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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罪妃倾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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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便出现一张模糊的面孔,“宁初婉!”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他一把抓那个女人,眼前渐渐清晰,他也看清了穆雨晴的脸,猛的一把,他将穆雨晴推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你受了伤,昏倒了,苍鹭将你送到了王府。”穆雨晴挂怀的说。

江远冽蹙眉,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哀伤骤然涌来,望见穆雨晴的脸,又增烦躁,“给我滚开,我们马上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远冽,你不要这样……”

“逆子!”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江天淳手拿拐杖,一步迈进房中,一脸怒气,“我选中的儿媳妇,我看你敢不敢和把她休掉!”

江远冽抬头,看向江天淳,他,一脸严肃,虽然有些老了,但,五官依旧俊朗,他体内,流着他的血,他真恨,上天,为什么要安排他,做他的父亲。他,始终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仿佛他的一切都是对的,仿佛,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做出那些,让他永远恨他的事吧!

呵……如果不是他选的儿媳,也许,他就不会,始终如一的冷落她吧,他冷笑,那般悲哀,那般苍凉,“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远冽,我是你父皇!你的事,我有权利管!”江天淳气的手都发抖。

“我后悔,有你这样的父亲。”他哂笑的看着江天淳,“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吗?那,干脆,你要她好了。”

“混账!”江天淳怒吼,“虽然我已经退位,但,你不要忘了,浩远国的兵权,还在我手里,浩远国,还是我的天下,我随时都可以免去你王爷的地位!”

“呵……是吗?浩远国的兵权,真的还在你手里吗?”江远冽嘲讽的说着,已下床,穿上鞋子。他非无情,如果,做出那件事的,是别人,他早已将他碎尸万段,而,偏偏,他是他的父亲,他能做的,竟然,只有气愤,只有自责,只有,冷冷的对他的父亲——江天淳。

“远冽,别下床,还是,多休息一……”

“我要你,滚开!”江远冽冷声将穆雨晴的话打断,艰难的迈步,走到门口,与江天淳擦肩而过,眼神,始终是冷漠。

“站住!你要去哪里?”江天淳大喊一声,最近,他掌管的兵营中,时常出现一些小动乱,起初,他并没在意,然而,最近几天,动乱却越来越大,他察觉到时,他已经少了大半兵马,难道,是这个不听话的逆子干的?他蹙眉。

“去找,我的女人!”江远冽淡淡的说,又是什么,触动了那潜藏的伤感,这一刻,怎么又觉无尽的伤怀?

他的女人?穆雨晴目光轻颤,幽怨哀愁。

“江远冽,你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是你父皇,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我命令你,和晴儿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江天淳声音气的发颤。

“没有人能威胁我,就连你,也已经不能再威胁我了!”江远冽倏然转身,眯起狭长的眼眸,“我恨,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如果,我身上不是流着你的血,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絮萦:劫持方秋音的人叫江天正,而,江远冽的父亲叫江天淳,亲亲们想到些什么没?嘻嘻……

第4卷 一五二、恩爱情侣

一五二、恩爱情侣

“你……”江天淳气的说不出话来。

再不想看他,江远冽转身要走,“砰”!头部却挨了重重一下,眼前一黑,他倒在地上。

江天淳放下龙头拐杖,看向穆雨晴,声音已温婉,“晴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这个逆子回心转意的,如果他再敢和你提休妃的事,我就把他绑在王府里,一辈子不让他出门。”

“爹爹……”穆雨晴眼泪流下,瞬间成行。

这些年,她默默忍受,所受的委屈,又有谁知道。而,他,对她,竟还是这般绝情。俯身,她和江天淳把江远冽抬到床榻上,却暗暗咬牙,这一生,就算不择手段,就算用尽心计,她也要,得到这个男人。

……

仿佛飘在半空,周围,一片漆黑,那般虚无,那般飘渺。这,可是临死之人最后的感受?只是,此生,似乎留了太多遗憾,然而,究竟是什么,叶翎枫怎么也想不起,努力的挣扎,却怎么也落不回地面。

太累、太累了,也许,该放手了吧,叶翎枫停止了挣扎,然,委婉的笛声,此时倏然响起,似在天际,又似在耳边。

恍惚中,怎觉这旋律如此熟悉?就仿佛,他永世不忘的情殇。周围黑暗,缓缓被笛声驱赶,重归光明时,他仿佛看到身穿蓝衣的女子,在他面前翩然飞舞。而他,正坐在她身边,而,混沌的他,只觉她的脸如此熟悉,却始终想不起她是谁。笛声终了时,她放下宝剑,缓缓向他伸手,“翎枫,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

“初婉……”终于想起她名,叶翎枫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咳咳咳……”睁开眼睛,旋即看到站在床前的人。

“楼主,你醒了。”蓝(祝青岚)、圣衣和宁雨潇同时说。

而,宁初婉则坐在床边,静静看他,眼中,蓄着泪水。喜欢在烦躁时,吹奏这首笛曲,她也能感到安静,而,这一次,为什么她却感觉这样哀伤?就仿佛,她最爱的人将要舍她而去,又仿佛,她将要和她最爱的人分开,从此永不相见。

而,另一张好看的脸,竟也在她吹奏时飞入她眼,在她眼前,晃动不止——那张,好看绝伦,她却永远不想再见的脸,怎么,却在她眼中缠绕不去?一如,他对她一成不变的致命纠缠。又是什么原因,她竟似看到他无限的哀伤与忧郁,令哀伤的她,也更增哀伤。

“咳咳……”他咳声又传来,每一声,都揪痛宁初婉的心。

低头,她笑,“你醒了。”笑容颤动了眼眸,两滴眼泪,却滑落。

“你的伤,好了吗?”叶翎枫淡淡一笑,脸上虽是憔悴,笑却还不失清凉。

宁初婉惬意的点点头,“我早就没事了,反倒是你,一直在昏迷。”他处境危险,一醒来,关心的,却是她,感激而感动,她双眼又朦胧。

“呵呵……我,不会有事的。”叶翎枫飒然笑笑,都活了千年了,一直等的,便是她,若是真的为她而死,他的苦等,也算是值了吧。只是,他的爱意,尚未对她表明,终是抱有遗憾,还好,他还活着,以后也能好好的爱她,保护她。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为了救我,对吗?”宁初婉看着叶翎枫好看的眼睛,轻轻的问。

他淡淡一笑,柔和看她,却不言语。婉,前世,你肯为我而死,可知,我也会甘愿为了你而献出生命?做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此时,蓝终于开口,“楼主为了救你,用……”

“咳咳……”叶翎枫咳声突然重重响起来,将蓝的话打断。

“楼主……”眼中惊起一抹疼怜,蓝立刻便想去为他捶胸,然,还未俯身,却见宁初婉的手已经抚在他胸口,轻轻的为他拍打起来。

自他醒来至今,目光竟然始终停留在宁初婉身上,那般温柔,那般缱绻,而,宁初婉也一般温柔的对他,柔声细语,旁若无人,仿佛一对恩爱的情侣,如此温馨,也令蓝感到如此酸楚。多希望,此时,坐在他身边为他捶胸的是她,而,看着他痛苦,他竟,只能旁观。

虽未听蓝把话说完,但,宁初婉也知道,她猜得没错,心里,便更增愧疚与感激。可是,到底为何,他会不惜生命的代价来救她?又是为什么,她每每靠近他,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个绝美的男人,三番两次的救她性命,难道,他就是她命中的救星?宁初婉正疑惑着,又听他咳声,心便也一阵刺痛。再为他捶胸时,却看到他眼中的柔光。

“楼主,你耗费了太多血气,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恢复如初。”圣衣这时说。

“恩,圣衣护法,辛苦了。”叶翎枫抬头,看向圣衣护法,如果不是他耗费了大量元气为他疗伤,他也不可能撑到现在吧,

“为楼主疗伤,是属下的荣幸。”圣衣恭敬的说。

“楼主,向小婉发射飞镖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该怎么处置他?”这时,宁雨潇问。

叶翎枫轻轻一皱眉头,清凉眼中,骤然晃过一抹凌厉,“他受谁指使?”

“江远冽。”

三个字,在宁雨潇口中说出,竟令宁初婉眼眸骤然一紧,却不知,微妙的表情变化,早已映入叶翎枫眼中。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眼神?竟仿佛,很怕宁雨潇说出他的名字。倏然想起那天在海滩,她和江远冽背靠背依偎的情景,难道,她,竟喜欢那个男人,不然,又怎会想包庇他?伤感袭来,骤感心痛,“咳咳……”不禁咳嗽一声。

宁初婉眼眸一颤,就听宁雨潇接着问,“楼主,我会亲手杀掉江远冽,向小婉发飞镖的人,该怎么处置呢?杀掉吗?”

“再说吧。”叶翎枫淡淡的说,声音却是无力,方才,宁雨潇提起要杀江远冽时,宁初婉颤动的目光,别人或许未在意,他却看的那般清楚,只觉伤感,此时,他才感觉自己这样心慌无力。

第4卷 一五三、她为他脱衣

一五三、她为他脱衣

“楼主,你好好休息吧,属下先退下了。”圣衣恭敬的行礼,转身,对祝青岚、宁雨潇和钱荣使个眼色便缓缓向那面墙壁走了过去。

祝青岚(蓝)低头,看向叶翎枫眼眸,“楼主,我们也先退下了。”然后,低头退了下去,是重伤虚弱的原因吗?他璀璨的眸中,怎似藏着一抹黯淡,只令她,都觉伤感。

宁雨潇和钱荣也退下去,出了那面向两边分开的墙。房间里,便只剩了宁初婉和叶翎枫一人,他笑笑,“很意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不是吗?”

宁初婉也笑笑,“是啊,这是什么地方,墙壁竟然是能够打开的,好有趣。”

“呵呵……”叶翎枫望着她好看的脸:也还虚弱,她面无血色的脸,却还这般好看,终见她自然的笑,如此平和,如此幽静。她,静雅清透的气质,隔了千年,竟还没有改变。

倏然对上他欣赏的目光,她脸一热,脸颊,竟又飞上一抹嫣红,红白如此分明,如此动人,又如此惹他心怜,他禁不住,想去抚摸,抬手时,却牵动了胸口伤口,痛彻袭来,他不禁皱眉。

“怎么了?”宁初婉关切的问。

“没什么,口渴了,可以倒碗水吗?”他轻笑,方才疼痛,一扫而空。

宁初婉淡淡一笑,“当然可以啊。”缓缓下床,她在不远处小桌上拿个干净茶碗,倒杯温水,走回来,坐在床榻边缘。

“谢谢。”叶翎枫轻轻一笑,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扯痛伤口,深蹙眉,竟是入骨的痛。

轻蹙眉,宁初婉关切的说,“躺着别动,我喂你喝吧。”

“那,麻烦你了。”叶翎枫轻挑眉。

“呵呵,不用客气。”她怯意一笑,俯身,缓缓将茶碗凑到他嘴边。

他张开薄唇,喝两口水。而,这时,胸中突然又是一阵火烧,“咳……咳……咳……”他连连咳嗽,口中的水,呛入嗓子,“咳……咳咳……咳……”竟咳嗽的更厉害,艳红的血,竟然在嘴角流出来。

宁初婉大惊失色,忙伸手去轻抚他胸口,凝着眸,神色竟是那般紧张。

“咳……咳……”他咳声渐止,而,她,尚且不停的抚着他健硕的胸膛,小心的,不碰触他胸口的刀伤。

他早已安静下来,却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宁初婉关切模样,她,一手尚端着茶碗,一手小心的抚着他胸膛,轻蹙了眉,那般小心,那般关切,他也不觉微笑,竟似舒适的享受她的抚摸。

终见他平静下来,她也停下,旋即便见他的笑,他,嘴角沾血,面无血色,那般憔悴,可偏偏,笑的那般柔和,那般满意,认识他至今,她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惬意的笑。这个男人,不知疼痛吗?真是奇怪。她正纳罕,却见他眉头紧紧一皱,满脸痛苦。

“怎么了?”她惊问。

“没什么。”他无谓的笑笑,眉头却蹙的更紧。

宁初婉更惊,这才发现,她手里的茶碗已经倾斜,温水,竟然洒到了他身上,湿了胸前的衣衫,也,湿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宁初婉惊叫一声,刚忙将茶碗放在一旁,低身,毫不犹豫的就解开他衣裳,在床头拿过手帕,轻轻为他擦拭那些水。

刀口不大,上面涂了一层不知名的药物,伤口旁,依旧血迹斑斑,那般扎她眼、刺她心,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会将自己伤成这样。更觉歉疚,不觉间,竟笼上满目哀伤。还好,大部分水都落在了别处,落在伤口上的,只有几滴,擦了去,也不会感染,而,她的手,都在抖。

手帕碰触伤口的一瞬,连心的痛,便如火烧,他深蹙眉,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一望伤怀的他,所有的痛,也都成泡影。

长舒一口气,宁初婉终于抬起头,忽见他直勾勾的俊眼,只觉一颤,这才发现,他,正敞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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