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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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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本打算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娶她,连房子定金都交好了,家里却突然传来噩耗,哥哥得了癌症。
    人命关天,耽搁不得。萧寒只好把房子退了,先拿钱给哥哥治病。
    后来萧寒回到老家照顾哥哥,陪伴他度过人生的最后一个年头。
    突变就发生在那一年里。
    当萧寒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百块钱、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回城里再找那姑娘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那姑娘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萧寒不死心,去找她。
    姑娘性格优柔寡断,一直跟他藕断丝连。后来这事被富商发现了,大发雷霆,那姑娘怕引火上身,赶紧把关系撇清。
    富商找人去把萧寒狠狠修理了一顿,萧寒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那之后就没再去找过她。
    萧寒不愿意回忆得太深,许多细节都是三言两语带过。
    何冉听完之后,忍不住泼冷水:“你脑袋缺根筋吧,人家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去找她干嘛。”
    萧寒没吭声,或许他在心里也默认了她的评价。
    过了许久,何冉问:“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一只烟抽完,他云淡风轻道:“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一次经历。”
    这句话反而令何冉感到苦涩。
    她拍拍他的脸,轻声细语:“你会遇到更好的女人的,你值得。”
    萧寒嘴边肌肉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后半夜,何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辗转反侧的。
    她低低叫了他几声,带着呵责的意味,他这才消停下来。
    *
    第二天一早,何冉本想静悄悄地离开,奈何萧寒比她起得还早。
    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时,萧寒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条。
    早餐很丰盛,除了面条外,还有几道现炒的配菜。
    何冉早上一般都没胃口,今天却很给面子地把面条和炒菜都吃完了,唯独那份清蒸生蚝一口没动。
    萧寒夹一块给她,说:“试试味道。”
    何冉皱着鼻子挥挥手:“好腥,我不喜欢。”
    萧寒便缩回筷子,也没勉强。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萧寒送她一程。
    他们肩并肩以散着步的速度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何冉停下脚步,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萧寒将她的书包拿下来,递给她。
    一辆252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站牌前面,几个人排着队上车。
    何冉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走了。”
    萧寒嘴唇嚅动了几下。
    事后回想起来,何冉总觉得当时他想说什么,但是她抢在他前面先开口:“再见。”
    那两个字将萧寒一些没说出口的话封在嘴里,最后他也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那个时候何冉回想起了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场景——
    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已遥遥无期。
    他不会再犯一次当年的错误,她也不是那个会跟他藕断丝连的姑娘。
    何冉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将萧寒的身影无限拉长,即使不回头也能看到。
    车子往前行驶,那道影子也渐渐远去。
    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秒就好了,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第24章 
????到北京的第二个月,何冉的牙疼又开始犯了。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捂着时不时抽痛的腮帮子,彻夜难安。
    这一个月里,先是开学报到,接着新生军训,一边和新同学互相了解一边忙着找房子,然后收拾行李搬出来住。
    繁忙的九月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恢复平静。
    日复一日,有条不紊。
    何冉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她不喜欢在宿舍蜗居,太吵闹,一个人住更清净些。
    房间环境还不错,一室一厅一卫,四千块钱一个月,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房东是重庆人,一对中年夫妻。
    年纪不小,精力却很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恩爱。
    他们就住在何冉对面,中间隔了一堵墙,隔音效果差强人意。
    何冉本来牙疼就不好受,又要夜夜听别人的呻/吟声,几乎整晚睡不着觉。
    好几次后悔搬到这里来,但念在那队夫妻为人还不错,况且自己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是先住完这段日子再说吧。
    月底,何冉又去医院复查了一次。
    虽然独自身在外省,但杨文萍已经帮她在这边联系好了资历深厚的中医专家。
    她每个月都要定期复查,身子稍有异常就得吃大量药物调理。
    所幸病情一直很稳定,除了偶尔夜里会腰痛腿痛,其余都无大碍。
    十月。
    国庆期间,韩屿来北京旅游。
    在机场等候他的大驾时,何冉收到杨文萍发来的警告短信,“这次好好带着小屿玩一圈,不要再惹他发脾气了!”
    何冉漫不经心地回复一条:“知道了。”
    将手机放回包里,抬头便见韩大少爷一副酷酷的行头,戴着副墨镜、拖着个大行李箱从大厅尽头朝这边走来。
    何冉挥挥手里写着“韩屿”两个字的牌子。
    等他走到面前,她露出个言不由衷的微笑:“北京欢迎你。”
    其实杨文萍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何冉也觉得或许该缓和一下她跟韩屿之间的关系了,总是与他作对对自己没有好处。
    所以这一次她拿出了东道主的态度,友善地接待他。
    向班里几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打听了哪里比较好玩,何冉制定了一份旅游/行程。
    第一天,他们去参观了一遍故宫和颐和园。
    第二天,他们去鸟巢和水立方周围逛一逛。
    第三天,他们去看了一出京剧表演。
    ……
    假期最后一天,何冉带着韩屿爬上了八达岭长城。
    在这里带团的导游们之间流行着一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爬得越远越傻蛋。”
    何冉和韩屿就属于他们口中的“傻蛋。”
    艳阳高照,天气炎热,一层层石梯的表面上仿佛升腾着烧焦的白烟。
    两人凭着一股倔强劲不停地往上爬,背后早被汗水浸透,衣服呈半透明的状态黏在身上。
    到后来何冉实在体力不支,爬不动了,他们选择坐缆车回到平地上。
    从出口出来,何冉走到小摊边买了一杯雪糕,韩屿累得半死不活地跟在她的身后。
    付完钱,何冉拿塑料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自己吃。
    又舀了一口,递给韩屿,“吃么?”
    她这个动作,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韩屿见鬼似的盯着她。
    从他来北京的第一天,这个女人就很反常,无论他怎么找茬,她都一副春风化雨的态度。
    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变了个人。
    何冉又问了句:“不吃么?”
    “……”
    满怀狐疑中,最终韩屿还是张嘴把那口快要融化的雪糕吞了下去。
    即使这个挑剔的小少爷从来不吃别人的口水碰过的东西。
    何冉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看来初中时候他对她的那句短暂的告白还算数。
    韩屿,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韩屿明天早上要坐九点的航班离开北京,晚上结束一天的行程后,他提议到何冉的住处看一看。
    何冉犹豫片刻后,答应了。
    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好遇上准备出门散步的房东夫妻。
    之前何冉从来没有带过男生回家,两夫妻都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韩屿两眼,笑眯眯地问:“同学么?”
    何冉客气笑笑,回答道:“朋友。”
    两夫妻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一般男朋友也都叫朋友。
    何冉掏钥匙开门,领韩屿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
    韩屿四周看看,说:“这里太小了。”
    何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角,“当然不能跟你家比。”
    如果他到她的大学宿舍去看看,就会觉得这里已经很宽敞了。
    韩屿又问:“今晚我睡哪里?”
    何冉抬起眼皮:“我有说要留你过夜么?”
    韩屿噎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既然刚刚我说来你家你没有拒绝,这个时候还装什么矫情?况且你今天早上不是还喂我吃了雪糕吗?”
    何冉面无表情地说:“我喂你吃雪糕只能说明我没那么讨厌你了。”
    韩屿站起身正要发火,又听何冉无比平静地说:“韩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抬起头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你对卢京白做的那些事,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还有你的女朋友们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我能那么善良地不计前嫌,一转眼就跟你好上?……如果我能,那我肯定是图谋不轨。”
    “……”
    半晌,韩屿没脾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闷闷道:“知道了。”
    其实何冉心里早有觉悟,只要有一天韩屿仍旧对自己纠缠不休,只要杨文萍还不死心,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但她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说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何冉送走了脸色很差劲的韩屿,这是韩大少爷打出生以来第一次睡地铺,想必深切地体验了一回民间生活。
    十一月,院校里举行了一次绘画比赛,不限形式。
    参加此类活动可以获得学分,何冉就顺手把自己最近完成的一副油画呈交了上去。
    繁花似锦的夏天,一望无际的花海,蜂蝶起舞。
    拿着长剪的男人站在画中,低着头只露出了半边模糊的侧脸,捋起的衣袖下流走着匀称的肌肉,他与自然融合一体。
    那幅画被何冉命名为《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参赛结果迟迟没有公布出来,反倒是一位画廊的老板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何冉,希望能买下这幅画放到他的画廊展出,甚至可以长期合作。
    对方开得价格很高,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何冉却慎重三思,谦虚婉拒。
    这幅画是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秘密,只想一个人珍藏。
    画廊老板十分惋惜,仍不愿放弃:“你的用色非常大胆浓烈,画面很有气势。从一个人的画里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你应该是一个性情豪爽的姑娘,希望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如果有意合作,可以再联系我。”
    何冉不以为意地笑笑。
    她作画的风格只是自小受姑姑的影响,潜移默化,与个人性格并无太大关系。
    姑姑也曾是央美的得意门生,毕业之后声名大噪,如今她生前的几幅作品仍旧陈列在美术馆里供学生参观。
    但何冉的老师,甚至是她身边的同学,都极少有人知道她与姑姑的这层关系。
    绘画比赛告一段落,十二月悄然来临。
    何冉难得用电脑上一次网,在一名初中同学的相册里发现了几张最新上传的照片。
    初中同学聚会,除了何冉之外全员到齐。
    来北京之后,何冉换了一台新手机和新号码,之前的手机则长期处于关机状态,很多人都联系不上她。
    视线在几张照片上浏览了一圈,最后在人群中发现卢京白的身影,何冉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月。
    北京最寒冷的季节到来,也陆续有院校开始放寒假了。
    清晨,何冉被羽绒服包裹成一个笨重的粽子,戴着口罩从家出发去学校,路上时不时咳嗽几声。
    这几天雾霾严重,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灰暗当中,何冉平常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今天也是没办法,要去学校考试。
    到达考场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
    何冉发现桌面上放着一袋鸡蛋灌饼和豆浆,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前排一个男生回头朝自己傻笑。
    何冉收回视线,无声拒绝。
    考试结束后,何冉订了当天中午的飞机票回广州。
    倒不是她念家,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一点逃脱这个糟糕的天气。
    从机场出来,何冉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换上一件长款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薄厚适中。
    何冉脖子长,又纤细,穿这种款式显得气质非常优雅。
    她抬头望向瓦蓝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
    广州的冬天啊,还是这么热。


☆、第25章 
????除夕的前一天,何冉在一家大排档里偶遇了卢京白。
    那天韩屿和他的乐队在练歌房排练新歌,把何冉也叫了过来旁听。
    韩屿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时间紧迫,等他毕业之后这支乐队能不能继续办下去还是个问题。
    他们一唱就是好几个小时候,嘶吼,狂野,依旧是何冉不能理解的音乐风格,她不冷不淡地坐在角落里发呆。
    结束之后,大家在练歌房门口一一道别,韩屿送何冉回家。
    司机坐在前面,两人坐在后排,一左一右。
    车子开进市中心,半路,何冉突然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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