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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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脚步,他走向这身他无比熟悉的衣服。
伸手,谢子言将树枝上挂着的衣裳拿在手中,衣服尚湿,该是挂在这里不久,可是,她呢?去了哪里?
“少爷,这好像是宁姑娘的衣服。”严树走过来,轻声说。
“是,这是初婉的衣服,严树,她还活着,初婉还活着。”一夜未眠,今天,从早晨一直找到现在,滴水未进,他已疲累不堪,而今,终于见到了希望,他激动的连手都在发抖。
火光下,他苍白无血的脸,因激动而双目含泪的样子,正映入藏在大树后的宁初婉眼中。感激涌遍全身,溶入眼中,却化作晶莹的泪。
这一切,亦映入叶翊枫眼眸。这两个人,没有一点杀气,自然不是追杀他的人,该是来找她的吧?那个男人,那般关切、那般激动,当是对她很好吧,而她,双目含泪,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吧,难道,他们是情侣关系?
骤然一阵心痛,胸闷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声冲上来,双手抱着宁初婉,无法腾出手来将嘴捂住,他虽强自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咳出声来。
“咳……”
谢子言猛然抬头,看向前方一棵大树,然后,快速走过去,却发现,大树后空空荡荡。
“怎么了,少爷?”严树跟着走来。
“严树,你刚才有听到咳嗽声吗?”他疑惑的问。
“没有啊,少爷,你太累了,该歇歇了。”严树担忧的说。
也许,真的太累了,出现幻听了吧,若不然,又怎会听到一声男人的咳嗽声?“严树,初婉的衣服还在这里,你说,她现在会去了哪里呢?”他问。
另一棵大树后,宁初婉身子轻轻一颤,眼前已越来越模糊。她心目中的他,时而温柔,时而顽皮,每每她受伤时,他的眼神,却总能给她抚/慰。或是坚强,也有着他的小脾气,只是,此时,他和严树说话的语气与表情,竟是这样无助,这样脆弱,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令她只觉心痛。
“少爷,宁姑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应该是被人救了吧。少爷,你不要再担心了,她会没事的。”严树劝慰着。
“恩,她不会有事的,严树,她的衣服还在这里,她应该还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她,你四处去找找好吗?”他继续说。
“好的少爷,如果宁姑娘知道你这样担心她,会很高兴的。”严树说完,便走入了树林中。
谢子言在树后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回篝火旁,坐下,便看见了身边那堆树枝和树叶,上面一个坑陷,显然是有人曾躺在这里。是她吧,他眯起了眼睛,更觉心乱。
“初婉,你去了哪里?回来好吗?我,好想你……”他喃喃自语。
却不知,宁初婉的泪,早已悄然滑落,她好想,这时候就答应一声,然后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别再担心。然而,她这副体无完肤、衣不遮体的样子,而且,还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他见了,又会是怎样心情?
第3卷 一一一、真心说爱
一一一、真心说爱
于是,宁初婉紧紧咬着牙,忍住了所有声音,眼泪,却怎么也无法忍住,如水般,滑过脸颊,落在叶翊枫的手臂上。
宁初婉暖暖的眼泪,流经叶翎枫手臂,感觉那般清晰,他心的痛感,却也一样清晰。她,在为这个男人而流泪,难道,他苦等了千年的她,对这个男人,竟是这样情深?婉……前世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可知,前生,你因我而死,我这一生,也注定了为你而活?
“婉,答应嫁我为妻了吗?还没给我结果,你不能离开我,我一定要娶你,我不能没有你,因为,我爱你……”谢子言对着篝火诉说。
宁初婉的眼泪,更加汹涌,三年了,他对她的感情,她虽不想面对,却也明了,而,他一次次的向她求婚(现代的说法哦),一次一次的用行动证明着他对她的感情,这个“爱”字,她却是第一次在他口中听到。
心,颤动的那样厉害,现在她才知,原来,他对她,也有期待。“爱”字之重,她在这样情况下听到,更知他是真心。
子言……对不起,这一生,我欠你的太多太多,若有来生,你可愿再等?
心,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嗜咬,叶翊枫轻轻皱起眉头,不觉间,一口腥味倒流入口中,溢出嘴角,他竟全然不知。这个男人,竟然求她嫁给他,她会答应他吗?此时的她,在他怀中颤动的这样厉害,她当是,也爱他的吧?他只觉混沌,仿佛回到千年前那个地道,怀里抱着垂死的宁初婉。
“呜……”宁初婉再也压抑不住,嗓子里竟然发出一丝微弱的哭声。
“初婉!”谢子言猛然在地上坐起来,快步跑到那棵树后,然,树后,依旧是空空荡荡。
“婉,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在哪里,出来好吗?”他仰头喊叫,恳求的声音,仿佛嘶吼,回荡整个山林,那般凄凉。
宁初婉在不远处,咬紧嘴唇,心痛莫名,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婉,我做错了什么?原谅我好吗?请你,不要躲着我。”谢子言还在嘶喊,不会的,他绝不会听错,那就是她的声音。她就在这周围,初婉,她还活着,为什么,她不理他?他脸上亦哭亦笑,竟说不上是喜是悲。
没有回音,他继续喊,喊到嗓子嘶哑了,却仍不见一点回音。筋疲力尽了,他颓然坐在地上。
春风吹过,树叶飘落在他身边,这个时节,怎得这般萧瑟?
“少爷……”严树的声音响在身后,他走出不远,找不见一点影迹,却听到谢子言的喊叫声,放心不下,他便返了回来。
谢子言缓缓抬头,看严树一眼,无神的眼睛,看不出是喜是悲。
“少爷,天黑了,我们回去吧,说不定宁姑娘没事,现在已经回家了呢。”严树走过来,坐在谢子言身边。
“严树,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吧。”谢子言轻轻的说。
“什么?少爷,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回去吧,如果宁姑娘知道你这样,会很担心的。”
“我想,在这里等她。”谢子言声音无力,却那般坚定。
“这……好吧,少爷。”严树叹息着说。
悄无声息的,叶翊枫抱着宁初婉渐渐走远。伸手,他为她抹去眼泪,轻语,“你爱的人吗?”他声音竟是轻颤。
“不是。”宁初婉憔悴的答。
“他很爱你。”他说,声音愈加萧瑟。
宁初婉不说话,却又哽咽。
“你也爱他,是吗?”叶翎枫声音再响。
对谢子言,即使她不想承认,却总有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可,那是爱吗?爱,于她,早已绝缘,不敢面对,她也从不曾去想。此时,被他问起,她更是语塞。
却不知,在叶翎枫看来,却是默认。“咳咳……”叶翊枫心痛难耐,咳出声来。
她抬头,这才见他嘴角的血迹,傍晚黯淡的阳光下,凝脂般的白,胭脂般的红,对比这样明显,也这样揪她心坎。
“公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宁初婉忍不住抬手,帮他抹掉嘴角的血,却不顾,染了一手血红。
“一点咳嗽的小病而已。”叶翎枫清冷笑笑,忽而问,“你相信前世吗?”
“信。”宁初婉坚定的回答。她从现代穿越到前世身上,当然是相信前世的。只是却疑惑,叶翎枫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璀璨眼眸,轻轻一颤,叶翊枫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世会是怎样的?”
“该是一个平常女子吧,嫁个好男人,平常过活,或是终生不嫁,陪伴爹爹、娘和哥哥渡过一生。”宁初婉淡淡的说,这,却又是她此生多向往的生活。是希望,还是奢望?
“呵呵……”他笑笑,忽略了太多凄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世会是在江湖中兴风作浪的江湖教主之后,身份高贵,却甘愿为心爱的人而死?”
宁初婉轻抬眸,竟不觉得一点意外,“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无论身份高贵和卑微,为了他死,这一生,也是值得的吧。”
叶翊枫呆住。星眸眨动时,竟萦绕了一层雾气。原来,她甘为他死,竟是抱着这般念头。只是,可知,他孤单千年,那浓烈的想念,是如何才熬过来?
“你呢?你相信前世吗?”她又问,却没有意识到,他们都已停在原地,她却依旧在他怀里。是忘了,还是,已经习惯?
“信。”他毅然点头。
“那你呢,公子觉得,你的前世会是怎样的?”
“我只想当一介草民,哪怕微不足道,只求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他低头,凝望她的脸,目光竟是那般温柔。
又是愿望吧,前世不能,但求今生吧。
“我看你,前世一定是帝王或者什么帮主之类的大人物。”她无意的说,却不知已道破天机。
叶翊枫呆住,突然,却听“嗤”的一声响,血便从叶翎枫身上喷溅出来。
絮萦:三更了啊,怎么没有亲亲留言呢?絮萦感觉好冷清哦……呜呜……
第3卷 一一二、重逢
一一二、重逢
“啊!”宁初婉惊叫一声,看着叶翎枫肩上那片殷红,心如刀割。
“嗖!”又是破空声响,叶翎枫轻轻俯身,却始终不肯放开怀里的宁初婉,一支飞镖,贴着他的后背飞过去,很是危险。
然而,两声破空之声过后,周围一时间竟然变的异常安静,足足过了数秒钟,才“砰!”的一声,在树上摔下一个人来。
宁初婉向地上看去,却见叶翊枫轻描淡写的一笑,“已经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你流了好多血。”满目疼怜,他的痛,她竟感同身受。
“这点伤,无碍的。”他竟还洒脱的笑,似是不知疼痛。刚才,他辨明了杀手的方向,在他发第二支飞镖时,用脚踢起一块石子,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宁初婉当然不知道。她更是不知,刚才,他只要将她扔下,完全可以躲过第一支飞镖,只是,她腿伤的严重,他怕,这样将她扔下,会令她腿伤更重,甚至,会落下终身残疾。
他自是不肯舍她不顾,就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
“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他应该还在那里,我送你去找他吧。”他淡淡的说,话中几许无奈。是那个男人的嘶吼声,将这个杀手引回来了吧,他的同伴,一定也会回来,如果幸运的话,他一个人,也许还能自保。但,带上了她,结果只是无望。
该放手了吧,怎能将她连累?他眸色瞬息万变,不变的,只是留恋。
“可是,你受伤了,他们还在追杀你,我……”宁初婉竟说不下去,若不是她将他拖累,他就不至于受伤的吧。而,在此时离开他,却又是这样不舍。
“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他笑的轻松,已伸手,将她长袍上的扣子系上,轻轻一笑,抱了她,转身就走。
她抬头,望见他肩头的血迹,更觉担忧,她想去关怀,却感受到他眼中的忧郁,话到嘴边,心中却苦涩的厉害,怎么也说不出来。
冥冥中,似乎有一根引线,将他和她牵在一起,他的痛,她竟感觉这样明显。
“婉……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他清凉好听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叫她什么?他温柔的表情,缱绻的目光,竟似对待他至爱的人。有些出格了吧,她听了,却怎觉这般舒服?
“嗯。”她缓缓点头,轻抬眸,又撞入他至美的眼眸。那般璀璨,那般好看,竟藏了太多的温柔、太多的忧郁。
他到底有着怎样忧伤的过往?她突然很想问,然,终是怕再惹起他的伤怀。
轻步走,他轻飘飘的身子,踏过树叶,竟也没有一点声音。他的怀抱,这样温暖,他的心跳,这样稳健,令她感觉这样舒适安宁。好想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安静睡一觉,然,轻轻的,他已俯身,将她放在枝叶满地的地上,深深凝望她,似是想说什么,薄唇轻动,他却转身。
“暧……”她倏然伸手,拉住他手臂。
他转身,轻勾唇,笑的清凉,却溢出满目忧郁。
“我们还会见面吗?”她回他一笑。
叶翊枫挑眉,“会吧。”又怎能不见,如何舍得?不意间,望向不远处那堆篝火,望见谢子言的背影,他又觉一阵心痛,“我要走了。”他无声轻叹,那些杀手,快要来了吧,猝然转身,他再不回头,也免得,割舍不下。
“保重。”她轻轻扬手,只见他背影一颤,如影一般,翩然远去。还在凝望,眼前,却只剩下了葱郁树木,顿觉心里空空荡荡,她眨眸,原来,不知何时,眼里竟凝了一汪泪水。
篝火边,谢子言看着树枝架上那身随风摇曳的衣服失神。衣裳都已干了,为何,她却还不肯回来?
“子言……子言……”风中,呼唤的声音,这样熟悉。
目光骤然凝聚,谢子言一下站起来,四处望去,又听错了吗?他看向严树。
“少爷,我好像听到宁姑娘的声音。”严树也站起来。
是!没有错,是她的声音,“初婉,你在哪里?初婉……”谢子言一脸惊喜,连声音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