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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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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冉盯着那只比女人还会撒娇的猫,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些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福至心灵般转过视线,发现萧寒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她问他:“看我干吗?”
  “我在想。”萧寒抿了抿嘴角,笑意很浅:“我曾经有个妹妹,可惜后来掉进池塘里了,不然现在她也该像你这么大了。
  或许她应该回一句“哦,真遗憾。”,可何冉什么都没有说。
  她一点都不想当他的妹妹。
  又过了一阵子,热水烧好了,萧寒领着何冉上楼,教她怎么放水。
  浴室在厨房旁边,同样没有门,只有一条帘子垂下来做遮挡。
  里面比想象中还要小,何冉肉眼估测不超过一平方米,转个身稍不留意就会碰壁。
  角落里放着两瓶没见过的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墙上固定着一个花洒,除此之外浴室里别无他物,环境倒是挺干净的,并没发现堆积的头发或是爬在瓷砖上的小虫。
  何冉左右望了两眼,说:“不装排气扇会很闷吧?”
  萧寒不以为意道:“夏天还好,冬天别洗太久。”
  他走出去,放下帘子,说:“你洗吧。”
  何冉又四周仔细打量了一遍,浴室没找到粘钩,连挂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况且空间太挤,衣服挂在里面会被打湿。
  脏的衣服直接丢在地上倒是无所谓,干净的衣服则要麻烦萧寒站在门口递一下了。
  何冉表达了自己的请求,萧寒并未拒绝。
  何冉的衣服叠得方正整齐,捧在萧寒手心里的是一条长裙,上面是一件T恤,再上面是小巧的内衣内裤。
  萧寒没有太过留意,但也不知为何只是随意一瞥,就莫名的把这些细节都记在了脑袋里:
  内衣款式是简洁的白色,网纱笼罩,边缘绣着一层薄薄的蕾丝,俏丽甜美,的确适合正处在发育期的小女生。
  暗扣处那一小块尼龙布料上印着一排已经有些模糊的小字,32C。
  何冉平常总是穿着过于宽松的衣服,整个人都被罩在其中,身材看起来瘦弱娇小。
  没想到原来T恤里面深藏不露。
  水声淅沥沥地响起来,何冉动作不紧不慢,时不时朝门外望一眼。
  黄昏的光芒将萧寒的影子投在那块粗制滥造的布帘上,通过那道黑色的身影可以判断出他是背对着她的。
  视线稍低,便能看见他踩在人字拖上的脚后跟,还有微微卷起的牛仔裤角。
  那双脚后跟因为长期的步行,表皮被磨得干硬而粗厚,泛着深深的白色的纹路。
  何冉脑海里不知怎么冒出四个字,脚踏实地。
  十分钟后,水声停下来,她说:“我洗好了。”
  声音不高不低,足够门外的人听见。
  布帘被微微掀开一个细小的角度,拥有黝黑皮肤的两根手指勾着她的内衣递进来。
  何冉接过,穿上。
  “好了。”
  下一个递进来的是她的内裤。
  “好了。”
  接着依次是上衣和裙子。
  最后递进来的是她的眼镜。
  片刻,何冉穿戴完毕,掀开帘子走出来。
  她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头发上仍沾满着湿润的水珠。
  外面温度稍微低一点,她的镜片因此蒙上了一层白白的水汽。
  萧寒仍旧保持着背对浴室这边的姿势,不闻不问。
  何冉站在他身后,抬起手,动作轻而缓慢。
  在指尖快要点水般地触碰到他结实的肩胛骨处时,又停了下来。
  手臂缓缓放下,她说:“我洗好了,你洗吧。”
  萧寒闻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从柜子里随意抽出几件衣服来。
  何冉的视线追随着他,问:“需要我给你递衣服吗?”
  萧寒将衣服随手丢在床上,说:“不用,你去楼下吹头发吧,我洗完澡直接出来穿就行。”
  何冉语调上扬:“你不怕别人看光?”
  萧寒说:“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何冉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来,正好压住他的衣服,语调略显轻浮:“那如果我想看呢?”
  她抬起头看着他,对视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没什么分量的字又从他口中冒了出来。
  “小孩。”
  何冉不确定那两个字是不是叫的她,不过显然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人。
  她顿了几秒,问:“为什么叫我小孩?”
  萧寒说:“你本来就是小孩。”
  何冉不甘心地问:“哪里小?”
  “都小。”
  她咬着唇,片刻后才松开,又说:“你没仔细看过怎么知道小不小?”
  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衣摆上,要不要撩起来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她的暗示很明显,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可萧寒一直沉默着没有表态。
  事后回想起那个时刻,何冉后悔没有站在一个光线明亮点的地方说话。
  夕阳的余晖不足以照亮这间阴暗的小屋子,萧寒的脸隐藏在一片斑驳的阴影后面,以至于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第 13 章

?  那之后连续三天,何冉去理发店里都没有找到萧寒。
  后来她去找胖子打听情况才得知,原来萧寒这段时间回老家去办一些事情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何冉心情沉闷了一小会儿。
  因为他的不告而别。
  其实也算不上不告而别,萧寒要去哪里本来就没有义务向她通报一声。
  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何冉这几天隔三差五就到理发店附近散步写生,顺便看看萧寒回来没有。
  这天下午,她向往常一样闲逛到理发店门口。
  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缺乏清扫的石阶上已然堆满了落叶。
  何冉没见着萧寒,反倒是看见了正躺在盆栽里睡懒觉的枣枣。
  似乎是感觉到何冉的到来,它懒洋洋地抬起头。
  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低地喵了一声,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这只猫萧寒带不走,也不知道它最近是怎么填饱肚子的。
  在那之后,何冉每天下午有空闲时间则带点剩饭剩菜去喂枣枣。
  一回生二回熟,偶尔那只猫也会亲昵地蹭一蹭何冉的小腿了。
  这天下午,枣枣埋着头津津有味地吃着何冉带来的两条鲫鱼,何冉则坐在石阶上盯着它发呆。
  没一会儿,阿曼来了。
  何冉听到背后有人叫了她一身,“你怎么坐在门外啊?”
  她回过头,看清来人,回答道:“萧寒不在。”
  “不在?”阿曼愣了下,疑惑地问:“那他去哪了?”
  “回老家去了。”
  阿曼恍然过来,“喔,对,我都忘记这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
  之后,阿曼蹲下身来,侧头打量着大吃大喝的枣枣,啧啧道:“这老家伙吃得真香。”
  她望向何冉,“是你给它送吃的?”
  “嗯。”
  “其实你不用管它,这家伙可精了,饿不着自己的。”
  何冉说:“没事,反正打包点剩饭剩菜也不麻烦。”
  阿曼感慨不已:“这老家伙还挺忠诚的,这么多年就守在萧哥家哪也不去,要换做我早跑了。”
  说完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唉,人不如猫啊。”
  阿曼似乎话中有话,可惜何冉对她的话并不怎么感兴趣。
  没多久,阿曼又挑起新话题,冲何冉扬了扬眉打听道:“你跟萧哥怎么样啦?”
  何冉装傻,“什么怎么样?”
  阿曼心直口快:“睡过没啊?”
  何冉摇头:“没有。”
  阿曼眉头高耸,一副替她遗憾难过的表情,又拍拍何冉的肩膀以示鼓励。
  何冉惊讶于阿曼的自来熟,同时好奇她与萧寒的关系,便问:“你跟萧寒认识多久了?”
  阿曼回想了几秒,缓缓说:“他刚来广州那一阵子我们就认识了,我们是老乡,互相照应,到现在……应该有十年了吧。”
  何冉静静地观察着她说话时的表情。
  半晌,她语气如常地陈述着自己的见解:“你喜欢萧寒。”
  女人之间的第六感往往心照不宣。
  阿曼倒也豁达,爽快地承认:“是喜欢过几年,但是他一直不喜欢我,我就放弃了。”
  何冉问:“为什么?”
  阿曼耸了耸肩:“那时候他心里有人啊。”
  两个人没聊多久,后来阿曼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
  何冉看枣枣吃得差不多了,便也收拾了一下垃圾离开了。
  *
  高考成绩下来的那天,何冉的心情如往常一样平静。
  一切早在她提交答卷的那一刻就已成定局,结果是好是坏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分寸。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字是480分,这个成绩已经超过何冉的预想。
  虽然离班里那些尖子生还差远了,但对于身为美术生的她来说,录取央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退出成绩查询页面,手机正好响起来。
  电话是杨文萍打来的,何冉猜测她应该是询问自己成绩的。
  然而猜测有误。
  接了电话后,杨文萍问的第一句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啊?”
  何冉反问:“怎么了?”
  “这两天抽空跟我去医院看看韩屿。”杨文萍说。“他出车祸了。”
  “……”
  几年前,在何冉被韩屿欺负得最惨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曾偷偷地诅咒过他出门被车撞。
  可惜正印证了那句邪门的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韩屿平常在校园里横行霸道、欺大压小,日子照样过得滋滋润润的。
  所以当听到韩屿出车祸这样的消息时,何冉不是不吃惊的。
  老天爷终于记起来要惩罚一下这个混蛋了?
  在何冉的印象中,车祸往往联系着受伤惨重的大型事故。
  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卧床不起的韩屿。
  然而真正站在韩屿的病床前面,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他不过受了些轻伤罢了。
  最严重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右腿,轻微骨折。
  打了石膏所以走路比较不方便,其余地方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皮肉伤。
  杨文萍和韩太太聊了几句就离开病房了,让何冉留下来陪韩屿说说话。
  何冉手里还提着刚刚杨文萍嘱咐她买的果篮,一路提来沉甸甸的。
  可惜床头已经堆满了探病的人送来的礼物,她没地方放。
  这混世小魔王人品虽不好,人气却挺高。
  韩屿背靠在枕头上,即使穿着素净的病号服,也依旧是飞扬跋扈的神态。
  明明是何冉站着,他硬要伸长脖子摆出一副他俯瞰她的姿态。
  韩屿嘴角勾了勾,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出车祸的吗?”
  没拿到驾照就开车出去嘚瑟,活该。
  何冉对事发原因不感兴趣,所以没吭声。
  见她不做声,韩屿突然把话题拐到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身上:“你还记得卢京白吗?”
  何冉轻微地怔了怔,这个名字听起来已经有些遥远。
  韩屿以为她不记得了,又提醒道:“咱们初中同学啊,好像是你们班的班长吧,我记得那段时间他追你来着?”
  何冉没有说话。
  “后来你们经常一起出现在饭堂和图书馆,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所以他应该算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何冉依旧缄默不语。
  韩屿又继续回忆道:“后来发生什么呢?嗯,让我想想……好像是那个男的家里出了什么事?然后他就被迫休学了,所以你们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
  不想再听他做这些无聊的回忆,何冉出声打断他的话:“你提他干什么?”
  韩屿嘴角一笑:“因为我撞的是他的车啊。”
  那瞬间何冉感觉到自己眉心间皱起了深深的褶子,她提高了音量说:“你又去招惹他干嘛?”
  韩屿的笑容表达出他无所谓的态度,“姐姐,这总不能怪我吧?路上那么多辆车,我怎么知道哪辆是他的车?”
  “况且,我也是这次意外事故的受害者好不好,没看到我的腿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吗,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何冉深吸了口气,复又平静下来,问:“卢京白他伤势怎么样?”
  韩屿耸了耸肩,事不关己道:“谁知道呢,谁叫他开着那台垃圾破面包车,不堪一击,一撞过去就成一团废铁了,估计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冉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又被韩屿锻炼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离开病房时她的脚步是匀速且较为安静的,她甚至还能好声好气地跟韩屿说:“好好休息。”
  杨文萍在医院楼下等她,何冉走到她身旁,问:“被韩屿撞到的那辆车的车主现在怎么样了?”
  杨文萍说:“听韩太太说应该没事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她以为何冉是担心韩屿的处境,便又补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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