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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道源神途-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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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贼人休得猖狂!”
  那几乎是被长者扯住的红脸青年,一声怒吼,挣开了束缚,也不废话,直接虎跃扑出。
  只见他老拳绷紧,双目怒瞪着常磐,竟也晓得擒贼先擒王。
  常磐蹙眉,还不及动手,喽啰甲已是一声冷笑,弃了刀,挥掌便是迎上!
  哐当!砰!
  一个照面,红脸青年吐血跌飞开去,这时长刀方才落地。
  那青年撞在门槛上,脖子一歪,眼见不活。
  只看他瘫软着被人扶住,胸口布衣破碎,隐隐见到胸前印着一个浅紫红色的淤血手印。
  出了人命,剩余几人,全都红了眼,连老汉和女子都不例外。
  常磐正待呵斥,里间穷汉已是豁然离席,猛然立起!
  “呵!好一招追魂索命,果然是摧心掌!好!好!好得狠!”
  (PS:感谢书友飞轩666打赏。)
  
  第三十五章 应变
  
  一连三声“好”字,一声比一声响亮,那夹杂着狂喜的滔天杀意,伴着最后一声如雷般轰鸣赞叹,勃然喷涌,卷上天空!
  天幕云开,屋外荒土尘埃为之一清。
  潦倒醉汉自顾站起,随着他的动作,整座客栈就是轰地一震!
  他身上依旧穿着简陋的麻衣,块块补丁,零零缺缺,却已不再惹眼!
  这一刻的他,屹立如山如岳,威压凌驾四方。
  外泄的气机,磅礴而令人心折,那是一股强悍到极点的君子之风。
  怒然的异景,竟在彼俱神动恍惚之际,不曾引起丝毫乱象!
  。…
  人靠衣装,再猥琐的人,披上华丽的锦袍,照样可以人模狗样。
  神兵异宝,只要认主,手握灵物的三流高手,同样可以笑看风云。
  这等常识,岂能去套用非常之人?
  江湖中,除了那些高不可攀的传说,每朝每代,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奇迹彗星!
  譬如传言,江湖中曾有一柄极为特殊的剑,那是一柄木剑,外表看着普普通通、独染鲜血、三文价钱!
  它,偶然于数十年前绽放异彩,有幸列入好事者编撰神兵宝鉴篇中,名列第八!
  剑只是普通的剑,至少多半如此。
  可是曾经握剑的手,那只握着剑稳如泰山的手,那手的主人——
  却仅凭单人只剑,勇闯圣地,喋血天涯,书写了另一段传奇!
  所以,自那之后,不论它本质是否普通,或者其实深藏着旁人不明就里的奥秘。
  可它在外人眼中,终究不再只是三文钱一柄的烂大街货色,而是神兵“句芒”!
  又譬如江湖传言,在这混乱的尘世,仍旧有着一个半侠,孜孜不倦的维护着正义!
  那一个半侠,唤作:布衣奇僧!
  侠僧止研,戮魔成佛。布衣卿相,不堕列国!
  止研侠僧之名,流芳一朝,谁道僧众独善不群!
  相卿布衣之行,周游列国,天下何人敢不识君?
  这江湖仅有公认的一个半侠,指的便是止研、指的便是廉相卿!
  止研出身行止寺,由上代“止研”神僧抚养长大,一身修为得尽真传,惊天动地,数年前便已突破先天,登临红尘绝顶。
  晓是如此,他在这一个半侠中,却只占了半个。
  可想而知,另外与他齐名的廉韪廉相卿,究竟拥有怎样崇高的江湖地位!
  江湖人,哪怕混的再不如意,一些脍炙人口的名字,总会念叨嘴边。
  江湖人,谁不知止研是和尚,谁不晓相卿衣着简朴。可是这江湖中,又有几人目睹其真容?
  。…
  喽啰甲没能再度逞威,可怜他新学了几手真功夫,还未来得及打响招牌,就不得不提前息鼓。
  廉韪是怎么出手的,旁观者根本无能道清,就连常磐,都只觉一股劲风般的威压扫过,而后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所有视野范围内的山贼喽啰,包括门外守着那些,统统爆颅身亡。
  很难说侠僧止研够不上一个侠字,究竟是他不屑名利,或者太过迂腐。
  侠便是侠,该当快意恩仇。君子以直,何时成了腐儒。
  廉韪显然比止研干脆许多,旦凡恶人,拔剑便杀。
  诚然他出身书香世家,诚然他修炼至今,内功不过堪堪归流。
  可这些,名门家教、实力限制,都不能阻挡他成为大侠的脚步!
  天下之所以唯有一个半侠,从来不是因为强者太少,或者君子之风严谨,纯粹名利二字太重,把贤者都压弯了腰!
  名利何累人,几时得坎破,太虚凭遨游!
  廉韪从不在意名声,更不在乎除恶的手段是否过于激进。
  谁又料得,恰是这嫉恶如仇的秉性,布衣赤足周游天下的德行,他竟能生生折服一代江湖才俊!
  常磐心中叫苦,嘴里涩然,好似吞了一斤黄连。
  他固然厌恶那些跟着他前呼后拥的喽啰,不代表就傻到认为那些家伙死光自己就能撇清关系。
  他不聪明,也清楚此刻的身份,以及代表着含义。
  他,已然没了退路!
  那名看着面黄肌瘦的中年大叔,带着和外貌装束截然相反的高洁气质,一步步朝他走来,一点点逼得他寸步难行!
  。…
  刀光,如水的刀光!
  如水的,未必要是刀光,也可以是剑光,或者气劲锋锐的芒。
  一幕不知何种利器散发的芒,铺天盖地压下,层层叠叠绽放出暴雨梨花般的魅——别了清芳,惟剩寒霜!
  痛!无比刺骨的痛!
  凄艳的红,铺洒开落入到水波样叠浪形气劲里,涤荡出朵朵妖娆的莲。
  头一次发现世间尚有这般残酷的唯美,疼痛已经不能让心醉停下体会。
  轰隆!
  那是轰鸣,无声的轰鸣!
  炸开的尘云,翻卷起柱形黄色雾浪,整座山丘都在崩塌!
  紫色的雷霆忽然出现,自地面血漫处直捅天际,刺破了穹,绚烂了眼。
  寂静,又是那种寂静。
  没来由忽略音质的静,一点点、一滴滴、将人吞噬!
  接着、黑暗来袭~
  。…
  “第三次~”
  盘坐床头的柳毅,猛地惊醒。
  这已经是他今天脑海中第三次浮现起同样无声的画面。
  第一次,这变故将他从半位面直接拖回现世,身体本能因为恐惧而颤抖。
  第二次,本来满不在乎的他,默然开始思索,脑海中却徘徊着“零”否定预知能力的言语。
  这次,他甚至有闲情当沉浸幻境时,分辨其中一些简单的场景,乃至去欣赏自身生命凋零时绽放的绚烂。
  那逆袭而上的雷霆,惊天动地的咆哮,带着股毁天灭地的执念,那种恐怖远远超过他本身千万倍的能量,竟叫身为施者的他、都开始战栗!
  他又是何时掌握那等同归于尽的秘技?
  也许,就在方才!方才看到幻象后!没来由的明悟!
  柳毅无法确定,脑海中再三出现的画面,是否果真属于冥冥意志对己面临危险的告知。
  假如是预言,那么由于预知才掌握幻境画面中那个自己拥有的能力,进而方有资格去谱写那样一段未来,这本身是否意味着无解的矛盾,不该存在无始无终的圆?
  柳毅想不明白,觉得很虚妄,仿佛命运的轨迹在他身上出现断点,过去和未来完全被现实交错开。
  可他终是起身,走到窗边,眺望常磐离去、山路的方向,决定做些什么。
  往复出现的幻象,就算只是单纯的幻想,就算根本同预知毫无关系,也已经脱离偶然的范畴。
  坐以待毙,可从来不是他的性格!
  。…
  这世上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无解,实际即便让你知道明日本会如何,倘若有着厄运,便定然能够避免?
  许多人都会说,历史存在惯性,能够被改变,但终不会改写。
  幻境画面出现时间太短,除了占去大半心神夺命的寒光,往复推想,柳毅也只能判断出大体位置是在青虎山上。
  他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幻想,可它却头一遭如此执着,非但重复出现,更给出这般清晰的标识!
  柳毅第一反应,便是追兵赶来!
  不怪他如此忖度,实是幻境中出手之人杀意太过坚定。坚定,甚至无需照面,连柳毅自己都怀疑是否杀了人家父母,否则哪来那么大得恨意?
  他没有如前次般逃跑,许放不下常磐安危,更或者冥冥觉着,那样只会死的更快。
  假如果真有那么一人,会在将来某个时段,做出那样一件事情。以画面片段为标准衡量,那人决计不可能是他能独自面对,哪怕逃逸!
  出了小楼,沿路见着巡哨喽啰,个个对他恭恭敬敬。
  柳毅面上也始终保持着微笑,频频颔首致意。
  他的思绪不曾停歇,一如体内混沌能量转化速度越来越快。途经问过某个小头目,他寸步不停,朝着陈震居处走去!
  前一晚,他还在想着,那位道貌岸然、至少别有用心的大当家,结局该有多么凄惨。
  这一刻,他面临没来由的危机,竟还有心情去惋惜再看不到原本设定的结局。
  他对陈震隐瞒的东西并不在乎,一如不在意对方用心多深。他也没有在这时去找最值得信赖的李守,许多时候,实力差距过大,信任并不能挽回任何劣势。
  就算要挣扎,面对老虎,他最少也要拖只老鼠,在那素未谋面、甚至未必会出现的大敌现身时,狠狠给他咬下块肉来,而非纠结一窝虫豸…
  山寨不小,从柳毅落遢处,直达陈震居所,几乎横穿了半个寨子,行径也有两三里。
  陈震住在青虎寨最里间,寨主大殿,背靠绝壁。
  柳毅那栋小楼,则正好处在山寨兵营、武场旁。这种安排,天知道是巧合,还是早有蓄谋。
  再远的路,在柳毅脚下,避开闲人后,也失去了原本距离的作用。
  当柳毅无声无息飘进陈震宅邸,直面那位迫不及待演练碎骨拳的巨型大汉。
  陈震脸上震惊之色,刹那间委实难以掩饰。
  “你!”
  蹬蹬蹬一连倒退数步,陈震目露惊骇,盯着如鬼魅般忽然出现的柳毅,撞倒了兵器架子,都不自知。
  要说这陈震身手当真不弱,若在夜前,算上隐藏的术法修为,柳毅也根本没有稳胜他的把握。
  陈震自然不知道柳毅连夜突破之事,他甚至不清楚柳毅表现出来的手段,连本身底牌三成都及不上。
  晓是如此,他气机不禁一滞,眼前突如其来的白衣少年,和记忆中另一道惊鸿魅影重叠。
  数个呼吸,这位青虎寨大当家的,方才勉强收拾起心悸,强作笑颜。
  “呵、呵呵,原来、原来是兄弟你啊。贤弟、还真是神出鬼没,单凭这手身法,怕不足矣冠绝一方。老哥、老哥我方才真个被你骇了一跳!”
  陈震稍露抱怨。方面阔额,光头岑亮,当真让他看着有几分威猛憨厚,让人不禁生出亲近。
  柳毅也不道破,信步在这小院里踱了开来,脑海浮现起夫子昔年授业的画面。
  “哦~那当真是小弟孟浪了!”
  柳毅把语调拖着老长,颇有些意犹未尽,再不似先前谦谦和气,似笑非笑。
  他也不急着道明来意,看着笑容微僵,很快又被平静掩去的陈震,莫名翘起了唇角。
  “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本拟在山寨中,好好呆上一段安生时日,方才继续行程,谁料这么快就有富贵送上眼前。”
  “陈哥儿,不知有没有兴趣,做票大的!”
  柳毅就那么撇着脑袋,肆无忌惮审视着陈震,目光淡漠。
  他这种态度,其实极为倨傲无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陈震被他盯着,一时面色也沉了下去。
  “做什么!”
  。…
  常磐灰溜溜的被人夹在怀里,圆鼓鼓的身子,飘飘仿如鸿毛。
  一路上山,就像在腾云驾雾,他却没甚飘飘欲仙的感觉。
  山道上贫瘠的景色很快从眼前掠过,听着风声呼啸,完全受制于人的小胖,碎碎念道。
  假如说陈震对于柳毅别有用心的接近,却可以扮的那么大义凌然、志趣相投,已经属于山贼中的奇葩,影帝级别造诣。
  那么这时常磐,全然不畏惧前不久还对他流露杀机的男人,实在是江湖中的奇迹。
  常磐并不明白,廉相卿这三个字,在江湖黑道上,有着怎样可怕的震慑力。他以为对方不杀自己,仅仅是看着他年少,不忍下手。他又岂知,廉韪若要除恶,那是连恶贼满门都要杀绝的。不需果真做得恶事,只要动了恶念,甘心沦为匪类,那么就算只是为真正的恶人把风放哨,也万万没有留下余孽的道理。
  若非如此、除恶务尽,廉相卿三个字,如何能每每引起江湖轰动,又如何能横行至今?只怕早被仇人围攻打死。
  正义本是用血染红,不杀不净,何来的沧桑正道!
  廉韪提气疾行,以他的修为,江湖公认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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