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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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眨眼,极力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公子认错人了吧,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她迈步就走。
“不会的,我不会认错的,初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冷焦急的抓住宁初婉的胳膊。
宁初婉猛然将他甩脱,“男女授受不亲,请公子自重。我还有事,请你别再拦我。”努力平静了语气,也平静了眼神。
“初婉,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苏冷声音传来,受伤的眼神,哀恸的声音,只令她都觉痛心。
三年了,每一天,他都在苦苦的找寻,苦苦的等待。只为这一天。然而,她,竟然已不识得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当是真的不识得他了吧,不然,她既然还在浩远国中,怎没有再去找他?失落感,潮水一般袭来,令他黯然呆在原地。
而,她,已然转身,逃也似的匆匆走远。其实,多想,知道,今生,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多想,和他多谈几句,哪怕,就算是前生的慰藉。然而,她依稀感受到,车帘后那双危险的眼睛,只怕,她再与苏冷多说几句话,就会引起他的怀疑,苏冷,也就不再安全。
于是,她强忍着一种情绪,努力做到,不回头。这,是天意吗?自从三年前,她穿越到这里,就已下定决心,在这里以此生这个宁初婉的身份,重新生活,从此,再不想以前的事,再不想他。然而,怎么上天,还是安排他们遇见。
她突然感到好累好累,好乱好乱,怎么想,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这一次,就先这样吧,若是有缘,反正,还会遇见。匆匆的,她钻入人群,彻底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初婉……”她还以为,已经很远了,他焦急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她耳中,停下了脚步,她却不回头。
絮萦:亲亲们惊讶吗?前世今生,一切缘分都不会无端而起,无缘而终。此生的初婉和苏冷究竟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敬请关注。
第4卷 一八二、不肯放手
马车中,江远洌正要放下车帘,却突然听到苏冷的喊声。他,在叫,她的名!方才,还真的以为,他只是认错了人,而,若是真的认错了人,他又怎会知道她的名?
将车帘掀开一条更大的缝隙,他凝眸,视线晃过苏冷,又落向宁初婉。她,自也是认识那个男人的,不然怎会突然停下了脚步?只是,为何,她不肯认他?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
“你在骗我,你其实还记得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说着,他冲开人群,像她追去,连那匹贵重的枣红马也不顾了。
他,又是怎知,她在骗他?心念晃过,他快跑几步,此时,一辆马车却倏然停在她身边,车帘掀开,“宁姑娘,上车吧。”一只俊秀的手便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到马车中,车帘放下,马夫旋即扬鞭。
苏冷拨开人群,刚要追上,马车却已加速而去。他登时呆呆站在原地,望着马车发呆。就这样,错过了吗?她若是真的不记得他,她也不会走的那样匆忙,她明明就是在躲着他。为什么,她深爱也曾深爱他的宁初婉,要这样做?
她上了,谁的马车?江远洌墨眉轻轻一颤,那辆马车,侧对着他,他只看到马车里伸出来的那只手,却并未看到车里的人,那只手,他只觉熟悉,但,一时半会,却难以想起。也没有时间去想,他突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走到马前,对马夫说,“你,盯紧这个人,查明他的身份。”说着,抬指,指向苏冷。
“是,王爷。”
马夫答应着下了马车,江远洌上马,策马向载着宁初婉的那辆马车追去。
……
“那个人为什么要追你?”马车里,萧辰疑惑的问。
“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宁初婉淡淡的说,一道黯然划过眼眸,她不愿再想,旋即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正巧路过这里。”萧辰笑笑。
“呵呵,真巧。”宁初婉也笑笑。总觉,萧辰今天有些奇怪,但,心事繁重,她也没有想太多。
“谢谢你,停下吧,我在这里下来吧。”宁初婉说,已经,将他甩掉了吧。而,她却还是有些担心,那时,他在大街上,那样大声的喊她,她虽未答应,但,那个高明的男人恐怕会察觉出什么吧。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认识你这么久,也该认一认你的家门了,不是?”萧辰轻轻的笑,眼中,却始终像是藏着一丝歉疚。
“这……好吧。”宁初婉终于点头。
……
马车停下,萧辰和宁初婉先后下了马车。
不远处,江远洌已经勒马停车,正望见站在马车旁的萧辰和宁初婉。蹙眉,他眼中划过一抹颤动。这个女人,真是能耐,竟然和萧辰也认识。
与萧辰道了别,目送萧辰上了马车,宁初婉便向院门走去。在衣袋里去了钥匙,正要开锁,却倏然感觉,身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她。转身,她便望见骑在马上的江远洌。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相隔虽远,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目光。这个男人,竟然跟来了,只是,马夫去了哪里?他,怎么亲自策马。算了,又理他做什么?她回头,开了院门,进了院子,紧紧关上门,自始至终,再不回头看他一眼。
江远洌正专注的看着宁初婉,萧辰的马车却在身边驶去,视线被挡了片刻,马车驶过后,那扇大门早已紧紧关上,宁初婉的身影,也早已不见。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竟未曾说一句话,而且,连个基本的招呼都没有,如此无视他存在。
愣神片刻,他才想起萧辰,回头,却见那辆马车早已走远。他,没有看到他吗?怎么,连他,也对他视而不见?
突然有种异常的失落感,空旷荒地,江远洌只觉从未有过的孤单。终于,他策马,驱着马车,进了宁初婉对面那座院子。
……
宁初婉进了屋子,立刻,就看到桌上放着的那支牡丹。那支牡丹,插在一个青花瓷瓶中,就连那瓷瓶,也是新的。瓷瓶,色泽莹润,蓝白相间的色调,正衬出牡丹的红。
他,何时又来过?也只有他,才会如此有心,一切,都是她所喜欢。嘴角不觉露出一丝惬意,她缓缓走过去,捧起花瓶,小心的放到窗台上,欣赏一阵,然后坐回椅子上,一时间,却又想起了苏冷。
“叩、叩、叩……”敲门声倏然响了起来。
宁初婉眉头一蹙,警惕的问,“谁?”方才在院外见到了江远冽,该不是他找来了吧?
“婉,是我。”谢子言轻柔的声音传来。
起身,宁初婉开了门,谢子言走进来,迎头便问,“初婉,今天你去了哪里?”今天上午,他来过一次,却不见宁初婉人。以为她有事出去了,等到中午,却依旧不见她回来,焦急之下,他去集市找,徒劳无功,下午,他又来一次,却还不见她回来。只好晚上再来,这却已经是第三次。
“我……去了王府。”知道骗他不过,她索性承认。
“什么?”谢子言顿觉一阵惊慌。潜意识里,本也隐隐想到过她可能去了王府,然而,他却怎么也不敢真正的往那方面想。此时,听她亲口说来,顿时如遭重击。
“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谢子言蹙眉,好看的眼中,悲伤水一般流淌。
又见他这般苦痛模样,这个男人,她下过多好次决心,决不再伤,然而,为什么,却总是,将他一伤再伤?虽然,她不是有意。然,就算无心,一切,却也是因他而起。又是,为什么,纵使她一次次的想令他死心,他对她,却始终不肯放手?
心中感怀油然而生,这一次,她怎忍心再让他心痛,于是,她认真的说,“为了,我娘……他,能够帮我找到我娘。”
第4卷 一八三、知否,我正因你痛彻心扉
原来,是这样!一抹痛彻骤然划过谢子言眼中,落入心中,却化作深深的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伯母,才令她被人劫走,是她,在伯母被人劫走后,却不能将她找回,也才,令他心爱的女人,不得不去王府,留在江远冽身边当丫鬟。
而,普天之下,除去皇帝,也只有江远冽能够帮她吧,原来,他是这样没用,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威胁。
一切,都因他,太过无能。
哀沉、失落、自责、受伤,各种感觉,绞缠在一起,令他感觉无尽的烦乱。
“子言……”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回王府只是迫不得已,而,又是为什么,又令他如此受伤?是她,还不了解他,还是,他对她太多的在乎,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感激涌上心来,她泪眼模糊,却淡淡一笑,岔开了所有话题,“吃饭了吗?去酒楼吃饭吧,今晚我请你。”
望见她笑容,谢子言所有情绪便沉入心底,“好啊。”他微笑着答应。
……
院中,阁楼第三层,江远冽站在窗前,看着谢子言和宁初婉并肩走出院子,天都快黑了,他们要去哪里?墨眉便不由跳动一下,江远冽心中便升起一种莫名的躁动。好想此时就追下去,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然而,今晚,他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座院子,换了主人吗?”院外,谢子言指着江远冽院中那座阁楼说。
“不知道啊。这座阁楼,好像一夜间就拔地而起了。”宁初婉看看那座阁楼,也觉奇怪。
宁初婉和谢子言刚在江远冽视线中消失,一条黑影就飘入了院中,须臾,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进。”
“吱呀。”门被推开,幻影走进来,躬身行礼,“王爷。”
“恩,准备好了吗?”江远冽沉声说。
“准备好了,王爷,你确定他今晚会出现吗?”幻影清韵的声音响起。
“碰碰运气吧。”江远冽幽然说道,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王爷,这件事还是要属下去办吧,那个人武功很高,要不要多埋伏几个人?如果被他察觉,恐怕会……”
江远冽轻蹙眉,打断幻影的话,“人多了,他反而会有所察觉,我们准备一下吧,等她回来,就动手。”
“是,王爷。”
……
夜
一脸麻子的黑衣男人怀揣着匕首,悄然走向宁初婉院外,翻过院墙,进了院子。然后,一步步向宁初婉的屋子走进。
一步,两步,三步,麻子离房门越来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
“砰!”肩头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吓得惊叫一声,旋即,就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一个人提着,飞出了院子。
“吱呀!”宁初婉打开房门,空荡院中,却不见一人。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听错?疑惑的蹙蹙眉,她把门关上。
院外,江远洌和幻影身穿夜行衣,伏在一棵杨树后,看着不远处的情景,都小心的压低了呼吸。
“难道你忘了上次我对你的警告?”叶翎枫冷冷的说,手中那把匕首,直指麻子咽喉。
这个男人,如此清冷俊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而,此时的他,又寒气逼人,“我……我……”麻子被他冷气逼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又是谁派你来杀她?说!”叶翎枫声音清冷依旧,却散发着无尽的威仪。从未有过一个人,受过他威胁,还敢违背他。除非,他受到了比他更大的威胁。可,这一次,是谁,能这样威胁他?又是谁,这样想害宁初婉?
“公子饶命,其实,小的这一次,真的不是想杀宁姑娘……”麻子惊恐的说。是江远洌让他做样子去杀宁初婉,却嘱咐,不能真的对她不利,目的就是引叶翎枫出来。上次被江远洌威胁过,他当然不是情愿,然而,他若是不肯,江远洌更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只能从命,却在心里祈祷了多少遍,千万别再被叶翎枫抓住,孰料,天不遂他愿。
杨树后,江远洌深深凝眸。这个该死的麻子,难道被那人一逼就全招了?只是,就算隔得不近,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他,对宁初婉该是有多担心,对前来杀她的杀手才会如此之冷?而,他和宁初婉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除却了疑惑,一种妒意思油然在江远洌心中升腾而起。
星眸轻眨动,叶翎枫声音更冷,“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他挥手,手中尖刀已经划破麻子脖颈的皮肤,血珠涔涔渗出。
“大爷,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麻子瞪大了眼珠看着那把冷冰冰的尖刀,虽然只是被划破了喉头肌肤,但还是感觉到呼吸压抑,腿脚发软,恨不得给叶翎枫跪下求饶。
“别给我岔开话题,是江远洌对不对?”除去他,还有谁能逼他冒死做这件事?只是,若不是今天,他正巧想来见她,是不是,宁初婉就会出事?
此刻,树后,江远洌眉头紧紧蹙起。这个男人,怎能如此轻易就猜到是他?夜色中,依稀望见他璀璨眼眸,这一瞬,只觉,他,竟能将世间一切,都看透,就连竟觉,此时他和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