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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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高卧有幽人”;“小楼迥合碧栏杆,曙色苍蒙织万家。昔日都劳心缱绻,哪堪回首看京华。”
刘梅真年长袁克文一岁,两人如此琴瑟和谐,让袁克文的表弟张镇芳艳羡不已,也不管吉利与否,径将他们比作赵明诚与李清照。但是,袁克文却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的精神气质与北宋朝词人柳永极其相似。他十一岁就开始跟长兄袁克定外出狎游,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他所结交者也并非全是风尘中人,不都是玩玩。当时凡是有些作为的男子,大都频频纳妾,以此彰显地位。名噪京华的“京城公子”袁克文,自然也不例外。
袁克文的第一位红颜知己,是个名叫花之春的女子。花之春是南方一清吟小班的校书。认识她时,袁克文刚20岁出头,而花之春已二十七岁了。袁克文择女人,讲究的是色、才、艺、德四全。凡是和他过有交往的女子,可谓个个是百里不挑一,均为国色天香的奇女、才女,如无尘、温雪、栖琼、眉云、小桃红、薛丽清、苏台春、小莺莺、花小兰、高齐云、唐志君、于佩文等,此去彼来,递次而进,这还不包括他热恋过的富春六娘等人。
袁克文对他的这些新欢旧爱很随意:两情相悦时则结为琴瑟,互相厌倦时则折柳分杈。分手后也不会反目成仇,有的还可以当朋友般来往。袁克文爱女人,女人们也爱袁克文,但袁克文喜新厌旧,每到一地就“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留下了无数的情债!
其实,袁克文如此迷恋青楼妓院的玉软温香,也有逃避现实的原因。袁克文写过一首诗,诗云:“应到江南觉早春,旧寒翻触客中人;柳光花影都无赖,酒色歌声自有因。百恨集来浑似醉,一痴卖去未忧贫;懒将前事心重省,为说今宵判故新。”这首题写于除夕。当时,袁克文触怒袁世凯,离家出走,正在上海四马路周边的有名妓院里与他所喜欢的妓女们一起度过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
那段日子,袁克文过得很郁闷,经常带女孩子回酒店过夜。那日,天刚蒙蒙亮,东方渐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睡懒觉。袁克文醉醺醺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当时袁克文和家里闹翻了,每天都感觉自己的生活很恶心,没有意义,他痛恨自己一身本事,却偏逢太平盛世,无所事事。对他这样的高官二代来说,一掷百金和朋友们吃喝嫖赌也就成了常事。
袁克文的狐朋狗友很多也都出身名门。当时,人丁兴旺是旧时代的人们一种传统的心理企盼。比如盛宣怀讨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庄氏、刘氏、柳氏、秦氏、萧氏,生下八儿八女。这些豪门贵府里的公子哥儿们,因为他们太有钱,条件太优越,很多人喜欢吃喝嫖赌。袁克文有一次和内阁总理盛宣怀的第四个儿子盛恩颐豪赌,结果还赢了。盛宣怀在闸北苏河湾一手打造的大量宅邸,竟被儿子盛恩颐在一夜间豪赌挥霍101幢。
在酒店的床上,袁克文坐了起来,拧开床头灯,周围地板上散乱放着四五本当时流行的黄色杂志。新一期流行杂志封面上,粉红的东西是什么?他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女生的内裤!袁克文转头一看。身旁躺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她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五官清秀,鼻子高挺。嘴唇涂了一层亮丽的口红,一只雪白的**-房露在床单外面。浑圆饱满,左肩上方有一蝴蝶纹身。
这是上海最豪华的洋酒店,袁克文隐约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喝多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袁克文轻轻拉开窗帘,两眼望向对面,高楼像一根巨大的针状天线直指苍穹,刺向了鱼肚白的天空。窗下的街道上,穿“黄马甲”的环卫工骑着三轮车,一边清扫大街,一边缓慢移动。
袁克文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橘黄色的柔光照在大理石洗漱台后方的镜上,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胡子好久没刮了。有些邋遢,胸膛上的肌肉像耸起的山丘,他的手心和关节都磨出了厚茧。袁克文活动了一下胳膊,头疼欲裂,肚子不舒服,仿佛肠道里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他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脱了裤子坐到卫生间的马桶上,一通大便下来,身体顿时舒畅。
这时,酒店房间里的女孩醒了,大声问:“大哥,你在卫生间?在的话答应一声。”
袁克文答应了一声,重新走进房间,床上的女孩见到袁克文,一脸媚笑,“大哥,你跑哪去了?我刚醒来不见你,心里挺着急呢。”
“一会不见就心急了,这女孩是我刚交的女朋友?”袁克文心想,他正要开口,女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一晚上要三次,折腾死我了,别人包夜两百,你得给我四百。”
袁克文这下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有偿服务的,刚心里着急,是怕他跑了不给钱。袁克文看女孩很年轻,好奇地问:“你是学生?”
“是呀,我在上大学,父母双亡,家里有个弟弟,患了重病,医药费需要一千元,不得已才出来的。”女孩可怜兮兮地说,眼角丝润,像林黛玉一般哭诉:“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多给点呀?”
袁克文从裤兜里翻出钱包,掏出十张百元大钞,道:“拿回家给你弟弟治病吧。”
见袁克文信以为真,女孩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这你也信。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凄惨的故事。不过我是大学生,家境不好倒是真的,我买化妆品包包什么的需要钱,就出来做了,自食其力。”
“你这也叫自食其力?”袁克文见眼前的女孩说出了真相,感觉她还比较坦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想泡我?说实话,我对你这样的猛男还真有好感。”女孩咯咯笑了。
袁克文摇摇头说:“我是想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都叫我蓝蝴蝶,我们不方便跟陌生人说真名。你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做过?”
“没有比你更漂亮的。”袁克文说。
“你的嘴真甜!”听了夸赞,蓝蝴蝶很开心,侧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拉开了身上的床单,微微翘起丰满的**,娇声道:“和你玩很舒服。要不,你再来一次?让宝贝我再舒服舒服!”
袁克文走上前狠狠摸了一把蓝蝴蝶像棉花一样柔软的屁股,充满弹性。蓝蝴蝶很急不可耐,直接把他扒光。袁克文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体被蓝蝴蝶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袁克文闭上眼睛,把蓝蝴蝶想象成了他的女官(也就是家庭教师)吕碧城。
袁克文因一次偶然机遇,救了一位女子的性命。这位女子便是日后名满天下的吕碧城。这吕碧城五岁开始作诗,七岁可画山水,十岁能熟读史书,见者皆曰之为魏晋之谢道韫,大唐之薛涛;后来她果然成为一代词宗,可说是民国的李清照。论其诗词的才华,袁克文也比不上。在袁世凯等人的支持下,吕碧城开始创办女学,一时间她名声鹊起。
袁克文早有妻室,又纵情声色,与吕碧城相比,可说是天壤之别。但是,袁克文十分欣赏吕碧城的才华,便请求其父袁世凯,将吕碧城请到家中作女官。袁克文虽然对吕碧城一见钟情,但是,得志后的吕碧城却自视甚高,并不把袁克文作为自己挑选夫婿的人选。当时,曾有友人向她推荐袁克文,她就曾明确地回答过:“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由此可见,吕碧城只是将袁克文当作一个偎红依翠的当代柳永,怎么可能将终身许配给他?
此时在上海的洋酒店,袁克文脑子里想起吕碧城,每一个动作都力度空前。蓝蝴蝶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绝不是娇羞的**,也不是低声的**,而是真正放纵的喊叫,开心的样子,好像刚不是袁克文嫖了她,倒是她玩了袁克文。完事后,袁克文太累了,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了蓝蝴蝶,然后说:“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大哥,你人真好。”蓝蝴蝶拿起钱,脸上乐开了花,扭着身子就摔门而出。
蓝蝴蝶走后,袁克文又有点头疼,空虚寂寞,他倒在床上,想起了九岁那年,一个傍晚,天空霞光万丈,他家院里的桂花开了,风一吹,丹桂飘香。他的父亲袁世凯很忙,难得回了一次家,还到他的家里吃饭,他的母亲很开心,做了一大桌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在院子里吃饭。袁克文刚吃完第一碗,父亲放下筷子,慈爱的眼神扫过袁克文和袁克定两兄弟,问:“你们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事业与爱情。”哥哥袁克定擦了擦嘴,从凳子上站起来说。
袁世凯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对这个原配于氏所生的长子一向很满意,于是赞赏地摸了摸袁克定的头,把目光转向袁克文。
袁克文左手拿着鸡腿,右手的筷子夹着一块红烧鱼,老实说:“金钱和美女。”
结果,袁世凯勃然大怒,站起身掴了袁克文一耳光,袁克文差点因此间歇性耳聋。袁克文却没流一滴眼泪,大声问道:“我和我哥说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凭什么打我不打他?”
袁克文心想,自己就是这样任性,不喜欢世界和家人的虚伪!
第262章袁克文案(2)
蓝蝴蝶的真名,叫陆小柔。其实,她并没有对袁克文说谎,她确实是家里人病了,才出来到高级洋酒店兼职。但是得病的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父亲。陆小柔的父亲是山西那边的煤矿工人,每次一下井,就是半个月。她的父亲,虽然给不了她太多的物质,但给了她全部的爱。父亲个头矮小,只是普通工人,平日里话不多,但在陆小柔的心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小时候,她总是骑在父亲宽阔的肩头看落日……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父亲宁愿自己苦一些,也从不让她缺衣少食,别的女孩子有的东西,她父亲省吃俭用给她买,还砸锅卖铁送她到上海读了女校。
陆小柔的父亲因长年在煤矿下工作,得了矽肺病,那是一种煤矿工人常见的职业慢性病,经常干咳,呼吸衰退,严重的话随时致死。父亲病倒住院了,治病需要几万元的医疗费,她家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借钱不现实。于是,陆小柔四处兼职,可是和医药费相比,杯水车薪。她的男朋友是她同村的,俩人是同学,叫陆定雄,家境也一般,前几天她父亲肺部大出血,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才瞒着男朋友出来做兼职。
那天在洋酒店与袁克文运动完,陆小柔就回徐家汇的女校了。在路上,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时光,脑子里想起了她当初的模样,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她曾经的爱情,不管有多甜蜜,都像一块结了疤的伤口,什么时候剥开,心总还会很痛。陆小柔想起了一次约会,在家乡小城外的一条清河边,阳光和水草在水底招摇,小鱼在水草间轻轻游动。她手提凉鞋,光着脚丫站在河边,指着河中几块鹅卵石对陆定雄说:“你看,那里藏有一只半透明的小虾。”
“我去抓给你。”陆定雄连鞋都没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那只小虾受到惊扰,迅速朝河中心一丛水草游去。陆定雄跟了过去,脚底开始打滑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怎么会游泳。陆定雄跌进了深水区,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但握紧手指,里面什么都没有。阳光在水里晃动,水底柳树的倒影被他手舞足蹈地搅乱。陆小柔在岸上大声喊陆定雄的名字,陆定雄想回答,但一张嘴,水便涌进嘴巴和喉咙,发不出声。陆定雄努力向她的方向移动,但手足渐渐无力,缓缓沉入水底,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五脏六腑像要被冰凉的水撑破,骨髓里都是冷的。
“那时的爱情,可真是奋不顾身。”陆小柔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掏出手绢擦干了眼泪,“但是人长大了,烦恼也就多了呢。”
陆小柔还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陆定雄的接吻,当时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陆小柔抱紧陆定雄。陆定雄也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慢慢解开衬衣其余的扣子,两眼迷离地望着陆定雄,说;“你想摸吗?”
陆定雄问:“摸什么?”
陆小柔没说话,抓住陆定雄的右手腕,抓得很紧,长指甲都快嵌进了陆定雄的骨头里,一松开就有抓痕。她把陆定雄的右手拉进了自己怀里,陆定雄的手指,像触到了一粒柔软多汁的葡萄,本能地抚摸了一下她的****。
“啊”,陆小柔低声**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那种快意。过了一会,她踮起脚想吻陆定雄。陆定雄彻底看清了她的衣服里面的风景,一大一小,并不对称,她闭着眼睛,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
陆定雄是同学眼中的怪人,到了政法大学,还保持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在法律基础的第一堂课时,头发白的老教授问我们,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