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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37章

小说: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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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走上前去帮忙翻译,老爷爷和老奶奶商量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好看哪部电影。
    买完票后,两个老人笑着感激了萧寒一番,与他道别。
    萧寒看着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远的背影,出了神,良久才收回视线。
    何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有灵犀地冲他笑了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这么浪漫,挺不容易的。”
    萧寒同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看完电影出来,一天的行程就结束了,九点半才到家。
    何冉先洗完澡,放好暖气,在床上躺着看了会儿书。
    萧寒随后才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旁坐下。
    他一把将书抽走,严厉道:“别躺着看书,伤眼睛。”
    何冉有些不满,“我这不是为了等你嘛。”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声音软下来:“你今天怎么洗这么久?我们俩角色互换了么。”
    萧寒没接话,反过来叮嘱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何冉点头:“嗯。”
    萧寒掀开被子,将她抱出来,打横放在自己大腿上。
    做之前,他先看了眼时间,说:“明天一早你要赶飞机,我们到10点半就结束吧。”
    何冉浅笑嫣嫣,“听你的。”
    有的时候何冉觉得这是一件比较奇妙的事,萧寒在这方面的控制能力很强,用运筹帷幄这个词来形容也一点不夸张。
    他的时间总是拿捏得很准确,除非何冉故意地频频挑逗他,他从来不会失了分寸。
    赶时间,就比较激烈,快点结束。
    不赶时间,则细水长流地来,耐心而缓慢地堆砌感觉。
    何冉以前喜欢后者,现在更喜欢二者结合。
    有的时候,他为了延长时间而突然抽身离开,她就会紧追不舍地扑上去,攻其不备,用手替代。
    每次看着萧寒懊恼又拿自己没办法的眼神,都能让何冉心情大好一阵子。
    半个小时之内何冉到达了两次,她双手攀在萧寒背后,深深地陷阱他的皮肉里。
    属于他的温热融汇到她的尽头,从头皮到尾骨都因为这次碰撞而骤然收缩,然后就是无限地放松、空白、徜徉……
    令人窒息的淹没感渐渐退散,何冉睁着眼睛,涣散地看着头顶天花板。
    萧寒说得没错,她是需要他的。
    非常需要。
    身旁的人也在发呆,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脸边的长发。
    “你的头发很漂亮。”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何冉“嗯”一声,侧过脸服帖着他的手,令他的动作更加连贯。
    “很黑,很软,很顺。”萧寒的鼻子贴过来,轻嗅片刻,“很香。”
    何冉问:“那你是喜欢我短发还是长发?”
    萧寒说:“都好。”
    何冉无声地笑了笑。
    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萧寒突然开口:“小孩。”
    “嗯?”
    “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
    萧寒说:“之前说的长远的打算。”
    何冉被勾起兴趣:“说来听听。”
    萧寒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其实很简单。”他温和而缓慢地说出心中所想:“等以后我们都满头白发了,我还能带你去看电影,这样就够了。”
    萧寒说的其实不简单。
    “以后”,这个代表着一切遥远和未知的词才是真正最奢望的。
    何冉弯起嘴角,笑容如迷雾一般浅淡,“恐怕我不能陪你到那么久。”
    “别说这种丧气的话。”萧寒伸手抚摸着她的眉梢和鬓发,他的目光深深地刻进她的心里:“你能的。”
    *
    回到广州后,何冉在杨文萍的强制性要求下住进了医院,负责她的主治医师还是原来那一位,姓薛。
    薛医生拍着她的肩膀说:“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治。”
    这位医生除了总是催着她打针,其他时候还是蛮亲切的。
    住院的当天,韩太太就带着果篮来看望何冉了。
    听说韩屿到现在还没回广州,一直留在北京,韩太太也不知道他究竟呆在那边做什么。
    何冉放不下心,等晚上人都走了后,她给萧寒打了个电话。
    问起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萧寒只轻描淡写地说:“挺好的。”
    何冉半信半疑地问:“韩屿没有去找你麻烦?”
    萧寒说:“没有。”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真没有。”
    何冉暂且先信他一回,转而又说:“萧寒,我今天住院了。”
    “嗯。”萧寒低低应了一声,叮嘱道:“好好听医生的话。”
    “我还做了骨穿,等结果出来后就能确定我有没有复发了。”
    “好,知道结果了记得告诉我。”
    何冉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萧寒想了几秒,说:“过年左右吧。”
    “那你要记得想我。”
    “嗯。”
    正说着话,杨文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盘。
    何冉捂住手机,压低了声音:“我妈回来了,明天再说吧。”
    她将电话挂掉,杨文萍走到她身边,抬眼问:“跟谁打电话呢?”
    何冉叉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不答话。
    杨文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问你话没听到?”
    何冉还是不作声。
    到底是母女,何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今天人家韩太太来看你是客气,你跟那个男人的事韩屿都告诉我们了。”杨文萍坐下来,严词厉色:“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在事情闹大之前赶紧断了,别给我丢人现眼。”
    何冉细嚼慢咽地将苹果吃完,回答两个字:“不断。”
    杨文萍一下子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何冉心如止水地说:“我不会断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杨文萍声音尖锐起来,“你还真要学你二堂姐一样发疯?!”
    何冉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往门外走,“会跟韩屿在一起我才是疯了。”
    杨文萍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你要去哪里?你给我回来!”
    何冉脚步不停,“我去厕所。”
    杨文萍跟在她后面:“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断不断!”
    何冉头也不回地说:“不断。”
    “你是不是故意要气死我!”杨文萍喘着气,声音狠狠发抖,“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那个男人断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整条走廊里都回荡着她的尾音,严重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值班护士及时赶出来制止住她。
    何冉趁机逃脱,走进拐角处的洗手间里。
    她关上门将自己封锁起来,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上去发了很久的呆。
    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面对杨文萍的气急败坏时她的心情倒是相当平静的。
    只不过如果现在萧寒站在她面前,或许她会向他借根烟抽一抽。
    *
    经过为时两天的住院观察和专家会诊,何冉最终的病情判断出来了。
    她被确诊复发,急淋混合型白血病,神经侵润。
    薛医生郑重其事地通知:“病情恶化了,必须要用化疗抑制。”
    在这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杨文萍,何冉的意见无效。
    签下化疗同意书的那天,何冉请求从单人病房搬进双人房。
    平常喜欢清静的人,到了医院这种最清静的地方,却莫名害怕起孤独来。


☆、第43章 
????化疗的副作用很快就在何冉身上体现出来了。
    打完针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恶心头晕、食欲不振。
    早上逼迫自己喝下去的一碗粥,到中午就全吐出来了。
    何冉抱着个垃圾桶坐在床边,呕吐不止。
    与她住同一间病房的是个比她小两岁的女生,病得比她严重,经过长时间的化疗,头发已经全部脱落,戴着个毛绒帽子。
    那个女生走过来安慰何冉:“第一次打针都会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
    何冉停下来,边擦嘴边说:“我不是第一次了。”
    女生愣了愣,说:“我看你才搬进来,还以为你刚得这个病。”
    何冉说:“之前移植过,现在复发了。”
    女生声音低下来,不知想着什么:“喔……跟我一样。”
    何冉扭过头看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说:“于珍,珍惜的珍。”
    何冉了然地点了点头。
    女生问:“你呢?”
    “何冉。”
    “哪个冉?”
    何冉想了一会儿,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
    女生哇一声,“好诗意喔。”
    “没什么。”何冉抿着泛白的唇,笑容很浅,“男朋友生搬硬套的。”
    今天杨文萍没来医院监视,晚间,何冉安心地与萧寒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
    挂了电话,于珍在一旁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她。
    何冉说:“怎么了?”
    于珍忍不住问:“是你男朋友吗?”
    何冉点头:“是的。”
    “真好。”于珍腼腆的表情里含着些失落,她低下头声音极小地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何冉一时不语。
    从旁人的角度看,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个病,许多事还没来得及尝试,实在可怜。
    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就比人家大两岁。
    可何冉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或许是因为遇见了萧寒吧。
    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遇见了就是缘分。
    “你以后会遇到的。”何冉安慰她:“说不定他就在不远处等着你,所以你要赶快把病治好了,才能去找他。”
    于珍点点头,笑得很甜,“嗯。”
    *
    住院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花园里散散步。
    何冉庆幸自己入住的这家医院规模很大,花园范围也广,多条林荫小道,中心还有一块很宽阔的草坪可以放风筝。
    每天午后时光,何冉就在这里找一颗树坐下来,心情放松。
    拿出素描本和炭笔,随便涂抹一些花花草草,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悠闲的过去了。
    于珍最近双腿肿痛愈发严重,无法下床走路,只能坐着轮椅跟在何冉后头。
    何冉画画,她就在旁边看书、念诗。
    于珍是肯·威尔伯的忠实粉丝,最近她正在看他的《恩宠与勇气》,反复读了五六遍仍旧回味无穷。
    何冉恰巧也看过这本书,不过并没有她这么狂热。
    于珍很喜欢看何冉画画,她与何冉约定好了,如果自己有机会出院,等头发长出来了,就让何冉帮她画一张肖像,何冉说没问题。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她们该回病房休息了。
    何冉和于珍从住院部的电梯里出来,一张手推床与她们擦肩而过。
    床上趟着个人,被白床单盖住了脸,只依稀看见一个身形轮廓。
    在医院里住久了,这种情景自然见得不少。
    何冉通常让自己视而不见,以免乱想。
    于珍却站在原地不动,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双眼失焦,像梦魇一般喃喃道:“我看到她手上戴的镯子了,那是我们隔壁病房的阿满,我昨天还跟她聊天了……”
    一边说着,转过头来看向何冉,眼神空洞,“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躺在那张冷冰冰的床上?”
    何冉没说话,她默默地走到于珍身后,推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天夜里,于珍突发高烧,甚至心跳骤停了一次。
    何冉被一阵嘀嘀嘀的警报声惊醒,连忙下床叫了护士来。
    情况非常紧急,医生用了好几次电除颤才将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化疗过多引起的高血钾,导致心律失常,所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看着仪器上逐渐趋于平稳的心电图,何冉也松了口气。
    直到第二日早上,于珍仍旧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
    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还得看她自己的意志力。
    八点钟,何冉照常下床洗漱,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望着手心里抓着的一小撮黑发,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住院至今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早餐依旧肠胃不适,吃了又吐。
    何冉休息了一会儿,给北京那位打电话。
    她声音里带着忧虑:“萧寒,我开始掉头发了。”
    那边没来得及开口,她接着说:“你早点来看我吧,不然就只能见到一个尼姑了。”
    萧寒静默了一阵子,沉声道:“好。”
    何冉迟迟没盼来萧寒,倒是先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早穿高跟鞋走路的频率与杨文萍如出一辙,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响起时,何冉还以为是杨文萍来了。
    她无动于衷,低头继续看书。
    当一捧蓝色的风信子花束出现在何冉眼前时,她才意识到站在对面的人不可能是杨文萍。
    杨文萍对风信子的花粉过敏。
    何冉抬起头,“是你。”
    秦早对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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