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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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陶商更是无语,中原的动乱自从黄巾之乱之后就一直存在,去年到今年,冀州、青州、徐州都有盗贼,尤其是河北的黑山军,兖州和豫州的黄巾军声势更为浩大,这和他写诗有什么关系?
沉思之间一时倒忘了回答王令官的话,王令官更加得意,以为陶商理屈词穷,猛拍了一下案几,尖声喝道:“陶商,如今罪证确凿,你还不束手就擒?”
“证据?”陶商抬头问道:“末将从未去过中原,连虎牢关都不曾出过,何来与黄巾贼勾结一说?”
“放肆!”王令官见陶商转眼又不承认,如此嘴硬,勃然大怒,冷笑道:“好好好,本令就把证据拿出来,看你还有何话说!”
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在洛阳之时,曾作诗无数,虽然皆是狗屁不通之文,难登大雅之堂之作,却也暴露了你的反心,被卫尉发现其中纰漏,便是你的罪证!”
陶商忍不住笑了一下,王令官在说出证据之前,还不忘大肆打击他一番,那些诗虽然在以赋词为最的汉代略显单薄,但其精美程度的确在文坛引起了一股轩然大波,这是卢植亲口对他说的,不少文人对这种清新短小的四言七言诗歌十分喜爱,纷纷效仿,到了这些宦官眼里,却成了不登大雅之堂的糟粕之作!
陶商抱拳道:“还请指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王令官气得直咬牙,恨声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诗,可是出自你手?”
“正是!”陶商没有任何推诿,当初他正是用这首诗打破大家对他的成见,而且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个时代暗讽时局的辞赋数量极多,倒也不怕他可以追究。
“嘿嘿嘿,好气魄!”王令官一声冷笑,斜眼瞅着陶商:“铁证就在眼前,你直言不讳,还有什么话好说?”
陶商愕然,还是想不通这首诗到底哪里有问题了,摇头道:“恕末将愚钝,看不出此诗和黄巾贼有何关联!”
王令官闻言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陶商怒吼道:“陶商小儿,铁证就在眼前,你尚且装傻充愣,莫不是在消遣本令?”
陶商依然摇头,其实不止陶商,连周慎都眉头越皱越深,王令官一口咬定这是反诗,他反复思索,罪证没有找到,反而越来越觉得这首诗非同一般??。
王令官咬着牙,双目赤红,切齿道:“你莫要以为天下皆是眼瞎之人,你那句‘我劝天公重抖擞’,天公所指何人?”
听到这两个字,周慎才忽有所悟,双目中精芒闪烁,看向了一脸镇定的陶商,猜测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陶商彻底无语,但看王令官气急败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天公当然是指苍天了,盘古开天辟地,朗朗青天的天公!”
“哈哈哈,好一个朗朗青天!”王令官仰着脖子狞笑一阵,才猛然死死盯着陶商,一字一字地说道:“这天公二字,分明便是黄巾贼首,那自称天公将军的反贼张角!”
第160章 撤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被关押在后营之中,陶商和徐晃、李通相对无言,徐晃是跟着陶商的,自然要受到牵连,而李通作为高阳的副将,也被随便定了个带兵不利的罪名一同被看押起来!
陶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剽窃后世的一首诗,竟然在这个时代如此巧合的被利用,亏他们能从这里找到个天公将军张角,不过既然是诚心要找他的麻烦,也无所谓用什么借口了,迟早还是会被高望他们找到惩治的借口的。
陶谦已经被传唤回洛阳复命,说是迁升为少府丞,实则是剥夺兵权,带回洛阳软禁起来,以此来牵制陶商。
王令官并没有逗留太长时间,坐实了陶商的罪名将其看押起来之后,马上就返回洛阳复命去了,临走之时私下又交给周慎一份密信!
坐在中军帐中,周慎看着案几上的书信,沉着脸皱眉深思,信是高望带给他的,叫他在行军之中借故除掉陶商和李通,不用再押回洛阳了。
周慎这才明白王令官为何不带走陶商,以人手不足为由留在了军营之中,让他班师回朝再押送回洛阳,原来高望根本就没打算让陶商他们活着回去。
半晌之后,周慎才慨然叹道:“陶商能文能武,确是奇才,只可惜锋芒太露,不该得罪十常侍啊!”
眼下和西凉叛军交战正激烈,能利用陶商的地方多得是,周慎倒也不着急绞尽脑汁算计,将书信烧毁,走出营帐,已经是下午。
又一天的攻击没有丝毫进展,今日一战尤为激烈,损失了三千多兵马,官兵收兵回营,士气已经不如昨天,将士们疲惫不堪,有些无精打采。
孙坚急匆匆地来找周慎,问他为何忽然关押了陶商,周慎将王令官的话如实回答,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孙坚只好亲自写信给张温,希望张温能为陶商证明清白。
两日攻城,不但没有对榆中造成什么威胁,反而损失不少兵马,虽然战斗惨烈,双方互有损伤,但这里是西凉腹地,到处都是叛军的势力,如果不能迅速拿下榆中,攻占金城,没多久韩遂等人联络各郡,官兵受到的阻力就会更大。
孙坚再次向周慎提出阻断贼军粮道的建议,榆中城苦守三日,城中消耗定然不少,此时若断了他们的两道,城中守军必然惊慌,不战自乱。
周慎还是拒绝了孙坚的建议,陶商和徐晃被看押起来,孙坚也冒险出击,要是其他各处叛军杀来,那还了得?
虽然他忌惮孙坚,但也正是因为知道孙坚的本事才如此防备于他,若孙坚和陶商都不在军中,周慎觉得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一夜又过去,周慎召集诸将商议了半天,还是找不到破城的方法,但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他们一致认定,攻城的不好受,守军的压力也更大,等贼军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自然会撤退,周慎现在唯一的寄望,就是贼军主动撤离榆中。
第二日一早,攻城的号角才想起,忽然有几个士兵狼狈跑进了中军,周慎看到这几个铠甲凌乱,浑身带着灰尘和血迹的士兵,不禁脸色大变。
这些士兵并非正常的兵丁,而是押粮兵。
几人跪倒在地,其中一人言道:“报将军,属下等人奉命押粮,刚至葵园峡就被贼军埋伏,如今葵园峡有一万余贼军,截断了粮道!”
“什么?贼军占领葵园峡?”周慎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帅位上站了起来,沉声大喝道:“押粮督军何在?”
“回将军,督军于乱军中战死,我等五千余人,仅有我们几个逃到此处,其他人不知如何了!”
“混账!”周慎忍不住破口大骂,气得手指不断颤抖,指着那几人沉喝道:“尔等无用之辈,还胆敢逃命至此,来人,拖下去斩了!”
“将军饶命啊!”那人大吃一惊,急忙求饶:“贼军埋伏在葵园峡,有一万精兵,我等根本抵挡不住啊!”
“将军饶命!”
“将军饶了我们吧!”
……
那几个士兵磕头求饶,但周身铁青着脸背转身去,根本不容他们辩解,这几日受的闷气无处发泄,这几个士兵正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粮草被劫,粮道被断,军中无粮,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再想到孙坚的计策,忽然觉得颇有道理,要是当初听从孙坚之计,贼军哪有余力去偷袭葵园峡?
顿了半晌,周慎才深吸一口气,转身传令道:“来人,去查一下粮草还有多少!”
不多时,一名亲兵进帐来汇报:“将军,军中粮草仅够三天之用!”
周慎脸色微变,无力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方才之事,严加保密,不得有丝毫泄露,速去传孙将军前来!”
“是!”亲兵领命而去。
周慎呆愣愣地坐在帅位上,望着空荡的帐篷顶发着呆,怎么也想不通贼军面对他接连不断的攻击,还敢分兵截断他的后路,功亏一篑。
门帘揭起,孙坚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朝阳下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直到周慎的脚下,周慎一下子似乎找到了支柱!
“孙将军……”周慎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孙坚,满脸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明。
孙坚的神态不冷不热,两次建言都没有被采纳,他也对周慎十分失望,抱拳道:“将军传唤,不知有何事?”
周慎苦涩一笑,军中无粮,他心中也很着急,终于还是开口道:“方才士兵来报,贼军占领葵园峡,劫了兵粮,营中军粮已经所剩无几,仅够三日之用!”
“葵园峡失守?”孙坚脸色一变,皱眉顿了一下,忽然点头道:“怪不得这两日贼军不来劫营,又故意派了一部兵马撤到金城去,原来只是疑兵之计!”
周慎神色颓然,抬头言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尽快撤兵了,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孙坚断然摇头:“粮草不足,军心必乱,将军还是早做决断,弃辎重速速撤兵吧!”
周慎其实还希冀着孙坚能给他什么惊天妙计,见孙坚这么说,只好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第161章 担当重任
粮草被劫,粮道被断,周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强攻榆中,断了贼军退路,葵园峡也就失去了意义,要么趁着还有粮草马上撤退,与张温大军接应之后再做打算。
西凉军的顽强,周慎这两天已经深有感触,要是两天之内还攻打不下,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撤兵!
贼军偷袭葵园峡,城中必然得到消息,此刻一定在严密监视着城外官兵的一举一动,如果贸然撤退,被西凉骑兵一路追击,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进退两难,周慎难以决断,在帐中转了好几圈,向孙坚说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道:“为今之计,当如何全身而退?”
孙坚皱着浓眉,沉吟一阵言道:“危急之际,万万不可贸然撤兵,否则军心涣散,贼军趁势来追,兵败如山,一发不可收拾,矣将军今日还是督军攻城,不可有丝毫懈怠,待天黑十分,伺机撤退!”
周慎无奈点头道:“就依文台之计!”
孙坚又道:“就算连夜撤兵,贼军闻讯也会派兵来追,西凉骑兵速度极快,若想大军安然撤退,还需召集死士殿后,再分一部兵马先到陇西接应,保护大军退到天水方可安然无事,一切辎重尽皆弃之,不可有半分拖延!”
西凉骑兵有多厉害,不用孙坚多说,周慎也心知肚明,此时见孙坚说得慎重,周慎才觉得事态严重,想了一阵让孙坚先去歇息,养足精神准备连夜撤兵。
不敢耽搁太久,周慎以昨日连番恶战,军士劳累,替换了准备攻城的精兵,调来余部人马,继续对榆中城发动了进攻。
听到外面鼓声响起,周慎阴沉着脸传令道:“来人,带陶商进帐。”
外面有人答应着,不多时,陶商被两个士兵押着进了帐中,周慎挥退士兵,上前亲自为陶商松绑,笑道:
“小将军文才武略,却被阉党栽赃陷害,着实令人气愤,本将虽有心为你说情,然王令官乃是高望心腹,不容辩解,只好先将将军留在营中,让你受委屈了。”
陶商不知道周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敷衍道:“十常侍弄权,人人皆知,高阳乃是自取灭亡,岂能迁怒于我等副将?反诗之事,回朝之后,我自会证明,难道他高望能只手遮天不成?”
周慎愣了一下,没想到此时陶商居然如此冷静,笑道:“本将也听闻你与赵延交情不错,他或可为你说情,然十常侍向来沆瀣一气,高望若一心想为高阳报仇,就算能保住你的性命,也必会受到重罚,况且就算你能保命,那高阳的副将李通,恐难逃毒手!”
周慎说完,便紧盯着陶商的神色,这几天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陶商对李通颇为照顾,似乎不亚于副将徐晃,此时说出来,就是想让陶商有所顾虑,进而听从他的安排。
果然陶商眉头微皱,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周慎拉着陶商坐下,亲切地看着他:“吾素知小将军忠勇无双,眼下要脱去反叛之罪名,唯有杀贼立功,本将军委派你一项重任,若能完成,不仅小将军罪名尽消,令堂在朝中,也不会再受牵连。”
先用罪名来吓唬,又用陶谦来绑架,甚至还搭上了一个李通,周慎给了他这么多砝码,陶商隐约觉得这是要利用他了,难道是要让自己当敢死队,冒死冲到榆中城头上?
猜测着周慎的意图,抱拳道:“将军若有差遣,末将自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