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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正邪无剑-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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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斗篷之后的杨乐天,眉间却是一皱,低头看去——大腿上,一注鲜红染湿了青衫。便是在他为琳儿分心之际,凝聚在斗篷的内力一懈,最后一把利刃穿过斗篷,牢牢地钉在他的大腿骨上。
  “是谁错?”夜里欢冷冷质问,冰眸一闪,那光中带出了冷锐的杀气。
  拔出腿上染血的利刃,杨乐天眯起眼睛,眸中的刚强和坚毅告诉了夜里欢——是你错!
  没有动嘴唇,他的手指已然挥出,虽没有利剑在手,却在食指上蓦地腾起了一道剑气,那道剑气萦绕在他的指尖,如玄魂剑一样闪着银光。仿佛是凭空抓了一把璀璨的星辰,之后将他们集成一束,以流星之速射向了夜里欢。
  那样强烈的光,令夜里欢眸中一晃,脚下立即向右侧跃出,试图躲过这道光。但他马上明白过来,这道剑气靠躲避竟是徒劳的……
  剑气一到,在它方圆一尺之内的空气俱都跟着旋转起来,即使是空中飘下的飞霜,到了这个范围内,也都突然消失不见。这道剑气从夜里欢的腰畔划了过去,登时擦出了一串红色的火花。
  炮烙般的剧痛猛地冲上了头顶,夜里欢低头一看,那鲜艳而夺目的红色,不仅是火,也是血!他腰畔上的黑布直接烧成了焦炭,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破洞,破洞内是灼灼的红色,那是皮肉混着鲜血的颜色,模糊成一个巴掌大小。
  两人过了不出十招,竟然双双挂了彩头。
  “难道他们真要以死相搏?”沁儿踮着脚,紧张地看着二个人。
  琳儿蹙着秀眉,不仅因为虚弱的身体频频出着冷汗,余光中也看到了沁儿担忧的目光——她心里也一定难安吧,一个是她最亲的人,一个是她爱的人,怎么能够看着他们其中一个有事?
  剑气和白刃在空中交汇,绝巅之上的人已分不出身形。琳儿的脸色愈发得凝重,两个人已经过了百余回合,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她只看到在他们比试的那片白雪上,滴滴答答地飘撒下更多鲜红的颜色。不知道那些血都是属于谁的,而丈夫一直不出手击败夜里欢,显然是在刻意相让。
  琳儿越看越是心焦,眼里急出了泪花。突然,她冲上去,拉住沁儿的手,“沁儿妹妹,你去劝劝他们,我不想乐天有事,你也不想,对不对?只要你肯出手阻止,我愿意……我愿意把乐天让给你,让他娶你,好不好?”
  沁儿看了看琳儿,木讷地点了头,一个箭步冲上去,向着空中的二人大喝:“住手!都住手!”
  空中的二人,仿佛不曾听到沁儿的声音。
  身形和剑光在她的头顶回旋,一滴鲜红的血掉落在她的鼻翼上。沁儿抬手一抹,竟是吓了一跳,“不,不!”她大叫,“噗”地一下,跪在了红色的雪上,仰起头对着空中喊:“哥,我不争了,我不争了,算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活着就够了!”
  听到地上的呼喊,杨乐天当先落了下来。他的头发跟着披散在肩上,几缕沾了血的发丝,零落在眼前,映着那眼中望不到尽头的漆黑。
  那个黑衣人落于他对面三丈之外,捂着肩头最重的一记伤口,踉跄了几步,缓缓抬起了一张热血的脸。原来,经过了一场浴血奋战之后,他脸上的千年寒冰已经化开,一丝苦笑泯在唇边,竟是尤为生动。
  沁儿哭了,泪流如泉。她仿佛看见了五岁时,哥哥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已经失去了哥哥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待众人看清这两个人的时候,沁儿已经不顾一切地扑到了夜里欢身边。
  “哥。”她扶住夜里欢颤抖的手臂,“不要再打了,沁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下半辈子和哥在一起。”
  喘着粗气,夜里欢拍了下沁儿的手背,温柔地道:“阑儿,哥一直保护不了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这回,你就让哥为你做一件事。”
  “不,是阑儿的错,是阑儿骗了哥哥。”沁儿回眸,深深地看了杨乐天一眼,之后向夜里欢坦白:“在高昌客栈的那晚,我和杨乐天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是阑儿一厢情愿,喂了一些蛊迷晕了杨乐天,之后去衣而眠……”
  沁儿说不下去了,她的脸已经红得像个苹果。
  听到周围尖酸刻薄的话语,琳儿不禁心中一震——这份胆色又有几个女子可以做到?她竟能不顾姑娘身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了如此玷污自己的话。
  “乐天。”琳儿走过去,拉着丈夫的手臂,“其实昨日沁儿下毒的事,也是个误会。那碗黑渣的汤药并非真正的毒药,而是一种喝下去能令人有中毒症状的药,不运功逼出的话,也只会痛苦几个时辰罢了。”
  此言一出,江武兴立即提出质疑,“为何那只兔子喝了毒药会死?”
  “因为兔子事先就服了毒,那药一刺激便毒发了。”落花松开飞鸟,给了众人答案,结果被她身后的独臂人狠狠瞪了一眼。
  “乐天,你不要怪夜教主,也不要怪沁儿。”琳儿哀求着。
  杨乐天对着妻子摇了摇头,欲要说:我早已不怪他们。毒药是落花的,她昨晚已向我道明一切。我今日前来应约,完全是为了结我和夜里欢之间的心结。
  然而,还未等杨乐天道出这些,但闻“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夹着飞霜落在沁儿脸上,令那个“苹果”更红了一些。沁儿给他哥哥跪下,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抹在脸上,给自己降温。
  “算了吧。”杨乐天挣开琳儿的手,飞身纵过来,一掌打落了夜里欢再次挥出的手。
  夜里欢定定地看向杨乐天,双目交汇中,彼此的眼神变幻着。最后,他冰眸一凝,坚如玉石。血淋淋的手快速从肩伤上抽离,夜里欢双手相抱,左膝向雪地上一砸,“杨教主,夜里欢甘拜下风,请杨教主重登教主之位。”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天神教徒的回应,山巅上立即跪倒一片,所有人都垂头拱手,高声请求:“请杨教主重登教主之位。”
  在一呼百应之下,杨乐天闭了下眼睛,这个教主之位他终于收为囊中物。但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并不会感到快乐和兴奋,反而有种很重的责任感压上了身,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鲜血顺着他额前的一道伤口流了下来,迷了眼睛。杨乐天从恍惚中回过神,一振衣襟,飞掠到石巅之上,向着所有人朗声道:“好,天神教教主之位,我杨乐天自然当仁不让。”
  “教主英明。天神圣教,一统江湖。”教徒们齐声恭祝,额头触地。
  杨乐天站在高石之上,山风扬起了衣袂,他对着这跪了一地的教众,终是展开了笑容。他要做的,便是要以这几十名精英教徒为基石,招揽新的教徒,稳固魔教在江湖中的地位,以达到和那个柳飞扬相互制衡之势,替那个正派盟主维护公义之道。
  昂藏七尺身,俯仰天地间。
  便在杨乐天抬眼的一瞬,忽见远远的山道上出现了一个娇小身影,那女子沿着石阶一路狂奔,正是向着这绝顶而来。
  蓦地,杨乐天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有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第七章 噩耗传来
更新时间2013…10…25 19:21:26  字数:3244

 山道上的女子在迈上崖顶最后一个石阶时,一个踉跄蹭破了手上的皮,她顾不上手心擦破的血,挣扎起身,跑到所有跪地教徒的最前面,大口地喘着气。
  “不、不……”
  “香兰,有话慢慢说。”杨乐天看见香兰惶急的神色,更加剧了刚刚不详的猜测,心里瞬间揪了起来——奇怪,这香兰乃是寒儿的婢女,负责照顾寒儿的饮食起居,应该领着寒儿呆在青龙殿附近才对,今日怎么会跑到这崖顶来了?难道真是……
  “是不是寒儿病了?”琳儿却不如丈夫沉得住气,忍不住问。
  “寒、寒儿他……”香兰瞪着惊恐的眼睛,因气息急促而回不上主子的话。
  婢女香兰的吞吞吐吐,令高石上的教主心急如焚。杨乐天愤愤握紧了拳头,飞身纵下高石,将一道真气打在婢女的后心上。
  “好了没有?快说!”杨乐天命令。
  那婢女肩头一松,登时顶出一句话来:“小少爷没病,是不见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杨乐天夫妇同时变了脸色。
  “是三天前……”香兰抖着嘴唇。
  “什么,寒儿都失踪三天了?”杨乐天脑中“嗡”地一响,不禁暗暗自责,这三日来,他只顾着和夜里欢一决高下,竟是自从少林寺回来后,一次也没去看过儿子。
  香兰点点头,抽泣道:“那天,我收到老爹病重的消息,本想向夫人告假,但当日大家都去山脚应战了,于是我就把寒儿托付给了新来的婢女夏荷,偷偷回乡去了。哪知今天我从乡下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发现夏荷死在少爷房里,小少爷也不见了。”她说到此处,身子已抖成一团,不断磕头哀求:“是香兰该死,夫人饶命,教主饶命,饶命。”
  “寒儿,寒儿……”琳儿目中空洞,突然像失了魂魄一般,喃喃念着儿子的名字。
  “琳儿,别怕,寒儿会没事的。”听到儿子失踪的消息,杨乐天尽管痛心疾首,但他仍尽力安慰无法冷定下来的妻子。
  皱了皱眉,杨乐天又低头问那婢女:“除了夏荷死了,屋中可留下其他线索?”
  “对,对,我在少爷的床上发现了这个,奴婢也不认得字。”经这一提醒,香兰顿时从恐惧中恍然,她从衣间摸出一张纸,哆嗦着。
  杨乐天一把扯过香兰手中的纸,急忙展平,但见纸上的一串小楷墨字,隽秀俊逸。“该死!”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在颤抖。
  “亡!”琳儿的唇齿也随着那张信纸在颤,目光定格在这最后一个“亡”字上,身子蓦地软了下来。
  “没事的,寒儿会没事的,没事的。”杨乐天及时扶住妻子,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句“没事”,仿佛也是在对他自己说着。
  “真的会没事?”琳儿惊恐地盯着丈夫已然苍白的脸,长长的眼睫在轻轻颤抖,“那柳飞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寒儿落在他手里……寒儿,寒儿还那么小……”
  “别怕,琳儿。寒儿是我儿子,我不会让儿子出事。”杨乐天目光坚毅,他不再怀疑寒儿的出身。其实,即使落花昨晚不来向他坦白,他也相信琳儿,不会再怀疑。
  然而,如果落花不来道歉,他的义弟也不会答应。昨晚,飞鸟陪着落花,来特意感谢他的大哥,并向杨乐天负荆请罪。
  落花亲口承认,她为尽快摆脱吴阴天,故意抹黑琳儿和夜里欢,以和杨乐天达成交换条件。杨乐天听了以后只皱了皱眉,旋即一笑淡然。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若不是自己的猜疑,又如何会让落花有可乘之机?所以,他也不会与落花计较。
  “乐天,寒儿不能有事,你也不能有任何闪失,答应我要带着寒儿平安归来,好么?”
  有些害怕的,琳儿不得不将心里的担忧说出了口。
  杨乐天点点头,抬手抚上妻子那张苍白的脸,怜惜地道:“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他转头看向飞鸟,“义弟,拜托你帮我在天神教照顾琳儿。”
  “怎么?你又要独闯?”飞鸟诧异,纵上一步,按紧腰间的佩刀,“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顺便为武林除害!”江武兴从几名黑袍教徒中钻出来。
  杨乐天眼神一肃,“不,你们都不要去,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
  飞鸟不解,“大哥,我是你义弟,寒儿出事,就是我的侄儿有难。怎么,见外了不成?”
  “不是的,义弟。”杨乐天沉了口气,命香兰先扶着琳儿回去休息,待看着琳儿走远,才转头向飞鸟解释,“这次摆明又是柳飞扬的请君入瓮之计,可能很危险。”
  “大哥,你知道如此,还一个人自投罗网?你上次独闯高昌水牢,不就领教过柳飞扬的铁牢陷阱了么?都吃了一回苦头,这次还敢不带上兄弟?”飞鸟愤愤然,抽出了伏魔刀,在袍子上比划,“杨乐天,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假如是,我可真的和你割袍断义。”
  这是威胁么?——杨乐天苦笑着,他了解即便是此刻不答应飞鸟的请求,他的义弟恐怕也会偷偷跟去,可是他刚看到飞鸟和落花有情人成了眷属,又怎舍得让这对情侣再次经历生死离别?
  不,绝对不能!
  他在心里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扭头看向义弟身边的女人,递了一个意味颇深的眼神,结果,杨乐天满意地得到了一个深深的微笑。于是,他放心了,他知道那毒女人有办法拴住身边的男人。
  “好吧,我们兄弟就一道去。”杨乐天答应了飞鸟的请求,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同意江武兴跟去冒险。
  他说,那是他的家事,他和江武兴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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