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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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陶兴从此老老实实,看在他跟随陶谦这么多年的份上,陶商也决定不再为难他,好好在府中做些事,劝他和这两人断了来往也就是了,如果他还敢挟私报复,可坚决不能纵容下去!
正想着心事,陶勇在一旁说道:“东市到了,一会选人的时候,你自己也多看看!”
陶商抬头看去,只见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广场,里面簇拥着许多穿着褴褛的百姓,男女老少挤成一团,或坐或站,倒有些像春节时候的火车站广场,一眼望去,乱麻麻一大片!
广场外围用木头栅栏和绳索围起来,一扇简单的栅栏门关着,准备进去挑人的都要在门口登记交钱,一旦有穿着鲜亮的人进入广场,马上就会引来一群百姓争先恐后地围上来,希望他们能成为自己的主人。
陶商看得直皱眉头,这乱哄哄的还怎么挑人,又看到围栏外面三三两两地还站着一些人,也有些青壮者,有气无力地蹲在墙角,无人问津。
便向陶勇说道:“里面太乱了,我们在外面挑几个年轻的算了吧!”
没想到陶勇断然摇头:“不行,这围栏里的人都是在官衙登记过的,有官方契约压在这里,身份来历都清清楚楚,外面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流亡者,甚至有罪犯混杂其间,也无契约在身,所以才被淘汰在外,这样的人,谁敢要?”
陶商不由点头:“这的确不行,那我们还是进去选吧!”
不管是谁家,来这里挑选的都是护卫、家丁、丫鬟之类的仆人,全都是贴身使唤的,但凡有些权势和财产的人,谁敢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万一哪天被人劫杀,告官都没地方追查去!
两人来到门口登记处,陶商拿出自己的腰牌递过去,正准备交钱,只听守门的那个人忽然说道:“你就是陶商?你不能进去!”
第4章 以恶制恶
陶商眉头微皱:“为什么我就不能进?”
那守门的居然十分蛮横,把陶商的腰牌猛地塞过来,瞪着眼睛喝道:“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陶商莫名其妙,这东市上到达官贵人,下到普通百姓,只要有能力收买下人的,都可以进去挑人,怎么偏偏他就不能进,难道本主之前在这里做了什么坏事,上了黑名单了?
正仔细搜索着本主的记忆,只听陶勇在一旁沉声道:“谁有这么大的权利,连东市都能控制?”
陶商一愣,这才想起来东市可是洛阳北部尉所管,能直达天听,能在这里指使东市的守卫滥用私权,这个人的确要有些背景。
“哈哈哈,算你聪明,这是本公子的意思,东市里的人,不会去你们陶家的,你们还是乖乖回去吧!”
疑惑之间,忽然一个略显尖细、得意洋洋的声音在一旁的房间里传出来,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穿着杏黄长衫的年轻人迈步走出来,这人三角眼,唇角有一颗黑痣,让他看上去更加猥琐!
来人故作风度,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微扬着下巴威风八面地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冷冷地盯着陶商和陶勇两人!
这人刚一出现,东市门外就一阵慌乱,那些守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些流民轰然而散,甚至有些想要进入东市的人也顾不上排队,急匆匆地离开了,看都不敢看这里一眼。
陶商眉头微皱,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转身问道:“你是什么人?”
“嗯?我是什么人?”那人三角眼一翻,脸上出现怒意,对陶商不知道他的大名很不满,冷哼一声:“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还敢到东市来买人,眼里还有我们东城三杰吗?”
听到这个名号,陶商终于明白,看这人的样子越发觉得讨厌,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刘威,这三杰之名么……”说到这里略作停顿,看到刘威三角眼中的期待和得意,才淡淡说道:“我并不曾听说,不过东城三害,却是如雷贯耳!”
“放肆!”刘威本来脸上还有得意之色,哪想到陶商不是夸奖他,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老底,顿时面沉如水,三角眼中寒光闪闪,指着陶商大喝道:“上,给我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话音未落,刘威身后那两人早已如同饿虎一般直奔陶商过来,陶勇在一旁根本来不及劝说陶商,哪想到陶商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刘威,才见面就动起手来!
想起刚才自己一路的叮嘱,不由暗自摇头,但这时候人家已经扑过来,总不能被动挨打,他自己倒可以忍让,但绝不能让陶商受伤,更何况陶勇也是行伍出身,要不是顾忌陶谦的安排,他也早忍不住了!
劝说别人是一回事,到自己头上又是另一回事,刘威的飞扬跋扈陶勇今天也算是见识了,见那两人扑过来,二话不说,一个跨步就站在了陶商面前!
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个铁塔般的身影,陶商背着手没有动,连防备的姿势都没有做,刘威的那两个护卫,顶多只是市井混混,欺负一些普通百姓绰绰有余,但要和陶勇这样历经无数厮杀的疆场老将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才轻轻向边上退开两步,就听噗噗两声响,那两个扑过来的护卫便发出闷哼声,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双双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啊?这……”刘威的冷笑僵在脸上,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这一幕,让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陶商疾步走过去,猛然抓住刘威干瘦如柴的胳膊,一个擒拿手便把这小子给拿住了,胳膊被扭在背后,刘威疼得一声惨叫,另一只手里的折扇掉在地上。
“陶商,你想干什么?”剧痛之中,刘威还不忘威胁他,大喝道:“这里可是东市,你敢滋事生非,就不怕……啊!”
陶商手里微微用力,刘威一声惨叫,身子又向地下弓了几分,额头快要触地了,脖子里青筋冒起,浑身不断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陶商平静说道:“我只想进东市而已,劳烦刘公子给通融一下吧?”
“你休想!”到了此时,刘威居然还很嘴硬,虽然疼得他倒吸冷气,嘴里却不饶人:“陶商,你等着,老子不会饶了你的!”
陶勇也走过来劝道:“公子,算了吧,何必和这等人争执?”
刘威见陶勇这么说,还以为他们怕了,口气更加强硬,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陶商,你还不松手?在东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陶商双目微凛,对着陶勇微微摇头,这样的小人,你越是纵容,他越得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制服他,让他看见你就怕,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溜走。
陶勇嘴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陶商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只好暗叹一声,不再劝说,虽然他也觉得陶商有些过于鲁莽了,但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公子,不正是他一直想看到的吗?
看到陶商逃出匕首的那一刹那,陶勇忽然有些激动起来,多少年来,他无数次听到主公独自暗叹,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陶商浑浑噩噩,陶应童心未泯,全都难成大事,但现在,大公子好像真的完全变了!
只见陶商把匕首放在刘威的一只耳朵上,轻轻说道:“刘公子,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刚才说过的话也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要是听不见,要这耳朵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到底能不能通融一下?”
匕首冰凉的触感让刘威浑身战栗了一下,眼角看到刀尖上闪烁的寒芒,刚才的大叫声顿时小了许多,但他还是不信陶商真的敢割了他的耳朵,兀自抗声道:“陶商,你敢?老子……啊——”
话才说到一般,刘威忽然觉得耳际微微一痛,一抹鲜红的血液洒落下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只耳朵落进尘埃,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如同被提在手里的鸡仔一般,刘威嚎叫着、颤抖着,被陶商拧着胳膊,直不起腰来,坐也坐不下,脸颊上鲜血直流,混着他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落在地上,到了此时,刘威才从心底出现了惶恐,彻底惊慌起来!
另一只耳朵上又传来冰凉的感觉,让刘威浑身一僵,哀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不等陶商吩咐,赶紧挣扎说道:“住手,快住手,我听你的,听你的!”
陶商的匕首并没有收回去,言道:“那就劳烦刘公子开个口吧!”
“好,好!”刘威连连点头,勉强抬头对门口那两个完全呆住的门卫喊道:“快,快放陶……陶公子进去,不得阻拦!”
“这样才像话嘛!”陶商收回匕首,右手才松开,刘威就像一滩烂泥一般跪坐在地上,用手捂着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公子,公子!”那两个护卫直到陶商他们进了东市大门才缓过劲来,惨白着脸爬起来,扶着刘威狼狈离开东市,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和一只耳朵!
“勇叔,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会摆平的,相信我!”
走在混杂的人群中,陶勇回想着陶商刚才说的话,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消瘦的背影,忽然觉得心情畅快起来,虽然他不知道陶商为什么挨了一顿打之后性情大变,但这样的改变的确是他和陶谦一直期待看到的!
“年轻人,锋芒毕露是应该的,照这样看来,等受些磨砺,应该会比主公更强吧,这才不愧是我丹阳男儿!”人群中,陶勇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挑人的事情还是由陶勇来定,选了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之后便出了东市,门口的那两个护卫队陶商十分客气,甚至还带着敬畏,敢一见面就割了三害耳朵的,在整个东城,也没谁了!
东市门外早已空无一人,刚才刘威的出现就吓跑了一部分人,听说三害在这里,谁还敢来?加上刘威受辱,更是跑得干干净净,这要是被他们的人看到,恐怕没什么好下场,就算被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陶商轻叹一声,和陶勇带着新招来的十个人往回走,却在东墙边上看到一个人影伫立着,衣衫褴褛,头发嘈乱,但这个人站得十分笔直,如同木桩一般,独自等在东市门口不远处!
陶勇看陶商注意着那个人,轻声说道:“这人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看他应该是个亡命之徒!”
陶商一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也或许是作为一名护卫本能的反应,陶勇一来就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对这样特殊的人物格外关注,反观自己,还是嫩了些!
陶商向那人所在的方向走过去,笑道:“这人不怕三害淫威,有些意思!”
陶勇示意那些人原地等着,紧跟在陶商身后,现在不论陶商做出什么决定,甚至即将面对三害的怒火,他都会全力支持,也可趁此机会考量一下这个少主的能力!
第5章 主公
这个人的神色略显冷漠,左边眉毛中间到额头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刀疤,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直到陶商走到他面前,那人都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那种在市场中等待挑人的期待,也没有慌乱和紧张。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陶商抱拳,和那人打着招呼。
“在下秦大河!”或许是久未说话,也或许是站得太久,秦大河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刚从大漠中走出来的旅人,干涩的嘴唇起了一层层白皮。
“秦大河?哪里人氏?”
“幽州代郡人!”
陶商没想到这秦大河竟然远在边塞的燕赵之地,代郡和雁门这些地方,都是和匈奴、鲜卑接壤的地方,由于风气和战乱影响,民风彪悍,这人大老远的跑到洛阳,难道是战乱引起?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陶商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隐忍而发的气度,那种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爆发出来的狠劲,这是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有的血性,他做了那么多年教官,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你可是来此寻找家主?”
“是!”秦大河嘴唇抿了一下,似有些不甘,但还是承认了,站在东市门口,是个人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陶商笑道:“刚才三害之一就在这里,你目睹其受辱,尚不知离去,就不怕他们为了保住颜面对付你?”
秦大河的神色古井无波,淡然道:“公子羞辱三害尚且不怕,在下怕他何来?”
“哈哈哈,好!”陶商不由一阵大笑,忽然问道:“你杀过人?”
秦大河果然双目微凛,紧盯着陶商看了一阵,隐然有一股杀气闪现,但随即变成了痛苦,眼神一黯,微微点了点头。
陶商轻声道:“杀人也分好坏,杀恶人,便是安良除暴,为民除害,乃正义之举!”
秦大河很是诧异地看了陶商一眼,抱拳道:“敢问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