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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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力量是可以阻挡对方攻击的,所以便有了今夜的战斗。然而随着进攻一方,那出乎意料的包抄,使得他全军陷入了困境。败退就他们而言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败退队别人来说或许也算不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但对于刘吉、周延这两支早已失去根据地的队伍而言,这里的败落就相当于一切的终结。刘吉、周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都明白这一点。他们一定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有自己先活或下去,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一直守在这里,那最后得到的也就是凄惨的败亡而已,除了身死之外,并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所以,他们便想到了逃亡。只是这样的逃亡,必须有相应的策略才可以。若是什么也不做就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只怕会一直被人追杀吧。
于是他们选择了放火,利用大火燃烧而已经的骚动和混乱,在迷糊敌人的视线。在那火光之下,在那重重的人影之中,只怕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那乘势而逃的几十人吧。
而且,放火焚烧南门,无疑是让我们有了攻打西阳的通道。就针对进攻者而言,刘吉和我们可是有着相同的目标。所以,刘吉如此的举动也有借我们之手消灭胆敢背叛他们之人的想法存在。他也是想让我们和那些背叛者杀一个两败具伤呢。”
话说道这里便结束了,周睿闭上眼睛作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原本以为能够听到掌声赞赏之类的,却不想自己说完了好一会,周围依旧是一片的安静。
“怎么了,这是?”他觉得很奇怪,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周围的三个人包括将军魏延在内的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傻傻的望着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周睿被看得心中有些发毛,不得不开口询问道。
“因为你很行啊。从来没有发现过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宋德首先反应过来,颇为粗鲁的用袖子拭过刚刚张大了的隐约有些许口水流出的嘴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职业,比方说在我手下当一个情报分析员之内的?”罗照眼巴巴的望了过来,像是看到了一块糖似的,紧紧的盯着他说道:“你是一个人才,绝对的人才。如果你跟随我的话,我能保证你会成为这方面的天才的。”
“这……”听着罗照那着力的邀请,周睿一下子为难起来。说实话他并不想跟罗照一起去干那笔杆子式的工作,但因为罗照的官职比他高得多,又是如此诚恳热情的邀请,让他一时间怎么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来。这让他手足无措了,虽然他能侃侃而谈的分析出敌情的种种,但对于接人处事方面,他依旧像一个普通的少年那般稚嫩。
看着明显有些尴尬的周睿,最后反应过来的魏延终于发话了,只是这话显得有些让人无法恭维:“好你个罗仲明,挖人居然挖到老子手下来了,你还要不要这里混了。你那个叫什么情报分析组的,干得不就是探人隐私,挖人痛处的勾当吗?那可是很不入流的,怎比我们现在一枪一刀的拼杀来得痛快!”
“你……”被人这么不堪的训了一通,罗照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有些难堪,他紧紧的抿着嘴似乎努力的在控制着什么。也许他也想大声的反驳魏延,为自己的工作正名吧。
不过,那样的话,魏延那高傲的面子肯定也会挂不住的。虽然他当时不会说些什么,可是事后,他的心里绝对会对罗照心有芥蒂的。
“怎么办?”周睿紧张的看了看一旁的宋德,心中实在担心自己这队里的两位主管会就此产生激烈的冲突。
“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老大最忌讳的恐怕就是这个了。”周睿忧心忡忡地想着,只是眼下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他对此忧虑不已得时候一个不愉的声音传来,让这边的众人一下子忘记了眼前的事情:“师父,可不能这么说哦!我们成功的将整个江夏北四县的局势扭转到眼下这个地步,没有充分的情报可是完全办不到的。所以,师父是不应该这样说罗先生的。毕竟罗先生的努力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他是有功的。”
“什么?”这声音来得突然,却是一下子将众人惊醒。他们遁音望去,却见从黑暗之中悠悠地步出一名少年来。只见他白衣胜雪,容貌俊秀,虽看上去隐约还有些稚气,但紧紧抿住的单薄嘴唇和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给他那稚气又加上了几分威严,构成了他整个人一种古怪的气质。众人一见他,脸上顿时都露出深刻的笑容来,他们几步跨上前去,紧紧的搂住他,心中的热情一下子他他们的行动上表现了出来:“子旭(老大),你总算回来了阿。”
“是啊。我回来了。”李晟用力的点了点头,略略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家真是好久不见了。”
“嗯,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在战斗中受了伤。怎么样?好了吗?”众人此刻哪里还记得刚刚罗照和魏延那冲突的事情,一下子都紧紧的围住李晟,不停地朝他问东问西。
“好了,老早就好了。”李晟微笑着说道,他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像那样的些许小伤,怎么能难得了我李晟呢?”说着,他摆出一个强健有力的造型。
“哈哈……”众人见了一阵发笑,“从来也不知道你居然也会如此搞笑呢。”
“哪里啊。快乐本也是正常的事情嘛。”李晟脸上的微笑更深了:“怎样?都下去说吗?黄忠师父已经在大帐里等着我们呢。现在我军重新汇合在一起,是有力量对敌人进行威胁的时候了。”
“好吧。”魏延点头同意下来:“今夜的果实已经成熟,敌人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失。下一步作战究竟该怎样进行,确实到了一个需要考虑的时候了。”
“嗯!”众人点着头,一齐朝山下走去。他们很快的进入自己营地的大帐中,迅速的召开了这个重新合流之后的第一次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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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一场只有两个人的会议也在西阳落到张武,陈孙二人手中之后在西阳县衙的那个隐秘屋子里展开了。其实说这个是会议也不太正确,正确的说,这只是张武、陈孙两人在召开县衙大会之前的一次私会而已。只是他们谈论的事情比较大——“如何应对眼下南门被焚烧之后敌我形势的改变。”
这是一个关系到城中所有势力前途的问题,本来是要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商量的;但张武、陈孙二人出于如何让自己的势力获得最大利益的考虑,而决定由两人先商讨一番,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再去引导下头的那些小势力,让他们为自己的利益服务。
这样的利益分配原则对那些小势力而言似乎有些残酷,毕竟他们的利益都是最后被考虑到的。但对张武,陈孙二人而言,这样却又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因为他们首先是自己军队的领导者,然后才是整个联军的领导者。事实上对任何一个势力组合而言,只有实力才能保证利益的获取,除此以外的其他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而已。没有人会平白的给你利益——这就是现实。
小屋之内,光线并不充足,只有一点的烛火,阴影聚成晦暗成了这个空间的主要色调。受了伤张武无力的斜靠在屋内的榻上,满是懊恼的看着对面的陈孙。对于今夜的这场战斗,他并不满意。虽然基本想要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但刘吉周延的逃亡和他们最后焚烧南门的举动,却让最后到手的果实有了缺陷并让整个西阳城中他们陷入了危机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恼火不已,若非顾及自己的伤势实在是不能承受太大的火气,他只怕当场就要大骂出口了。
“该死的刘吉,居然连逃跑都不让我们好受。”火是不能发的,但胸中的愤怒实在是难耐,他不由得一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咬牙切齿的念道。
“你为什么只骂刘吉而不骂周延呢?”陈孙听了张武得咒骂奇怪的问道。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周延虽然聪明,但他的聪明主要在部队的指挥上。像这属于部队指挥以外的事情,那是决计没有那个脑袋去想的。”张武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说道。
“那个……”陈孙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一点罢了。”
“哦!?”张武吭了一声便不说了。他似乎不想在这个令自己恼火的问题上做太多的纠缠。
“现在的情况就这个样子了,你认为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做。”在沉闷中过了一会,张武开口问道。
“要了解这个问题,首先就必须清楚我们眼下的敌我态势!”想了想,陈孙开口说道:“今夜战斗之惨烈远远超过了我们当初的想象。就刚刚得到的粗略计算来看,今夜的战斗让我军损失了近七百的士兵,如果加上受重伤的人,那损失更是在一千左右。也就是说,眼下的西阳城里能够拿起武器战斗的满打满算也只有区区的两千四百多人,人数刚好是对面敌人的一倍,而总体战力已经落到了和对面那些家伙差不多的地步。”
“怎么会……这么惨?我们不是还可以从刘周二人的手下中获得兵力的补充吗?”张武听到这样的数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一副难以置信表情。
“这已经是计算补充之后的数据了。”陈孙垂下头来,无奈而沮丧的说道:“刘吉和周延并不是笨蛋,他们已经猜出我们今夜有可能会对他们进攻,所以他们在直接的营地里布下了重重阻击。虽然他们最终还是漏算我们会从城墙进行两翼包抄,但他们在营地里布置和士兵的反抗还是让我们损失惨重。这一点,负责中路进攻的你应该是感受最深的。你应该明白,今夜敌军在中路的反抗是多么的激烈。我们很多的伤员、死亡者都是在中路产生的,而刘周军那边的伤亡,也因为这不放弃的防守变得十分巨大。这一战,我们可以说是两败具伤了。”
“该死的!”张武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战我们就不会开打了。真是失算了啊。”他说着,懊悔的攥紧了拳头,内心的激动一下子表露无疑。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事先谁也不清楚结果究竟是如何。或许,我们唯一的出错就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陈孙宽慰了一下张武,接着说了下去:“敌我势力的此消彼长,让我军的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地位。一旦等对方远袭的部分回援合流,那两军数量就会基本持平,而敌方的整体势力就将会大大的超过我方。到那时会有怎样的结果,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这个自然是明白的。但,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呢。”张武尤自强辩道:“现在不是敌人还没有合流吗?在我们面前的依旧只有那么区区的一千多人而已啊。”
“就算敌人没有合流又怎么样呢?我们真的能就这样冲出去和对面的那些家伙打?”陈孙说着沮丧地摇了摇头:“先不说,我们要消化今夜的结果还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就说我刚刚才得到的一个消息,便足以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下其他的路子了。”
“什么消息?”看着陈孙的表情变得苦涩而沉重起来,张武不得不紧张万分的问道。
“孙讨逆被杀了。这似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准备攻打江夏的江东军主力已经开始后撤,据说其间的主将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军队,似乎返回了吴郡。”陈孙面色略略有些死板的说道。
“孙策死了?”张武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才二十六啊?怎么就死了呢?”
“是被他以前擒杀的许贡家臣刺死的。”陈孙说到这里微微有些感叹:“孙策虽算得上是英雄,但似乎性格过于暴躁了些,杀了许多原本并不应该杀的人。就像那许贡一般。眼下的这事或许就是上苍对他的报应吧。”
黄巾军的残党多屯与汝南的大别山中,这里离徐州、扬州、荆州都很近,对于这两年在这几个地方流行起来的浮屠教说法,他们也有所耳闻。陈孙一想起关于孙策死亡的前因后果,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浮屠教里的一个词来“报应”。
这确实算得上是“报应”。毕竟孙策和许贡之间的仇仅仅是来源于一件对孙策而言并不算什么地小事而已:
孙策还在征讨江东的时候,身为吴郡太守的许贡曾经上表朝廷,告了孙策一状,说他为人粗暴,一旦外放,必然成为世人的祸害,最好将其召回京师。这原本也就是言词上得罪了孙策。当时天下大乱以成,朝廷哪里管得了地方上种种,所谓召回京师云云,也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哪里还真动得了这些在地方掌有兵力的武将呢。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