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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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旦活佛说,蓝菲菲的魂魄都已经被那夺舍蝉吃掉了,只要命还在,而且那蛊虫还被封印在了蓝菲菲的体内,拿回魂魄并不是什么难事,并且鬼仙还跟他们指引了方向,那就是找到他说的那佛珠。虽然众人不知道这佛珠究竟是什么,但是日子还在,就不怕找不到它。人不就是靠着这些小小的希望才能活着吗。
王进手里拿着一杯酒,也走到了坟前,拿出两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另一杯则放在了坟前,“老前辈,记得那日在那西梁山上,我一句话就逼疯了你,你嘴里还总是念叨着自己的过错,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是用情至深,什么叫做坚贞不渝,您能够用自己的性命去救活菲菲,您不用担心自己负了爱人的期望,我敬您一杯。”
拿起手里的酒杯,王进一饮而尽。
“林大哥没有来,他不是不想来,只是放不下菲菲一个人在那里,他是可怜人,这个世上唯一也是最后的亲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睡在了自己身边,没有人说话,他就怕菲菲醒来之后,周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这第二杯,是代林大哥经您。”
又是一仰头,一饮而尽。
“我跟您认识不过一天,其中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那个天坑里面,还真是坑了咱们一把,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像咱俩这样相遇并且肯拿性命相托的人没有几个,生性放荡之人才能品评山河之大,宇宙之极,为了咱俩,干了这一杯。”
火辣的白酒,顺着食道涌进了胃里,灼热的感觉让王进精神为之一振,眼睛也变的猩红起来。看到这情景,张老头儿上前拉了他一把,“待会儿还有人找你,你还是注意点儿吧。”
听张老头儿这么一说,王进自顾自地呵呵一笑,“对,我是该注意一点儿,还有人等着我去收拾,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若是连我都倒下了,那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儿希望岂不都没了?”
随后一丢,那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梁汉文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你不说两句吗?梁上尉?”王进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说出的话也是酸溜溜的。
这不能怪他,事实上,从他一开始出现在布达拉宫的时候,他就遭到了最大的怀疑,而且他的行踪也着实让人怀疑,为什么他会知道蓝菲菲的所在,林剑轩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不可能把自己关系最近的妹妹的讯息透露出去半分,他是怎么知道的。
梁汉文并不生气,甚至他自己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虽然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他也能体谅王进的心情,若是换了自己,说不定早就动手了。
说话一向不是梁汉文的特长。
拿过墓前的那只“茅台”酒瓶,这是他特地派人从市里拿过来的,是货真价实的。
在墓前,将瓶子里的酒撒了一路,剩下的半瓶酒,梁汉文向那墓碑示意了一下,仿佛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有着鬼神莫测高超本事的鬼仙。
“敬你,老前辈。”同样是一饮而尽,梁汉文拿起那瓷白的瓶子仰头而尽,也许他喝的不是酒,仅仅是用这瓶酒将心中的愤懑和疑惑一起冲刷掉吧。
头上愁云惨淡,王进再提不起精神,转身缓缓走着,此刻他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沉重,不光是因为蓝菲菲的病,而且还是新来的那个人的邀请。
回到村子里,依然是那村长家里,周围都已经被军队封锁了,村子里的人倒是也不生气,依然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谁都没有估量军队的含义,演习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虽然前者是打击边境线上的毒贩,后者是驱逐进犯者,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保卫村子里的人不受外界的侵犯,凡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去阻拦,况且你也阻拦不了。
“你来了?”
“你难道还不相信你的眼睛吗?不要问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王进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村长家是村子里唯一有沙发的人家,这也是他那在城里的儿子带回来的。
而站在王进身前的,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安部第三局副局长白山。
这是一个更和善的老头儿,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比起耿直,王进相信他更容易相处,事实上,这样的人也是最危险的,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谁的手里没有几条人命,那些人命是从哪里来的?哼哼。
王进看着他,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先开口的时候,先开口就意味着失去了先机,他王进不是体制内的人,不想受那个罪。
僵持了一会儿,纵是白山再有耐性,也被王进磨得差不多了。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看到白山说话了,王进微微笑,从乌云里挣扎出来的阳光透过窗户打碎在他的脸上,倒显得那笑容显得有些惨淡。“我还是个学生,而且我的学籍还在,当然是回去继续念书喽。”
看着这个一脸笑容的人,白山心里突然有些看不穿这个人了。这太危险了,宁可眼前人狡猾如狐狸,狠辣如毒蝎,但就是不能看不穿。
“我以为你会回到新疆去接替林家的产业,没想到……”
“那是林家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白山松了口气。
“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再老实的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他还是不是兔子呢。”王进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但是那话明显是对着这个白山说的。
白山苦笑了一声,“我们哪里会去动我们的榜样企业呢。”
“那就好,还有,我们的合作终结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不论我做了什么,我自由办法处理。”
听到这番话,白山又是苦笑,“有那样的大人物罩着您,我们哪敢动你的半根手指头。”
大人物?又是那个大人物。王进心里一怔,似乎自己近来发生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个大人物从中罩着自己,否则就凭那天突破龚强军队的事情就足够被人追踪了,哪里会会轮到他在这里讨价还价。
不过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嘴上还是不能说,一步一步地小心走总好过一脚踏入万丈深渊。
“知道就行。下午搭你们的车回城里吧。”
“嗯。”
时间总是爱这样捉弄人,当你踌躇满志的时候,它给你当头一击,当你明了一切的时候,它却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不等你,不依你,让你眼睁睁看着它走远,不给你任何机会。
你恨也罢,怨也罢,再没有任何机会可言。
从广西一路开车回去,王进看到了自己离开这小半年里发生的变化。
记得那是夏天,道路两旁的树木还是绿油油的,就连那头顶的云都比现在的还要明朗许多,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不光是这一路的绿色在减少,就连头上的阳光都少了许多。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树多林子多,越往北走,绿色就越少。”白山在一旁笑着说道。
是季节么?可能是吧。
王进心里默默地承认着这个解释,也强迫着自己承认这个解释。
南方的冬天毕竟有些湿冷,王进还有些受不了,上了火车之后才好了些。
火车是王进执意要坐的,他不习惯飞机的高高在上,还是比较喜欢火车接地的踏实感,其实,更重要的一层是,火车的时间更长一些。
时间长了才更有机会思考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一些事情。
耿直不愿再接手自己,这是王进第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其中原因自己琢磨不透,还是到时候再问吧。至于这个白山,则更加不清楚,除了那副比耿直稍微和善一些的脸庞之外,背的怕都是一样的。说到底,自己担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两个人背后的那些东西,那些动辄就是强大武装力量的集团,或是具备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就是比自己更加狡诈,更加狠辣的人,而这些,都是自己的敌人,都是阻止自己前行的荆棘。
龙组,一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半点儿影子的不对,它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仅仅就真的存在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对吗?还有剩下的那舍利子和玄女图,它们到底在哪儿,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也许鬼仙嘴里说的佛珠就真的是治好蓝菲菲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吧。
火车继续向北前行,沿途是越来越寂静的悲凉……
第五百二十八章回忆的殇
半年里,王进经历了平常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经历的事情,很多人看到王进的第一眼就是满脸的疑惑——这个人的眼神为什么会如此的沧桑?
没有马上回到学校,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不能马上回到学校,谁都不会明白一个去美国的留学生为什么就突然地回来了,而且王进自己也没有马上就回到学校的打算,他的心态目前还没有适合在学校生活,心中压抑的事情太多,在那里面没有合适的机会宣泄,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谢绝了白山的安排,想来想去还是去郊区那个妇科诊所吧。
依然是那破旧的八路公共汽车,王进自己一个人坐了上去,去郊区的人本来就少,到了冬天就更少了,为了不显得跟周围的人有太大的差别,王进穿着跟周围的人一样的羽绒服,围着同样的厚厚的毛巾,还有脚上穿的那双厚的牛皮靴,看上去,这个人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孤傲和冷淡。
看了看车上不多的几个人,王进把头埋在了脖领处的绒毛里,那贴身的柔和让他感到了久违的舒适。
奔波过后的疲劳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只是,有时候,上天总是不愿意看到他的子民舒舒服服的,王进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没一会儿,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
王进睡觉很轻,但那是相对于在那段麻烦连着麻烦的时候,在这个难得的清闲时刻,他更愿意抓紧时间偷一下懒,所以在公共汽车里,他在胳膊的包围里睡的很死,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醒过来,直到那嘈杂声已经近在咫尺。
抬头看,是两个彪形大汉,看样子,也是仗着块儿大欺负人的那种。
“小子,快把钱交出来!”一个手里拿着西瓜刀的大汉狰狞着脸上的横肉,气势汹汹地说道,而那个被勒索的妇人迅速地摘下了自己的耳环和戒指等,动作相当熟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经常被打劫的人呢。
王进看了看窗户外面,这里已经相当偏僻了,王进记得还有两站地就到了下车的地方了,而现在车上的人也只剩下了十几个,大多数还是一些老人,估计也是在这里买了房养老的,郊区空气清新,适合养老。
其中还有一些大小伙子,但是在这里,这些年轻人比老年人还要不堪一击。随随便便被劫匪用刀子一指就已经被吓的开始打哆嗦了,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却也是被周围人劝阻了下来。
王进摇摇头,他不是在惋惜那些胆小的人,而是在惋惜那个要争斗的人,为什么非要去拼呢?
“喂,听到没有,赶紧把钱拿出来!不老实,老子劈死你!”一个蒙着面的劫匪拿着西瓜刀指着王进的鼻尖厉声喝道。
王进楞了一下,随之释然,翻翻兜里,没有多少钱,跟白散临别之前,白山曾经给了他一笔钱,但是买了一身衣服之后,出了超市就让把剩下的钱都分给周围的叫花子了,当时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是骗子,可是这个少年还是把兜里的钱都毅然决然地分发了出去,好像跟钱有仇似的。
这下好了,自己没钱了。
王进把全身上下的兜都翻遍了,却还是凑了不到两百块钱,双手捧着这两百块钱,王进为难地说道,“大哥,您看,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带多少钱,这……”
那个劫匪看到他认真地翻了半天兜,心里早就不耐烦了,也不管多少钱了,一把抓起来塞到自己的书包里,又走向了下一个人。
这是王进?
如果单单看他的外貌的话,没错,这个人就是王进,但是如果你能走进他的内心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个王进已经不是半年前的那个王进了。
打劫行动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公交车上的投币箱早就被打了稀碎,车子前面的摄像头也早被劫匪打烂了,几根电线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似乎在奚落车里人的胆小。
接下去的事情,王进没有多少介意,无论是司机打电话报警,还是乘客们的后知后觉,内讧抬杠,王进失踪都一个表情加动作,那就是把脑袋扎在胳膊里面缩着,他要的是安静,一个安静的角落磨掉自己已经日渐粗糙的内心。
汽车慢慢地走着,大概是公司里的回答太过粗暴,又或是警察叔叔的回答不太让人满意,总之这个司机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那态度似乎是在告诉别人,若是那伙劫匪敢再回来,一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双脚,只要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