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无间-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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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瞠目,脑中更是糊涂,什么叫另一个世间,满眼不解的看着博泽。
博泽微微摇头,“这便是太祖的遗训,我们也不明白这话究竟是何意。”
江萱怔然,脑中念头乱转,心道,既然连太祖皇也不明白,自然也不能确定那些天门派人到底来自何处,只怕当真是神仙下凡也不一定。太祖皇说那些人不是神仙,只怕是不想在族人中引起混乱。是以即便大哥哥他们都有所怀疑,还是不能确定。恩,或许是这些神仙碰到什么意外,失去了法力,又联系不到天庭,这才只能借助天门回返到天上去。这些神仙真是可怜,竟然被困在这里。想到雪域中竟然可能有神仙,心头立时兴奋起来,暗忖有机会定要去会上一会。
自己胡思乱想的猜测一番,方才又问道,“大哥哥,既然这些外来人这么厉害,怎么会将武器落失在中原各处呢?他们经常带了这么厉害的武器在中原闲逛么?”皱眉道,“这可不太好。”心头想到,传言中神仙们都是喜欢下凡乱走的,如果那些天门派中人当真是神仙,那些失落在中原的七星劫数很可能是神仙们的法器,恩,神仙的法器都很厉害,所以才能毁天灭地。暗地抱怨,这些神仙真是不安分,不好好的呆在天庭里,在凡间乱逛什么,还带来这么大的祸害,害我们都不得安宁。
见江萱皱眉思索,面上惊疑不定,眼珠乱转,眼底还很有不以为然之色。博泽知道江萱多半又在胡思乱想,听得江萱颇为稚气的问话,不由好笑,说道,“萱儿你错了,在失落七星之前,他们从未到过这里。”
江萱一怔,诧异道,“那他们怎么会将东西失落在中原呢?”
………………弟弟妹妹们中秋节快乐!!!
第 97 章
博泽面上有丝难色,深皱了眉,一字字斟酌着说道,“这个就更难去解释了,据说是他们在进行。。。。。。进行空间转移时出了差错,以至七星落到了这个世间。”
江萱莫名,愕然道,“空间转移?那是什么东西?”
博泽苦笑摇头,“我们也不明白,父皇曾说过,据太宗皇猜测,那可能是天门派一种无须人力器具便能运送事物的方式,便如世间传说中的一些五行运斗之术。”
江萱点点头,心头疑惑稍减,他们是神仙嘛,当然会运用这些奇怪的法。面上略有些恍然道,“他们失了法器。。。。。。哦,不,是失了武器,所以他们才找到我们这里来,却不料途中又出了意外,凭他们自身的能力已经无法找回失落的东西,而且也不能返回到来的地方,所以皇族见时机成熟,便趁机提出要他们相助夺取中原江山的要求,如此双方才能更好的互相护持。”心中想到,太祖皇身为一代开国之君,雄才大略,霸主天下,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很能把握时机,借此开创一番震古烁今的宏图伟业。
博泽轻叹口气,蹙眉不答,只凝神看了江萱,眼底是深深的担忧。
江萱有些愕然,心道,我猜错了么。
博泽默然片刻,说道,“萱儿你也算是说对了一部分,却是并非完全如此。”蹙眉沉吟片刻,说道,“那些外来人发现在短期内已无法回返家乡后,便与部落首领达成协议。在此后的二十年内,为了维系生存和稳定那东西的状态,这些外来人便在这个部落苦心经营,并以天门派之名行走中原,秘密在各地为那些东西建造藏匿之地。。。。。。却是,这些事所费人力物力太大,仅凭这个部落的实力是完全无法支撑的。为了确保七星的隐秘和浩天劫数不发作,这些外来人最终决定,进入中原,获取中原江山。”
江萱愕然,:“他们决定进入中原?”有些糊涂,诧异道:“不是你们最后夺了这中原的江山么!”突然脑念一闪,双眼直看了博泽,迟疑道:“大哥哥,你,你说的的那些外来人就是,就是你们么?!”
见博泽默然不答,江萱终于恍然,惊讶道:“原来你们并不是什么塞外游牧之族,而是,而是,”转眼透过窗格望向湛蓝的天空,惊讶万分,结结巴巴道:“大哥哥原来你们的先祖是。。。。。。是从天上来的?”随即满面兴奋,心道,啊,难怪那日听那个云静仪说皇族体质特殊,那个云静仪不过是得了一些皇爷爷的行功过血便能青春长驻,却是因为根本不是凡人。又一想,不对啊,既然是神仙可以长生不老,那太祖皇他们又怎会驾崩的呢,恩,世间传说都是仙凡有隔,难道是因为皇族流落凡间后跟凡人通婚,以至血统不存,就无法再保持永生不死的仙躯。。。。。。脑中转过各样希奇古怪的念头,极尽胡思乱想。
见江萱一副即惊讶又兴奋的样子,博泽苦笑摇头,叹息道:“萱儿,我也明白你无法理解,却是我们只是并非是属于这个世间的人而已,并不是什么来自天上的神仙之类。”面色一正,沉声道:“萱儿,无论如何,你这些胡乱猜测的话语只能在我们面前说说而已,切记不可在他人面前提及,否则,让世人知道皇族来历奇特,只怕要引起天下大乱。”
江萱撇撇嘴,心道,大哥哥是有些过虑了,世间传言皇帝都是禀承天命的浩天之子,即便让百姓们知道皇族是来自天外的飞仙,也没什么不妥啊,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如此反而容易让人胡乱猜疑。心中很不以为然,却是见博泽神情很是慎重,只得妥协说:“好罢,大哥哥你们不承认自己是神仙那我便不再提好了。恩,大哥哥你放心,我绝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此事。”
又好奇的追问了几句天门的事,想到先前的探险,又问道,“大哥哥,我见你们在那石室时,神情很是不对。”眼中惊疑道,“是七星又有异状么?是不是连我们也快控制不住了?”
博泽面色凝重,微微点头,沉声道:“前段时日我们已经渡过了一场危机,本以为可以暂时消除心头大患了,却不料,”话到此处却是一滞,随手取了身旁的茶水一饮而尽,将那茶杯也不放回案几,只拿在手中把玩,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江萱急着追问,“却不料如何?大哥哥,你怎么啦?”
博泽眉梢微微一扬,方才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案几,深深叹了口气,黯然神伤,闭目运息片刻,神色即转平静,眼中又恢复了往日间的淡然从容,说道:“我族殚精竭虑百年,本想保了这天下太平,不受七星之累。却不料,终是天意难测,这七星劫数已是引发在际了。”
江萱啊的一声惊呼,“引发在际!大哥哥,是无法避免了吗?”心头也立时着急恐慌起来,“那怎么办,咦,那些你们留在雪域的族人知不知道我们的状况,难道连他们也无法可想么?”
博泽叹息,“萱儿,因昊锡和九道两处是七星的关键所在,才就近在行宫地底建了那个密室以便能查实得更为确切。那密室只能监测昊锡和九道的状况,而只有在雪域里才能监测到七星的全部状况。驻守在雪域的人自然是对此状况很是清楚,却是他们也是措手无策了。”
江萱心头一悸,面色有些发白,心道,连你们自己都无能为力,如此说来,别说这万里江山天下百姓尽皆不保,连我们也不见得能逃过大难。即便是能,却是做为皇族子弟,身为万民的统帅,如何能在天下危难之时自顾逃命。两个哥哥明知目下情势如此危急,却不惜亲身犯险查探昊锡状况,并在此时还驻守在最为危险之地,不见丝毫撤离的迹象。看他们的样子,已然是决心与天下百姓共存亡了。心中即担心又感动,呆呆不语,怔了半晌。伸过手去轻轻握住博泽的手,一双清澄如水的明眸凝神看着博泽,柔声道:“大哥哥,不管七星是否发作,我们都会在一起对不对。大哥哥,求你答应萱儿,不管情况如何危急,都不要赶萱儿走。无论如何,萱儿都跟你们在一起,永远不离开你们。”
博泽心中一痛,低声道:“萱儿!” 握了江萱的手一紧,将江萱紧紧搂进怀里,心头激荡,情难自禁。
屋外有轻轻的叩门声,黄杨在门外禀道,“大殿下,二殿下吩咐奴才送来两碗药膳。”
博泽心头一凛,立时收敛了心神,命道,“端进来!”
房门一开,黄杨亲自端了膳盘进来,盘中是两碗粘稠的汤汁。向两人行礼后,将膳盘放了案几上,黄杨在博泽耳边低声说道:“正衍大师回来了。”
博泽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吩咐道,“大师忙了整夜,想来也很是劳累,请大师先回房休息,迟会我再去给大师请安。”
黄杨应是,退了下去。
博泽这才缓缓放开江萱,面上微笑,安慰江萱道,“傻丫头,你是我们我们最宝贵的公主呢,我们怎会赶你走呢。”
江萱心头不安,焦急道,“大哥哥,你都没答应萱儿,又搪塞我。”
博泽笑道,“小丫头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搪塞你。”站起身来,端起案几上一碗汤药,说道:“萱儿,那石室内的紫光对人体危害极大,即便我们肌肤没有接触到,也大意不得。”左手轻揽了江萱的纤腰,将汤药递到江萱嘴边,柔声道:“这是为此特制的汤药,快把它喝了。”
听得博泽如此温言软语,江萱心头一阵欢喜,很听话的张嘴让博泽慢慢喂自己,将那碗汤药喝得干干净净。
见江萱将汤药喝完,博泽将药碗随手放了一旁。双手从颈边轻轻插过江萱乌黑亮泽的秀发,轻抚着江萱的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江萱,眼底是浓浓的眷念。
江萱仰首看着博泽,心头有些茫然,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害羞,埋头在博泽的怀里,低低道:“大哥哥!”
博泽气息急促,轻揉着江萱柔软顺滑的长发,在江萱耳边低声道,“萱儿,萱儿!”半晌,方才平定了情绪,温软的嘴唇在江萱面颊上轻轻触吻了一下,深深叹息道,“萱儿,忙了一夜,你也累坏了,回房歇息去吧。”
见博泽突然情绪波动的搂了自己,颈脖边感受着博泽粗重甜润的气息,耳边听着博泽磁性般的低沉话语,江萱心头恍惚正有些心醉神迷。突听得博泽吩咐自己回房休息,江萱茫然抬头,眼中仍是一片迷茫,低声道,“大哥哥,我不想休息,我想留在你身边。”
博泽淡淡一笑,轻轻拍拍江萱粉嘟嘟的面颊,温言道,“小丫头,你不休息,大哥哥还要休息呢,乖,听话,回房去睡一会。迟会我们还要与大师商讨七星状况,需得养足精神才是。”叹了口气,揉揉眉心,眉宇之间满是倦色,“萱儿,听话。我是得歇息一会了。”
见博泽如此神情,江萱也怕吵了博泽休息,只得应是,怏怏不乐的回房去了。
不知是昨夜特别劳累,还是如博泽所说,即便没有接触到肌肤,那石室的紫光对人体也有极大的伤害。江萱方才回到后院,便觉得特别疲倦,回房稍作换洗后倒头就睡。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步履轻缓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抬起自己的手,将一样东西套了自己手上。过得一会,迷糊中又感觉有人为自己捋了一下额边的乱发,在自己耳边轻声叹息道,“萱儿,我答应你,倘或此次能逃过大劫,我便永远陪在你身边,再不会食言。”
江萱迷迷糊糊想睁眼应答,却是脑中昏沉得厉害,全身软棉棉的提不起半分精神,只得含含糊糊的低声唔了两声,口中喃喃道:“大哥哥!”如梦如幻,又陷入甜美的梦乡。
感觉这一觉睡得好死,也不知沉睡了多久,直到几声老鸦的聒噪声从院中传来,江萱才醒转过来,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厚重柔软的床幔低垂,将整个大床遮得严严实实的,眼前黑呼呼的一片,光线极其暗淡。江萱慢慢的坐了起来,揉揉双眼,掩唇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问守在床幔外的侍从,“什么时辰了?”
见江萱醒了,侍立在殿中的众侍从忙点上灯,上前掀起床幔,低声回道,“已经入夜了,殿下!”
江萱慵懒的低唔一声,见房内漆黑昏暗,也没在意,只道自己已经一觉睡到了黄昏,心道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惬意,又懒懒的打个呵欠,抬手挺腰间,几声清脆的玲珑声响划过耳边,江萱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已套了个乌珠手环。
江萱诧异,这个手环看起来好熟悉,恩,这种乌珠木是塞外的珍贵树种,中原少有得见,而品质如这串手环般质地更是不凡,好象还只有二哥哥的寝宫里才栽得有那么一株。很是疑惑的摸着那手环的珠子,只见这手环式样古朴,木珠色泽乌黑莹润,颗粒饱满,显然不是凡品。却是环结处却显得有些粗糙,应不是习惯做手工的人结的。
江萱抬手疑惑的看着那只手环,问一旁的侍从道,“有人来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