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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剑啸西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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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颠倒。在劫难逃,火烧眉毛。”

    卖狗皮膏药的瘦子笑道:“旁人都怕劫难,我却是最盼人家遇上麻烦,什么头疼脑热、腰酸背痛、肌筋损伤、臂断腿折,还有什么娶个婆娘不生崽儿、好容易生了又没屁眼儿,用我‘牛一帖’狗皮膏药,管保药到病除,消灾免祸,不在话下!”将一块狗皮膏药撕开,手掌对准膏药一按,那狗皮膏药竟开始融化,冒出腾腾热气。瘦子将狗皮膏药放在右足尖上,一个高踢腿,狗皮膏药已贴在太阳穴上。这一脚虽然极妙,但莫之扬等三人更惊奇他运气将狗皮膏药融化之技。接着弹弦子瞽叟凌空拨弦,卖刀老汉用菜刀砍自己手臂,手臂完好刀刃却卷了。那卖酒的乡下人不甘落后,喝了一口酒,运气闭住,忽然口唇一张,一道酒箭射出祠外,足足有七丈之远。

    八人各露了一手功夫,望着莫之扬等三人,神情捉摸不定。肖不落忽然道:“市井八义今夜里都到齐了么?”

    落第才子笑道:“这位先生倒知道咱八个人的小名,好说好说,三位高人可否看在我们八人的薄面上,放过那个无知小子?”

    肖不落这下倒愕然了,奇道:“放过哪个无知小子?”落第才子笑道:“莫非市井八义这几年不长进,连这个面子都没有了么?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从太原将人追到这里,也就是了,何必再赶尽杀绝?留一条路与人走,五湖四海是朋友。天下文章都讲究妙笔生花,立意心平气和;岂可恶念丛生,乱涂乱画,败笔连连?”

    莫之扬、安昭两人对望一眼,一齐摇摇头。安昭道:“这位大哥字画双绝,舌辩更是不绝滔滔,可是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们半句也听不懂。”

    肖不落冷冷道:“市井八义与我并无过节,叫那人出来说话罢。”





    正文 第十二回  遇仇敌血溅青锋剑  遭盘查朗诵孔子书
     更新时间:2007…7…24 4:21:14 本章字数:15076

    词曰:芸芸众生,多少英雄豪杰,义重命轻。壮士流血事,不与懦夫听。

    原来建昌一带,民风淳朴,百姓生活也富足,向有习武之风,其中有八个人行侠仗义,颇有名气,人称“市井八义”。分别是:神指盲叟温克冷,铁掌无敌崔丰寿,反正包子刘三姑,半人半仙何知命,夺命剪刀阿幺婆婆,好酒难喝朴秀山,狗皮膏药牛一帖,落第才子文大名。八人性格各异,却一向情投意合,遇有不平之事,不等人家求救,已寻上门去包揽上了。这几人武功各异,遇到对手,均先露上一手功夫,往往先声夺人,黑白两道英雄又大多知晓八人义气之名,因此不知多少梁子都由八人调停。

    肖不落早年行走江湖,见了八人行状,已猜出来历,当下冷笑道:“市井八义与我并无过节,叫那人出来说话罢。”

    铁掌无敌崔丰寿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如此不讲交情?崔某等八人本来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可当年秦老爷子在世之时,五湖四海各位朋友谁不景仰?万合帮为江湖第一大帮,行的是正义,咱们市井八义那是极为服气的。眼下万合帮得罪了朝廷,势道衰落,旁人便出来欺负秦老爷子的后人啦!我们八个虽然自问不够资格,可天生爱管闲事,秦家看得起咱,总是要说几句公道话。姓宁的,划出道来罢。”

    肖不落越听越糊涂,莫之扬却渐渐明白了一些。他猜想定是秦谢兄弟几人遇上了麻烦,逃到建昌。莫之扬见过秦谢的武功,既对敌人如此害怕,敌人必定不同凡响。心中一动,道:“几位朋友误会啦,我们……”

    谁知反正包子刘三姑是个急性子,早已按捺不住,冷笑道:“几位不听好人劝,不把咱卖酒的、磨刀的放在眼里。嘿嘿,人家席倩姑娘眼睛亮,看不上你这窝囊废,偏偏要跟秦公子走,你若知道要脸,就快滚出建昌地界去!”莫之扬听她如此说,立即想到席倩与宁钊二人,当年在去太原的路上,自己和上官楚慧偷了二人的马,席倩其时也就十五六岁。点头道:“原来席倩跟了秦公子。他们在哪里?还请各位带路,我们去见见。”

    刘三姑冷笑道:“臭小子先尝尝姑***热包子,再去找他们也不迟!”她认定了莫之扬是宁钊,手腕一抖,四个包子带着呼呼风响,向莫之扬头上、胸腹、双腿打来,莫之扬见这虽不过是几个包子,但认穴极准,真要被打中,必定很狼狈,当下运用肖不落教的手法,衣袖一挥一带,四个包子飞到一边,说道:“这位大嫂……”蓦听朴秀山道:“小哥别小气,再尝尝老哥哥的酒!”手中一把舀酒的木勺挥出,与那刘三姑的一根擀面杖一左一右,向莫之扬攻到。福星祠窄小,莫之扬闪无可闪,拔剑用一招“参商双星”去拨二人兵器,但听丁当两声,原来酒勺、擀面杖全是铁器。莫之扬道:“两位请听我说!”朴秀山道:“酒后吐真言,你喝醉了再说不迟!”霍霍抢攻。

    肖不落大声道:“各位冲着我来的,怎么招惹别人?这里的事,与这两位无关!”落第才子文大名怪笑道:“天下文章天下人做,呜呼,余妙笔生花,汝左支右绌矣!”手腕一抖,摸出一支粗如儿臂的特大号毛笔,向肖不落点到。肖不落冷笑道:“来罢!”两粒铁豆直奔他双目。文大名惊道:“一道难题!”左手一翻,亮出一块黑乎乎的砚台,叮叮两声,将铁豆吸去,长吁一口气,道:“迎刃而解!”肖不落见他酸溜溜的十分讨厌,恶气陡生,喝道:“再解解这道难题!”左拳一晃,右脚踢向他小腹。他这一招名叫“雾里游龙”,左手引敌人视线,右腿猝出,后发先至,端的厉害,是他拿手绝技之一“燕山十八打”中的第四招。文大名不识此招,脑袋一偏,去躲他左拳,蓦地里看到肖不落脚尖已离自己丹田不足三寸,不由惊道:“题中有题,此乃套题!”身子向后挫去,险险躲开这一招。肖不落冷哼一声,左拳变掌,向他颈中劈去。他虚招变实招,中间没有一丝痕迹,文大名更是大惊,已无心谈笑,忙低头缩过,“呼”的一声,头顶文士巾被肖不落掌风带落。肖不落欺身上前,右拳一招“正中下怀”,吐气开声,击向文大名膻中。这拳势道威猛,文大名高声道:“先慢着!”肖不落收住拳势,道:“怎的?”文大名指指他身后,道:“阁下文才不凡,他已技痒难熬。你一拳击出,他双掌接住,这才对仗整齐,堪称一副佳联!”肖不落猛地回头,果见磨刀老汉“铁掌无敌”崔丰寿双掌拍到,当下与他斗在一起。崔丰寿人老筋骨壮,与肖不落二人拳来腿往,转眼拆了七八招,均暗暗佩服对方拳脚功夫。

    这边安昭也加入战团,她的“项庄剑法”十分纯熟,若非内力跟不上,就连丛不平那样一等一的剑术高手也比之不下。现下一柄长剑挡住阿幺婆婆的大剪刀、何知命的招魂布幡、刘三姑的一根铁擀面杖,以一敌三,虽处在下风,但她剑法了得,一时并无危险。倒是朴秀山的铁酒勺、牛一帖的拳脚、温克冷的弦子一齐向莫之扬招呼,莫之扬不免“左支右绌矣”。

    “项庄剑法”讲究快,第三十五招为“三五归来”,三十五剑要一气呵成,莫之扬忽觉剑招飘飘,想将“两仪心经”的内力用到剑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意,蓦然想到:“如此快的剑法,焉能运上内力?当日安昭不是同时用十向桥的手法借我内力,也决计不成。”想通了这一点,不免有些失落之感。但此时哪容他分神?温克冷一记凌空指点到,莫之扬闪之未及,左臂中指,虽然穴位没受到力,但还是疼得冷哼一声。安昭道:“七哥,怎样?”莫之扬道:“还不妨事。”使出一招“桃园三义”,说也奇怪,竟一下子挡开三名敌人的各一记进招。心下微忖,忽然一亮:“这剑法前几招简单,如抱元守一是一剑,参商双星是两剑,桃园三义是三剑,越是出剑少,则招式越到家,中间越无漏洞。后面的剑招虽然繁复,却不如这几招好用。”当下翻来覆去将“项庄剑法”前八招使出,一会儿“四方有雨”,一会儿“七星司北”,中间不时劈出一掌,上下风头顿时扭转过来。围攻他的三人见他剑法一下简单了,却陡增了威力,均不敢大意。

    福星祠毕竟窄小,十一个人斗来斗去,更显得拥挤不堪。蜡烛摇了几摇,忽然熄灭。但月光甚是明亮,众人依旧恶战不休。蓦地里安昭头上的冠束被刘三姑一杖挑落,满头青丝披落下来。刘三姑惊道:“是个女的!”安昭咬牙道:“女的又怎样?”一招“五九未甲”,长剑泼水般攻去。刘三姑后跃一步,高声道:“别打啦,别打啦!”阿幺婆婆、温克冷等人陆续收了手,莫之扬等三人也停手罢斗,三人站在一起,互相问问,均未受伤,只有安昭头发被扯去一缕。对方八人中牛一帖被肖不落铁豆打穿左耳,半个脸颊上满是鲜血,刘三姑衣袖被划开,露出胖乎乎、白生生的半截胳膊。

    刘三姑忽然道:“你们三个到底是谁?”

    她这一说,其余七人也一齐明白过来,纷纷叫嚷。安昭秀发被拽去一缕,心下十分恼恨,道:“你们管我们是谁?一路上逼得我们店也住不上,饭也吃不好,我们就住在荒郊野外罢,却还要追上来。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们啦?”

    市井八义面面相觑,文大名道:“糟了,只怕文不对题,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朴秀山道:“我说客人怎如此海量,莫非是敬错了酒?”神指盲叟温克冷目不能见物,道:“怎么回事?”刘三姑说道:“那姓宁的小子既为席倩姑娘才来寻秦公子的麻烦,怎的还会带一个姑娘同行?这人必定不是宁钊了。”牛一帖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把好好的一贴狗皮膏药没贴对地方?”半人半仙何知命道:“恐怕正是如此,客人来卜寿禄,咱们给算了个姻缘。”崔丰寿叹道:“好好一把刀,磨老了!磨老了!”

    肖不落听他们罗嗦,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那恶贼派来的?”

    莫之扬上前揖道:“八位大名,小可曾听师父说过,不期在此相遇。方才这位大嫂说秦公子,可是秦谢么?”

    市井八义见他甚是谦逊,也还了一礼。刘三姑道:“这位相公认识秦谢?不敢请教怎样称呼?”

    莫之扬道:“小可莫之扬,曾跟秦老掌门学艺。”市井八义愕然。崔丰寿瞧他也就是十八九岁,有些怀疑,慢慢道:“据老朽所知,秦老掌门最小的徒弟牟信义今年也三十七了,公子说的是哪个秦老掌门?”

    莫之扬道:“师尊名讳是‘三惭’二字。”崔丰寿奇道:“你说是师尊,不是先师?秦老爷子还在人间么?”莫之扬笑道:“正是。他老人家耳聪目明,身体康健,几位听谁说他已过世了?”

    文大名望望别人,摇头叹道:“全错了。今日咱们市井八义大水冲了龙王庙,这脸面是丢大了。”将蜡烛重新点燃,道,“莫公子既是自己人,还望引见这两位朋友。”

    肖不落、安昭神色有些冷淡,莫之扬略一迟疑,说道:“这两位是小可的好朋友,却因另有隐情,名姓恕不能见告。”文大名讪然,与其余七人使使眼色,道:“咱们八人得罪之处,多加见谅。”八人一齐上来作揖,肖不落、安昭二人无奈,只有还了一礼。

    温克冷道:“莫公子,秦老掌门眼皮上有一颗痣,我老瞎子没瞎的时候见过的,现下却忘了,到底是在左眼皮上还是右眼皮上呢?”

    莫之扬想想师父容貌,摇头道:“师父眼皮上没有痣啊,大叔是不是记错了?”

    温克冷道:“莫公子果然没有说假话。八弟,你告诉他罢。”落第才子文大名清清嗓子,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江湖传言,自秦三渐入狱以后,万合帮元气大伤,秦三惭座下七大弟子与秦氏三兄弟欲往范阳劫狱。秦家与“长安双侠”宁为民、席安宾一向交好,遇到这等大事,自然想到与他们二人商议。长安双侠却很不情愿,说道宁钊、席倩二人去给秦老爷子祝寿未见回来,此其一;其二么,措辞虽颇委婉,但言下之意,长安双侠都是有家业之人,不想就此得罪官府。秦家弟子便自己去范阳劫狱。不料路上听说秦三惭病死在狱中,就只好折回,路上王信坚染了重病,竟客死他乡。秦三惭七名弟子便离开太原,各自回家,此后万合帮势运中落,秦谢兄弟三人将老屋托付给乡邻,便游荡江湖。一日途中遇到宁钊、席倩,席倩非跟秦谢走不可。宁钊与秦谢大战一场,宁钊不敌,就近约了铜川“响铃帮”的十几个好手,秦谦、秦逊二人不幸在那一战中丧生,秦谢也受了重伤,用计与席倩二人脱逃。宁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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