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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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缝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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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伤口缝什么针?挺几日就愈合了。”
医生没好气的说着,显然他并不相信钟勇久说的话,韩国人?见鬼去吧,北韩军人什么时候优待过被俘的韩国人,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其实另一层他内心也一直不愿相信,不愿相信一个韩国女人会和敌人搞在一起这显然深深的刺痛了他的民族感情。
“这么说还不要紧。”钟勇久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医生了。”
医生看到这个男人有离开的意思,心中的大石不禁落了地,但随即抗议道:
“不行,你得把她带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这个诊所还会有人来看病吗?”
“呵呵呵呵满口的爱国,仁义,事到临头却完全变了,妈的,你们南韩人真是无可救要!”
“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现在,她已经没事了,我没义务继续照顾她。”
“你可以打电话叫警察。”
医生的眼睛陡然变的溜圆,他不敢断定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发木的双腿哪还有力气走向电话或许对方在他的后脑来上一枪也没准,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医生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的,钟勇久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会有事了,他在考虑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位医生。昏迷的女人至少要在明天早晨才能清醒过来,等她镇定情绪,开始说话怎么也得是一天以后的事情。到那时,他完全可以脱身,逃到另一个地方。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医生却不然,一旦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打电话,在层层的军警包围中想要脱身,不免要费一番手脚,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就地解决。
“求求您了,快走吧,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们曾经在我的诊所治疗过…哎,你,你想干,干什么?”
“医生,会很快过去的,您不要紧张。”
钟勇久叨着烟一步步向医生走去,预感到死亡来临的医生一步步向后退。他真的有点后悔了,不应该及时救治这个女人,没治好他的同伙,自然就不会要他的命,可惜…
医生碰到了床上的那个女人,女人再次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医生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尽全力扑到女人的身上。但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被钟勇久拽住腿拖到了地板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只大脚重重地抵在医生的脖颈处,钟勇久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医生,道:
“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是你的同胞,难道你想杀死你的同胞?”钟勇久的腿突然一收:“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杀!”
一丝残忍的笑意浮在钟勇久的脸上,救过他的一命早已还清,实在是没必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不防先让这个胆小鬼动手杀死这个女人…如果他有这个勇气的话,然后再处理掉医生也不迟…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岂不更好?
医生真的犹豫起来,他缓慢地站起身,踱到雪今的身旁,女人尤如死人般苍白的脸,令他想到了冷冻室里的死尸…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不停的在呻吟着,显然刚才的一扑,在重压下再次撕裂了伤口。他笨拙的将双手叉在雪今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女人发出窒息般的急喘声,一双翻白的眼珠恐怖的圆睁着
雪今终于苏醒过来了,在半死的状态下苏醒过来了。
突然,医生松开手瘫软了下来。
救死扶伤的手何时曾用来杀人?
钟勇久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见医生放弃了努力,便走了过来。医生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头耷拉在床沿,一副等待命运安排的样子。杀死无辜的人,对于钟勇久而言并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他是军人。
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军人就要千方百计的完成任务,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选择杀人。
他有时在想,用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多数人的生命是值得的真是这样吗?他不敢细想下去,任何踌躇、犹豫都是不适合做这行的!
死神的影子渐渐走近,医生绝望的尽力将身体靠向床沿,但那里已经无路可退,面对如此安祥的杀人面孔,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这样的渺小。
①镰刀、锤子、毛笔:毛笔居中,底为红色,是朝鲜劳动党的党旗标志。
'2'
“求,求求你,不,不要”
不要什么?求他什么?雪今不知道,只感觉异样的一种死亡降临时的感觉袭了过来,她敏感的猜测到这二个男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的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真是可笑!”
钟勇久的脚步并未停止,突然,猛地向前窜了过去。医生“嗷”的一声做出本能的反应,他的双手向前举起,就如同遮挡炽热的阳光。但对方并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相反纵身一跃,跳到床上,扶起了向后倒下的雪今。
“你,你不要伤害他。”
“哼,这个杂种刚才想要杀死你,你还为他求饶?”
“……”
雪今凄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医生,默默地将头靠在钟勇久起伏的胸膛之上:“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我怕…”
但是钟勇久不能,他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带走这个女人,他恨恨地一咬牙对医生说道:“我把她留在这里,你不要动鬼主意,给我好好治疗,听到了吗?”
医生恍然大悟,难掩死里逃生后的喜悦道:
“当然,当然,我一定尽全力…不过”
“不过什么?”
医生用一双狐疑的眼神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不过还是把她带走的比较好您看,我这里这么小,进进出出的人太多…的确是的确是不方便,万一让别人发现了,我我就没办法保护她了。”
“妈的,要老子说几回你才能相信这个女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韩国人,懂吗?妈的!”
钟勇久松开了手,女人栽倒在床上,他跳下床,毫不理会医生,就向大门走去。忽然,他猛地止住了脚步,这个动作令医生吓了一跳,真恨自己多嘴,万一这个杀人不眨眼不,万一这个连杀人都带着微笑的家伙反悔了怎么办?他浑身发抖的看着钟勇久,钟勇久一把推开他,粗暴地抱起雪今走向门口。
瞬间他的耳边又回响起刚才听到的痛苦的呻吟声:
“我怕…带我走…”
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这能怪谁呢?他可是从来没抱过女人,更不用提受伤的女人…对他而言,在敌占区受伤,就是意味着死亡,通常也是采用极为简单的方式解决,好在这种方式他们这些军人都是认可的。
喃喃呓语的女人像只|乳鸽般软软地向下垂着头,她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位小姐”医生舔了舔嘴唇,他知道自己全是自找苦吃,但医生的职责、良心的谴责又不得不逼他说出来:“呃,这位小姐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
钟勇久的身形立止:
“有话快说!”
“这位小姐的伤虽然都是些小伤痕,但都集中在最敏感、最疼痛的部位,所以回去后一定要注意经常更换药品。还有”
“有完没完?妈的,要不就留在你这里,让你负责!”
“噢,千万不要我这里有一些药,你拿着吧。”
医生胡乱的包了些药塞到雪今的怀里。虽然钟勇久的理智不停地告诫他…绝不能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但是潜藏在他内心的感情,却不停地逼迫他,催促他。他担心的不是别的胆小的人最容易做出不智的举动,如果对方认定雪今就是北韩特工人员,那么为了活命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来,就像刚才的举动…人都是有弱点的,无论多么高尚的人,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人,必竟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只占极少数。他实在对这个女人放心不下,必竟她曾经救过他的命,必竟她是无辜的最重要的是:从她的眼神中,他感受到女人是那么信任他,直至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
“还有什么?快说!”
“这位小姐会经常说一些呓语,这是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后出现的典型症状,你应该注意安抚她,不,不要过分的刺激她。”
“放屁!”
“咣”的一下,钟勇久摔门而出,对这个本应卸下的包袱他真的难以名状,尤其作为一个逃亡者,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违反了一系列的条例、规定…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简直是自寻死路!
“妈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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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位于豪华闹市区的一间小旅店,由于尚未降雪,还不是大量游客游玩的最佳时令,加之仁杰局势不稳,大都数人都决定取消一年一度的冬季滑雪活动。房内显得冷冷清清的,被烟包裹着的钟勇久长时间的望着窗外,一幅硕大的窗帘挡住了大半个窗户,整个旅店笼罩在前面的高层建筑投下的阴影中,整整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黄昏的残阳透过窗缝在地上划出一个金黄的印记。
印记的另一侧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炕上①,脸颊上带着泪的残迹。疼痛的呻吟声只不过才停止了半个钟头,现在又开始辗转不安起来与身体的痛楚相比,带给女人精神上的打击更为明显满嘴的胡言乱语,总是围绕着受刑的质问、尖叫声中。
钟勇久闭上眼都能想到那可怕的一幕:二个兴奋的朝鲜军人拿这个可怜的女人施以变态的淫威,这原本是国安局那帮家伙拿手的好戏。对此,他并不陌生,当有人要求他所领导的部队也要组织部分精英份子进行此项训练时,他陷入了不解和痛苦当中…他是正规军人,冲锋陷阵、流血牺牲是军人的义务,如果军人也搞起这套残害无辜百姓的手段,那成了什么?
军人可以在战场上杀死武装敌人。
军人可以在秘密战线上为了完成任务实施必要的杀戮,但绝不能搞这些令人发指的残酷手段。他可以为了安抚即将远逝的生命,面带微笑的干净利索地杀人,但绝不会拿他们的痛苦、死亡前的挣扎作为自已的精神发泄!
女人再次开始了呻吟,但这次的呻吟是断断续续的,显然她的头脑正处于半清醒状态,显然她正在努力控制着难忍的疼痛。
女人很美,虽然脸上布满了道道伤痕,但任何污垢都无法掩饰她的娇容。
女人很坚强,他曾看到军人们如何对待那些逃亡到异国后被捕回来的女人。
那惨绝人寰②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作为高级军官他无处可逃,无处可诉,凭借一个人的力量与强大的党的机器对抗显然是极为可怕的…更何况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为了摆脱苦闷,为了缓解精神压力,他开始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工作上“偶然”的失误令他一落千丈。
母亲是伟大的,作为朝鲜功勋卓著的老军人,多多少少可以了解目前的国内形势;母亲的坚毅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最终,他选择了海军,迈进了海军学院的校门…虽然对于一个年纪相对“老”一些的,曾担任高级陆军军官的他来说招到了众多不解的目光,但在这里他寻找到了一种信念,一种可以为祖国效力的机遇一种可以体验血与火的机遇,一种可以发泄内心愤懑的机遇!
和平年代的军人是不幸的,和平年代的军人是孤独的,能够参加一系列渗透行动,并在行动中证明自己的力量,无疑深深地吸引着他。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父亲的化身…一个为战争而活的男人!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
雄浑的诗句从小就在耳畔回荡,伟人的气魄,伟人的胸怀时时刻刻鞭策着他…同那些有着共同经历,共同成长的孩子们相比,他无疑是最出色的,当然也是最奇特的。
她醒来了,怯生生地睁开了眼睛,嘴唇像河蚌似的翕动着。一天一夜的煎熬她终于挺了过来。药品堆积在钟勇久的脚下,他总觉得人活着,就要有一种气,一种常人不具备的气。如果她挺不过去,亦只好这样…死有什么可怕的,反正都要死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超出凡人的家伙多活与少活一分钟,对世界谈不上什么损失。
钟勇久的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不是吗?人就应该像动物一样,在激裂的竞争中坚强的存活下来绝不能岂求或想依靠别人的施舍!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否则也不会活到此时、此刻!
①自古以来,不管是南朝鲜,还是北朝鲜世世代代都睡在炕上,它不同于东北半截炕。
②虽然没亲眼目睹过逃亡到中国的朝鲜人最后的境遇,但道听途说过不少,像用铁丝穿鼻,用铁丝穿起一长串后押回国内等,对此,不作进一步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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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今睁开了眼,他努力地想看清自己到底置身于何处,烟雾缭绕的屋顶裱糊着墙壁纸,一缕蛛网从一个破旧的吊扇扇叶上垂挂下来。朦胧间她感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气息由远而近,一想到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