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助我去宫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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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好询问,琇莹只好揭过不计,留待以后再说。
掌事太监也是二十多岁年纪,长了一副扔在人堆里挑不出来的低调相貌,朝琇莹见礼自报:“奴才六福,见过婕妤小主。”
“嗯,六福公公辛苦,不知公公可是姓金的?”琇莹问。
六福愣了愣,陪笑道:“回小主的话,奴才姓齐,只是宫里如今少有人提了。”
原来不是“金六福”。不管怎么样,通过这一联想来巩固记忆,琇莹算是将这名字记牢了。近距离地接触太监,琇莹就忍不住邪恶地揣测,他们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然后再很自觉地为自己这邪恶脸红检讨。
“奴婢紫烟,见过婕妤小主。”一个袅袅娜娜的小宫女给琇莹见礼。
“嗯,紫烟……”你爹叫日照,你娘叫香炉,成,记住了!
“奴婢蓝芝,给小主请安。”
“嗯,兰芝……”你是否有个姐妹叫婵真?或许还有个西方亲戚叫倩碧?琇莹又成功记住一个。
余下小宫女小太监一一报名,什么莲儿雪儿的,她就记得有些混乱,只得先将以后会经常出入自己屋子、眼跟前的这几个记清楚。
等都认完了,琇莹想起,故事里的宫斗前辈们似乎在这时候都该有个类似新上任CEO的立威演讲,好让下人们以后对自己既忠诚,又敬畏。可她身为一个现代自由职业宅女,在这方面是在欠缺潜质,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出一点威严来,慨叹自己真不是个适合做领导的,只好勉强说了一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起展望美好未来之类的话。
小茜听得笑容僵硬,很贴心地向大家解释,主子这回醒来后全没记忆,所以时不时地说话会有些深奥难懂,望大家理解。
琇莹淌着汗,体会出这是自己又被鄙视了的意思。
这些人早都听说了主子成功获得圣宠的光辉事迹,满心想着能跟着她飞黄腾达,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节,都是满面喜气。只流霜一人始终是面色淡淡的,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脱模样。随后琇莹又让小茜依着规矩每人发了赏,就宣布了散会。
看着一院子人带着饱满的工作热情开始劳作,琇莹还真有点不习惯,作为资深宅人,她宁愿自己的生活环境清静一点,简单一点,甚至……邋遢一点。唉,看来低调的生活只能就此结束了。
想来也是,自己既然选了皇帝做靠山,只能走宠妃路子,又怎可能低调的了呢?
“流霜姐姐你没见着,昨晚皇上来时,待小姐别提多亲热了。咱家小主如今可是后宫第一的红人。”小茜兴奋异常地当着琇莹的面向流霜等人转述着。
流霜只是淡然笑笑:“这自然是小主的福分,不过这后宫之中是非甚多,小主眼下得了宠,定会为其他主子们眼红,咱们可要戒骄戒躁,处处要比从前更加谨慎小心才行,千万不能落了旁人口实,让小主受累。”
她嘴上说着话,手里麻利地收拾着东西,并很快提出一套方案,将各人职责分派了下去,令芙蕖馆立刻变得井然有序。
流霜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全然一副靠谱大姐头模样。琇莹倍感舒心,对她充满了心理依赖,俨然觉得她就是个可靠的大堂经理,自己可以安心退居甩手掌柜了,当然,在这之前她也没管过什么。
不错,形势正在迅速好转。琇莹决定,下一步要和手下搞好关系,迅速混熟,从他们那里获得更多信息,以期分析出目前自己最大的威胁究竟来自哪里——那个两次给她下毒的小boss还一直没露庐山真面目呢。
却想不到,她刚用过午膳,还没等休息上一会儿,就来了个太监颁赏赐,这回的赏赐是一套八宝琉璃首饰,由一块佩、两支钗和一对耳坠组成。小茜和紫烟等人都看得新鲜,连声赞叹,琇莹却不当回事,做的再好看,也只是玻璃而已嘛。
太监同时还传来一道旨意:皇帝要她马上过去。
琇莹看看屋檐外的初秋艳阳,十分不解:这样的大晌午又没法看星星看月亮,显然既不适合谈诗词歌赋也不适合探讨人生哲学,除了睡午觉外,再没什么适宜的运动可做,皇帝陛下趁这会儿叫她过去,是想做点什么?难不成他午间寂寥,睡午觉也想拉个人陪同?
无奈,皇帝的约会又不能推掉。小茜与紫烟等人听说皇帝召见主子,自然都很兴奋,劲头十足地为她梳妆打扮,全然一副要送她去参加世界小姐选美的架势。
琇莹知道这又是个考验自己本事的时候,身为宫斗女主,一定要在穿衣打扮方面有着独树一帜的审美和品位,一定要充分调动起现代人的智慧揣测皇帝的喜好,以期达到令其眼前一亮、印象深刻的效果。
所以她认真琢磨了一番,眼下天气还热着,一定是清爽妆容更加讨喜,就阻止了小茜往她脸上刷漆,只画了个淡妆,换上一身看起来就凉快的淡青色丝缎褙子,发髻上并排差了四支碧玉祥云簪子。
流霜姐姐看后,回复:“去见皇上,太简慢了也不好。”说话间就亲手为她添上一支珠钗步摇。
“把皇上刚赏的八宝琉璃佩也戴上吧?”小茜说着便要将一块垂着枣红穗子的琉璃佩给琇莹挂上。
“不必了。”琇莹毫不迟疑地拒绝。穿挺好的绫罗绸缎戴个玻璃首饰,也太不搭调了。再说那块琉璃佩,做的跟个放大镜似的,走在太阳底下再把她裙子点着了可怎好?
她收拾停当之后,依旧只带了小茜一个人陪着,乘上皇帝派过来的步辇,离开了芙蕖馆。
步辇停下时,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皇上寝宫,而是一道高大威猛的宫墙,看起来,很有点眼熟……琇莹的心就此提了起来。
“嫔妾秦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琇莹向濂祯施礼,心里还在不断祈祷: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一定不是,那也太无稽了,世上怎可能有如此无稽之事!
濂祯将她的打扮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间看不出惊艳和欣赏,也寻不到不满和鄙夷,有的似乎只是……等着看她热闹的讥诮。
“爱妃不必多礼。”他贴心地拉了她的手,搀她起身,回身从唐汉手里取过一件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琇莹一看,那是一把崭新的、由四个鎏金双福幔帐钩与一条红绒线长索组成的……飞抓!
我靠,不是吧?他是想看我爬墙!事实当真如此无稽。
作者有话要说:
☆、017、爬墙
“爱妃上一次攀爬宫墙的壮举朕未能亲见,一直引以为憾,日夜企盼能有幸一睹爱妃的矫健身姿。故而朕特将爱妃唤来,请你再露上一手,给朕瞧瞧。”
濂祯温柔无限地说这话的同时,又很贴心地一支接一支将琇莹头上的珠钗步摇和玉簪等一切可能影响攀爬效果的物件都亲手摘了下来,交到唐汉手里。
琇莹这才明白,他刚才打量她时那眼神该解读为:我看你这身行头怎么爬墙!
什么清爽妆容,什么看来凉快的服色,什么避免简慢的首饰,全都是枉费心机!枉费心机啊有木有!自己这尼玛穿的不是宫斗文,而是彻彻底底的逗比小白文啊!
又是一大波羊驼属动物在心里呼啸而过——天下怎可能有如此无稽的奇葩皇帝,居然大白天的,招来自己的宫妃,命!其!爬!墙!
天枢你看,你就是在怂恿我去帮这么一个奇葩皇帝争取亲政呢,我替全国人民恳求你,放过大燕朝的黎民百姓吧!
——有什么不好?皇上只是很爱玩嘛,保持一颗童心,不是很可爱么?
琇莹知道了,自己这守护也很奇葩,跟这位皇帝挺对路。要不你俩发展一下耽美?
——耽美又是啥意思……
濂祯上下看看呆立不动的琇莹,忽然一探手抻开了她胸前的褙子系带。这个危险动作立时令琇莹醒过神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地来解她衣服?
濂祯动作霸道又轻巧地一拨她的肩膀,令她转体一百八十度,自背后将那件她精心挑选的青缎褙子脱了下来,扔给唐汉,只给她上身剩下一件窄袖白缎里衣,而后又把住她的双肩,让她转为面对宫墙的方向。
“好,爱妃这便开始吧。”待濂祯认为她的行头勉强适合运动了,就退到一边,坐到早已备好在对面墙下阴凉处的花梨木雕花太师椅上,抱了手臂翘起二郎腿,享受着两名宫女的打扇服侍,就此化身观众。
没错,他还提前预备了座位和打扇下人。
小茜侍立一旁,因之前只知道自家小姐夜间出逃,没有听闻细节,此时正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琇莹蹙着眉头,目光从小茜、唐汉、两名打扇宫女脸上一一看过,知道他们当中没一人能拯救自己,最后只得又哀怨地看向濂祯:“皇上莫不是……与嫔妾玩笑?”
濂祯眨眨那双好看的眼睛:“从来都说君无戏言,爱妃怎会觉得朕是在与你玩笑?”
琇莹咧嘴道:“可……嫔妾身为后宫妃嫔,却来爬墙,这事,是否有些欠妥,有些不合规矩?”
濂祯笑得很缺乏善意:“爱妃可要明白,你亲口对朕说了你曾经攀上这道宫墙,朕却不很相信,倘若爱妃不能试上一次叫朕见证,可就是有欺君之嫌了。是坏了规矩的罪过重,还是欺君的罪过重,爱妃一定掂量的出来吧?”
欺君你买了个表!琇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是皇帝,有着随时用“欺君”这顶大帽子来压她的先决条件。
自己就是犯在了这么一朵奇葩手上,还能指望过什么正常日子?没辙,不认命也得认命。她将心一横,不就是再爬一次墙么?谁怕谁!想难住现代女汉子,没那么容易!
琇莹往墙下走了两步,抖起飞抓抛上墙顶,“哒”地一声勾住了琉璃瓦,不但一次性成功,而且动作优美,姿态飘逸,很有些套马汉子的威武雄壮。
濂祯欠了欠身,眼中的兴致更高昂了几分。
琇莹将米黄色罗裙挽起,在膝盖以上打了个结做成中裙,随后就抓紧绳索,开爬。
小茜直至此刻才明白了皇上交给主子的是一项什么任务,立马顾不得失仪,直接瞪圆了眼睛,惊掉了下巴。
唐汉公公见多识广,此刻谨守着规矩,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一边,只在嘴角上微微泄露出一点难以掩饰的笑意。他见惯了皇帝从小到大的各样奇葩玩法,知道眼下这一遭,可谓是史上最奇葩的一项。
皇上还是头一回跟个女子这么玩得来,应该是件好事——唐公公如是想。
两名打扇宫女因身处皇帝身后死角,就大着胆子眉来眼去,忍着笑旁观这场闹剧。
试问,在夜间无人的环境里爬墙,和在大白天、有好几个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形下爬墙,有无区别?琇莹想说:这区别大了啊!一想到背后有皇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就犹如芒刺在背,一边不由自主地为仪态是否优美而分神,一边为他给自己出了这个难题而问候着他全家。
此处沿着高墙,是一条很长的巷道,早有濂祯安排下的两名太监在据此数十步远的地方站立,封路清场,将偶然走近的侍卫及其他闲杂人等都挡在远处,不许靠近。
一般的下人远远见到皇帝在那边,无论再怎么好奇,也都转身离开,乖乖绕路去了。而这会儿不偏不倚,正好来了一小队仪仗。封路的太监见状连忙下跪行礼道:“奴才见过闻昭仪。皇上有命,暂请众位宫人绕道而行,还请娘娘恕罪。”
一只纤纤素手撩开步辇前的纱帘,露出里面丰腴美貌的闻昭仪,她朝前面看看,道:“皇上在这里做什么呢?”
太监稍显为难道:“娘娘恕罪,皇上命奴才守在这里,奴才也不清楚用意。”
前方视野开阔,虽然隔得不近,闻昭仪却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名女子正顺着一道绳索攀爬宫墙,皇上则在几名下人的陪同下专注地看着,待得那女子爬上了一多半,皇上似乎看得兴致高昂,还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这情景显然怪异之极,闻昭仪只能确定,皇上是又想了个怪招娱乐。
“那爬墙的女子是谁?”闻昭仪问。
太监回头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嘴角上翘:“回昭仪的话,那是秦婕妤。”
闻昭仪那浓长的睫毛就是一颤,脸上骤然变色。那就是三百天来头次侍寝、还在侍寝当晚烧了她衣服的秦婕妤啊。
闻昭仪蹙起眉头,早上听说了秦婕妤清醒过来以及皇上关照不许探望的事,她还没提起多少注意,此时看来,皇上还真是对这小丫头很有兴趣呢,居然招了她来爬墙玩!
琇莹此刻绝想不到,奉旨爬墙这苦差事也会招人嫉妒……
她眼看着离墙顶不远了。就听濂祯的声音自身下传来:“别怕,掉下来有朕接着你。”原来是濂祯看她爬的高了,就过来站到了正下方。
琇莹闻听就是一慌,险一险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