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记-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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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州方向,冲出了战阵。
完颜娄室身体本就极弱了,又被这般颠簸,一口血咳了出来,便既晕死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了一处营帐之中。
身边守着两位金军军服的将士,他想起刚才被捉的情景,心中疑惑,道:“谁救了我!”那两位将士似是听不懂他的话,用汉语说道:“有话等孙头领来了再说!”
完颜娄室也懂汉语,忙改口道:“你们说的孙头领,是不是阵前地八字胡的将军孙凝枫!”
那将士瞥了他一眼,并没理会。完颜娄室见他不说,于是又道:“这位将爷,有水与否,在下实是口渴,你们既然不杀在下,想必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身染重病,若是在经折磨,怕是不久于人世……”
这么一说,便是用自己地姓名要挟对方,善待自己,同时也是要试探对方是不是想留自己活口,好推测一下这支军队的意图。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孙凝枫地声音传了进来:“将军,你也算是英雄,不知可否与我合作,用你之名,诈开汾城城门,夺取汾城。”
完颜娄室一听,当即疑道:“你们到底是何军队,如此占了汾城也是没用,若是宋军,当以攻下太原为先,若不是助宋,得了汾城,四面均有敌人,想要发展更是不可能。”
孙凝枫道:“我们的意图,将军就不用问了,至于我们的来历,倒可以告诉将军,太行山地王彦,将军可曾听过?”
“什么,你们是王彦的军马?!”完颜娄室大惊失色,“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山贼军和王彦军,紧密配合,数次在太行山脚河南段,偷袭金军,夺取粮草,当然每次都是打着王彦的旗号。
以至于,在这一带金军当中,知道
为数不少。但由于每次都是小打小闹,所以尚不如山名。完颜娄室也是听过,但想不到会游动到此,更没想到他们地战力如此惊人,绝不压于一直训练有素的金国精锐。
想到此,完颜娄室不仅叹了口气。
孙凝枫笑道:“将军为何叹气,是否为这次失败被擒感到丢脸!”
“哈哈,凝枫,完颜娄室决非仅仅是勇武之辈,他所背负的是女真族的命运。比之一般金国的名将又要强上许多,可正因为此,想得太多了,才落了一身病痛。
他方才所叹绝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失败,怕是想到怎么这样一支军队都能破他金国的铁骑,而为将来金国通领整个华夏的土地而心忧!”
一位锦服青年迈步进了营帐,完颜娄室听这人说中自己心思。不由大惊,若非这是敌营,他几有要引这年轻人为知己的欲念。
那年轻人见完颜娄室一副吃惊模样,不由笑道:“将军,在下说得可对!”
完颜娄室点头道:“小兄弟能猜到本将心思。却也了得,你这般人才若是大宋皇帝能用了你,怕是西去西夏,北占我大金,西南拿下大理,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年轻人笑了笑道:“既然是在军营相见,那咱们就都要有军人的性子。不必拍我马屁,这种好话听多了也腻,想探我口风。那我明白地告诉你,我是宋人。我自会相助大宋,无论那天子是否能重用于我,我要打你们金国便是打了。我助的大宋的江山,帮的是大宋的百姓,而非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宋人虽然有许多痛恨你女真人,但我却不那般想,你女真之中也有许多良善之辈,甚至侵我大宋的兵士之中也有许多不愿打仗,减少杀戮之人。
但是这些我却无法分辨,既然到了战场,你们就是我地敌人,敌人不死,我就无命,所以对你金人的侵略,杀无赦。”
完颜娄室听后,心中更是惊愕,这个年轻人的想法确是与众不同,若有大志,怕是这天下将来也会是他的,也只有一死,在临死之前,敢问小兄弟的姓名!”
年轻人笑道:“在下林轩,既然你想死,那在下就成全你,用你地尸首取了汾城,比押着活人更容易。”
“林……轩?”完颜娄室方才听了林轩一番畅谈,想到大金事业未成,朝廷内就争斗不息,不由心灰意冷,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听到林轩二字,觉得很是熟悉,思索了片刻,才道:“你是山贼军的首领,你们是山贼军?王彦也是你的人?”
林轩哈哈大笑:“王将军与我是好友知交,我和他的想法都很相似,常喝酒谈天。相互也教授些操练士兵的法子!”
完颜娄室听了,悲呛的高呼道:“大宋能人辈出,我大金恐怕完矣!”话一完,便又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孙凝枫上前探了一探,道:“寨主,他已死了!”
林轩点了点头,道:“死了也好,这便让你教出的两百会女真语地兄弟,一百在队伍最前,一百在队伍最后,中间带上两千余人,换上方才全歼的金人的军服,推上他们地辎重粮草,开进汾城。”
孙凝枫道了声“遵命!”,便立即而去。
林轩在临安安排好了一切,开了家大型的庄园,各有不同进口,最后两院,故弄玄虚,不对外开放。第一院供当地富商娱乐,二院供一些有朝廷背景地文人娱乐,三院则是一些官员。
最后两院,他打算等赵勾到了临安,四院给朝廷大员,五院则给皇帝享用。五个院子按照层次不同,布置也不同,奢华典雅,应有尽有。
随后便赶到了北方,燕墨儿觉得临安很是好玩,便不舍得离开,便留在了那里,正好监视那些泼皮。
林轩到了太行山中,老不死和时迁已经带了奔狼营的兵士去了金国打探消息,林轩又得到王彦的消息,说完颜娄室要去带兵去汾州,便想了此法。
由于赵勾一直在扬州,过了林轩所知道地他应该去临安的时间,林轩这才回到太行山,看看山贼军发展的趋势。
其实赵勾没去临安,却是因为岳飞在开封附近大败宗翰军,并活捉了宗翰,将他扣押在了京师。金人不敢轻举妄动,也就在扬州之外虎视眈眈。
赵勾反而更是害怕,但又不敢降罪岳飞,他怕岳飞若是杀了宗翰,那完颜宗弼定会踏破扬州。
岳飞争取到了时间,派人联络韩世忠,率大军赶到扬州,与宗弼对峙。
这一系列的变化,却都是由林轩来到这个世界而起,未来的走向林轩越来越不清楚,但他却感觉越来越有意思。
夺势 第二百零一章 诡势
州,天子行宫。
宦官冯益弯腰侍立在赵构的身侧:“皇上,老奴听说王彦在西边夺取了汾城,还杀了金贼的大将军完颜娄室。”
“嗯!?”高宗赵构微微点头,沉思片刻道:“如此一来,这扬州城外的的完颜宗弼不知会不会立即攻下扬州,朕以为不如渡江南去罢了,临安的行宫也都修建完好……”
冯益在赵构做康王时,就侍奉于他,对他的性子颇为了解,见他话到一半,忙跟道;“皇上,不如就将临安设为临都,在未收复北边失地前,就以临安做为都城罢了,迁都之事,或能给我大宋带来吉兆,若皇上应允,老奴先去寻位有道高人,测算一下临安的脉象。”
赵构点头道:“速速去办,若是临安有天龙之气,朕还要弄个盛大的仪式,昭告天下!”
冯益点头道:“老奴明日就去办,时候不早了,还请皇上安歇。”
赵构点点头,正要起身离殿,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跟着听到卫士的呼喝之声,但那马蹄声却是丝毫不停,向大殿狂奔而来。
赵构大惊,忙道:“冯益,什么人深夜创宫,快叫人护驾!”说着话,下了龙椅,就要从侧门而走。
那马忽的一声长鸣,显是被骑马之人,猛然勒住,停在大殿门外,骑术之惊,令人叹服。
“韩将军,你要扰了圣驾么!”三品带刀护卫张远的声音传了进来,虽是喊叫,但声中却带着几分畏惧。
“让开!”那马上骑将怒吼之声传进大殿。外面的侍卫登时没了声音。冯益正身拦在了赵构身前,颤抖地说道:“皇上,是,是韩世忠将军。”
冯益话音刚落,就闻听哐的一声,门被砸了开来,但见一位高大的中年将军大步迈了进来,见到赵构,当即跪道:“皇上,请恕臣惊扰之罪!”
赵构见他如此。壮着胆子从冯益身后走了出来,问道:“韩将军,何事这般着急!”
韩世忠抬头道:“皇上,宗弼与汪枢密,秘密接触,两人勾结要取下扬州,把皇上俘回北方。和靖康二帝关在一起。”
“什么?!”赵构吃了一惊,道:“你可曾弄错,他怎会如此?!”赵构平日素亲汪伯彦,忽听到此,更不相信。
韩世忠道:“如此大事。臣不敢妄言。宗弼几次偷袭臣寨,汪枢密均让臣后撤,不作抵挡,若在撤退,恐怕就要撤回扬州城内了。”
赵构只觉韩世忠言过其词,他知道韩世忠一向主战,而汪伯彦却是主和。两人矛盾素来有之,怕是汪伯彦为了如此想对峙的局面下减少摩擦,才禁他出战。
心念及此。当下道:“将军先回,朕查明真相。定会给你个说法!”
韩世忠见赵构如此说,心中怒气也减,当即道:“臣本该上本皇上。但恐奸臣收本不报,臣才出此下策,夜创皇殿,请皇上降罪!”
赵构摇头道:“韩将军为战事操劳,不若就留在宫里歇息,我让冯益领你前去。”
韩世忠一听,受宠若惊,道:“多谢皇上厚爱,臣不敢当,前方军务紧急,臣这就告退。”
赵构假意迟疑片刻,跟着道:“也好,你便去吧,保重身体!”
韩世忠闻言,心中感激,嘴上道:“臣多谢皇上,为国作战,万死不辞!”说罢起身踏步而出。
这番出去,却是没上马了,只牵马离了皇宫。
赵构目送韩世忠离去,双腿一软,就要载倒,冯益一把扶住赵构,道:“皇上快歇歇,韩世忠如此闯宫,实是大逆不道,该当问斩。”
赵构坐在了龙椅之上,摇头道:“此之行事,不能斩他,此人对金贼尚有威慑力,也能打仗,若非这种境况,朕又怎能允许他如此作为。”
冯益道:“那汪大人……”
赵构道:“不用理会,由得他们闹,这般才能相互节制,否则任由一方做大,朕都不会好过。如今之世,又有几人没有私心,张邦昌能献皇兄和父皇给金贼,汪伯彦同样也会。可怜我生缝此事,只能忍辱负重,若是有将来收复之时,再去做个好皇帝吧!”
赵构在几位皇子之中,尚算颇有心计,只是性子孽弱,母亲一直被后宫欺凌,让他养成了忍辱的性子,但是长期如此,也磨平了他的锐气。
所以现在他性子中有着得过且过的一面,但当遇见危机之,若是激发了坚韧的一面,也能如方才一样应对自如,而且还颇会收拢人心。
冯益忙道:“皇上现在就是个好皇帝,面对如此破碎河山,能做到如此,只有真龙天子才行!”
赵构苦笑道:“就别跟跟朕说好话了,朕心理明白的很,朕性子就是软弱,怕打仗,只想过着舒服的皇帝日子,偏偏又遇见如此乱世……”说着话,竟自伤感起来。
冯益连忙安慰,自是不提。却是韩世忠回了军营,却见自己地老婆梁
怒睁着杏眼看着自己。
忙陪笑道:“娘子,我知道你怪我硬闯皇宫,可是却有奇效,皇上答应我要向汪伯彦问出个因由。还要留我住宫里,我怎敢如此,皇上还我保重身体!”
梁红玉听了,疑道:“这是真的?”
韩世忠憨厚的笑了笑,道:“娘子,这还有假!”
梁红玉思索片刻,道:“好一个糊涂的夫君,你又怎知皇上留你没安坏心,你这般夜闯宫殿,早犯了死罪,皇上身边又无勇武之人,若是当时和你翻脸,怕你急了,以下犯上。才先稳住你。也幸亏你没有留下,若是留下,恐怕性命不保。”
韩世忠听梁红玉如此分心,愣了一会才道:“娘子,皇上不会如此吧!”
梁红玉道:“犯了天威,即使是明君也要责罚于你,否则天子之威何存,让文武百官知道,他颜面何在。
如今对你如此客气,就连亲兄弟也未必如此。这是何故,全看你手握重兵,这满朝武将,能战敢战之人,却是不多,他要保住姓名,不似他父兄一般被俘。只能依仗与你。总有一天,这一切是要还的,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这些都是师师姐姐在徽宗皇帝身边多年,所学到地道理。她都跟我说了,现在看来,确是这般。”
韩世忠听了,说道:“如娘子所说,那我们打着仗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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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正色道:“救民于危难,保大宋之江山。自古忠良多磨难,就是这般。”
韩世忠被这话所打动。凛然道:“正该如此,娘子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