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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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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央倒是整洁点,擦得干净反光的正方形木桌,旁边四把长板凳围成一圈。
    萧寒让何冉到板凳上坐一会儿,饭已经在做了。
    何冉舟车劳顿,又跟着萧寒爬了这么久的山路,这会儿只想好好地补上一觉。
    “不想吃饭,只想睡觉,行么?”
    萧寒低头看她,她一宿没睡,脸确实要比他家糊窗户的纸还白了。
    他点头,“那你先睡会儿,等吃饭了我叫你。”
    萧寒领着她走进一个房间,屋里的摆设看上去像是他的卧室。
    何冉也顾不上那张绣着龙凤和大花的粉红色床单有多么俗气了,她身子一黏上去,将脸埋进枕头里就沉沉睡去。
    萧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别趴着睡觉,对心脏不好。”
    何冉不做理睬,他兀自站了一阵子,见说不动,就先走出去了。
    何冉一觉睡到天黑才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萧寒来叫过她一次,她有点印象,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所以没吃上。
    起床后,萧寒把给她留的饭菜热了一下,端上桌。
    何冉这会儿才觉得饿,几分钟就把那碗米饭吃干净了。
    山里一天结束得早,这才七八点就陆陆续续有人家歇息了。
    何冉吃饭的时候,萧寒在隔壁屋里不知乒乒乓乓捣鼓着什么。
    她将碗筷放在桌上,站起身走进屋里看。
    这是个比较大的杂物间,靠左是一辆电动三轮车,里面是鸡圈,味道很重,靠右一侧是张报废的破床,从左往右拉了条绳子,上面挂着几件晒干的衣服。
    萧寒正着力于收拾破床上堆放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是要腾个位置出来。
    何冉问:“你在干嘛?”
    萧寒说:“铺床。”
    “谁睡?”
    “我。”
    何冉想了想,说:“你不跟我一起睡么?”
    萧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
    何冉走到他身后,靠着那辆三轮车坐下来。
    她语气悠然道:“我爬山涉水来看你,你也不给点表示?”
    萧寒停下手里动作,沉默了许久。
    屋里母鸡咯咯哒叫了几声,天黑里仍不安宁。
    他转过身,看着何冉。
    那一眼意味深长,“你不是说不联系我吗?”
    何冉顿了一秒,说:“是你先联系我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特地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需要我翻出来你发的那条短信吗?”
    萧寒解释道:“那个是新年问候的。”
    “新年问候就不算了?”何冉把嘴一扬,“你可别跟我说你是群发的,我不相信那一套。”
    “……”
    “况且……我只说了我不联系你,又没说你不要联系我。”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跟前,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找我?”
    萧寒垂下眼睑,长久地凝视她,黑夜里一双眸子锃亮发光。
    他声音低低的:“我想看看我不找你,你会来找我么。”
    何冉轻哼一声,“你真沉得住气。”
    “我沉得住气。”他倏地将她抱起来,用力放在床板上,“就不会来接你了。”
    何冉不禁皱起眉头,“这床脏死了,快把我拿开。”
    她屁股下面说不定已经被灰尘印出了几条印子。
    萧寒又将她抱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臀部。
    他紧紧地盯着她,眼里裹挟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
    有情人间的对视,总是看不够的。
    她才十八岁,还是可以发育的年龄。
    这半年里她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快到胸口了,身形依旧娇小,却也逐渐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何冉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媚眼如丝地催促道:“快点啊,让我看看你的待客之道。”
    他眼底暗光照人,声音发狠:“是你来找我的,你可别后悔。”
    何冉语气笃定,“我要是后悔,早坐飞机回去了,用得着在这深山老林里陪你受罪吗?”
    萧寒将她抱得更紧些,托着她往屋外走,回他自己的房间里。
    *
    这土房子的墙壁,别说是隔音了,这屋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那屋就能一清二楚地听见。
    何冉和萧寒还没怎么着,床吱呀叫了几声,隔壁就传来老太太的问话声。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萧寒动作停下来,回了一句。
    何冉问:“你们在说什么?”
    萧寒说:“她问我在干什么。”
    “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打苍蝇。”
    “……”
    何冉憋了几秒,问:“那还做不做了?”
    “等一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半夜。”
    何冉只好乖乖躺下,心里十分郁闷。
    过了一会儿,她提议:“要不我们出去随便找块地吧?”
    萧寒吓唬她:“这月黑风高的,小心滚到山下去。”
    何冉不吭声了。
    那之后她将头埋在萧寒怀里,周围十分静谧,近处是他的心跳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这样的环境竟也催生出几分安眠的意味,何冉明明不困,却也缓缓闭上眼睛。
    等她一觉睡过,已经是凌晨之后了,萧寒拍了拍肩膀将她唤醒。
    不多时,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便又在那小屋子里响了起来。
    萧寒挨在她身后,脸贴着脸,他低低的闷哼声就在她最敏感的耳边此起彼伏。
    何冉从以前就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建立在低沉的嗓音上,不刻意拿捏造作,完全自然流露的好听。
    特别是情动的时候,让人有一种醉死方休的冲动。
    能让她从千里迢迢的地方赶过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一次他很投入,她也很享受。
    后半夜还很长,她感受到他一遍又一遍的渴望,不由笑了笑,“你没找别的女人纾解一下?”
    萧寒往前一顶,反问:“我找谁?”
    “唔……比如说,阿曼啊。”
    “我跟她早就没有了。”
    “你们这山里的姑娘也不错啊,一个个看着身段挺到位的。”
    萧寒皱了皱眉头,“别乱说。”
    何冉也就无聊调侃几句,见萧寒这么较真便闭上嘴巴。
    不知道多少次结束后,何冉四仰八叉躺着呼吸,半条手臂大腿都架在萧寒身上。
    她边喘边说:“好了,不能再来了,你也让我休息一下。”
    萧寒拿纸巾给她擦擦身子,顺从地说:“好。”
    之后他们都没穿衣服,身贴着身取暖,一起挤在厚厚的棉被里。
    何冉的习惯是冬天将被子盖过头顶,萧寒只好迁就着她。
    农村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窝里更是如此。
    两个人相偎而睡,被窝笼高低不平,虽偶尔有丝丝寒气从拱起的缝隙里钻进来,但是比起一个人在宽敞的大床上开着暖气睡觉,何冉更愿意这样。
    她不由往萧寒怀里更靠拢些,轻声感叹了句:“真舒服。”
    萧寒低下头,略微干涸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何冉说:“你亲我干什么?”
    她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把萧寒问得有些无措。
    他半晌没回答,所幸她也没再问。


☆、第27章 
????乡村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早上吃过饭后,萧寒从外面挑了几担水回来,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劈柴工程。
    何冉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距离他不远处晒太阳,偶尔逗逗鸡,赶赶鸭。
    萧寒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好像要确定她还在不在。
    何冉发现他干活的时候眼睛总爱找她,之前在广州做园艺的时候也是这个习惯。
    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么。
    何冉忠告他说:“你专心一点,小心劈到手。”
    没多久,老太太从屋里端了个条凳出来,坐在门口剥玉米。
    何冉其实是有意想与她打一声招呼的,奈何实在语言不通。
    她有些好奇老太太与萧寒的关系,便问萧寒:“这是你哪个亲戚啊?”
    萧寒说:“我妈。”
    何冉着实愣了一下,这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少说也有六七十的岁数了。
    按理说萧寒才三十三,他妈年纪不应该这么大吧。
    萧寒解释道:“她跟我爸是二婚,比我爸大几岁。”
    何冉喔了一声,这样就能说得通一些了。
    随后萧寒又跟她大致地讲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
    萧寒的亲妈去世后,爸爸娶了现在这个后妈,后妈也是二婚,当时带了一个女儿过来,年纪都比萧寒两兄弟大。
    萧寒在这个新组成的家里排行老三,后来两夫妻又生了个女儿,可惜还没满五岁就掉进塘里淹死了。
    现在萧寒的爸爸、哥哥也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大姐两个子嗣,人丁稀少。
    大姐前些年嫁进县城里了,现在一直在那边生活,逢年过节会回来看看。
    今年过节泉泉就被她带到城里去玩了,过几天萧寒还得去把他接回来。
    据说萧寒他爸死得也早,后妈一个女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到这么大,着实不容易。
    何冉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默默无闻剥玉米的老太太。
    萧寒劈完一堆柴,将它们抱进灶台里,又开始劈另一堆。
    母子俩各司其职,唯独何冉一人无所事事。
    偏偏她也懒,什么都不想干。
    萧寒看出她无精打采,安抚了一句:“下午我们去集市逛逛吧。”
    何冉一听,终于来了点兴趣,“这里有集市?”
    “嗯,不过很远。”
    “有多远?”
    “十几公里的样子,要翻几座山。”
    何冉又问:“那要怎么去?”
    “坐三轮车。”
    何冉点点头,“那还好啊,不走路就行,去吧!”
    中午吃过饭后,萧寒跟老太太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带着何冉出门了。
    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萧寒坐在前面,何冉在屁股底下垫了一个麻袋,坐在载货的车斗里。
    山间路窄,铺得不平稳,车轮碾过泥土和碎石块,何冉坐在车后边颠簸,身子也跟着摇摇摆摆。
    她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为了避免自己的脸跟这里的妇女一样被吹得干裂通红,何冉在脸上蒙了一块厚厚的布巾挡风。
    路上萧寒偶尔会遇到几个认识的老乡,停下来打声招呼。
    车渐渐开得远了,遇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来到高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这里风景非常秀丽壮观,远处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老木苍波映衬着蔚蓝的天空,叫人心旷神怡。
    萧寒从小在这长大,并没有因为壮阔的景观而分神,专心骑着三轮车。
    何冉收回视线,看着路下漫无尽头的黄土和飞沙,似乎已经能够习惯车身晃动的旋律了。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物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过日子的方式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喜大悲和大起大落,远离了城市和喧嚣,却莫名让她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或许说的便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吧。
    翻了几座山后,他们终于到达集市的地方。
    逛了一路,萧寒问何冉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何冉说要买几包卫生巾,她经期快到了。
    他们进了一个小超市,这里卖的卫生巾都是不知名的山寨牌子,不过保质期还有一段时间,何冉只能将就将就了。
    从超市出来,何冉又问:“这里有药店吗?我牙疼,买点消炎药。”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瞥他一眼,“还有避孕的。”
    萧寒点头:“有的。”说着领着何冉往前走。
    这集市比何冉想象中要大,一条街望不到尽头。
    快要到药店门口时,萧寒突然停住脚步不动了。
    他拉着何冉快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好像撞见鬼似的。
    何冉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啊?”
    萧寒拉着她走进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才停下来,“遇到熟人了。”
    何冉更加不解:“那又怎么了?”
    萧寒看着她的眼睛,犹豫了半晌,才告诉她:“今天我本来是要去相亲的,刚刚遇见的那个人是说媒的。”
    “……”
    何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发酸:“你还会相亲呢。”
    “……”萧寒闷不吭声。
    “那是不是要怪我,突然上门打扰,阻碍你相亲了?”
    何冉说着,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萧寒往旁边躲闪了一下,也没解释什么。
    他今年三十三了,村子里像他这个年纪的哪个不是已经成家当爹的了,就他还打着光棍,家里人不急才怪。
    萧寒老老实实地说:“别生气,你来了我就不会去了。”
    道理何冉明白,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没来这一趟,没准今天萧寒就跑去跟人黄花姑娘相亲了。
    心里莫名发堵,他们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不说话。
    半晌,何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催问道:“你看看你那媒人走了没?”
    萧寒往那个方向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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