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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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差点没折断,痛的我嘴巴一哆嗦,收回手指含进嘴里。偷袭失败,意味着没了第二次机会。但我还有第二套方案,身子在餐桌上一滚,跳到地上,迅速返回厨房,拉起沈冰跳上厨台,把沈冰推出去。
这是七楼我知道,跳下去肯定玩完。不过没别的路可走了,刚才沈冰打开窗子的时候,我早已勘察好了外面的情况,窗户左侧是空调压缩机,右侧是一道排水管,并不是死路一条。我先把沈冰甩到压缩机上,然后跳出去抓住了排水管。
沈冰骑在上面,牢牢的抱住压缩机,吓得脸色惨白,冲着我撇嘴哭道:“混蛋,你想杀死我啊?”
我向她摇摇手,示意不要说话,举起右手指放在了窗台下面。我们两个一左一右,又在窗子下面,正好不在死三八的视线内。要想看到我们,除非从把头钻出窗口,而我的手指就等在这儿。
我屏住呼吸,抬眼盯着窗口,心里扑腾扑腾跳着。这是一个大胆的赌注,万一死三八不上当,从窗户里飞出来,只须一脚一个,我们就会变成人肉酱饼!
还好,死三八是个缺心眼,她从窗口探出了头,她脑门探出的一霎那,我的手指也点了上去。由于我是有备而来,她看上去就像自动把脑门送上来一样,手指不偏不倚点在她的印堂上。
一声惨叫划破整个小区上空,大白天的听着也让人不寒而栗!
第27章 凌厅长死亡
死三八变成了一具腐尸,让我们从鬼门关拉回了一条小命。虽然幸运占了一大部分,但绝不能忽略我们两个人的身手和我冷静的头脑。
我们悬在七楼窗外的模样以及死三八的大声惨叫,惊动了很多人,我心想肯定会有人报案,再回到警局,愁着无法面对龙少辉。沈冰也正有这个想法,我们两个人赶紧把腐尸从窗口丢下去,迅速下楼。
刚好我们开车出小区的时候,迎头看到警车来到,与我们擦肩而过。
沈冰把车开到一条小巷内,她下车买了两个汉堡和两杯可乐回来,腋下还夹着一张报纸。我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我接住汉堡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喝了一大杯可乐,感觉肚子里舒服多了。
沈冰却是把车座往后一调,半躺在上面,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一边拿着报纸在看。要是个美女这样还不错,偏偏是“我”这样的一个大老爷们,扮出女里女气的姿态,吃下的东西开始往上翻。
我正准备纠正她姿势时,她突然惊叫:“啊,你岳父死了!”
“什么岳父,乱七八糟的。”我伸头看报纸。
只见版面中央有一条特别醒目的大字新闻:“凌厅长豪宅失火,受重伤不治身亡!”再往下看详细内容,昨晚的这场火,不但烧死了凌厅长,连他的女儿凌雅雪也烧死了。我心说不可能啊,当时他们都逃出了失火的楼房,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到了大门口,怎么会受重伤呢?
再说,雅雪是活养尸,不可能会烧死。
“你看你看,还有你女朋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死一回?”沈冰指着报纸照片叫道。
我也纳闷,随口答道:“她不可能死,她是活养尸!”
“啊,活养尸,什么是活养尸?”
我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真想抽她两个嘴巴子,刚刚被我们收拾成腐尸的死三八,就是活养尸,还装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机会告诉她真相,还以为死三八也是只鬼呢。
于是,我把一切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她才明白了。她点头道:“哦,原来这样,刚才在家里,你说你岳父养什么活尸的事,我还感到奇怪呢。”
又来了,什么就我岳父,没好气瞪她一眼:“那是我前女友的父亲,八字还没一撇呢,瞎说什么。”
“嘻嘻,有人喜欢还没结婚就叫岳父的。”她冲我一笑,做这种女儿态,真够恶心的,我忍不住想吐。我习风大好男人的风度,全让她给败光了。
我从她手里夺过报纸,又看了一遍这段新闻,心想这事变复杂了,原以为雅雪老子是主谋,死三八纵火,明显是掩盖活养尸与凌厅长的关系,但他既然被烧死,又得重新来思考了。
要不然,凌厅长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雅雪死后,是被一个术人看中,把鬼魂收了养炼成活尸。而在尚城镇我杀死了蔷薇这个花痴后,让术人大感震惊,又发现我和雅雪早就认识,唯恐活养尸的秘密暴露于世,所以痛下杀手,不但杀死雅雪灭口,同时凌厅长也遭受了鱼池之殃。
可是,术人把雅雪养成活尸后,为什么还让她回家?难道凌厅长不知道自己女儿死了吗?再者,术人养活尸肯定是有目的的,不可能是大发善心,这种做法有悖常理。
思来想去,前后矛盾,一时找不出真正的原因。正在思路陷入泥沼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向沈冰说:“开车,去医院。”
她一怔问道:“去医院干吗?”
“我要调查凌厅长是不是真的死了。”
“白痴,这种事医院还能搞错吗?”
“你想不想当神探?”我问。
“当然想了,突然问这个干吗?”她一头雾水的问。
“想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总是问这问那的,保证你破获一起大案,受到领导嘉奖。”我故作神秘的笑道。
“你有那么神吗?”她嘟着嘴,打着车开往医院。
昨晚上虽然我们身上东西全被搜刮到了警局当做死者遗物保存,但沈冰换下的那身衣服在车里,警察证件在口袋里。我拿着证件,在医院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让帮我查病历的女护士,瞪大了眼珠,可能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说话声音像破锣?
沈冰气的直翻白眼,但她也没办法,她开口保准让护士倒下一大片。
凌厅长和女儿雅雪是昨晚十点左右去世的,因为重度烧伤,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百,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抢救,最终没能保住他们父女的性命。
从医院出来,沈冰问我,这不是白费力气吗。我说没白费,知道凌厅长什么时候死的,这事就好办了。看她一脸迷惑不解,接着还要问,连忙催她开车。有些事还没完全搞明白,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以免破坏我习风一世英名。尽管她死缠烂打追问不休,我就是闭口不语,气的她毫无脾气。也不问我接下来去哪儿,开车往前就走。
“凌厅长叫什么名字,他家里是不是还雇佣了保安和保姆?”我问。
“哼!”她一偏头。
这丫头看来是跟我闹情绪呢,我问什么她也不理了。“凌哼啊,这名字挺有个性。”我忍住笑故意曲解。
“什么凌哼,他叫凌佩强。”她说完马上反应过来上了我的圈套,伸手在嘴上打了一巴掌。逗的我捧腹大笑。
经过我的几句坑蒙拐骗,让她乖乖把我刚才另一个问题也招供了。凌家有两个保安,一个保姆,本身我是知道雅雪是独苗,没有兄弟姐妹。凌佩强和雅雪一死,家里就剩下雅雪母亲鄢宁一个人了。
当下我让沈冰开车去凌家,她说都烧成平地了去哪儿干什么?我说你老毛病又犯了,叫你不要多问的。沈冰瞪我一眼,几乎一路嘟着嘴,把车开到了地头。
黑乎乎的小楼,矗立在一片废墟上,触目凄凉,此刻还能闻到残留的烟熏火烤味。那扇大铁门关的死死的,也不知是救人之后重新上锁,还是根本没打开过。宅子外面围着很多好事人众,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我们刚下车,有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走过来,冲着我伸出手笑道:“沈警官你怎么来了,听说你昨晚撞车受伤……”说到这儿,又故作神秘的向前一探头,小声在我耳边说:“据说,你昨晚死过一次借尸还魂了,是不是真的?”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还没消肿呢,心想这是谁啊,消息这么灵通。正在奇怪,沈冰往后拉了我一下,跟我咬耳朵说:“这是个小报记者,跟我很熟,昨天那张照片就是他拍的,你别演砸了。”
“这位不是昨天从杀人现场跑走的那位吗?”眼镜记者指着沈冰说,“我相机里还有你很多照片呢,包括有一张非常诡异的画面,你们有没兴趣看?”
我心头一动,什么诡异画面啊,莫非当时雅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捂住嘴冲沈冰使个眼色,她立马明白我们要扮双簧。
“好啊,让我们看看。”她张嘴,我说话,反正我捂着嘴巴,两个人又站在一起,眼镜记者根本没看出毛病。
他拿出相机走到我们跟前,翻出那张所谓的诡异照片,举着相机到我们眼前,我一看,的确诡异!
第28章 道家小店
尽管相机屏幕不是很大,但能清清楚楚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一辆汽车后面用手推着车屁股,那是雅雪!
眼镜记者见我们一脸震惊的表情,马上又换了下一幅,是雅雪用力把汽车推出去的画面,她抬着头看着上面,一只冰箱从上面丢下来,将要砸在车头上。因为车子和雅雪占据了大半个画面,车子前方只看到了边缘上的一丝黑影,那估计是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昨天死里逃生并不是巧合,是雅雪救了我一命。她把车速不是很快的一辆汽车用力推到前面,将我撞飞,为我挡了一记杀身之祸。
沈冰指着相机,张大嘴巴跟吞了颗没剥皮的鸡蛋一样,噎的好久说不出话。最终缓过神才说:“她是人是鬼啊?”
幸好她开口的时候,眼镜记者正往回收相机没看到。我附耳告诉她,这就是雅雪,让她顿时打个冷战。
眼镜记者又想起了昨晚沈冰死而复活的事,缠着我问。我冲沈冰使个眼色,沈冰捂住嘴巴,我来张口:“张记者,你从哪儿得到这条消息的?那都是造谣,你要是不信,你死一次复活我看看。”
一下把眼镜记者说的张口无语,灰溜溜的走了。
我冲她伸出大拇指,赞她回答的很好。她得意的小声说:“对付记者,就得放点狠话,不然死缠烂打,很难脱身。”我眨巴眨巴眼,心想你比他死缠烂打多了,丈八台灯,照到别人照不到自己。
我们到围观人众里一打听,有很多热心的婆婆了,妈妈了,跟你口若悬河,有问必答,要不怎么叫婆婆妈妈呢。她们说的有点扯远,但终究还是听明白了。昨晚的大火很惨烈,消防车赶到之前,基本上把院子全都烧着了。消防队员从火场里抬出两个火人,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又问了附近邻居,有认识凌家保安和保姆的人,把他们的相貌特征搞清楚,心里大概有了个底数。问起雅雪母亲鄢宁近况时,有人说她没受什么伤,早上就出院了,现在在殡仪馆,听说明天早上凌厅长尸体要火化。
怎么这么急着火化?我心里感到奇怪,如果按照我们镇上习俗,一般尸体要停放三到七天,小口(小孩)又另当别论。按凌佩强死亡时间来算,昨晚死亡算第一天,明天是第三天,城市里虽然说时间要短一点,尸体停放三天很正常,但他可不是普通人,吊唁的亲友肯定会很多,不会草草三天就完事的。
沈冰问我得到了什么信息没,我说暂时没有,其实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问我接下来要去哪儿,这会儿下午四点了,距离晚上子时还有七个小时,去喝咖啡,还是健身房?
我摸着鼻子说:“我没你们城市人这么潇洒,喝不惯咖啡,更不习惯自己出力了还要给人钱,除非是那种地方……”
沈冰一把打开我的手:“不要随便摸我鼻子!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干咳几声,赶紧回车上了,那种地方你们懂得。这次她见我神色不对头,居然没追根问底,也可能今天她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变乖了。上车之后,我说去趟殡仪馆吧,她瞪着眼睛才要开口,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她硬生生把问题吞回去,那种表情十分滑稽。
殡仪馆在市东郊。刚出市看到路边有个叫“道家文化”店铺,心想肯定是一个阴阳先生开的。果不其然,让沈冰把车开到门外,招牌上写着小字算命、风水、请符、起名等一行小字。因为这种店现在去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谁敢叫捉鬼专门店的?你起个什么什么文化,那就没问题了。
我到店里主要想买黄符、红绳、八卦镜这些东西,我的包昨晚在老宅里,肯定跟“尸体”一块收进了警局,这会儿没办法要回来,碰巧遇到这个店铺,得准备防身用品,今晚做易魂术,没家伙可不行,再说还想用到殡仪馆。
有个六十岁的老年男子,坐在柜台里闭着眼打盹,听到有人进门,睁开眼角看我一眼,又接着眯上眼。里面东西倒挺齐备,基本上我想买的东西都有。沈冰小声跟我咬耳朵说,这个老头,是警局经常聘请的八位灵异大师之一,叫谭青,也厉害着呢。
我心说难怪,一般糊弄人的先生,不可能搞这么齐备的道家用品,他们目的只为骗钱,有几道黄符就不错了。我把老头叫醒,让沈冰站在前面张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