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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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咄咄逼人的时候可爱。沐乘风听到一半,视线微垂看她昂着脖子瞪住自己,中衣衣襟散开些许,露出颈下一块白腻,还有条浅浅小沟,旁边两团盈软雪白。
他喉咙吞咽一下,有些情动。
“第二件事,”左芝还没发觉他的目光黏在不该的地方,又是心酸又是高兴地说:“沐乘风,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说成愿意替你死也不为过。不准嫌这句话肉麻,你刚才的话更肉麻多了……只要你说一声,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我已经等过你四年,日熬夜熬的,还有什么做不到?反正你牢牢记着,我真的很喜欢你……”
就算化解了误会,一旦提起此事左芝还是委屈得不行,眸儿一低就想落泪,于是垂下眼帘想把泪水憋回去。可是……这种情意绵绵的时刻沐乘风不是该痛哭流涕感动得要死要活吗?那只钻进她衣裳里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摸上了她的小土丘!
“沐乘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左芝怒起,“把你爪子拿……唔!”
眼前一花,沐乘风已经扑过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狠命地亲,就像天地即将毁灭那般,抓住最后一瞬的机会亲吻。
左芝咿咿唔唔,捏起小拳头打他背脊,却还是抵不过他要把她拆吞入腹的架势。她折腾到后来只余嘤嘤细声,好不容易转头透了一口气,娇娇道:“呸,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块色木头,比左虓还色……”
厮缠一会儿沐乘风俊脸通红,不知是激动还是怯怕,他宽衣解带的手微微颤抖,比洞房那日还要紧张。
回想起方才他的情话,左芝也莫名口干舌燥,所以当沐乘风表露意图的时候她没有多加阻止,只是欲拒还迎地推他一把,羞赧提醒:“四更都过了,没一会儿你得上朝呢。”
沐乘风已经褪了裤子在顶她娇嫩的红窍入口,他惊喜发现头一次他还没费劲摆弄,那里就丽水泽泽。于是他迫不及待挺身,碾着周围软肉挤了进去。
左芝蹙眉娇嗔:“木头你轻点儿,会疼的……”
他闻言便不动了,埋首下去从她嘴唇亲起,慢慢沿着下巴脖颈亲到前胸,张口含住小土丘上突起的红点点,猛地用力吮了吮。
“嗯——”左芝耐不住哼吟一声,下意识挺身想起,可又被沐乘风掐住了腰肢,结果便是她主动把那粗物迎入窍密,紧紧绞住。
她捏着他的肩头,指甲都陷进他肉里。
“木头……”左芝颤巍巍唤道,紧抿嘴唇咽下喉口艳声,“只许来一次,你要上朝……”
沐乘风卖力耕耘,汗水滴滴掉在她白嫩嫩粉嘟嘟的身体上。他用脸蹭着两团莹玉般的小土丘,忽然抬起头笑,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
“不去了。”
五更时分,千江打着呵欠来伺候沐乘风更衣。小厮惊然发现素来守时的大人竟没起!房中也黑灯瞎火,只有点点细密声音。
“说了只一次的,你耍赖你耍赖!”
“你再不好我咬你了啊!咬断你命……哎呀——”
少夫人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仿佛她整个人都被吞噬掉。千江又竖起耳朵听了听,捕捉到一丝儿急促的喘息,他小心翼翼叩门:“大人,该起了……”
“救……唔!”
左芝喊了一个字又没音了,接着沐乘风冷冰冰扔出两字:“病了。”
千江吃惊,沐大人病了?意思是不去上朝了?可是……他听起来非常龙精虎猛……小厮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脖子里钻进什么凉晶晶的东西,冷得他打个寒颤。
抬头一望,黑压压的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
“怪冷的……”千江赶紧搓搓手,悻悻离去。
冬至过后大都城下起了十年未有的大雪,女皇这日披着白虎裘上朝,兴之所至道了句“雪林初下瓦疏珠”,臣子们也起了诗兴,于是殿中人人吟诗作赋。
“乘风。”女皇唤沐乘风,想听他有何佳作,唤了两声没人应,近侍才禀告说沐大人没来。
女皇讶异:“这孩子谨守规矩,从未缺过一次,出什么事了?”近侍答是告了病假,女皇了然:“雪夜多寒,到底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叫内务府挑几根老参,让太医院派人带过去,尔等务必仔细医治右相,不得有误。”
说罢,女皇望着殿外飞雪,幽幽轻叹:“但愿真是一场瑞雪……”
落雪之后,莺儿鹭儿把银叶纂松别春炉抬进左芝寝房,里面炭火燃得旺旺。南楚无雪,和东晋迥然不同,莺儿背井离乡许久,早就盼着下雪一解思雪乡情。今日夙愿得偿,小丫鬟赶紧把鸳鸯汤媪抱了出来,灌上滚水装进云锦金线缝的套子里,放到被窝中给左芝捂脚。
房内旖旎情浓。难得偷懒的沐乘风亲昵地搂住左芝,靠在床头陪她休息。
左芝一头黑漆漆的青丝散开,缠绕在爱|欲未消的身子上,发丝中间粉红痕迹若隐若现。她小鸟依人地偎在沐乘风胸膛,手指头漫不经心在他胸口画圈儿,时不时拿指尖戳一戳,嘴巴翘得老高。
“坏木头,欺负我,欺负我,坏木头……”
沐乘风眸子半张半阖,瞥见她肩头露在外面,拉过被角为她遮住,面不改色道:“不想睡?继续?”
“不要!”
左芝吓得急忙缩进了被子里,她屏气凝息一会儿,才听到沐乘风说:“蹬着汤媪乖乖睡,不许踢被子。”
又是这种命令小孩儿的口气。左芝悄悄冲他吐舌头,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哼道:“我饿了,睡不着。”
沐乘风睁开眸子,抬头揉了揉她的头顶,噙笑问道:“想吃什么?”
“馄饨,大个的百味馄饨!”左芝说着口水仿佛都要流出来了,扭着胳膊沐乘风撒娇,“下雪要吃冬馄饨,没有吃的话手脚就不热,又冷又饿……”
沐乘风无奈:“好罢。”说着他就起来穿衣服,左芝急忙嚷嚷:“馄饨要肉馅儿的,肥瘦各半!”
沐乘风淡淡点头,已经弯腰穿靴了。左芝话才说完猛地想起一事,刚刚还雀跃的心情又跌到谷底,她突然“咚”一下摔回床上,双腿乱蹬发起了脾气。
“不吃了不吃了!你又不陪我吃!”
沐乘风纳闷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回头从鼻腔里轻轻哼了声:“嗯?”
左芝脸颊的春潮还没褪,这时又怒目圆瞪生气,阴阳怪气道:“你陪我吃什么呀,又油又腻的东西你从来都不喜欢的,你喜欢清粥小菜、喜欢素斋腐竹,和我嫂子口味一模一样……哼,以前喂你肉你怎么都不肯吃,现在我也不稀罕你陪,你去公主府吧,跟公主同桌吃饭去!”
她就是这样闹别扭的性子,又爱得理不饶人。沐乘风暗叹一声,正准备出口解释此乃国师有心培养,只为让他迎合公主的喜好。正要说,忽然另一句话不知怎的就冒上心头。
沐乘风勾唇,神态轻佻:“谁说我不喜欢食荤?昨晚不是吃了一整夜么?”
左芝望着他俊美又妖娆的面庞,怔了好一阵,脑中只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说她是肉……他喜欢吃她……她差点就被吃光了……已经吃光了!
“啊!”左芝又羞又恼,抓起软枕朝沐乘风砸去,双手捂脸都不好意思见人了,“滚出去——下流的木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女主我已经写过啦,就是咻咻!所以吱吱不会是这个路子,她是个小糊涂大聪明的霸道姑娘~~~
木头已经在风骚外露的路上一去不回头鸟!TAT……节操啊……
☆、第四九章、郎情妻意
沐乘风这一病,就病了足足半月。太医院的人去了几波;愣是寻不出症结所在;连方子都开不了。女皇得知极为不喜,都斥过好几次酒囊饭袋了。
太医院院判心中有苦说不出。右相大人气色红润脉搏稳健;瞧着不仅没病;还生龙活虎得很。问题是沐乘风一口咬定身子抱恙不宜外出,他们这些小小医吏敢说什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院判大人愁得胡子都要拔光了;最后只得回禀女皇右相大人乃是心有郁结,需得慢慢疏导调理。
女皇纳闷:这孩子到底在郁闷什么?莫非是被家中母老虎折腾坏了身子?
大都城的雪一天厚过一天。晨起;莺儿又往暖炉里添了炭;然后去请左芝起床梳洗。
左芝懒洋洋趴在被窝里;听到小丫鬟唤不耐地伸手捂住耳朵;闭着眼哼哼道:“别吵……我刚睡下……”
最近沐乘风黏她黏得紧;一夕之间两人就像对调了身份。以前是她缠着他要生儿子,现在是他绑着她不让她下床!左芝昨晚又是一场苦战,三更才歇,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可是沐乘风那厮居然一早就去雪地里练功了!
左芝恨得咬牙:出了一晚上力气还跟个没事儿人一般,他不是人对吧?想想也对,他本来就不是人,是块又臭又硬的木头!
莺儿径直去撩起帐子系好,道:“小姐您今儿个不能偷懒,今是腊八,鹭儿姐说咱们得回府过节,陪着老夫人给各路神仙上供。”
沐夫人是比左芝还凶的厉害角色,莺儿不敢得罪,于是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到自家小姐,绑好帐子就伸手去拉左芝起身。
“哎呀小姐你怎的不穿衣裳!”
被角掀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毫无征兆地跳进眼睛,莺儿吓得赶紧松手,嗔怪了一句。
左芝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眯着眼懒懒说道:“我倒是想穿来着,臭木头不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莺儿拍着胸口平定了心绪,转身去箱柜里找出干净小衣,拿到暖炉上方熏热,这才捧来再请左芝起床:“小姐甭睡了,去晚了老夫人又要生气,到时我跟鹭儿姐要吃鞭子,说不定姑爷还会被刀砍!”
“好嘛好嘛……”想起彪悍婆婆的凶样儿,左芝百般不愿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坐了起来,打个大大的哈欠,“给我更衣。”
玉臂淤印,酥胸红梅,细腰掐痕……莺儿看着左芝香软白嫩的身子上布满“伤痕”,不由得恼怒埋怨:“姑爷也真是的,下忒般重手!都不晓得怜香惜玉,小姐您一定疼坏了。”
终于有一个人同仇敌忾,左芝鸡啄米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两条腿儿都不像自己的了,闭也闭不拢。”
“咳……”
门口有人咳嗽,左芝听着像沐乘风的声音。果然眨眼工夫,他已经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肩头覆着一层薄雪。
沐乘风大概被冻狠了,面庞罩着层鲜艳红晕,他先在暖炉边拍掉身上的雪,把手搓热了才过来接过莺儿手里的衣物:“我来。”
莺儿急忙把东西递给他,识趣道:“奴婢去看粥熬好了没。”她怕刚才的坏话入了沐乘风耳里,迈着小脚一溜烟儿就跑了,只留下穿了只袖子的左芝坐在床头生气瞪眼。
沐乘风装作没看见她怨恨的小眼神,默默帮她穿好衣裳,面颊红霞越来越多,有些迟疑吞吐:“要不要……我抱你?”
左芝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要你抱?”
“你不是说那里……”沐乘风抿抿唇,羞赧的模样可爱极了,睫毛一扇一扇,“疼吗?”
他这样的反应惹得左芝也害臊了,她垂下眼帘细声道,蚊子嘤嘤般:“还好,洞房那次才疼呢……下回不许再这样使劲儿弄了,酸酸涨涨的难受……”
她拿指甲抠着被面儿上的牡丹花,低眉暗自羞涩。沐乘风看着她青葱般水嫩的指尖在眼前晃,后背都腾起痒意,就想让她替自己挠挠。他握住她的手指,想说些肺腑情话又觉得不好意思,琢磨了半晌说道:“洞房我也很疼。”
左芝狐疑:“你痛什么?被戳的又不是你,你还咬我,哼……”
沐乘风低低埋头,声音透着别扭:“我怕成亲时弄伤你,所以去问了世子。他说、咳,头一次须得一鼓作气才能成功,怕疼的话就咬一咬……我是、初次,所以就……嗯。”
左芝听得一愣一愣。
沐乘风说他去问过左虓?他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人还会请教别人?而且……还是房事?而且的而且……他居然去问左虓!那个满嘴跑油从不着调的左虓!
左芝又羞又臊又甜蜜,举手就捶他一拳:“你居然好意思问出口,我哥的话你也信,你没脑子,笨木头!”
装模作样埋怨了一阵,她踢掉被子跳下床,捋袖子要去公主府找人算账。
“左虓这个王八蛋!居然教唆你咬我?我扒了他的皮!”
一个时辰后,左虓被人逼得跳到了四五丈高的树上。他战战兢兢抱着积满雪松摇摇欲坠的树枝,含泪看着树底下跋扈的左芝还有冷静的沐乘风,悲愤又憋屈。
“你居然为了个外人要揍你的亲哥!左芝你脑子被驴踢了!”
左芝叉腰威胁:“管你亲哥表哥!快给我滚下来,不然我砍树了!你非给我说清楚不可,为啥教木头咬我?有你这么对亲妹妹的么!”
左虓眼泪狂飙:“我哪里晓得他这么不开窍!我是告诉他女子头一回都会痛的,我怕我家宝贝妹妹受不了,所以让他把肩膀给你咬一咬!我何时是叫他咬你了,他自个儿会错意你还来怪我!呜呜呜……冤死我了……”
左虓气得捶胸顿足,树枝不堪承力喀嚓断了,连人带雪掉下来,积起一个大雪堆。
众人惊呼:“驸马!”
左芝牵起沐乘风的手就狂奔:“快跑——”
两人从公主府出来,一口气儿跑回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