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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罪妃倾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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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他翻开墨画,一连几页,竟然全是他们的暧昧画面,他的胳膊环在她腰身上,将她搂在怀中,那般爱护,那般体贴。而,她的手,竟也搭在他身上,那般顺从。那一沓墨画中,他们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相拥走着,而,最后,她竟换了一身衣裳——那身,那晚,他曾经见过的白色上衣。

画的如此逼真,周围景致,便是浩远国中那条他熟悉的商业街道。应当是真的!心若针刺,谢子言拿着墨画,一时间,愣在原地。抬头时,那个妇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是谁,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些墨画?谢子言便觉疑惑。

这时,一辆金色马车在他身边疾速驶过,拐入小路,便向宁初婉院子的方向驶去,这样华贵的马车,难道是他?谢子言眼眸一颤,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在院外停下,车帘掀开,黄昏黯淡的光线下,看见先后下车的宁初婉和江远洌,谢子言更觉心冷。

“王爷,我到家了,请你留步吧。”宁初婉倏然止步,淡淡的说。囊中羞涩,她请他在一家小餐馆简单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壶酒,他竟吃的津津有味,喝得不亦乐乎,还硬要送她回家,作为“答谢”。

“送佛送到西,我当然要送你回房了。”江远洌邪邪一笑,“而且,这么晚了,本王正好无处过夜。”

什么?宁初婉瞪大眼睛。呵……早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意。于是,她漠然转身,“子言正在房间等我,王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的事,不能让他知道。”

轻勾唇,江远洌将那抹失意深藏眼底,猛然扑上,将她揽在怀中,在她慌乱时,已经将她紧抱在怀中。

此幕如刀,狠绝划过谢子言的心脏,攥紧了拳头,他多想冲向前去,然而,此时,却见江远洌低头,和她吻在了一起,黯淡光线下,那般亲密,却那般刺目,这一瞬,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他几乎瘫倒在地。

猛然仰头,她从他怀里挣脱而出,满目不满,“你干什么?”

“难道,连吻别都不懂,宁燕飞姑娘,你可真不懂情调。”他邪邪的笑,见她转身要走,却并不再阻拦。

鬼才跟你吻别!宁初婉不吭一声,也不再看他一眼,脚步加速,匆匆离开,该是很厌恶的吧,怎么,心里却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呆望宁初婉远去的背影,江远洌璀璨眼眸渐渐失去焦点,她消失的那一瞬,眼中又布满浓郁的忧伤。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在这一天和别的女人相约,而且,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竟还不自主的感到舒心?今天,可是,蝶儿的祭日!难道,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不!怎么会爱上这个丑女人?!只不过,是因为,她的体型和蝶儿太像罢了。江远洌凝眸,一次又一次的说服着自己。蝶儿……蝶儿……今生,我只爱你一人,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紧紧握住拳头,他竟这样紧张。

宁初婉卸了丑妆,换身衣裙(古代的睡衣),正要去浴室洗澡,门却突然打开,谢子言便冲了进来,“子言……”他,紧握着拳头,目光幽红,满目严肃,竟像要找她打架一般,这样少见的表情,不禁令她一愕。

他不说话,却几步走近,低身就将她横抱起来,扔到床榻上。

“你怎么了?”她更加惊讶,而,他竟一把脱去上衣,猛然扑下来,将她紧紧压在床榻上。

“子言,你要干什么?”她轻蹙眉,他健硕的胸膛紧紧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他急促的心跳,她感觉那般真切,只是,她心里,却一阵失落。他的胸膛,从来都是她避风的港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种方式贴近她。

“初婉,我什么都不管了,你是我的,我要你。”他急促的说着,竟是这般恐慌,好像,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子言……”她只说出两个字,嘴唇就被他吸住,他的舌在她唇间不停的舔舐着,想要撬开她的嘴,她却紧紧咬着牙,不留一点缝隙。

“婉,对不起,今晚,我一定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我会娶你的,也只有我,能对你负责。婉,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娶你。”他诚挚的说着,而,她,却始终紧紧咬着牙,清澈的眼中,隐有一抹伤感,只一个眼神便惹起他,无限心怜。

稍一犹豫,他还是伸手,隔着薄薄的衣裙,在她柔软的胸/部一阵抚摸,三年,没碰过女人了,他也是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三年了,面对这个他爱怜无限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臆想,也不是没有冲动过,只是,正因为太爱她,他才会一直想用真爱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他。

第3卷 一三七、疯狂的情夜

一三七、疯狂的情夜

亦不是,不能再等下去,而是,谢子言只怕再这样下去,一切都会太晚了,她的生命中,不知何时,竟闯入了这样多的男人,先是江远洌,然后是昨天那两个男人,不是不敢跟他们争,而是,他真的太害怕失去她,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一定要娶她,一定要得到她,不允许有一点意外。

如今,他赤着上身,而,她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衣裙,她的柔软,她的清香,一时间,便令他神魂颠倒,压抑了三年的欲……望,此刻,绝提的洪水一般流泻,他骤然呼吸急促,全身滚烫,手也加大了力气,用力的挤压着她的胸……部的柔软。

他呼出的热气,如火一般洒在她脸上,他的暴躁,她也感应的那样清楚,而,他的左手,早已探到她大腿部,急躁的掀起她衣裙。

这个男人,亦是令她心跳,令她脸颊阵阵发烫,而,他,还是,他认识的谢子言吗?怎么连他,也要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她?她的眼眸,骤然黯淡。

她,安静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怎样的摸,怎么的吻,都纹丝不动,不反抗,不拒绝,也不顺从,竟像是一块木头,只是,她眼眸,怎么变得这样黯淡,望着他的眼神,竟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对他,当是很失望吧,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又望她清冷的眼眸,谢子言全身的欲/火瞬间压抑下去,仿似被冻僵,他对她的动作,全部停下来,左手,还停在她大腿上,右手,也还放在她胸前。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颓然躺在她身边,那般无力,那般失落,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

—炫—“我知道,你不会。”宁初婉淡淡一笑。

—书—“谁说我不会?婉,我只是想等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他的声音,直扑入她耳中。

—网—“子言,太晚了,你该回家了。”她轻声说,三年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总是为她付出的男人,其实也很脆弱。

“不……我不走,婉,今晚,我要睡在这里,我要让想觊觎你的人,都知道,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你是我谢子言的女人。”他轻声说,像是玩笑,却这样执着,这样倔强。

“那……你打地铺。”

……

深夜,市郊,小院,一辆豪华马车倏然停在院外。紧接着,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麻子猛的在床榻上弹起来,下意识的抓起枕边那把匕首,开门,到了院门口,“谁?”

“我。”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麻子表情一愕,旋即收起匕首,开了门,便望见一张女人的脸。

“为什么,到了现在,宁燕飞还活着?”月儿迎头便问,她是穆雨晴嫁到江家带过来的丫鬟,也是穆雨晴最信任的心腹。

麻子登时眼前一亮,眼中划过一丝异样,“是这样的,月儿姑娘,为了杀这个女人,我们已经动了三次手,报废了两辆马车,所以,王妃需要再加点价钱。”

“说吧,你要多少?我会向王妃禀报。”

“一口价,一千两……黄金。”麻子凭空伸出一个手指。

“好,我会跟王妃商量的,两天以内,王妃要看到她死的消息。”

“月儿姑娘和王妃一样爽快。”麻子咧开嘴笑。

月儿走后,麻子旋眼中旋即溢出冷光,今天,这么晚了,江远洌应该睡着了吧,这件事,还是明天禀报他吧。直到如今,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江远洌会让他收集穆雨晴买通他们杀宁燕飞的证据,他们不是夫妻吗?真是复杂。

……

早晨,王府,王爷书房,江远洌端着宁燕飞送的早茶,看着宁燕飞安静离开的背影,大感惬意。

“扣、扣、扣……”敲门声响在宁燕飞刚走不久,江远洌缓缓放下茶杯,懒懒的说,“进。”

一身青衣,身材婀娜、一脸沉静的女子,缓缓走进来,躬身,行礼,“王爷,你要的画像,属下画好了。”

“恩,拿来看看。”江远洌目光微微一紧。

“哦,王爷,在这里方便吗?”蝴蝶问。

“方便!”江远洌掷声。

蝴蝶伸手,在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墨画,递给江远洌,“王爷,这是你要的画像。”

“恩。”江远洌接过。

“王爷,宁燕飞就在隔壁房间啊,她干什么,王爷只要出门一眼便能看到,很不错的啊。”蝴蝶慢条斯理的说。

“恩,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江远洌眉头微微一皱。

“好的,王爷。”蝴蝶转身,缓缓离开,关上门时,江远洌已经展开了画像,璀璨眼眸,登时收紧,画像上,竟然是昨天,他和宁初婉在海滩遇见的那个男人!

呵……那个女人,竟然说和他不认识!原来,他竟和她有私情,望着这张画像,江远洌又想起他那淡漠清凉的目光,心里,登时升起一股浓烈的妒意。难怪,那个女人听到那个男人的咳声,反应会那样剧烈,难怪,那个男人,看她的目光,那样温柔,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

只是,为什么,他们见了面,不打招呼?难道,她和那个男人,也有着某种约定,一如,她做他情人,不许让谢子言知道?想到此,江远洌更觉心烦。猛的大喊一声,“宁燕飞,过来。”

片刻后,宁初婉敲门走进,“什么事,王爷?”说话间,便看见了他书桌上的墨画,心,便是剧烈一颤。昨天,他见过他一次吧,为什么要画他的画像?她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眼熟吗?”他声音传来,恰到好处的,令她又一阵心惊。

“恩,这不就是昨天海滩上那个男人吗?真奇怪,王爷为什么要画他的画像呢?”她说,自然的惊讶,不露一丝痕迹。

这个女人,真会装傻,江远冽幽然拿起那页纸,亦是不露一点声色,“方才来本王书房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第3卷 一三八、第三者?

一三八、第三者?

这个女人,真会装傻,江远冽幽然拿起那页纸,亦是不露一点声色,“方才来本王书房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没有啊。”她淡淡的说,眼睛,却始终不离他手中画像。

“那可真是遗憾,她,其实是本王的密探,几天前,我丢了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就派她调查此事。今天,她给本王送来一张画像,说,偷走我那件东西的,很可能就是画像上这个人,真巧啊,昨天,我们刚刚见过他。”他声调起伏,那般好听。

却也揪着宁初婉的心。贵重的东西?难道,是那把古剑?可是,他真的会偷东西吗?虽然不信,但,她还是很担心,于是,问,“那么,如果王爷抓住了他,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江远洌轻轻弹一下手中那页纸,勾唇,“啧……宁姑娘真是有趣啊,如果抓到他,当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理的。我想,怎么也要在牢狱中关个几十年吧。”

心跳的更剧烈,宁初婉一时间,便愣住。

他,悠扬的声音却不肯停,“宁姑娘,如果以后再遇见这个人,可要躲远一点的好,小心他偷你东西哦。”

“哦,王爷叫奴婢来,就是为了看这张画像吗?”宁初婉倏尔抬头,眼中晃过一抹疑惑。听这个男人说话,总有种怪怪的意味,仿佛,他知道她和叶翊枫认识一般。

“额……当然不是了,其实,本王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江远洌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谁?说吧。”她低头,躲开他试探的眼光,这个男人,这样故作客气,一定没有好事。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宁雨潇的人?”

他声音幽冷传来,宁初婉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难道,这个男人,连哥哥的事,也知道?!

这个男人,若是真不知她身份,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派人杀她了吧,只是,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演戏,他已出神入化,她自愧不如,却也要跟他演下去,“宁雨潇?好陌生的名字,我不认识。”

“哦?你姓宁,他也姓宁,怎么可能不认识?”江远洌挑眉,一副认真表情。

“呵呵呵呵……”她无味的笑,“真是奇怪啊,难道,天底下姓江的,王爷就都认识吗?”是在试探她吗?这个男人,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就没必要再试探了吧,只是,她总觉哪里有些不对。

“不认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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