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作死三两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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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逸风拉着走出了手术室,白逸风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亮红红的警示牌,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白清清。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医生走了出来,白逸风激动地动了动身体,转而被医生摇摇头的动作打击得不知如何是好。僵硬地回过头去,刚好看到白清清灿烂一笑,眼泪流过脸颊,掉在洁白的瓷砖上。
白逸风忘了自己是如何处理白盛泉的葬礼,等回过神来,才记起白清清怎么个人要处置。
凄凉悲怆的声音在白家空荡荡大宅里久久回荡,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白清清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白逸风的裤脚,哀声求饶,“哥哥,不要赶清清走。”
白逸风一米八八高大伟岸身躯,微微颤了颤,紧握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插进了手掌心的肉里带来温热,“你知道错了吗?”
白清清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她向白逸风求饶不要赶她出家门是一回事,要她扭曲她的三观来敷衍哥哥,说她所作所为是错误,却又是另一回事,更况且,白清清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倔强的孩子,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白清清高声大喊,“哥哥,轻轻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白清清不识趣,白逸风却突然松开了自虐得血肉淋漓的手,无事一身轻,悲痛却不心哀,“你没有错?逸云因为你一生尽毁,被关监狱;爸爸因为你而死,公司因为你而毁。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们白家的错,千错万错,都怪我们白家没有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便掐死你。白清清,你就应该下地狱,你活着干嘛?”
白清清尽力反驳,想要哥哥认同她的做法,“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弟弟,但是林火痕他……。”
白逸风猛然甩手,摔碎了他身边昂贵花瓶,发狂大喊,“别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人的名字,只要我白逸风还在一天,定叫林家尸骨无存。”
白清清十分害怕白逸风的癫狂,但是为了无辜受连累的林家,白清清还是站了出来,“哥哥,你怎么能够如此恶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让她失望了?
白清清却早已让白逸风心寒彻底,不想再看到白清清,吩咐下人,“来人,把白清清小姐拉出去。”
白逸风的话音刚落,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一人抓着白清清的手,拖着白清清,往白家大宅门口而去。
白清清流着热泪,大声喊着,求白逸风不要不要她,但是,过了很久,一直坚持抗争的白清清松开了紧抓最后的一根稻草。
就在此时,白逸风说道,“去找慕容景吧,他不会不管你的。”
终究是深爱过的妹妹,白逸风还是给白清清指名了一条明路。
白清清知道白逸风心意已决,却仍有一丝丝的奢望,“哥哥,你说过不会不要清清的。哥哥,你真的不要清清了吗?”
白逸风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向着黑漆漆的孤寂空荡大宅子走去,在白清清看来,他的哥哥白逸风好像是在走入一头巨兽的嘴里,没有回头路。
哥哥会死,这一个想法,让白清清心慌了。心慌了一刹那,白清清又放下了,她确实想要白家所有人都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呢!
白清清一步一步,慢慢离开了白家的大宅。站在门外,转身看着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白清清最后看了一眼,不带走一片云彩,悄悄地走了。
☆、037 我喜欢你
白云悠悠,青草芬芳,热情的金乌洒下汗水,在茂密的大树遮掩下只留下斑驳的光影。
盛夏九月,气温只升不降。在无人的角落,似乎有阴沉沉的黑影笼罩着白清清。一身清爽的衣服,身体哆哆嗦嗦,恳求多一丝的温暖,以驱除心中的寒冷。
双脚无力瘫软在地上,瞳孔涣散,白清清抱头大喊大叫,“魔鬼,魔鬼……。”
在学校里,白清清是出了名的相貌好学识好身材好的三好学生,干净小巧的脸蛋儿,白皙修长的双腿,乌黑亮丽如同瀑布倾泻的秀发,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范儿。
陈倩浯对白清清一直不喜,甚至是厌恶于心,事事中言行举止多多少少针对白清清,无外乎是因为白清清那股子出尘的气质。从农村出来的陈倩浯,朴实是好话,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一个土包子。一个处处、样样皆赢了她一头的女人,陈倩浯要是还能喜欢的上,真的要去看精神病医生了。
如今白清清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掉毛凤凰不如鸡,陈倩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默念道,“白清清,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从白清清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白逸云的眼睛就从未从白清清的身上离去,陈倩浯的神情白逸云并未发现。看着当初被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在地上慌忙抱头惊声尖叫,满满是报复的心不由得生出悲哀和惆怅。
“白清清,我对你还够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不信你那一套狗屁不通的说辞,现在,马上,立刻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白清清。”最后的三个字白逸云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血管条条都圆滚滚的。
陈倩浯饶有兴味的看着姐弟撕逼,却被白逸云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得两腿直颤颤。
陈倩浯胆小如鼠,不动如山的白清清仍然蹲在地上,神神叨叨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白逸云双齿紧咬,紧绷的身体在忍耐着,清明的眸子渐渐染上血丝。白清清细如蚊声的念叨,好似被机器放大了无数倍,又吵又闹,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姐弟之情,在白清清亲手送他进人吃人的监狱后,早就一笔勾销了。现如今,白清清和白逸云两人之间只剩下仇与恨。
新仇加上旧恨,如同火上浇油。暴怒的白逸云抓着白清清的头就往地上撞,无暇的美丽,顿时多了鲜红刺目的伤。
疼,痛,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神智又似清醒了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白清清又遭到了一次重击,美丽的脸蛋儿,被粘稠的鲜血糊住了。
白逸云的暴举深深吓到了连连后退的陈倩浯,及时紧紧捂住的嘴没有发出尖叫,突出的双目是那样惊恐。
在人吃人的监狱,白逸云早就不晓得什么是手下留情了。在监狱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想受伤,不想被人欺压,白逸云在一次次的重伤中,一点点地站起身来。不屈的身躯,坚定的神情,不要命打斗,在后来,白逸云在监狱中再也无人敢欺压。
出手不知手下留情,就在白逸云要将白清清徒手撕了的时候,有人出声制止了白逸云,“逸云,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人放下。”
陷入魔障之中的白逸云,对那声音熟记于心,茫然地抬起头往前看去,来人正是白逸风。
见到白逸风,白逸云的狠辣如同风中残烛,一下子便熄灭了,委屈又有些惊慌,“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啊?”白逸风承认在看到白逸云粗暴对待白清清的画面,他的郁闷仇恨不见了许多。但是,为了个人渣,白逸风是绝对舍不得他唯一的一个亲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逸云被白逸风道出真正的意图,显得有些赧然,一步两步走到白逸风的身后,摆出一副“我好乖不要打我”的样子。这真的让白逸风既心酸又心疼,无可奈何下,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了。
白清清被白逸云连打两次,此时虽然疼得痛彻心扉,却也是看清楚了白逸风,“哥,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正在摸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安慰弟弟的白逸风,手,僵了僵,身体,也颤了颤,“白清清,你是晚上没睡够,白日做梦了?”
“接你回家?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早就无家可回了。你没有家,也没有哥哥,更没有弟弟,你就只是一个天生地养的野人。”白逸风忘不了他幸福的家和毁灭了他的幸福的罪人。
树叶沙沙抖动,金乌留下的光影时刻变幻着。
白清清低下了头,脑中灵光一闪,愉悦的叫唤着白逸云,“逸云,逸云,你最喜欢姐姐了,你一定会理解姐姐的,是不是?逸云,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发现我所做的,都是有理由的。”
“有理由啊?有什么鬼理由,我看是你白清清是心险恶。一层一层剥开你的心?你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怎么着,白清清你是准备牺牲自己,再一次把我送进监狱里?”白逸云也懒得再理会白清清,背过身去,各种心酸只有自个品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曲解我的话呢?”泪水混着血液,血,干不了。
白逸风最后看了一眼白清清,带着白逸云永远离开了他们曾经最爱的宝贝。他们对她下不了手,却不能放过其他的人。
回想往昔,白清清哭道,“哥哥,请你不要再这样做了。”
白逸风有些记不住是怎么回答的了,想想,要好好想想,嗯,对了,好像是这样说的,“不要这样做,你不是要我弄坏你吗?你在意那些不相关的人,那我就把他们全毁掉,我要你日日夜夜良心不安难以入睡。”
现在想想,为了白清清报复仇人,真真是太可笑了。白清清就只是一个外人,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大动肝火。仇人是仇人,他白逸风一定会报仇以祭百盛泉在天之灵。白清清不必在理,他们只是外人了。
白逸云和白逸风离开之时,顺便带走了陈倩浯。夜色渐深,白清清洗了脸上的污渍,才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
回到宿舍的楼下,便看到一大群的人在楼下宿舍叽叽喳喳吵闹非凡。等有人看到白清清的身影,人群沸腾了。
白清清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拿着鲜艳玫瑰花的厉风行出现才恍然大悟,“清清,我喜欢你,请你做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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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回来了!
☆、038 为了你好
当厉风行回到自己的小窝的时候,双脚虚浮无力,修长有力的双臂竟然颤颤兢兢,真是难得一见。张得圆圆的嘴巴,向上勾勒出微小的弧度,呆萌傻楞又有些可爱。瞪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中是海底深处汹涌的暗流。
厉风行原本对这次的表白没有任何的自信,惴惴不安的心是那样的躁动。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厉风行是一个才貌双全内外兼修的谦谦君子,但是,恋爱是使人盲目的,厉风行总是觉得配不上仙女下凡的白清清。
况且厉风行和白清清并没有多大的交集,也就在厉风行的特异安排之下,两个人堪堪说了几句话。陌生的熟人,白清清会答应他的交往请求,厉风行真的是忐忑不安,没有信心。
鲜花插在牛粪上,白清清就是那鲜花,厉风行就是那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的牛粪。是不自量力,是垂涎欲滴,是看脸的时代对人的审美的无尽扭曲。
情人眼里出西施,白清清是比那西施还美丽绝艳的女人。
原本想着再接再厉的厉风行,天上仅有人间难寻的白清清居然答应了他的交往请求。
难以置信,却是真相。
回到宿舍,厉风行一夜未睡,早早跑到白清清所住的楼下,踟蹰不安的等待着白清清。
天色此时将将微微亮,夏季的黑夜总是少之又少,橙红色的朝霞从东际缓缓而来,在新的一天,人们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八点将过,白清清一身白色连衣裙出现,清爽漂亮又干净利落。
厉风行踌躇片刻,男子汉心动不如行动,犹犹豫豫不是男人样。
三步化作一步,凌乱的步伐不似厉风行坚定不移的决心。
短短的距离,厉风行却是走得满头大汗,“清清,好巧啊,你也时出来晨跑的吗?”
话一出口,厉风行恨不得扇自己一大耳刮子,“晨跑,什么晨跑,你个大傻子。”
厉风行满头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从头上滴落到地上,无色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缤纷,颜色艳丽。
白清清无辜眨眨眼,发现厉风行有些傻乎乎的。男生宿舍在大学的一头,女人宿舍则是在另一边,两边风马牛不相及。而且学校考虑到男生那蠢蠢欲动的激情,特地把操场建在了离男生宿舍不远的地方。晨跑不跑操场,竟然跑到了女生宿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白清清也弄懂了厉风行的心思,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女友。
弄明白了前因后果,白清清亮出洁白的牙齿,“不是,我只是出来吃早餐而已。”
顿了顿,为了消除厉风行脸上的悲伤和难堪,白清清接着说道,“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跑步,每次跑完步全身都是汗,难受死了。”
话里话外,极尽撒娇。
厉风行哪还管得了女朋友拒绝了合他一起跑步的好意和不分对象的好意的难堪,傻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