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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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喜欢吃火锅,而且是大排档里的火锅。 这样的地方,也同样是每个城市里都有的。 这地方的火锅做得不赖,我没有什么食欲,只是倒了一杯酒有一下没一下的抿一口。
小倩说:“你看火锅像什么?”
我没什么情绪的说:“还能像什么,就是火锅呗。 ”
小倩笑了笑,说:“你再好好看看吧。 这翻翻滚滚的火锅里,浮浮沉沉地煎熬着的红红绿绿,不是和你很像吗?翻滚着的是你眼前的处境,浮沉的是人生的际遇,煎熬着的呢,是你无法释怀无法理清地情情爱爱,红红绿绿的。 不就是人地欲望吗?这个火锅,就是你的一个投影。 ”
晕。 我忍不住说:“小倩你真的要当哲学家啊?其实你现在重新复习去参加高考还是有机会的。 ”我不得不承认,小倩这个话说得很有味道,细细的品一品,还真是这样。 而且还不止我这个人是这样,活在这万丈红尘中人们,谁不是这样煎熬着,浮沉着。 而又充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欲望吗?纠结啊,真是无比的纠结啊!
小倩说:“这些闲扯地话就不要说了。 过几天,云哥会和我一起去光阴市。 昨天的事,他表了态说不会干涉。 不过,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当时一时冲动,惹下的麻烦很大。 至于你说的那个杀手,我暂时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 那个化妆师我现在找不到了。 她经常都是为去俱乐部玩的有钱人服务的,很有可能对方无意中从她那里得到了你的信息。 以后,你可要多小心了,那些家伙,是典型地阴魂不散,就是我们这些道上混的。 也很忌惮他们。 ”
阴魂不散这四个字,说得我真是背脊上一阵一阵的寒意。 但是我要说:“我当时不是一时冲动。 我很怕,但是,就算他们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的。 你别忘了,我是个警察。 尽管,只是各半路出家的警察。 ”
小倩的笑容显得有些干涩,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 这是我们都不应该忘记的事情。 敬你一杯吧。 警官。 ”
我举起酒杯,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
小倩就笑。 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然后一仰头把酒喝了。
笑容背后一定就是欢乐吗?人,真是太奇妙了。
下午,王靖和李真淑过来了。 李真淑和秦烟在队里是最要好的,她到的时候还不错,秦烟虽然说还没有苏醒过来,但是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以转院了。 我们办理了相关的手续,第二天一早将秦烟送上了王靖找来的救护车。
回到市里,林森第一时间就通知我,楚局要见我,还有黎雅。 我明白,这是要汇报蜥蜴教的事情了。 按照林森的要求,我和黎雅换上了制服,来到了市局总部地局长办公室。 说实话,楚BOSS我见到过,但是这样面对面地,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还是让我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这可是我们全市警队地终极BOSS啊,每次局里开大会远远的看着他的时候,我都会亲不自禁的把他想象成一个三头六臂的神仙。
真正近距离看到楚局,我觉得他也只是一个相貌平凡,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头,身材保持得挺不错,甚至有点偏瘦,但是在街上也很容易遇到的。 不过,他肩上那个一级警监的肩牌,还是刺得我眼睛一阵阵的发痛。 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戴上这样的肩牌,我也没那个野心。
林森坐在一边作陪,楚局给我们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我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量详细而有明快的将有关那些自杀案件以及蜥蜴教的情况作了一个汇报。 俱乐部里的事,我当然也用了点春秋笔法,省去了群P的那些情节,我怕楚局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我的话音才落,楚局用指头点着办公桌,问:“你的意思是,这些材料和论断,都来自你的推测?”
我一听这话就十分紧张了,我说:“有很多证据可以支持我的推论,而且……”
楚局摆了摆手,说:“这个案子,以前一直是陈祥华负责,从现在起,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足够的证据,摧毁这个带有邪教性质的组织。 我们的城市,不允许任何类似的组织存在。 任务很重,也很危险,但是林森给我说过很多次,你是我们优秀的战士,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
靠,靠,靠。 领导说话就是这样的,给你戴很高的帽子,具体的东西一样都不给你明示。 任务交给我,人呢?装备呢?权限呢?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匆匆忙忙的参加别的会议去了。 我们还得赶紧给他立正敬礼。
目送楚局伟岸高大的背影离开,林森坏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种金銮殿上面圣的感觉?这么冷的天,空调也没开,可你是一头的汗啊。 ”
第一季 欲望都市 第229章 有酒一起喝
第229章 有酒一起喝
面圣那倒不至于,不过,面对高级领导,紧张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这个无所谓了,我问林森,楚局说这个任务交给我,怎么交?
林森反问:“你想怎么交?”
我说:“小队现在人手严重不足,现在又伤了一个,就这十来个人,要办这个已经悬了几十年的案子,面对一个根系庞杂的组织,你认为可能吗?装备我也不说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去调查这个案子,在权限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通道可以走。 比如我提到的那个矿业学院的老师,我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她和这个组织有密切的关系,但是,那只是我的判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是不是可以先把人请来再说?”
林森嘿嘿一笑,说:“你脑残了?你虽然不是正规警校毕业的,但是这种特权你想也想得到没有人可以给你。 你是警察,没有证据你就去找证据。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秘密机构可以杀人不犯法?”
我两手一摊说:“那我搞不定。 ”
林森说:“搞不定也得搞,楚局亲自点了将,你说你搞不定?刚才你怎么不说?”
我郁闷的说:“刚才他老人家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看林森的意思,这件事反正也是霸王硬上弓,我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不过话说回来,他哪一次不是这么对我的?
林森坐到我身边来,散了一支烟给我。 黎雅走到了床边,把窗户打开了。 我说,我戒了。 林森不信,见我真地没有点烟的打算,就说:“厉害。 连烟都戒得了,你说你有什么事情做不了的?说实话你现在的待遇比老陈好多了,他当初办这个案子。 几乎就是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你现在至少有一支小队,而且。 楚局既然把任务交给你,他也不会一毛不拔。 你要人手,装备,这些都可以解决,至于在办案的过程中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了,到时候你的报告怎么写,我是要先看一道地。 ”
我把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说:“你就是最不可靠的。 ”
林森哈哈一笑,说:“那我随便你好了。 ”
我把林森叫到厕所,说:“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要是小雅提出要调到你这边来地话,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算我求你,案子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
林森看了我一眼,眼光怪怪的。 问:“我看不是吵架这么简单,你是不是把人家什么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想多了。 只是最近大家情绪上有点问题。 就这样了啊。 ”
可是,让我异常气愤的是,林森明明答应我了,但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 黎雅叫住了林森,说找他有事说。 林森当时就答应了黎雅地要求,不过他说手续什么的不要紧,他现在也缺人,先过来帮忙吧。 我太阳啊!早知道他靠不住,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信吧,那以后大家还处不处了?
我心里说,好吧,你既然跟我玩这一手,也别怪我消极怠工了。 我本来想马上把小队成员召集起来。 就这个案子吹吹风。 再制定一个初步的计划的。 既然林森这么玩我,老子就不管求了。 还有两天过年。 肖濛他们公司明天开始放假,我准备把所里的事安排一下,带她回家过年去。 我也不打算跟上级领导请假,不管了,就算落个处分,撤除我刚刚混到的所长职务也算求了,还他**是个副职!
我说到做到,从市局总部出来,我就给肖濛打了个电话,我说我们回老家过年吧,那语气,就像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夫妻一样。 肖濛那边有点吵,她说放假前部门聚餐,她晚点回家再说吧。 我很无奈,人要是不顺的时候,好像什么事情都会不顺地。
过年,过年又跟我有什么屁相干啊!我想找个地方洗个澡,找个小姐,连小倩我都不想去找了。 就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给钱完事。 我心里烦闷得要命,有一种什么都不想管了的念头。
可是,就连这个愿望我都没有能够实现。 那个一直没有谋面的所指导员言沧海回来了,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刚回来,想请我吃饭,和我聊聊。 他是指导员,我是副所,说起来他比我还要高半级,而且我们国家的特色是党指挥枪,虽然在基层还是主官说了算,但是政工也是不能忽略,更是不能得罪的。
以我今天地情绪,我是不想管那么多了。 但是我猥琐的想,言沧海请我吃饭,那吃完饭会不会还请我去洗澡按摩什么的呢?这个,要是有人买单,我绝对不介意叫两个小姐一起飞的。 所以我就装作很热情的说,应该我请你才对,也是刚出差,不知道你回来了。
客套了几句,发现言沧海没有乘机顺水推舟把请客买单的权利转送给我的意思之后,我才放心的打了个车去电车站。 我们的辖区在明秀区,当然还是要去自己的地头吃饭了。 只不过再具体到我们南山所地管辖范围地话,还真没有什么上档次的饭馆酒楼,所以言沧海请客地地方,选在了上次明照奔请我们吃饭的“回家”酒楼。 而且,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
言沧海三十五六的样子,学历挺高,是硕士,某个老牌政法大学的。 人瘦,眼睛贼亮,不知道学历高的人是不是就都瘦。 不过这么高的学历,又比我早好几年参加工作,现在才一个正股级,不是我说他,他真是混得比我还差。 要知道早几年硕士还是很值钱的,不像现在,他毕业那时候硕士进公务员系统可是免考的。 看来。 如果他不是犯了大错误,就是为人处事太糟糕了。 他这么高规格地请我吃饭,算是很给我面子,这时候我被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笼罩着,心里只想着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也不去想以后和他怎么处的问题。
菜叫得并不多,但是看得出还是挺用心的。 喝了点酒。 言沧海就问:“古所,听说你一来就出事情了?”
我摆了摆手。 说:“别这么叫,你是指导员,学历比我高,工龄比我长,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
言沧海笑了笑,点点头,然后就问:“这个案子。 结了?”
我也嘿嘿一笑,说:“要不然还怎么的?孙局指示尽快结案,而且明摆着是自杀的,不结案摆着干嘛?”
言沧海有点严肃的说:“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业务上地事情,我不应该过多的插手,不过,跟你说实话吧。 我最开始也是在刑警队。 跟着破了不少案子,那时候走地是专业,而不是政工的路线。 但就是在类似的案子上吃了亏,几经起落,最后转到了政工上来。 我和前任所长处过,其实。 他在任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案子,但是他不肯认真去查,因为没有人报案,草草的就了结了。 我为这个事情和他大吵一架,以后也一直处不好。 现在,我不希望再和你吵一架,我只想对你说,这个案子,不能轻率的对待。 否则。 就太对不起我们身上地制服。 ”
我喝着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恐怕我们也难处。 因为我就没你那么高的境界。 我还以为,我们吃了饭,可以一起去洗澡,找两个小姐玩玩呢。 ”言沧海说话的样子很严肃,这让我觉得好笑,这个世界全他**的是混沌不清的,你一个人装清高你就一边装去吧。 跟我讲职业操守,靠,我本来就不是个正经的警察,只是大学毕业找个工作混口饭吃而已,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走不到一块就散伙吧。
言沧海淡淡的笑笑,说:“你好这一口?那你来这片区没搞头啊。 ”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