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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玉落无间-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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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萱面色惊惶,战战兢兢说道:“我,我只是去逛逛夜集,到,到河岸走走。我,我不记得。。。不记得出去了几次!”
  三皇爷怒眉一扬,喝道:“好,今日我便让你记个清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来人!”
  江萱吓得心猛然一紧,气息一窒,又觉一股莫名的心酸,眼中瞬时就满是泪水。江萱大骇,赶紧吸气,尽力睁大了眼睛不让那眼泪流出来。口中慌乱说道:“我,我没敢违旨,我只是。。。只是。。。”心中又惊又惧,那眼泪终于没能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江萱微微一呆,略低了头,委屈的说:“我只是觉得太闷了!我,我也没敢真的越狱!我,呜。。。呜呜!”实在忍不住,只觉得伤心委屈又害怕,干脆呜呜大哭起来。
  三皇爷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大响,那茶盅却完好无缺,桌面也纹丝不动。
  江萱一惊,气又一窒,哭声马上就止住了,胸口起伏剧烈,只有忍不住的隐隐抽泣,满面惊惶的看着三皇爷,眼中泪光犹闪。
  三皇爷皱眉看着江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吟片刻,挥手让侍卫退下。轻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越发出息了!居然敢在我面前大哭!还不把眼泪擦干了。”
  江萱赶紧取了宫人跪呈到面前的雪白锦帕,强忍住抽泣,抹干眼泪。
  见江萱一副惶恐委屈的样子,三皇爷眉头深皱,半晌,终于轻缓了语气,说道:“罢了,今日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哭了,象什么话!”
  江萱赶紧应是谢恩,眼中泪花犹在,惊恐犹存。
  三皇爷看在眼里,暗暗摇头。皱眉看了江萱片刻,心中叹息一声,起身走下阶来,俯身抬了了江萱的手起身,携了江萱走出殿,来到保玑宫后院的一间凉亭坐下。
  明月高挂,宫灯璀璨。凉亭中的汉白玉圆桌上摆放了几碟削切精致的时鲜瓜果,都是江萱喜爱吃的品类。江萱双手抓了一支色泽金黄的蜜瓜条,吃得眉开眼笑,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瓜果了,牢中的饭食让江萱对宫中美味佳肴尤其想念。
  见江萱吃得如此开心,三皇爷眼底满是宠爱,由得她随意大吃一阵,才说道:“萱儿,三叔将咸熙阁拨给你了,明日你就去那里审理雷婷的案子。”
  江萱一怔,忙一口吞了口中的瓜果,想开口说话,却差点被噎住,那甜腻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三皇爷不由微微摇头,取过宫人呈来的锦帕为江萱轻轻揩了嘴角的汁水果沫。
  江萱缓了口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是在荆洲府审理这案子么?”
  三皇爷微微一笑,“你既然住在青苑大牢,离行宫这么近,当然是在宫里审案比较方便。况且,我说过了,这案子不会发回荆洲府,而以你的身份,自然是在宫里办案比较妥当。”
  江萱已经不敢象以前那么任性,低声应是,想想又问:“我,我该怎么审理这案子呢?我既然是。。。是名重囚,怎么能调动那些案档,指挥衙差查案呢?。。。。。。”一大堆问题。心中想到,最好就此赦了我,我就可以离开那个大牢了。
  三皇爷看着江萱,眼底更有笑意,并不回答江萱的那堆问题,只说道:“据锦衣卫今日呈来的报折,那曾国明也算是个人才,破了不少案子,在荆洲各衙门差役中很有声望,有他辅助你,审这案子也不会有太大困难。至于其他么,你自己看着办!”
  江萱一怔,我怎么看着办!看向三皇爷,有些不解。三皇爷不答,却正色说道:“萱儿,三叔既然在朝堂下旨命你五日内破案,就断然不会收回旨意。你要是不能在五日内查明这案子,那雷婷和曾国明可就算是命丧在你手了。”凝神看着江萱,淡淡说道:“你若想救你朋友,就认真些做事。”
  
  江萱心中一凛,起身应是,面色凝重,说道:“是!萱儿定会努力在五日内查明此案!”略一迟疑,又说道:“若萱儿不能按时破案,就请皇爷将萱儿与他们二人一并处置。”低眉垂目,神情肃穆。心中却想,今日三皇爷在朝堂上居然下令要斩我,现在想来那多半是吓我了。我倒要试试三皇爷是不是真的会杀我!
  三皇爷皱眉打量江萱,见她极力做出一副肃穆慎重的神态,眼底却满是黠色,三皇爷看得有趣,半晌,冷哼一声,说道,“好!如是那样我就先罚你亲自监斩那两人,再处置你。哼,萱儿,到时会不会有一出监斩官自劫法场的好戏呢!”
  江萱一呆,随即苦笑,只得说:“萱儿不敢!”
  三皇爷失笑摇头,命了江萱坐下,开始询问江萱近日的功课。
  江萱谨慎应答,心中却是沮丧,看来还得在那牢中待一段时日了,唉,难不成真要待到秋后!现在连溜出去也不敢了,这日子更是难过。
  
  第二日,江萱用完早饭就被狱差带到前院。只见前院那扇与行宫相通的大铜门已被大大打开,门内外都站了鲜衣亮甲的禁军,整齐森严。前院的氛围已是大变,大牢当值的守卫也是精神抖擞,神情严肃。院中不闻半句话语声,只有偶尔巡守的狱差走过,那脚步声也是齐整有力。
  江萱在狱差的示意下,略一迟疑,在众多狱差守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慢慢走过那道铜门,走进禁宫之中。那一门之隔,却是九重天之差。
  江萱在内侍的引领下,穿过行宫前朝禁卫带,来到咸熙阁。这咸熙阁位于崇政殿左侧,殿内陈设类似上书房,殿内侧阶上的紫檀大书案后是一张紫檀绿玉雕龙大椅,椅中铺了软绵绣金的浅黄锦垫。殿内侍从垂手敛目林立两旁,屏息静气不作一声。
  江萱迟疑片刻,却不去坐那大椅,只坐了殿中靠窗的坐榻上。见江萱落坐,宫女忙趋身上前奉茶,江萱取过茶轻啜一口,随手放到榻中的矮几上。眼光扫了殿中侍从一圈,看向殿中品秩最高的一名内侍,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宁恒宫的?”
  那内侍忙趋身上前一步,神情恭谨,答道:“回小姐,奴才木言是宁恒宫的总领,这殿中的宫人都是从宁恒宫挑拔出来专门在前朝侍奉小姐的。”
  江萱眉头微蹙,心中有不好预感。虽然她心里不承认自己是公主,但也知道宁恒宫是为她准备的寝宫。宁恒宫居然还配了专门在前朝当值的宫人,这不是个好兆头。。。。。。正皱眉寻思,有侍从趋步进殿,禀道:“小姐,荆洲府典史曾国明求见。”
  江萱点头,“叫他进来!”
  曾国明沉步进入清凉微寒的殿中,见江萱一身囚服坐在雕花镶玉铺了轻软绵锦的坐榻上,只觉得有些怪异。转眼又见殿中宫人低眉敛目,垂手林立两旁,一派肃穆景象,更是有些奇怪,开口说道:“博。。。。萱姑娘!”本想直呼博萱,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妥,临时改口。“恩,萱姑娘,我将案子的相关公文都来了来,我们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疑点。”想把手中的公文随手递给江萱,却被一旁的宫人抢先一步接在手中,再恭恭敬敬的双手跪呈到江萱面前。曾国明一怔,心中大奇,怎么在宫里办案子居然可以享受主子的待遇么!转眼看看四周,有些迟疑,只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下,只是,这殿中的坐榻都铺了黄缎软垫,哪里敢乱坐,只得站在原地。
  江萱接过侍从呈上的公文,正想认真细看,眼角瞥到神情有些无措的曾国明,诧异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指了自己左侧的坐榻,说道:“坐这儿吧,方便点!”
  曾国明这才松口气,走过去刚想坐了那榻位。却见一名宫人搬了一张金丝楠木圆墩放在江萱左手下方位置。曾国明一怔,见一名二品内侍悄然示意,曾国明一迟疑,脚下退了一步,坐了那圆墩上。江萱也有些诧异,转念即明白,心中苦笑,这是在前朝,宫例严明,寻常人等自然不能跟自己平坐。暗叹口气,吩咐道:“给曾。。大人上茶!”宫人立即奉了茶来,曾国明忙连声道谢,接过那茶随口一喝,只觉得口舌生津,喉舌之间暗香浮动,说不出的清甜香润。心中惊异万分,这在宫中办差居然可以有这么好的待遇!不由又喝了一口,只觉得心睥舒畅,惬意舒适,不由自主将一盅茶一气喝干,心中只叫了一声痛快。赞道:“好茶!”才看向江萱,说道:“萱姑娘,这案子,从荆洲府的勘案及师妹的供词来看,死者在那日子时左右被杀是确定无疑了。。。。。。。”曾国明将那日案发情况,现场衙役们的勘探及其仵作的验报一一详细的讲了一遍,讲叙得条理分明,言辞清楚,间或夹杂自己的些微分析也是合情合理,即不拖沓也不武断。江萱听得连连点头,心道,三皇爷也说这个曾小子应是个人才,看来果然不假。
  听曾国明说完,江萱微一沉吟,说道:“据你分析,这案子除了曲欢有重大嫌疑外,涉案的只怕还另有其人。如是这样,这曲欢之死就很有可疑。”
  曾国明点头,“我也怀疑过,昨日我已详细查看了曲欢酒醉溺水而亡的衙门勘察报告,因这案子已经按酒醉失足定案,没有更多线索可探。好,我们就先从这曲欢一案着手。相信这应是案子突破点。”微一沉吟,“我马上就调派人手去详细调查那日曲欢醉酒的情况,另外,师妹的口供应该重新提取。”看了江萱一眼,心道,皇爷让我协助萱姑娘破案,不过萱姑娘身在大牢中如何能参与破案,她又是重囚,根本无权调派官差办案,这些具体的事务自然得我自己去做。想到这里事不宜迟,立即站起身来,说道:“萱姑娘,我这就回荆洲府去调派人手再去青苑探师妹,提取新口供。”
  江萱微一点头,我也想听听婷姐姐的供词,不如就让婷姐姐来这里好了。曾国明一怔,只见江萱吩咐殿内的侍从道:“去提雷婷来!”那侍从应声是,欠身退行出了殿。曾国明有些怔然,怎么这些宫人对江萱如此恭敬服从。
  
 
                  
第 113 章
  如此江萱白天在宫中办案,晚间仍被押了回牢房。自然主要事务都是曾国明在调派处理,忙得不可开交。江萱却不需费多少工夫,只是询问案情进展,与曾国明探讨疑点,查找线索。到了第四日,案情果然有重大突破,经荆洲府官差多方收集证供断定,原来那歌妓居然是被两人所杀。一人正是曲欢,另一人却是那荆洲都尉罗风的儿子,罗尚武。两人酒后失德,在那歌妓的独门小院中与那歌妓起了争执,一时恶念就杀了那歌妓。曲欢又被罗尚武威胁,这才对雷婷说是他一人犯案让雷婷帮他清理了现场,又顶了这罪名。后来罗尚武又担心曲欢心意不定,干脆买凶杀人,将曲欢灌醉推进护城河里。这案子本不复杂,不过因为先有雷婷顶罪,加上罗家的暗中牵制,这才将真相掩盖起来。
  江萱这才明白难怪当日在法场上那罗风态度如此强硬,原来是为了保住他儿子。当下命连夜提审罗尚武,哪知第二日一早,曾国明垂头丧气的来报江萱,说不但是那罗尚武抵死不招供,曲欢一案的凶嫌也翻供不指证罗尚武,只说是个人恩怨一时气愤失手将曲欢淹死。
  江萱一听顿时皱了眉头,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如还拿不到供状,那就很麻烦。
  曾国明犹豫片刻,说道:“这事很有些棘手,那杀曲欢的家伙只怕是已经得到什么许诺,这才临时翻供。”略一迟疑,低声在江萱耳边说道:“这罗家很有来头,两湖巡抚罗大人就是罗风的亲兄弟,罗家与两湖都转运使曹大人又是中表之亲。”
  江萱一听,立即明白为什么曾国明拿不到口供,这样的形势下,自然是什么问讯的手段都使不出来。更意识到这问题严重性,虽然从收集的表面证据上可以推断是这罗尚武行凶。但这一切推论是建立在自己与雷婷的证供可信基础上的。如果没有确实的供状,明日朝堂上只怕会被那些官员驳斥自己是强词狡辩,妄图嫁祸他人。见曾国明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江萱心中也有些烦躁,只在殿中来回走动。思虑半晌,终于停了脚步,对曾国明说道:“你先回去整理各项证物,等着三皇爷明日宣召。至于那两人的供状,你就不用理会了。我今日想法子拿到手就是。”
  曾国明奇怪,微一迟疑,说道:“萱姑娘,即便是你。。。让那两人招供,没有衙差和师爷的旁证也是不行的。人犯可以在堂上翻供说是被迫画供,对你反而不利!”心想,你就算今夜悄悄潜进大牢去威胁那两人写供状也是没用,这样的供词按律是可以不理会的。
  江萱皱眉,叹口气说:“我知道,所以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你放心,我会按正当途径拿到供状的。”
  曾国明满面狐疑的离去,江萱又犹豫片刻,终于吩咐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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