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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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但恩不言谢,陶商一定铭记心中!”感慨了半晌,陶商才回身感谢韩当:“不知韩将军是从何处寻得我的坐骑?”
韩当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昨日一早失去与先锋部曲的联系之后,我主公便请令马上带兵来寻找,正好看到此处有浓烟升起,派我先来查探,得知正是贼军埋伏之处!”
陶商点点头,韩当看到的浓烟肯定焚烧尸体的时候出现的,若不是那时候发出信号,孙坚寻找的时间再长一点,他们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只听韩当又道:“我当时正在观察贼军动静,不料你这坐骑忽然冲了出来,漫天的箭雨爆射而出,若换做其他坐骑,绝难逃过这一劫,但这匹马就是与众不同,竟然能从箭雨中奔逃而出,实在令人惊叹!”
说到这里韩当又忍不住摇头:“只可惜高阳这个混蛋,竟然想骑马逃走,却被摔下马来,被乱箭射死,我看马背上之人并不是你,便亲自带人去追此马,这等千里驹,要是落到贼军手里,岂不可惜?”
陶商听罢,慨然点头,轻抚着爪黄飞电的脖颈,如果不是它速度真的够快,当时也会跟着高阳一同陪葬,当真是惊险万分。
“好了,你的宝贝也交还了,我该回去复命歇息了!”韩当拍拍陶商的肩头:“主公常说,英雄配宝马,这匹马与你倒也相称,它受了些轻伤,还不快牵回去为它治疗?”
陶商闻言吃了一惊,连忙四下寻找:“在哪里?”
“后腿和腹部中了几箭,倒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韩当说着话,带着部下士兵走远了。
陶商急忙走过去细看,果然在马腿上有四处箭伤的痕迹,箭矢想必是被韩当拔掉了,左侧马肚子上,也有几处箭伤,还未结疤,流着血水。
轻抚着马背,陶商忍不住心中一阵愧疚,这匹本该享受王公贵族般礼遇的宝马,却跟着他连番受伤,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足以保护它。
不过总算平安归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爪黄飞电失而复得,陶商高兴地无以复加,也顾不上周慎的攻城战,直接牵着坐骑到后营亲自照料去了。
攻城战下午依然继续,但结果却不如周慎预料的那般,贼军非但没有弃城,反而防守得更加严密,每一波的进攻都无功而返,折损了不少兵力。
傍晚时分,周慎无奈退兵,一整天进攻无果,对士兵们的士气也有影响,孙坚提醒周慎要防贼军偷营,周慎恼怒之下,让孙坚带兵巡夜,甩袖返回了中军大帐。
官军这边将帅不和,士气低落,榆中城中,联军的情况其实也不算好,被官兵一路追到老巢,军心动摇,头领边章也因连日奔逃,一病不起。
城中西北边的一处府邸之内,士兵们铠甲鲜明,府中灯火通明,不时有传令兵和书吏进进出出,一个个表情肃整,行色匆匆。
这里韩遂落脚之地,边章在城主府卧病不起,全军暂时由韩遂指挥调度,他这里成了榆中城的枢纽,所有的命令和情报都汇集到这里。
书房之中,韩遂和成公英、阎行、成宜、梁兴几人相对而坐,桌上铺着一张书羊皮画好的地图,正是金城周围的详细地形图。
韩遂斜靠在案几之上,摇曳的灯火之下脸上的神色明灭不定,摸着下皱眉沉思着,过了好一阵才道:“城外三万官兵,皆是精锐,其攻城器械十分完备,云梯、冲车、箭矢准备充分,若长此下去,榆中城难保啊!”
阎行言道:“官兵新来,就接连攻城,必定劳累,不如今夜出城劫营,烧其辎重,令其无法攻城,则不战自退!”
韩遂摇头道:“言明之言差矣,前几日官兵劫营,被吾等反埋伏,吃了大亏,如今攻守之势相易,他们岂能没有防备?”
阎行听罢皱眉不语,韩遂说得的确有道理,官兵刚刚吃了一次大亏,说不定还真来个如法炮制,要是在城外中了埋伏,损伤太多的兵马,榆中城就真的保不住了。
梁兴叹气道:“只可惜昨日一战,没有斩杀陶商,否则便可出城叫战,官兵不能胜,自然士气低落,无法再战了!”
韩遂扫了一眼成公英,言道:“军师之计已然够妙了,杀死高阳便是大功,至于陶商,不出半月,自有人会找他的麻烦。”
阎行不甘道:“难道明日又要在城中防守不成?官兵如此日复一日,就算士兵能坚持,这城墙迟早也要垮了。”
韩遂看向成公英:“军师可有良策退敌?”
成公英一直沉着脸坐在灯光暗淡的位置,听到韩遂问话,才微微欠身:“主公,眼下看似官兵逼迫甚急,然内患却不得不防啊!”
韩遂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双目微微收缩,沉声道:“军师之意,莫非是说边章那边还会搞什么把戏不成?”
阎行猛拍了一下案几:“如今官兵兵临车下,岂是勾心斗角之时,若那边章不识时务,我现在就带人去收拾他!”
“且慢!”韩遂喝止了阎行,问成公英:“边章虽对我有所不满,然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料想不会如此糊涂吧?”
成公英冷然一笑,阴鸷的目光看向门外,缓缓言道:“若边章不曾重病,或可与主公合力破敌,如今其卧病在床,军令情报皆在主公之手,三军听令于主公,边章生性多疑,岂能不防备?”
韩遂神色数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眼下之局,实在不适合引发内讧,否则便给官兵可乘之机,数年努力,便要化为一旦了!”
成公英言道:“眼下唯有一计,可解除内忧外患!”
韩遂不由神情一振,坐直了身躯:“军师有何妙计,还请说来!”
成公英摸着自己颌下稀疏的几根弯曲的胡须,淡然一笑:“调走边章兵马,截断官兵粮道!”
韩遂眉目耸然,向前欠了欠身:“还请军师细说!”
阎行等人也都都目光看向了成公英,都在期待成公英的计策,这么多年来,成公英对他们的帮助最大,几乎算无遗策,料敌必胜,如此关键时刻,希望自然都寄托在他身上。
成公英眼底深处闪过不易觉察的满足和骄傲,扫了众人一眼,才缓缓说道:“边章所疑者,乃主公夺其兵权耳,主公可派人告知边章,只说官兵攻城甚急,榆中城难以久守,让其带本部人马先撤回金城养病,顺便做些准备,以防万一,边章自会欣然应允。”
韩遂点头道:“若如此,边章自然乐意退走,然其带走一万兵马,榆中城兵少,更难久守,岂非更加危险?”
成公英自信一笑:“此乃以退为进之计,主公这么想,那周慎想必也是如此想法,其今日连续攻城,便是想乘胜威慑吾军,逼迫吾等如陈仓那般弃城而走,故而攻城愈急,若明日边章带走本部兵马,周慎定然认定吾等不日便要撤军,明日自会增兵,然以榆中兵力,就算边章撤走,坚守三日,想必诸位将军都能走到吧?”
梁兴哼了一声,觉得被轻视了,不满道:“若是死守,就是五日,也不成问题!”
阎行也沉声道:“城中还有这许多兵力,若是收不了三日,岂不被那些羌兵笑话?”
成公英撇着嘴笑了笑,又问道:“若再减掉一万人,几位还能坚守几日?”
阎行一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道:“两日,最多三日!”
梁兴也摸着下巴言道:“嗯,若是死战,两到三天尚可坚持!”
成公英笑道:“无需三日,只要一天时间,便足矣!”
韩遂在一旁一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成公英这么问阎行他们的目的,难道一天的时间就能让官兵退却?
忍不住问道:“军师说是劫粮,却不知从何处布置?”
陈公英起身走到桌案前,在地图上缓缓指向了一个地方,韩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马上又舒展开来,眼中精光爆射,整个人也松弛下来,拍着桌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阎行和梁兴等人瞪着大眼睛看着地图,半晌没有明白过来,被韩遂笑得心急难耐,急忙问道:“这葵园峡并非险要之地,有什么紧要的?”
韩遂瞥了阎行一眼,对这个只知道打打杀杀,却从不用心思考问题的女婿颇为不满,沉声道:“方才军师说过,要破官兵,需断其粮道,这葵园峡,便是此战之关键!”
阎行皱眉,疑惑道:“可这葵园峡并非官兵必经之地,怎能断了他们的粮道?”
看韩遂又要喝骂阎行,成公英及时的接过了话头:“阎将军所言不差,葵园峡确非官兵必经之地,乃是行军之途,若要运粮,却只能从葵园峡而来,若是换了它途,车辆难行,要多出五六日的行程,三万兵马的消耗,岂是儿戏?”
“哦,原来如此!”阎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运送粮草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过问过,成公英所说的消耗,他也不知道究竟具体有多少。
解决了这几人心中的疑惑,成公英才缓缓说道:“明日撤走部分兵力,周慎认定吾等必会不久便要撤兵,必会全力攻城,此时便可乘夜分一部兵马秘密前往葵园峡,占领此地要冲之处,再将消息放出,官兵远道而来,粮草必然不足,若闻粮道被断,自会仓皇退走,那时再率军追杀不迟!”
梁兴闻言大喜,当下起身抱拳道:“若果真如此,末将愿带兵追杀敌军,定叫其不敢再来西凉之境。”
韩遂长出一口气,也从案几后面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夜色深沉,满天繁星,目光扫向城主府的方向,暗自咬了咬牙,言道:
“彦明受伤,便负责守卫榆中,葵园峡设伏关乎此战之胜败,就由成宜、张横二将前往,其余诸将先虽彦明守城,严密注视城外官兵动静,若其撤退,即刻出城追击,务必一战震慑敌军,以壮军威!”
“遵命!”几位将领在后面躬身听令。
“城中之事,请主公多多费心,边章那里,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成公英也抱拳道:“待主公以一己之力击退官兵,西凉各部人心所向,便不言而喻了!”
韩遂岂能不明白这一战成功之后的好处,向成公英真诚抱拳道:“有劳军师了!”
第157章 不明将令
第二日一早,周慎便传令升帐,昨夜倒也安稳,没有贼军前来劫营,孙坚交割了任务,先去休息了。
正正分配各部兵马攻城事宜的时候,忽然哨马飞奔进来报告,一部西凉军正撤出榆中西门,约有万余人。
周慎本来满面沉郁地下达将令,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大笑起来,傲然扫视诸将:“本将早就说过,榆中难以久守,西凉军必会撤退,如今果然被吾言中,诸位,攻取榆中,就在今日!”
周会等人马上抱拳道:“将军英明,西凉贼军士气不振,兵无战心,末将愿带兵攻打榆中!”
有一人出列言道:“将军,末将愿带五千精兵追击贼军!”
周慎摆了摆手,淡然笑道:“嗳,汝此言差矣,吾攻城之时围三缺一,便是为了瓦解贼军死守之志,西门正是留给贼军的退路,今其撤退,若贸然追之,深入敌后,中计危险不说,却令城中守军不敢再出,必会死战,如此岂非前功尽弃?”
众将闻言不都不由点头,陶商在下面听得直皱眉头,这么好的机会,周慎不知道利用,居然只想着拿下榆中城,完成任务便罢,目光也太短浅了吧?
正想着,只听周慎忽然传令道:“陶商!”
“……末将在!”陶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想不到今天传令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陶商,尤其是周会等人,更是疑惑不解,也夹杂着忌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让陶商夺了首功?
疑惑之际,周慎言道:“贼军分兵撤走,必无战心,料想城中军心涣散,命你带三千兵马出城搦战,斩杀贼将立得头功,不得有误!”
“遵命!”陶商眉毛微微挑动,领命出了大帐。
人人都知道西凉军诸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周慎偏偏还要让他出城搦战,这不是白出去晒太阳喊大话么,难道只是为了打击贼军的士气?
西凉军早知道陶商勇猛,就算没人出城应战,对他们的影响也不会太大,实在猜不透周慎的用意,但军令在身,他不得不点兵出城。
鼓声响动,号角连天,陶商带领三千兵马出了大营直奔榆中城东门,城上的贼军整齐战列,刀枪齐出,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军心涣散的样子。
“公明,你上前叫战,看有没有人敢出城!”陶商懒洋洋地看着城上那些士兵,丝毫提不起半点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