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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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愕然不解,气道:“这饿穷酸白吃酒饭,还要打人,你却不准我们撕他的招牌出气,天底下那有这种事?”
咸鸭笑了笑,解释道:“你没有混过扛湖,不识(不懂)!
你若撕了他招牌,是江湖上一种大忌,要知江湖道上,三教九流、全有行规。“
那个伙计听得一楞一愣地。
咸鸭又道:“这个算命的,虽然是个江湖坏蛋,但他并不在本地作案,这布招牌就是他的正记商标,你如果毁了它,他便会找你算帐,因为这是奇耻大辱。”
伙计疑信参半道:“哇,有这么严重!”
咸鸭凝视着他,道:“哇操,你好像不相信,好吧!不说别的,一会儿他拿银子来还酒帐,而你毁了他招牌,他便可以借此勒索,到时你赌得起吗?” “好险,好险!”
伙计听得心惊胆跳,直拍胸脯,然后把布招子拿到柜面上。
咸鸭和麦继香心中有事,匆匆用罢酒饭,便叫伙计算帐。
“蹬蹬蹬!”
忽然楼梯又一阵乱响。跑上一个伙计,满面笑容,向掌柜的高声大叫:“掌柜的,那个算命的又回来了,他说跟楼上两位客人是老朋友,刚才开开玩笑,他把饭钱付了,连两位爷的酒帐,也一齐给过了!”
咸鸭和麦继香,不禁一愕!
“哇操,鲜啦!”咸鸭道。
麦继香怔了怔,也说:“奶奶个头,真的?”
“怎么假得了!”
伙计一五一十回答:“那个算命的,不一会儿又返回来,向楼下掌柜的道歉,说刚才忘了带银子,现在是回来付帐的,连两位的酒帐也算了,另外还当了四文钱,给四个挨打的伙计。
“最后还留下一个信笺,交给两位客倌,说你们是老朋友。看了自然明白。”
咸鸭一听之下,暗中顿了顿脚,气得差点翻胃,把方才吃下的酒菜吐出来。
因为,他们又上了人家大当!
他把信笺接在手中,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鸭鸭小子,香香姑娘:酒楼相命,纯届虚构,请勿放心上,衡山八条龙果然名不虚传,但请你们早早回去,勿探黑蛇帮,通知你们龙头,以礼求见也。 黑蛇帮香主万大仙”
咸鸭看完后,心中明白,把信笺交给麦继香。
他便向伙计笑道:“哇操,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同乡的,今日乍见不认识,竟开起玩笑来,害得你们受累,真是歹势(不好意思)!”
说完,便自怀中取出一两银子出来,递给伙计,道:“这算我给的小费,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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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心花怒放,想不到今天一口气便遇着两个财神爷,早知如此,多摔两次也值得!
他接过银子,满面陪笑:“多谢爷!”
咸鸭道:“伙计,这面布招牌给我,我给他送回去。”
“是是是!”
伙计以为咸鹎和万大仙认识,欣然答应,便把布招叠好,交给咸鸭。这时天色已过正午,二人离开了群雄楼。
麦继香见没有人跟踪,便问道:“你真的认识万大仙,他真的是你的老乡?”
咸鸭笑了笑,道:“他不是我的老乡,但我却认识他。十年前他曾威震两江,居然也投到黑蛇帮,他说他是香主,可见很得老屁股重视。”
“这么说,他来给咱们下马威,是受老屁股的指派罗?”
“也许。”咸鸭道:“反正他的武功非常超群,千万不可轻视!”
麦继香十分惊异!
黄破城外。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举目一看,一堕无际,尽是碧绿色的田畴,阡陌纵横,桑麻村舍遍野人家,鸡鸣犬吠,隐隐相闻,别有—番田园景象。
西北一带山脉起伏,那就是鸡公山。田陇之中有不少农夫在工作。到鸡公山水陆两条路径,都可以去。
麦继香走到路旁一个茶棚内,问道:“老人家,到鸡公山的路怎么走是好?”
卖茶的老头,看了看咸鸭二人的打扮,含笑回答:“客人要到鸡公山游玩吗?水路旱路都可以去,就这里一条直路,便可以通到二郎店,二郎店便可以直上鸡公山,不过后山一带,可不能去!”“为什么?”
卖茶的老头只是支吾着,不肯回答。
二人知道黑蛇帮的总舵,近在咫尺,他当然有所忌惮,不敢多说闲话。
“谢了!”
他们只得向他道谢,依着路径前行。走不到盖茶工夫,忽然有三、四个骡夫,各牵着一匹骡子,直走上来。
然后向他们兜生意,道:“客人可是要游山吗?这里有好骡子,可以减轻旅途劳累。”
咸鸭灵机一动,停住脚步,间道:“是真的吗?租两匹骡要多少银子?”
骡夫见有生意,十分高兴,回答道:“客人如果要上鸡公山,骑骡最好不过,价钱不贵,总共三百文钱半天,路上不论有多险的路,决不用客人下骡,而且这畜牲还认得路……”
麦继香见他滔滔不绝,已经不耐烦,挥手道:“行了行了,咱们就雇用你两匹骡子,到了二郎店,才给钱你们!”
“可以可以!”
骡夫高兴应着,牵过两匹健壮黑骡来。
咸鸭、麦继香接过嚼环,身形一幌,便跨上骡背。
咸鸭忽然叫道:“喂!赶骡的,鸡公山后面一带,可有值得玩的地方没有?”
骡夫微微一怔,彼此看了一眼,才答道:“后山一带,由武胜关起,全是荒凉一片,草木丛杂,向来没人敢走,游客更加不敢去!”
“为什么?”
“听说有毒蛇虎豹,你们千万别去呀!”
“那武胜关呢?有没有较刺激的娱乐?”
“这个小的不知道”
咸鸭知道骡夫也和卖茶的一样,害怕黑蛇帮的势力,不肯明说。
于是,他们两个人骑着黑骡,飞跑在田野中,沿途有好几处危险之处,骡子却连头也不回,蹄声得得,便自跑过。
咸鸭笑道:“那几个骡大果然没有吹大牛,这两头骡确实十分矫捷!”
麦继香微微一笑。道:“那赶骡的,要是讲白贼,我会把骡子杀了烤骡肉吃!”
“哇操,你该不是八堵天(肚子饿)了吧?”
“谁说的!”麦继香笑着继续说道:“群雄馆的醉虾、烤虾、红烧虾、糖醋虾、虾球、虾蛋,就够我饱上三天三夜不用吃啦!”
“哇操,那我可当了不少饭钱咐!”
“魁星跳落海——未必。”
第十章 雌雄难办手段高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忽见前面有个村庄,庄外一行行的枣树,结满了累累的枣子。
庄门口有几只癞痢狗,看见有人经过,汪汪乱吠。
咸鸭打趣道:“这里有堆堆的香肉,要不要吃呀?”
麦继香作吐状,道:“倒胃!”
他们策着骡子,打从庄门前经过,咸鸭回过头来,向那庄子望了两眼,突然道:“香香,这庄子乍看起来,十分惹眼,说不定是黑蛇帮的巢|穴!”
“怎么说?”麦继香问!
咸鸭分析道:“咱们由黄陂城外一路来时,所见庄院很多,可是这个庄子却是奇怪,前不巴村,后不着镇,庄外没有水田,只有这些枣树,不是很怪。
“何况此地离黑蛇帮相当近,你动点脑子,是不是有些怪异?”
麦继香听了,不禁转头看了又看,也觉得这庄子十分可疑。这庄子很大,房屋全是瓦盖,庄墙是灰石砌成,高约丈三,气派得很,普通农村的人,那有这么阔气。
庄外挖有一道濠沟,宽约丈余,简直是个城堡了!二人一边望着,一边慢慢前进,忽然前面传来“得得”蹄声。他们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来路跑来一匹花驴子!
驴子皮毛黑、白、黄三色,油光亮丽,非常好看,但驴上的人,更是好看。咸鸭怔了一下!
骑驴的是一个少妇,那少妇年约二十五六岁,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身紫色衣服,显得她更妩媚桥人。
鞍子上斜斜搭着一个黄包袱,鞭打着花驴,迎面而来。咸鸭二人只得把骡子向路旁一勒,让她走过去。
那少妇组不客气,谢也没谢一声,一催花驴,便由二人身边冲过。一阵番风,飘人二人鼻孔。
麦继香由鼻孔哼了一声,暗暗骂道:“骚货!”
咸鸭却朝她呼啸一声。那少妇居然回头朝他,抛了个媚眼。突然,咸鸭觉得少妇模样面貌,十分面善,心中不由一动。
可是,就是始终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于是直盯着她背影不放。
麦继香吃味道:“人家已经走远了,还看,不怕闪了眼!”
咸鸭蓦地想起一人,失声叫道:“哇操,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四个字才一出口,麦继香不禁一愕,速忙问道:“吾尔开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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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鸭回答道:“就是骑花驴的查某,半年前在长沙吾尔开溜,不是冒你的名字倒采花吗?这查某的面貌和他很像,一定是他男扮女装,错不了的。”
麦继香一听,急道:“奶奶个头,仇人相逢,咱们不可放过!”
说着,急急勒转骡头。那少妇一溜烟般,骑着花驴,跑进庄门去了。二人不禁又是一愕!
咸鸭苦笑道:“哇操,真是被我说中了,这庄院毫无疑问,也是黑蛇帮的巢|穴,咱们千万不可轻易放过!”
麦继香牢牢记住这座庄院方向,然后继续前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二郎店。这里是鸡公山下一片平阳旷地,茂林竹青,十分清雅。
二人游了一会,直到黄昏日落,方才归去,把骡子交回,给过租银,返回黄陂投店住宿。他们把今天得来的结果,总结一下,决定夜探那庄子。
“叩!叩!”
麦继香摇了摇沉睡的咸鸭,道:“起来,起来,敲二更了!”
咸鸭连忙由床上翻起来。二人换穿夜行衣、把一切准备쎺之后,立即施展轻功离开了黄陂,直向二郎店方向而来!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来到庄子外边。
他们四周看了一会,发觉没有可疑人物,方才身形一掠,掠过护庄濠沟,再跨上墙头。只见庄中房屋错错落落,还有不少参差不齐的树,显得庄院黑沉沉的。
而且,整座庄院没有一点灯火,庄院似乎沉睡在黑夜中。
咸鸭二人在墙头观望了一会,见没有任何动静,才放心跳下墙来。
谁知,黑影中有个庞大的东西,扑了过来。二人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仔细一看,竟是条肥大黄狗。大黄狗一出现,即向麦继香屁股后咬来。
麦继香心中一急,身子一转,变成胸前对着大黄狗,怎料,大黄狗前脚扑上她奶子上。麦继香吓得睁大眼睛,吭也吭不出声来。大黄狗两只脚,在她奶子上按呀按,又凑狗嘴上前吃一嗅!
咸鸭见了,骂道:“哇操,上梁不正,下粱歪,连畜牲也色!”
说话中,举起一掌,照准狗头打去。那狗如何抵受得住,练武之人的拳掌,掺嗥半声,便嗝屁在地上!
麦继香吓出一身冷汗,为着担心还有别的色狗扑出来,慌忙躲到咸鸭身后。咸鸭为提防万一,拉着麦继香跳到屋顶上面。
走过两重院落,忽然迎面一幢高大屋宇,隐隐传来话声,并且还有灯火,咸鸭心中一动,吩咐麦继香道:“你在屋顶上把风,我去瞧瞧!”
麦继香知道:“为什么你不在上面把风,让我去瞧瞧?”
“哇操,我是担心你,万一见到吾尔开溜会冲动而坏了大事。”咸鸭道:“你仔细考虑,要是你能控制自己的话,我就把风。”
麦断香想了一想,才道:“好吧好吧,我留在上面把风!”
于是,咸鸭使个“倒卷珠帘”之势,只见屋中坐着三个壮汉,虽是庄稼人的打扮,可是举止神情,一看就是满身歹人模样。
中间坐的一个脸上全是麻子,向两个同伴道:“毛七,程三,提起这件事来,我鬼八堵(一肚子)鸟气,衡山八条虫就是强敌,也不过是八个,我们帮主单是身边好手,就不下二十多位,还有几千个兄弟,怎的会怕起来?”
右边一个额有刀疤壮汉,叫毛七的接道:“是啊,由二郎店到武胜关一带,重重埋伏,设了二十道卡子,水路方面,也没下了不少暗桩。
“而且八条由不过来了两个,何必这般张皇失措,难道他们是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不成呀?”
左边的壮汉“程三”,冷笑一声道:“老徐,毛七,话不是这样说,帮主向来十分谨慎,别看人家只来两个,我明敌暗,如果一个疏神,被混入总舵之内,探听了秘密去,那才丢尽脸她!”
程三喝了一口酒,又道:“听说来的一男一女,搞怪得很,在当阳城行刺他们结果跌落猪棚、尿缸,闹得鸡犬不宁I”还有石家四个活见鬼,扮僵尸吓他们,结果没有吓成倒弄得灰头土脸,就连万香主那么罩得住的人,在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