百六十三章:我要你教?1

    吴守蔼一脸茫然,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言笑晏晏的定国公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 ·

    不过他心里却是暗喜不已,反正彼此之间都是一种试探,对方这么早就露出底牌,他也就有了对应之策。

    故作不悦的看了张儒一眼之后,吴守蔼冷冷道:“公爷好走,我就不送了。”

    张儒冷哼道:“好啊,不用送。”

    说完,他回头对涂弥招了招手。

    浑身都不自在的涂弥已经被晾了有一段时间,看到张儒招手,他屁颠屁颠跑上前,操着一口江南口音十分谄媚的弓着身子问:“公爷有什么吩咐。”

    张儒指了指身后:“本公麾下有这么多兄弟,没有地方可去,你得给本公找个能歇息的地方才行。”

    数千人的队伍,要找一个能休息的地方,驿站肯定是不行的。大型驿站最多也不过容纳百余人,这数千人的规模,除了军营之外,没有地方能够容纳得了。

    涂弥拍着胸脯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等小事,公爷放心,兄弟们跟末将走,绝对能让兄弟们过快活日子。”

    张儒似笑非笑的道:“这快活日子,可不是想过就过的。??? ? 看·?你也知道兄弟们平时都在军营里,很少有机会接触姑娘,你要是有本事找来足够的姑娘,本公担保,只要不是谋逆大罪,你的事,本公给你遮了。”

    涂弥脸上并无喜色,而是有些慌神的解释:“公爷,您可不能听别人乱说,末将对圣上对朝廷是一片忠心,那些小人恶语中伤,公爷可不要上当。”

    张儒拉着涂弥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本公不过那么一说,你紧张什么。莫不是你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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