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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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孙范眉头一皱,言道:“如此说来,甘宁之兵轻兵简从,并未携带多少粮草?”
“料想如此,如今土银城难以攻破,粮草不足,故此才押送粮草!”王门点头答到!
公孙范心中一动,猛地抬头问道:“若派兵劫取敌军粮草,甘宁军兵粮耗尽,不能持久,自然不战而退,岂不解了土银之围?”
王门闻言也是一阵高兴,击节赞道:“将军果然计谋过人,俺等对此处地理十分熟悉,若乘夜色悄然出城,沿途埋伏,毁其粮草,一场大胜,定能令军士士气大盛,可谓一举两得!”
公孙范大喜,顿时挺直了腰身,暗自为自己的妙计得意,当下吩咐王门传令其他将校升帐,不一时各将到齐,公孙范将方才之计说了一遍,众人无不欣喜,没想到一筹莫展之际,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个个都请令要出城劫粮,这样大好的立功机会,谁也不肯放过!
公孙范十分高兴,最终派出王门和单经二将领兵出城,其余人马还在城中,纵使去截击敌军,公孙范也不敢掉以轻心,严加嘱咐一番,才让二将下去准备!
夜色全黑之际,二人才各带三千兵马从北门悄然而出,绕过卢龙西面的一座山岭又向东而行,算计行程,敌军的粮草车中午出发,半日之间最多能行三十里,二将一路前行,想要在简河沿岸埋伏!
简河乃是卢龙通往土银必经之地,半日时间粮车断难到达,且军马渡河,是防备最为松懈之时,等将士下马,粮草准备过河之时突然杀出,敌军定然措手不及,这也是公孙范和几人共同商议做出的决策!
王门和单经二人领兵前行,已经远远能听到河水声,四周却毫无动静,显然对方的押粮车还未到达,二人正计议选何处为埋伏之地,突然前面的士兵传来一声惊呼,走在最前面的骑兵突然滚鞍落马!
还未等二人喝问,突然之间道路两侧无数火把亮起,前后也有兵马杀出,二将大惊,没想到暗中出城设伏,反而中了埋伏!
来不及他们反应,弓箭手已经开始发难,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周射向路中央,一半却是火箭,公孙瓒兵马急忙躲避,普通弓箭还能抵挡,但火箭射来,顿时就有人身上起火,滚落在地,狼狈不堪,公孙瓒兵马队形乱成一团,惨叫落马者不计其数!
“中计矣,速速退走!”王门大惊,冒着箭雨大声呼喝,和单经二人调转马头,就往回撤退!
回路之上有一支人马截住去路,正是周泰,近一月未曾见到公孙范的兵马露头,此时好不容易逮到出城的,焉能轻易放过,大喝一声便带兵冲了过来!
不仅鲜于辅挡住了王门等人的退路,四面的兵马也纷纷杀出,面对一团乱麻的冀州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乱军火光之中,惨呼声不断,不一时,血肉的焦糊味和血腥味便弥漫了整个夜空,火光一团团四处燃起,有的士兵还在地上打滚,却无法熄灭早已烧起的大火,不多时便被烧成了一块黑炭!
王门和单经带领亲兵死命杀出一条血路,生怕路上还有埋伏,也不敢回卢龙,带领击几百残军一路向往右北平逃去,隐约还听得身后喊杀声不断,此时二人早被杀破了胆,逃得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回军相救,自顾逃命去了!
五更时分,天色已经微明,远处的天空即将亮起,万物朦胧,此时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期,卢龙城北门外,忽然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了许多人马,在夜幕的掩映之下看不真切!
负责巡城的范方得到消息,立即从南门赶过来,只见城下有几千人马,远处还有一些大车小量,他知道昨夜王门出城去劫粮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者何人?”范方在城头上大声喝问,出城的士兵都是隐秘行动,为防惊动城外的敌军,并未点起火把,范方只是朦胧中看出是自己的人马!
“俺是单经啊!”带头之人抬头叫道:“速开城门,俺们这次不仅杀败敌军,还抢回不少粮草呢!”
第434章 老巢
单经说着话,还燃起了一下火折子,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城上也有人认出了他的面目,范方看得真切,但未见王门,便道:“王将军现在何处?”
单经答道:“王将军正在后面护送军粮,速开城门!”
范方闻言,不疑有他,命人打开城门,随着吊桥逐渐放下,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但此时天色却逐渐明亮起,范方临下城接应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心中一跳,顿时浑身冷汗直冒!
“收起吊桥,快!”范方大吼,挥舞着双臂两步便冲了过去,抓住控制吊桥的绳索让士兵将吊桥升起,天色发亮,他突然看清了单经脸上的笑意,细看之时,却又有些不像单经,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妙,但已经为时已晚!
别说那些还在放吊桥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吊桥已经带着冲势搭在了护城河上,随着一声响,烟尘飞起,凭范方一人之力怎么能够拉得动?
城下的单经看到城上范方突然有变,便知计谋可能已泄,当即大吼一声,冲上了吊桥,带领士兵将吊桥上的绳索砍断,让城上的士兵彻底失去了控制!
“放箭!”范方大吼,命令弓箭手立即防守,弓箭手还未做好准备,稀稀拉拉的箭矢根本无法阻止冲上吊桥的敌军,几百人顷刻间便冲到了城门之下!
城门道内开门的士兵甚至来不及逃跑就已经被杀,仅有十余人在城道内守卫,当先之人带兵先占据了城门,打开了通向城内的一条通道!
就在此时,远处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大地颤动,烟尘四起,那些粮草车辆的后面,居然隐藏着骑兵,为首之人手持一杆大刀,看上去沉重无比,纵马奔驰,挡开了城上的箭雨当先冲上吊桥!
轰隆隆!
骑兵携带风雷之势,顺便便涌进了城门,范方此时才匆匆从城楼上下来,刚刚站定在门口,便见一骑马从城门道内杀出,一柄刀横斩而来!
范方惊慌,急忙举枪迎击,却哪里是那人的对手,来人刀势本就凌厉,加之战马冲势,人借马力,冲击力巨大,范方慌乱迎战,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范方的半截身子便被砍了下来,鲜血和内脏四溅!
“周泰在此,随某杀进城去,活捉公孙范!”那人斩了范方,城上正准备冲下来的公孙瓒兵马顿时被震慑,立在当地,随着一声大喝,公孙瓒兵马呼啦一声,争相逃走!
韩霖假借出城援军的身份乘着夜色诓城,果然城中之人中计,死守几天的卢龙城一夜之间便被攻破!
“活捉公孙范!”如此轻易的杀进城来,让这些士兵士气大振,士兵齐声大喊,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之下涌向不同的方向!
北门被攻破,范方被斩,其他三门的士兵还未得到消息,城内的守军最先被喊声惊动,那些百姓更是不明所以,睁着朦胧的睡眼探头观望,却见不知何时城内杀出一支人马,急忙缩进屋里,紧闭房门,再也不敢出来!
周泰命人捉来几名俘虏,带领鲜于辅先去太守府捉拿公孙范,自己则带精兵往军营赶来,卢龙城有三千兵力,除去出城和守城的,城中至少还有不到两千人马,这可不是小数目,一旦奋力反抗,定然造成不小的阻力!
城上的士兵听得城内喊杀声震天,火光四起,却不敢擅离职守,此时正是交班时节,也不见有人接应,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东门外的军营中号角声大作,城外的士兵也集结而来,准备攻城,城上的士兵立即向太守府报信!
公孙范也是方才起身,还未洗漱,便隐约听见远处有嘈杂之声,不由眉头微皱,就算交班换职,也不用如此混乱,他本就心中不快,此时更是怒从心起,一把拉开房门跨出了房屋,还未等他喝斥,便见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敌军杀进城了!”那人满脸惊慌,慌忙向公孙范报告!
“什么?”公孙范大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好好的城池怎会一夜之间便被攻破?甚至连攻城的动静都没听到,也未见有人向他汇报,“范方何在?传他速来见某!”
“范方将军方才在城门口被斩!”那人答道!
“啊?”公孙范退了两臂,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未等他再问,便已听到府门外开始大乱,有人正在敲门!
“活捉公孙范,重重有赏!”府外的喊声传进来,公孙范顿时觉得浑身冰凉!
“怎会如此?”公孙范面色发白,低语道,他知道大势已去,卢龙失守,今后他在公孙瓒眼中,将一文不值!
“敌军进城,将军速速随我等撤退!”副将乘乱从后门冲进来,见公孙范还在发呆,急忙上前扶着他就向门外走去!
“护送将军出城!”那人大喝,身后有几百亲兵跟随,从府院后门匆匆撤离!
此时周泰已经带兵杀到军营,守卫军营的范乐正和士兵用餐,准备训练,有的士兵还在排队打饭,却听营门外一阵嘈杂,人喊马嘶,还有呵斥声!
“何人敢闯军营?”范乐大怒,当即便站了起来,军营乃是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怎会一大早的便如此喧哗?
范乐带着几名士兵向营外走去,却突然听见惨叫声,紧接着便有人大喊:“敌袭!”
周泰等人都是公孙瓒兵马装扮,那些士兵初时还以为是自己的人马,到有人突起发难,才知道有变,立即大喝,发出警报!
正在往外走的范乐大吃一惊,急忙停住脚步,对身边几人喝道:“立即擂鼓,集合人马!”说完话自己也匆匆冲向马厩,突来的变化让他心惊肉跳,但此时已经无暇多问,先挡住营外的敌军要紧!
等范乐策马杀回的时候,却见营中已然大乱,士兵各自为战,敌军中一员大将挥舞大刀,四处斩杀士兵,如入无人之境,兵马所过之处,竟未有一合之敌。
“贼将休得猖狂,范乐前来会你!”范乐大怒,怎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在自己的军营中肆意冲杀,打马便杀了过去!
周泰杀进军营,虽然带来的兵马不如营中的公孙瓒兵马多,但以有心算无心,大部分公孙瓒兵马甚至来不及披甲持器,便被杀得四散奔逃,周泰则转挑那些抵抗的敌军,不使他们集合到一处,此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回头看时,正有一员大将杀来!
周泰也不答话,调转马头便迎了上去,士兵纷纷让开道路,两马交错之间,未等范乐再有反应,只见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范乐的坐骑带着无头尸体冲了半截才掉落地上!
周泰一招便斩了范乐,营中的公孙瓒兵马更是大乱,士气全无,向外逃去,周泰挥军掩杀,跪地投降者皆逃过一名,不多时整个军营中便再无抵抗之人,周泰命人看押俘虏,带领一千精兵往东门杀来!
此时的卢龙城已经大乱,被人攻破城池的消息传遍全城,周泰带兵前行,便见到零零散散逃跑的援军,也顾不上捉拿,东门之外还有韩霖的人马,等着他去接应!
等周泰赶到东门一看,城上的士兵正在逃走,显然也已得到消息,只有几百人还不死心,向着城下放箭,韩霖并无攻城之物,吊桥未曾放下,无法攻到城们下!
“公孙范已死,尔等还不速降?”周泰突然一声大喝,震得周围那些公孙瓒兵马一阵沉默,没想到公孙范已经身死,那些还待抵抗的士兵闻言,又见周泰带领精兵杀来,内外夹击,再无战心,顺着城墙便向别处逃去!
周泰分出几百人冲到城墙上,放下吊桥,自己则带兵进入城门道内命人将城门打开,不多时吊桥放下,韩霖带领人马进城,见到周泰,短暂问询一番,各率兵马分左右清剿全城!
公孙瓒自兵败之后,临易河挖战壕,堆筑土丘,龟缩易京,对部下多不信任,能进入最内部者,仅为妻妾,以妇人传唤命令,疏远宾客,谋臣猛将都渐渐散去,公孙瓒也很少外出,成为了瓮中之鳖!
此时楚军和冀州的袁绍军都到了易京城外,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都对这里势在必得。
易京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属于咽喉要地,袁绍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如果让楚军占领,将对他的冀州造成莫大的威胁,而且还可能把幽州拱手让给陶商。
自己辛辛苦苦打了近两年的仗,却让楚军捡了便宜,这让袁绍愤怒不已,等着攻破易京,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除掉辽东和辽西的楚军。
韩霖和甘宁等人整备兵马,打探公孙瓒的消息,对数十重的战壕要想打穿进去,的确要付出不少代价,这也是公孙瓒安心自守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