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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仙坊-第45章

小说: 醉仙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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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穆清远并不知道那东西的可贵,可锦瑟明白她微不足道的援手,并不足以获得这样东西的十分之一,因为这样东西是麒麟角。
  “锦娘,那个冰块变了好多,那真的是她吗?怎么一点都不冷,竟然还会笑!呃呃~想想都诡异!”小夏夸张的抖了抖身子,神情有些惊奇。
  “你这孩子!”锦瑟无语,却也真心的笑了。或许以后他们的日子并不长远,可那又如何,至少他们还在一起,生一起,死也一起。那样就好,真的就好!
  小夏见锦瑟沉默中带着开心却又带着点担忧,就多嘴问了一句“他们以后会怎样?”
  以后?谁知道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锦瑟拿着珍贵的麒麟角,微笑的转身回屋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才说没几句又沉默了,喂!下次开口是什么时候啊?”小夏在后面跳着脚叫嚣,小院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单翼 序
更新时间2015…2…9 18:46:24  字数:674

 “泪湿罗衣脂粉满,
  四叠阳关,
  唱到千千遍。”
  不知何时,远方传来隐隐的歌声,歌声凄凄,竟似杜鹃啼血,声声啼泪,闻者伤心。
  “人道山长水又断,
  萧萧微雨闻孤馆。
  惜别离伤方寸乱,
  忘了临行,
  酒盏深和浅,
  好把音书凭过雁,
  东莱不似蓬莱远。。。。。。”
  歌声袅袅,余音绵长,随着清风转了几转,复又飘向远方。
  这是一个明丽的天气,天光尚好,阳光透过葱郁的林木,调皮的跳跃在地上、青石板上,留下斑驳破碎的光影,晃动游人的思绪。只是,这样明媚的阳光,映着破旧的山门,却平白生出些许萧索。
  顺着歌声寻来,阳光一倾而下的地方是一座山,山虽不高,后山却种了许多桃树和梅树。前山还有一座寺庙,小而破旧,许是庙小神灵不太驻足,所以它的香火并不好,后山更是鲜有人来。
  就是这样一个鲜有人来的地方,却有着一座破旧的坟墓。这个小小的坟包,其上生长着绿色的杂草,青色的碑石上也只有那么寥寥几字。
  这个地方虽偏,四周却是干净整洁,显然时常有人打扫。但,还是很难想像会有人孤单的葬在这样一个荒凉而又无人问津的地方。
  后山又传来凄婉的歌声,空灵而又幽远,久久不歇。歌声好听却没有什么人欣赏,倒是偶尔会有鸟儿的鸣唱。只是鸟儿声音清亮,而歌者嗓音凄婉,三两声的鸟鸣听在人的心里,更是莫名让人心伤。
  不知何时林间起了微微的风,风声徐徐,扬起枯叶凋零飘落,青叶交接簌簌入耳。
  风起,歌声更甚,只听得曲调一变,声更高,音更凄凄。
  又听闻: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记得春楼当日事,
  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绛蜡等闲陪泪,吴蚕到了缠绵。
  绿鬓能供多少恨,
  未肯无情比断弦。今年老去年。
  歌声声声入耳,复又飘去,转向天际。。。。。。

单翼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5…2…9 18:46:43  字数:2005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这歌,是谁在唱?很好听啊,锦娘!”
  悠悠的歌声传来,凄婉而又绵长,小夏虽然听不懂,却也觉得这个歌声很好听。
  “走吧!快要到了,主人怕是等不及了。”锦瑟也驻足倾耳听着,不过她的神色淡然,显然不像小夏那般的大呼小叫。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再怎样的惊艳都难以撼动她的心神。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只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了。锦瑟只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冷眼看着这世间的人悲悲喜喜,恩恩怨怨。她不再让自己陷于俗事纠缠,不管什么都好,只要不让自己牵扯到是非恩怨,她便什么都无所谓。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小夏跟着锦瑟来到一栋小楼下,歌声期期艾艾的从中飘出。想也知道这便是那个歌者所在地方。小夏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她很像很像见一见这个唱歌的人,想要问一问她是怎样才可以把歌唱的这样好?小夏也想像那个唱歌的人一样,可以唱出这样好听的曲来。
  小夏就站在楼下听着,听着那歌飘出小楼,路过她的耳朵,再飘向天际,去追随那些看不见的温暖的阳光。这天的阳光明媚温馨,丝丝缕缕的纠缠在路人身上,毫无区别的驱散行人身上的疲惫与阴冷,那个歌声就是去追寻这样慈悲的博大的温暖。
  “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小夏又听那人唱,‘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她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这‘断人肠’却还是知道的。歌声哀怨,却奇异的让人心生伤感却又平静淡然。
  “小夏,你待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小夏回神,这才惊觉锦瑟已然走进了那栋小楼。
  “锦娘,你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小夏惊奇,心底却又冒出丝丝欣喜,这样一来她不就可以见到唱歌的人了吗?“锦娘,你的朋友就是这个唱歌的人吗?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些人问题永远那么多,话也永远那么多,她永远不会考虑这样说合不合适或者对不对,甚至连累不累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精力充沛。
  “姐姐,你什么时候收留了这样一个喋喋不休的人?你不是最讨厌吵闹的吗?”
  小楼稍微有些破败,却整洁不已,楼内装饰十分简单,满室素白,素白的帘幕,素白的床帏,除了屋内用来装饰的花是别样的色彩,就连用来修饰的花瓶,都是素白的颜色。
  “你这屋子,”锦瑟皱眉。
  也怪不得锦瑟皱眉,这座小楼,整洁是整洁,只是也太整洁了点。除了满是素白的帷幕,朱红的杜鹃,一把陈旧的古筝,竟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装饰品。而那装在雪白瓶子里的杜鹃,在满是素白的衬托下,更是艳丽,那种红色更像是鲜血,让人心惊。
  小夏看着这楼内的装饰也熄了声音,显然也被这种情景惊了心神。
  “姐姐,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请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来,可是嫌弃我这个妹妹了?”楼主年岁不大,面庞却是说不出的沧桑。身子娇柔,行动起来像是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她名晚晚,宋晚晚,是这向晚楼的楼主。
  宋晚晚像是天生的偏爱白色,不光小楼满室洁白,就连她自己都是素衣裹身。但白色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你到底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可是他们待你不好,欺你无人可依?”锦瑟看着宋晚晚苍白的脸色,眉头微皱。其实,宋晚晚原本并不叫晚晚,只是她身世可怜,不得已入了毓秀阁才改名晚晚的。自此之后,她也只准别人叫她晚晚。
  “待我不好?欺我无人可依?哼!”宋晚晚满是嘲讽的笑,怀中抱着那把上了年头的古筝轻轻的擦拭:“姐姐,你当毓秀阁是什么地方,这里哪有什么人,全是吃人的鬼!”
  小夏看着那个瞬间变得阴冷的人,感觉整个楼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她稍微有那么一些怕,并不明白生了何事。锦瑟也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话而已,这位楼主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锦瑟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她摸了摸有些胆怯的小夏。也不知怎的,平日里锦瑟周身的温度也不是太高,也一样的拒人千里,可小夏不过是被她摸了摸头,就感觉心底那种冰冷渐渐消散,不再是那么的害怕。她看了看仍旧皱眉的锦瑟,又看了看安安静静的晚晚,很自觉的站在一边,不再发出声响。
  “呵呵!”晚晚笑了,白衣素面,抛去阴冷,她的笑让人感觉是那样的缥缈而又不真实。“小家伙,你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过来既然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得有见面礼,姐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就送你了吧。”
  晚晚送锦瑟的是一支玉钗,上好的玉质,上好的雕工,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就是颜色有些陈旧,想是有些年头了。上了年头的玉钗,还这样漂亮洁净,只一眼就让人喜欢,可见主人的爱护程度。只是,就这样送人,主人可是舍得?
  不过,这些都不是小夏所要考虑的事情。当时的小夏心里只记得那好看的笑,漂亮的钗,和当时自己满头混乱的思绪。她愣愣地看了看玉钗,又傻傻的看向锦瑟,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锦瑟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
   

单翼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5…2…11 15:50:40  字数:1686

 原本锦瑟看晚晚笑了,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可又一看晚晚送个小夏的东西,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
  “晚晚,你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姐姐,你别急,我没怎么着,还不是就那样,所有的人哄着、劝着、供着,吃得好,穿得好的,除了不得自由,也就没什么了。”宋晚晚笑,却连小夏都能看得出她眼里的怨恨与悲伤。
  “我早就说过,你若是想,我会帮你离开,你又何苦。。。。。。”
  “何苦?呵呵!你以为我是为何不愿离开?我又为何非要离开!这毓秀阁里,哪还有什么人,有的只是鬼罢了,当然也包括我。一只鬼而已,你说我该待在哪里?地狱才该是我的归宿,总有一天,也会是其他人的归宿!”
  锦瑟沉默,有些人的仇恨早已深入心底,任凭你再怎样的劝说也唤不回已经丧失理智的人。宋晚晚已经执拗的钻进一角,除非撞到头破血流,或者是不可挽回,她是不可能自己想通的。
  有时候锦瑟也会想,为什么她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执拗,都是一样的极端?没有一个人是愿意去妥协的,也没有人愿意去后退一步,这些人从不愿意去往后看,也不愿意往回走,她们的眼睛从来都只看到那些执着的深沉的仇恨,她们陷在自己挖下的一角里,怎么也走不出!或许也是她们自己不愿走出。
  “这礼物太重,小夏承受不起,你还是换一个吧。”
  “姐姐说什么呢,这件玉钗说是贵重,那也是几年前的时候了,而今,怕是连当年的一半都抵不上了,又何来贵重可言?”宋晚晚停了停又说:“姐姐,多日未见,怎么这样与我生疏?可是不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
  宋晚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都没看锦瑟,她依旧是认真的擦拭着怀中的古筝,认真到眼中只有那把筝。神色平静淡然,甚至嘴角还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有些东西越是在乎,就会表现的越是满不在乎。再怎样独特的人都摆脱不了这一定律。
  宋晚晚就是这样,明明珍视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却还是一样的嘴硬;明明是那样的害怕被抛弃,却还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样的人总也学不会软弱。
  锦瑟无奈,“晚晚,人生来都不同,却也不是都不同,你们都同样拥有选择的权利。幸福或者不幸福,不是别人定义的,而是你自己决定的。没必要死抓着一个东西不放,你总会找到对你来说最好的生活方式。”
  宋晚晚还是笑,只是眼中的落寞更盛。“可是,姐姐,我找不到更好的活着的方式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除了如此,她还能怎样的活下去。
  锦瑟心里微微的疼,是啊,决绝的人就是因为只能看见那样一条决绝的路,根本就找不到其他出路,所以才会如此的执拗,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
  而今,晚晚也是找不到出路了吗?
  其实,恩也好,怨也好,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伤心,心伤了,然后才有了恨。越是在乎,就越是看不开越是恨。那种恨就像是长到骨血里,怎么也剔不掉。
  “不是没有出路的,只是你把自己逼了进死角,蒙着眼睛不管不顾直往前冲,纵使头破血流也抬眼看一看是否还有其他路可走,是你自己把路给堵死了。”
  宋晚晚不以为意,也是,固执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就因为一句话而把脑袋里结了很久的结解开!
  锦瑟没有再说什么,这种事情说多与说少,都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该看不开的还是看不开,非得时机成熟才会恍然大悟。她改变不了什么,也只好拉着小夏坐在一边看着那人笑,看着那人挣扎。
  锦瑟不爱笑,宋晚晚却相反,她总是笑。时光不长,一盏茶,一首曲,一次静默,就已经快要日落西山。大抵是宋晚晚太久没有见到故人,所以心情显得格外的好,她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可惜,时光匆匆,还没有留意,就已经翩然而过。
  她们走时,宋晚晚根本没有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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