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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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也不过如此吧,随着一声哨音,朴素,耐劳的朝鲜人民开始三三两两的上山劳动。见到此景,我当时是指岸大笑,现在想来却是悲凄莫名…一个小男孩趴在栅栏看我们大喝大吃,真想给他分一些,那么多的肉最后全都扔进了大江里…
[2]
“喂,到了,别猫着了,快出来吧。”
“噢―――”女人借伸腰的功夫,一双眼睛迅速地四下扫了扫―――没发现异常。
陈钢笑嘻嘻地说:“走,咱们住塔巴斯钦饭店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冷?”女人跺脚道。
“你日思夜想的饿罗斯国啊―――从这里向南,经毕勃尔格就到雷诺尔斯克,不过―――嘿嘿嘿嘿―――”陈钢鬼笑了一下:“我的车只能到这里,再往里就不方便了。”
女人仅仅“噢”了一声并未作答。
“好了,别磨蹭了。这里的气温比咱们国家冷―――还是快找个歇脚的地方吧。”他见女人缩着身子不动地方,便一把抱住她道:“你想来饿国,老子就领你到了饿国,按事先的约定,你怎么也得陪我睡一觉!”
女人并未作任何挣扎,她被男子搂在怀里向前走去,陈钢见此颇为满意,他暗想:天马上要亮了,那时路上的警戒也要严起来。睡过之后,何去何从?嘿嘿―――就不关老子的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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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道旁,停着一辆汽车,黑糊糊的。东方的天际已经闪出鱼肚白,再过一个小时,橙黄|色的旭日就会使从北极涌来的夜雾悄然散去的。
从童年时代起,朴莲花就非常喜爱温暖的旭日。虽然是远在异国他乡,但共顶一片蓝天,共浴一轮圆月却是不争的事实。唯一有区别的是:这里没有怀恋的风景、牵挂的亲人!她心中想的仅仅是行动的目的,说到行动,她心里下意识地再次感受到了俄罗斯天气的寒冷,她抬头远望那片泛黄的红云―――俄罗斯的阳光恐怕不会施舍给自己很多温暖吧。
两人走近汽车。沿着雪堆拐过一弯,便见到俄语写成的:
塔巴斯钦饭店。
按响门铃,窄窄的实木门开出一道缝。臃肿的俄罗斯老女人与陈钢礼节性地拥抱了两下―――显然,陈钢经常选择此处落脚。而对朴莲花却视而不见―――也许在老女人的眼里,她和大多数被迫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一样,都是自甘堕落。
房间不大,但设施却很齐全。陈刚随意地脱掉上衣,走进洗浴室拧开洗脸池的冷水龙头,对着镜子研究起因睡眠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胡子拉茬的下颌来。已经3天多没睡好觉了,哪还顾得上收拾胡子,他侧过脸静听了卧室里的动静,一丝笑容浮了上来―――在最疲劳、最紧张的时刻做一做床上的运动,那销魂的感觉真是难以名状!
卧室内传来蟋蟋嗦嗦的动静―――刮着胡子的陈钢笑了笑,并未理会―――通常情况下,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表面上看显得胆大异常,但必竟是女人。既然骨子里是女人,她就会犯所有女人的通病。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即使想跑,也跑不出多远!
朴莲花将全身的衣物脱个精光,胸前仅随手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枕巾她目前急切地想要抓紧黎明前的几小时好好休息一下。洗浴室内传来那自以为是的男子得意的哼哼声。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钢边刮着胡子,边喊道:
“进来。”
男侍手托着大银盘子,上面摆放着面包、葡萄酒等食品。朴莲花的身姿依然,没有一点的局促和扭捏。她一眼就看出他的破绽―――与低贱的招待不相称的理智而警惕的神色,也许是对在如此极短时间内就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而感到惊奇。总之,不是蠢钝的头脑所产生的神色,也许是个演员吧。
“打搅了。”他对光着身子的女人表现出诧异之色,他的眼神向洗浴室探了探:“夫人,您看放这里行吗?”
开始作戏了。混浊不清的俄国本地口音不过是演技之一,而且步子也太轻,和干惯了粗活的劳动的人完全不同。更露马脚的是他那黑得过度的双手,男侍的手绝不可能像健美运动员那样,有一双这样有力、漆黑的双手。
朴莲花打量着敌国派来的男子,暗想:真不如在真正的男侍中物色一个,这等漏洞百出的家伙也配来杀她?要是没猜错,他那死鱼般的蓝眼一定是用了某种隐形类眼镜,虽然时不时不难察觉他警惕的目光,但和那些正常的西方人相比,总是给一种呆滞的感觉。
男侍放下托盘朝门口走去,朴莲花挡住了他的去路。
“您―――?”男侍的双眸闪出警惕的神色这一点加深了朴莲花的判断:很难想象如换做任何一位正常的男人,面对如此漂亮的裸体女人会有这样的表情。
朴莲花笑吟吟地指了指他手臂上的浴巾,又指了指刮完胡子在洗浴室沐浴哼歌的陈钢。
“噢,当然―――”
男侍转身走向床边,朴莲花来到门边,落了锁。背后传来纤维磨擦的细微动静。
不好!
她突然感到不对劲儿,蓦地回转身来,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她的脖子好象被刀割了似的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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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涌出的鲜血浸红了左肩。她迅即跳向右侧,几乎与此同时,第二声枪响了。子弹从左耳边飞过,钉入墙壁。她一扬右手,把桌上的台灯向五米远的那简直令她难以相信的杀手投去。
男子手中的浴巾曾几何时变成了乌光锃亮的手枪。献媚而困窘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杀手的一脸杀气。
小瞧他了!
朴莲花一个就地打滚,握住了圆桌的一条腿,突然起身,向那男子抡去。
“砰砰”又是二枪,桌面被撕去一角。
朴莲花左闪右突,利用桌子反击,把男子逼向墙角,她灵活的动作,之快、之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妈的!”杀手咬牙切齿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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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莲花见对方又抬起手腕,便就势往左一跳果然又是一枪。她突然将手里的桌子狠命向他的大腿砸去,紧接着一个箭步飞身上前。转眼间枪已到了她手里。
朴莲花右手持枪,左手猛地揪住杀手的头发用力一拉金黄|色的头发整个拽了下来原来是戴着的假发套。就在她闪失立足未稳之际,男杀手嗖地从制服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细身短剑。
对于刀子,她并不陌生,深知咫尺之斗这玩意儿的厉害绝不亚于火器。而且剑身涂有毒药,一旦被刺中,数秒钟之内,便会全身麻痹,须臾就得毙命………即使被划破皮肤,也是致命伤。
杀手紧握短剑,直向朴莲花刺来。这一手是极具剑术韵律的突刺,想避开可不那么简单。她腾身后跃,同时以枪身猛叩对方手腕。痛楚令对方缩回短剑,但依然在窥机进攻。
“住手!”
朴莲花说着标准的俄语,以枪逼着杀手,道:
“别找死了!”
男杀手这才垂下短剑,停止了攻击,站在那里,大口喘气,惊奇地打量起眼前浑身赤裸的而极为镇定的朴莲花。他从未失败过,特别是在这种占绝对优势的状况下反而受制于人,更是第一次。
“什么人?南韩特工?”
朴莲花一边质问,一边攫过床单上的枕巾,捂着脖子上的伤口。
“什么?”男杀手神色恍忽地反问。
“受谁派遣?是南韩人吧?”
“雇用我的人都用假名。”男子并未放下短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是女人?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在哪儿认识的?是如何勾搭上的?”
“什么时候?”秃头的男子机械地鹦鹉学舌道:“几天前,莫斯科,涅可夫珠宝店店主搭的桥。”
“原来如此”
朴莲花沉吟道。
“是什么样的女人?”
“和你一样………东方女人。”
“走,进洗浴室去。”朴莲花谨慎地又加了一句:“从右边走,把刀子扔到床上去。”
“想在里面解决?”男杀手嘀咕说。
“要开枪早就开枪了。”朴莲花想争取他的信任既然敌人能用金钱买动他,那么付出更多的钱,也同样能将他收为已用。
“看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听我的话,按我说行事,我会加倍付你酬劳。”
“嗯给钱就成,杀手认钱,不认人!不过………哎哟,走不动了,腿好象断了。”
“那么好吧,我扶你一把。”
朴莲花放下枪,来到男杀手面前。男杀手痛不可当似的迈出左腿,朴莲花伸出手去。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已变成一只猛虎,咬牙切齿,挺起短剑猛地向朴莲花的腹部刺去
朴莲花一个急闪身,死亡之剑擦着她的小腹刺过。
他疯了!
真要拼命!
男杀手见一招不奏效,侧身又是一个突刺。短剑划出一道白光,斜着劈向朴莲花其锐势不可抵挡。她抬手就搂扳机,然而只有撞针干巴巴地发出“喀嚓”一声。
“妈的!”
难怪这家伙会反击!
刹那间,剑已经劈到。朴莲花猛然起脚,转身一个侧踢,正中男杀手的胯裆。他痛苦地身弯腰一顿,随即,竟然马上收稳脚跟,咬着牙挺剑再刺。
这次男杀手俯身低首,左掌前置,欲稳住剑锋所向。朴莲花拿不准杀手的突刺方向,只得后撤,一边物色应手的物品以用来抵御女杀手那令人胆寒的毒剑。
既然对方如此凶狠,刚才为什么一度放弃进攻,倒和自己聊了起来?朴莲花此刻恍然大悟:这只老秃鹫不但阴险狠毒,而且狡猾透顶,刚才一时停手是为了恢复体力,而随意应酬是为了麻痹自己,以窥测下手的机会只要划破一点皮肤即大功告成。
这时,只见短剑闪出一道弧光,繁华取朴莲花的脚踝。她一个旱地拔葱,不想男杀手刚才只是虚晃一刀,只见他霎时转腕横扫,眼看就碰到朴莲花的膝盖。然而他的弧线还没画上一半,右肩已挨了重重挨了一记飞脚。
男子踉跄后退,跌倒的地。朴莲花操起黄铜底座的落地灯,向他砸去。随之补上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短剑。
剑锋从他的喉结扫过,男杀手手捂喉咙,嘴角一咧,没过两秒钟便两眼发直,全身痉挛,痛得乱滚。接着俯身朝下,紧抓地毯。又是一阵痉挛,便伸腿了。
朴莲花舒口气,捡起短剑,划根火柴靠近剑身,剑刃“啪”的一声喷起火焰,几乎燎到她的Ru房,吓得她慌忙把它远远抛开。
随着短剑地落地,自洗浴室传来“妈啊扑通!”的一声,陈钢尤如死人般全身瘫软在了门口。
'4'
“不要大惊小怪,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一根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现在就麻烦你把我送到目的地吧。”
陈钢干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蚂蚱?天下到哪去找这么厉害的蚂蚱!看了那么多的电影,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能碰到,看来小命真是难保喽。
“什什么?”陈钢惊魂未定,张口结舍。
“把车钥匙给我,我进车里就还给你你是不是很害怕?害怕的人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如果不能快速的离开此地,我们可就麻烦了,好了,快点把车钥匙拿给我。”
朴莲花将手枪塞进包里,极其利索的穿好衣服。陈钢则摸索出车钥匙,递出去,哆哆嗦嗦地说:
“给,在这里能,能不放我一马,我不,不想…”
“陈先生,你脑子没进虫子吧,放了你?不行。趁天还没亮,警察赶到之前,我必须赶路,明白吗?”朴莲花接过车钥匙紧盯着他道:“你我互相拆台是没好处的,要么永远闭上你的嘴;要么送我一程,到了目地的,我会付给你酬金的。”
朴莲花从不大不小的旅行包内拿出一叠钞票,随手扔给依然傻站着的陈钢:“先付一万,到了地方再给一万!”
陈钢的两眼一亮:美金!即俄又变得死灰似的哎,有钱何用,有花钱的命才行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旅店,店老板并未出来显然在这种地方小情人吵架,甚至动手看来是常发生的事情。
“咱们你,你想去哪?”
“列宁格勒!”
“列,列宁格勒?”
“开足马力,从孜雷诺格尔斯克到那里不过几小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想要活着拿美金,就乖乖听我的话,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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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二人的汽车过了基洛夫桥,沿着绿意盛容的“夏日庭园”直向南边的奈夫斯基大街驶去。朴莲花饱览着列宁格勒的名胜古迹,汽车开到了奈夫斯基大街的终点。从旧时代的海军部大楼的白光闪烁的尖塔下拐向右边,上了涅瓦河畔大街。冬宫出现在眼前,朴莲花不禁联想到在这里寿终正寝的沙皇统治下的俄罗斯王朝,有趣的是,现在这个国家再次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