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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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阎行咽了一口唾沫,后背不知何时早已完全湿透,整个人直愣愣的坐在马背上,如同雕塑一般。
此时天色已经打量,陶商转身打马离去,晨光下,只见他一身白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晨风鼓荡着,有血滴不断落下,胯下的白马也变成黑红色,皮毛凝结成一束一束的,像走出地狱的恶魔。
哒哒哒!
马蹄声远去,张横才心有余悸的走上来,问道:“阎将军,我们,还要追吗?”
“追,怎么不追?”阎行反映过来,大吼道:“你带五百人沿途追击,他们逃往凉州境内,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我马上派人传令各郡县截杀。”
张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能活捉陶商。”
“不用活捉!”阎行马上说道:“不计一切代价杀了他,此人不到二十岁年纪就如此厉害,以后那还了得?若让其再回到美阳,将是我等心头之患,不能不除!”
张横点头道:“好,待我追上他们,先用弓箭手压制,再有沿途郡县截杀,五百人足以困死他们。”
“报!”还不等阎行答话,忽然后面有哨马奔驰而至。
阎行皱着眉头回身问道:“何事?”
“报将军,围困在树林中的徐晃天明时分趁乱杀出重围,逃回美阳去了!”
“什么?”阎行脸色微变,不由怒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由于陶商昨夜忽然爆发,一共三员大将,蒋石一个照面就死了,他和张横忙着追杀陶商,一时倒忘了树林中还有个难对付的人物。
这一下顾此失彼,一个都没抓到,阎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对张横说道:“追杀陶商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
张横点头答应,从军中挑出精骑,把所有人的箭矢集中到一起分配给他们,顺着陶商逃走的方向追赶而去。
陶商带着两百骑兵没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士兵,一场恶战,逃出来的大多都是骑兵,只有一百多步兵冲出重围,几乎损伤了三分之二的人马。
将这些人汇集到一处,陶商言道:“虽然暂时震慑住了贼军,但我等此刻被迫进入西凉境内,沿途必会遭到围追堵截,为了减小目标,大家就此分散逃汝山林,绕道回美阳报信。”
“将军,你为我们舍命厮杀,危难之际,我们岂能弃你而去?”
“是啊陶将军,我们愿保护你杀出重围,返回美阳!”
“誓死跟随陶将军!”
……
这些士兵虽然跑得气喘吁吁,两个多时辰的鏖战,全都神情狼狈,但此刻却同仇敌忾,不想让陶商独自冒险。
陶商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吵闹:“我知道诸位的心情,但贼军追杀,你我都在一处,目标太大,反而不容易逃脱,大家各自逃入山林之中,辨清方向逃回美阳,若那时候我还没回去,先去军中报信,就说我安然无事,不日定会返回,这也是一项重任,万万不可懈怠。”
那些士兵犹豫着,相互看了一眼,终于有人点头:“属下听从将军将令,请将军务必要保重自己,平安归来,否则我等就算即可退伍,也要到西凉寻找将军!”
陶商也心生感动,军中多是性情中人,笑道:“大家放心吧,我有宝马相助,或许比你们还先回美阳,贼军将来,事不宜迟,大家脱了铠甲,马上分散进山去吧!”
士兵们也有落泪者,他们的性命是陶商拼死救回来的,这谁都清楚,否则昨晚肯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将染血的铠甲丢在路上,各自找了个方向,钻进密林中逃命去了。
陶商下马用火折子点燃了那些铠甲,扭过头,却看到还有五个骑兵站在原地,皱眉道:“你们怎么还不赶紧退走?”
其中一人抱拳道:“他们已经逃命去了,将军身边也需有人照应,我们五人都是同乡,愿誓死保护将军!
“你们是何方人士?”
“在下乃是幽州人士,黄巾之乱征召入伍,跟随皇甫将军辗转才来到长安!”
“好吧,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陶商翻身上马,笑道:“自古燕赵出慷慨之士,你们五人的确很不错!”
“多谢将军夸奖!”那五人在抱拳,昨夜就是他们紧跟在陶商身后,出了大力。
陶商在原地并没有急于离去,铠甲燃烧的青烟直上天空,不多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看来是成功吸引了追兵。
那五人见陶商此时还不忘为逃走的士兵们争取时间,竟然不惜冒险在这里亲自引诱追兵,眼里的敬重之色更重。
远远看到一队人马在朝阳中狂追过来,陶商才朗声一笑,带着燕赵五人向着西面的官道上狂奔而去。
第129章 恩将仇报
吸引着贼军主力,陶商带着五人飞奔在官道上,虽然爪黄飞电速度极快,但有这五个人跟着,陶商不得不放缓速度等着他们。
朝阳升起,早起的农夫和进山的樵夫已经走出家门,看到官道上血染征袍的几个,吓得连连躲避,退在道旁。
这样太过引人注意,等会到了正午,路上行人更多,肯定会引起骚乱,衣甲外套倒是可以脱掉,但战马身上的血迹,却难以除去。
又跑了约莫半个时辰,西凉军还在后面紧追不舍,陶商不由有些心急,对方有数百人,完全可以交替追击,但自己这五个人,不可能不吃不喝的一直逃下去。
而且越往西面,越深入西凉,遭受到的阻力会更大,等到韩遂等人发动郡县官兵一起搜查,那时候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陶将军,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奔行间,其中一人靠过来说道:“属下愿穿戴将军的铠甲和一人引开贼军,将军可与其他三人逃走。”
陶商皱眉道:“我方才让大家四散逃走,就是为了救你们性命,如今却又让你们为我冒险,又怎能安心,不如你们五人往一个方向逃走,我自有办法返回美阳。”
那人大声道:“将军能为三军将士舍命,难道我们一个小小的兵卒就不能为将军舍命吗?如今已然救了数百人,也该让将军你摆脱危险了。”
另外一人也道:“不如这样,我们分作两路逃走,将军骑着你的宝马,我们穿着你的铠甲,贼军远处分辨不清,定会兵分两路,我等再各自寻找逃脱之法,到美阳会合!”
陶商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还是比较可行,五百人紧随其后,实在不容易找到逃命的机会,大家再次分开,目标变小,还能分散贼军力量,一举两得。
当下马上脱下自己的盔甲和长袍递给那名士兵,嘱咐他一定要小心谨慎,在一处山路口,六个人兵分两路,还有三人跟着陶商进入一条流淌着小溪的山涧。
张横在后面打马紧追,忽然看到陶商和护卫们兵分两路,不由一阵犹豫,跑到他们分开的地方,略作思考,自己选择进入山涧追踪。
倒不是张横的判断有多准确,而是他一心想要爪黄飞电,此时他反而认定陶商为了保命,已经舍弃坐骑往大路逃走,如果骑马逃跑,爪黄飞电的目标实在太过显眼了。
只带了两百人进入山涧,剩余的三百骑兵在副将的带领下继续追击,最多再有一天的时间,搜查令就能发布到各个郡县,料想陶商插翅也难逃出西凉境内。
这座山林倒也高大,进入其中之后,到处都是密林悬崖,山谷纵横交错,倒也适合逃跑,陶商四人骑着马走在溪流之中,尽量不留下任何踪迹,在山中转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在一处溪流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时分,连夜激战,大半天的奔逃,实在是人困马乏,四人卷着裤管钻进河水中,两人负责捞鱼,两人洗刷战马身上的血迹。
不多时倒是捞了十几条大鱼,但他们又不敢生火,浓烟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初春时分,连野果都没有,许多地面还是冻土,更不要说什么野菜了。
望着摆在青石上的大鱼,陶商沉默片刻,决定就吃生鱼片了,虽然没什么调料,但为了保持体力,有生鱼片吃已经很不错了。
强忍着浓浓的腥味和胃部的不适,陶商愣是吃了整整一条鱼,那三个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龇牙咧嘴,三人勉强才吃了一条鱼。
做侦察兵那几年,他在野外山林中老鼠、蛇、鸟雀的生肉都尝试过,更不要说这不用细嚼,容易下咽的鱼肉了。
那三个士兵还在不住干呕,倒是没吃多少东西,趴到河边一个劲地喝水,喝得肚子里不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成了个大水囊。
不到生死考验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陶商并没有给他们讲深刻的大道理,等他们身体空虚的时候,老鼠肉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刚刚躺下休息不久,忽然负责探查的一名士兵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低声道:“快走,有一队贼军搜到这边来了。”
“有多少人?”
“大概五十左右。”
“走!”陶商当机立断选择逃走,如果只有十几个人或者更少,倒是不妨消灭他们,但五十多人,很容易会困住他们,若是周围的贼兵离得不远,那可就麻烦了。
山谷中不比平地,虽然容易躲藏,但也不能骑马厮杀,没有了坐骑相助,只凭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难再突围出去。
找了一条稍微开阔的山涧,四人继续向山里进发,只要贼军分散寻找,数量上的优势会逐渐减少,到时候再寻找机会反击或逃走。
一路上在山林中走走停停,有的地方甚至无法通过,只好原路返回,有几次还碰到搜查的贼军,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浑身的衣衫在厮杀和穿行中变得破烂不堪,这座山岭依然没有走到头,而且越走越深,好似原始森林一般,如果不是陶商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早已经迷了路。
说起来也怪,不管陶商如何小心翼翼掩藏行迹,变换方向和路线,贼军总能在刚刚休息的时候忽然出现,?甚至可能都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打打杀杀,体力一直未能完全恢复,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情况总算好转,走了许久再没有贼军的动静。
找了一处山崖歇脚,又吃了一次生鱼片,将战马绑在河岸边上,四人就在山崖下铺了些枯草树叶休息,
初时陶商还担心贼军会找到这里,强撑着精神戒备着,后来渐渐地在潺潺的溪流声中沉睡过去。
?夜风吹拂着山岭上的树梢,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陶商恍惚听见爪黄飞电的嘶鸣咆哮声,不由猛然惊醒,睁开了眼睛。
还不等他起身,一道寒光直刺他的胸口,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是一柄长枪的枪尖,距离他的胸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借着月光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竟然是跟随他的那三个士兵之一!
第130章 死里逃生
眼睛刚刚睁开,人的神经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陶商只来得及抓住刺到胸前的枪头,却无法阻止那人全力扎下来的力量。
枪尖狠狠的刺进了胸口,巨大的力量从胸膛的位置传来,陶商身子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怒瞪着恩将仇报的士兵,想不通他们为何忽然背反。
“哈哈哈,陶商,去死吧!”那人狞笑着,双臂用力,整个人俯下身躯,狠狠地抓住枪柄往下捅。
刺啦!
就在他狞笑之际,忽然手底下一滑,不由一怔,旋即看到枪尖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刺进陶商的胸口,而是划过胸膛,刺进了岩石之中。
被枪尖划开的衣衫下面,又是一层暗金色的贴身铠甲,紧致的鱼鳞状排布着,枪尖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白痕。
“啊?你……”那人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陶商还穿着贴身鱼鳞甲,这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噗!
惊愕之时,忽然觉得胯下传来闷痛,整个人眼前一黑,双腿变成了外八字,两只手松开枪柄,捂着下体跪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嘶吼。
刚才急切之间,陶商强行将身躯微微侧转,枪尖从胸膛滑过,所幸他一直穿着那件从北邙山得来的护身软甲,关键时刻保了自己一命。
在那人吃惊的时候,抬起一脚踢中他的下体,脚面上传来蛋碎的触感。
反手抓住枪柄马上翻身而起,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枪尖指着他的胸口。
“说,你们为何背叛我?”陶商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感。
“呃……呼呼!”那人挣扎着,满脸涨成了紫红色,不住大口吸着冷气,鼻涕眼泪直流下来,却又大笑道:“哈哈哈,陶商,你死定了,你跑不了的!”
陶商面沉似水,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