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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胜利之钢蚁雄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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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清子已经醒来,看到多田已死,也松了口气,叫刘郧扶着她,走进另一房间的密室中,脱去了衣物疗伤时,没有故意避开,他知道急切从权的道理,也没怎么忸怩。

    只见清子的右肩上又黑又肿,真是触目惊心,估计是里面的骨头已经断裂了,可能她遇见这类的事情较多,在密室里储备了很多治伤的药物,但是如何上药医伤,刘郧这个文科生,就真的不懂了。

    清子先服下医治内伤的药,用左手捏了捏受伤的周围,一边搽了些消毒一类的药物,一边含笑如圃着要刘郧过去,叫他把手臂放在她的嘴边,也不疑有就真的放了过去。

    一口咬住手臂,只听“咯吱”的一声脆响,清子已用自己的左手,将其右肩的裂骨合在一起,疼的她浑身发抖,脸色清白,眼睛都凸了出来,脸上的冷汗直流而下,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手臂上已是一排牙印,少些血液津津直冒,看到清子如此痛苦的表情,刘郧倒也没怪她,拿出备好的药物递给她,一阵包扎后,清子穿好了衣物,轻轻的摸着臂上的牙印,温柔的问到,“痛么”。

    刘郧装出龇牙咧嘴的模样,直叫“好痛”。

    清子微微一笑,虽然知道某人是装的,但还是帮他抹了些伤药,包扎了一下,刘郧突然想起密室外面,死了一大堆人,万一有人撞见,可不是开玩笑,一旦被围住,想跑都跑不了,要不去刘公馆避避。

    清子一副浑不在意,说这是日本贵族的宅院,一般人不敢进来,就算再有歹人闯进,躲在密室里面,算是最安全不过的,等到天亮之后,她的仆人会自行清理一切痕迹和尸体。

    真是一宿数惊,好几次死里逃生,两人已是精疲力尽,没谈多久,就合着衣睡着了,刘郧醒来时,清子已经不在了,一看蚂蚁居然毫尘不染,只是不在手指上,而在手腕上形成一支造型新颖的腕表。

    刘郧走出密室,发现太阳已接近正午了,房内的摆设基本恢复了原样,若非神田大尉所踏破的窗户,一时难以修好,否则根本看不到昨晚生死搏杀的痕迹,甚至连血腥味,都用特殊手段处理过,只有仔细观察时,才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的腥味。

    来到室外的草坪,呼吸到树木花草的香味,刘郧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活着真好。

    中城宫清子已换了新的衣裙,有点类似海军军服,正巧笑倩兮的看着刘郧,全然不像受过重伤,身边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侍女,侍女正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示意他洗漱。

    刘郧也不意外,无论日本内亲王的养女,还是侯爵大人的贵女,无论走在哪里,都是随从、武士和侍女一大堆,昨晚要不是清子自以为是,根本不会那么狼狈。

    清子说笑自然,走动自如,似乎早恢复了的原气,要不是偶尔由于伤口拉扯引起的微微痉挛,刘郧几乎以为昨晚的浴血搏杀,是自己喝多了清酒,大梦了一场。

    午餐兼早餐是鱼汤龙须面,还是清子亲自下场指导,由侍女所做的,味道确实很好,可能知道刘郧胃口大,怕汤面的分量不够,里面还煎了两个鸡蛋。

    看到汤面,刘郧不由记起了岛原清一。

    “清子,我该叫你岛原清子呢,还是——”。

    中城宫清子转过身,背对着刘郧,轻声的说到,“你觉得,你该叫我什么好呢?”

    “岛原清一是你哥哥么”,刘郧决定还是问清楚好些。

    “傻子”,中城宫清子转过身来,盯着刘郧的眼睛,慢慢的说,“你还没发现我就是岛原清一么”。

    刘郧定眼一看,以前清子是头发长时还没觉得,现在头发短了,除了皮肤白了些,身材高了些,以及脸上的一些细微部分,略略有些出入,确实与岛原清一是基本一样。

    但是,刘郧没想到的是,日本有一门源远流长的独家绝技——忍者易容术,而且清子的武功可不差,比多田晋三也就略输一筹,神田大尉也不是一刀之敌,说不会忍术都没人信,会点易容术也不稀奇。

    何况多田晋三也说了,他追了清子好一段时间,清子易容成岛原清一,躲在邮船上也就说得通了。

    刘郧苦笑一声,突然记起多田晋三死前说过,是清子一伙挑起了中日大战,现在想来还真有些疑问,中城宫清子的面目,也模糊了起来,嗯,与清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当刘郧找借口回刘公馆时,中城宫清子也没留他,随手招来一个武士,这厮的眼神犀利和步伐敏捷,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比起鬼子神田,应该还要强一些。

    武士送来一个大盒子,估摸能装下一把小提琴,刘郧打开一看,正是德国原装狙击步枪,正处于分解状态,零件森然锃亮,子弹也有一百多发,他看着就喜欢,于是也没拒绝。

    据清子说,这是死鬼多田晋三留下的,她也是借花献佛,刘郧突然想起虹口公园的狙击手,连忙询问智脑,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果然不出刘郧所料,多田晋三这个鬼子,还真是被吉伦·金珠击伤的那个神秘狙击手,难怪总是觉得那厮的右手有伤,做什么事情都会慢一拍,受了伤还敢来杀人,真是该死。

    然而反过头来想,那厮搞死了那么多的人,自己与清子也是命悬一线,能杀掉他实属运气,青铜武士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想到与这厮差不多的,还有200多个,刘郧就觉得头皮发麻。

    转眼一想,多田就是一个混蛋,连鲁迅这样的文人都要刺杀,还说什么天皇爱和平,清子挑起了大战之类,这么浅显的挑拨之计,刘郧居然信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

    但是,即使清子再好,说到底还是日本的贵族阶级,用今天的专业术语说,就是“有其特殊的阶级感情和阶级利益”,嗯,保持点距离,也是有备无患,刘郧连忙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看着刘郧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味道,在中城宫清子口中蔓延,原来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捏着刘郧所留下的陨石,它已变得晶莹剔透,根本不像是钢铁做的,反倒很像某种玉石。

    刚回到刘公馆,刘郧就看见三个不速之客,黑着脸的是刘元庚,不用说,绝对是以为某人去了花街柳巷,彻夜不归,很是生气,一看到他安全回来,虽然还是气哼哼的,但是脸色明显松了下来。

    呆子吉伦·金珠,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将瓜子花生啃得吱吱作响,对刘郧的回来与否,还没他的一颗瓜子值钱,抬头望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继续与他的瓜子较劲。

    陌生的是位官员,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笔直的毛料中山装,左胸口上别着GUO民党党徽,精致的眼镜使他儒雅之中,透着几分精干,灵巧的双眼阅人无数,似乎也在猜测刘郧是谁。

    四叔就是四叔,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刘郧的形象,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春风拂面,先向他介绍外人,“这位是上海交通局的章科长”,随后又向章科长介绍,“刘帅最看重的侄子,刘郧”。
………………………………

第十二章 中城尚氏

章科长推了推他的眼镜,连忙握住刘郧的双手,连声夸赞说,“哎呀,刘博士,如此年轻有为,真是党国的栋梁之才啊,日后必得蒋公重用,还望刘兄发达之后,千万别忘今日兄弟的微薄之力啊”。

    刘郧顿时晕了,就算他爹刘鄂北,是新任的西川县实业部长,但好像也没章科长的官大啊,这是唱那出戏啊。

    “刘博士,刘贤弟,来来,请坐下,请坐下”,章科长也知道刘郧晕了,开始详细解释,“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上司的电话,转达了蒋公的近臣张文白,张公的命令”。

    章科长悠闲的喝起了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说,“蒋公即将剿匪完毕,今后就是民国建设的大好时机,所以——”。

    这厮贼溜的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洗耳恭听,顿时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悄悄的说到,“凡是近几个月归来的留洋高材生,都被邀请到南京,等候被蒋公的接见,共商党国建设的大计”。

    章科长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说,“蒋公有言在先,允许大家畅所欲言,一旦青眼有加,那可就飞黄腾达了,中央各个科处位置那是必然,若是入蒋公的法眼,正副部长也不是不可能的”。

    话一说完,章科长就昂首挺胸,等着大家赶快夸奖他,最好在打发几个发财钱,刘郧真是莫名其妙,简直哭笑不得,而刘元庚就老道多了,在满脸堆笑的同时,连连给某人使眼色。

    刘郧是啥人,文科生啊,那里不懂“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眼睛一转,立马哈哈大笑,连忙与章科长称兄道弟,一副久遇干旱逢甘露的样子,连连称赞他是“及时雨,赛公明”。

    刘郧与章科长彼此称赞欣赏,最后大家被恭维得想吐了,才回归到正题,这厮是奉命登记海归们的名字而已,能否到南京面见老蒋,还得等候通知,当然某人是最年轻的博士,机会自然大一些。

    能否以此当官发财,根本是章科长自己编的,当然也不是乱编,而是根据南京政府的立法院和行政院,以及各省部科处,都是海归派特别吃香,所以有提前烧冷灶的意思,当然更多还是阿谀奉承。

    看到刘博士如此平易近人,办公登记自然很快,只是在登记具体专业和博士种类时,章科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加州铁路与加州大学的联合技校毕业证,没任何问题,就是加州大学的机械类博士证(攻读学位的单证),有点小小的问题,一个刺眼的“SEX”,让刘郧顿时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当章科长离开已经很久了,刘郧都还没醒过神来,买个水货博士文凭就罢了,为什么没仔细看看呢,难怪长期高悬镀金店榜首,都没任何人敢买,原来是一个“SEX”,吓死无数镀金客。

    1934年的民国,可不是21世纪的华夏,什么建筑中的“SEX”,什么数学中的“SEX”,什么艺术中的“SEX”,已经烂大街了,在八十年前研究机械中的“SEX”,当真是石破天惊,骇人听闻。

    1934年的时空,哪怕是最开放的美利坚合众国,女性都还没有选举权,也不得参加普通的社会工作,而南京的蒋总裁是出了名的保守派,别看他夫人是在美国长大,他自己天天抱着“蒋氏家训”,“曾国藩家书”什么的,诲人不倦。

    刘郧真是后悔莫及,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不买这张水货文凭了,更加不该为了可怜的自尊心,拿出来晃荡。

    “嗯哼——”,一张黑里透红、红里透紫的老脸,一双愤怒的眼睛,距离刘郧只有0。05公尺。

    “啊也”一声,刘郧一跳就飞了起来,刚好碰倒了椅子,慌乱之间,摔了一个结实,原来是四叔,连忙爬起来鞠躬陪笑。

    “贤侄啊”,看到刘郧的慌张失措,刘元庚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你在美国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啊”。

    刘郧暗叫不好,靠,这老东西也知道“SEX”,不可能啊,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也知道这个,简直要逆天了。

    无奈之下,刘郧只好编一个借口抹过去,“四叔,小侄这些年循规蹈矩,可说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对,我知道,你在异国他乡,不容易”,刘元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是,你也不该去夜宿花街柳巷啊”。

    刘郧也傻眼了,等等,我什么时候去那种地方,难道说的是昨晚,明白了,是四叔搞错了,嗯,自己做贼心虚了,也搞错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决定扭转四叔的傲慢与偏见。

    “四叔,我是海归博士,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刘郧一副小学生的模样,反而责备怪叔叔教坏小孩子的样子。

    “真没有”,四叔有些难以置信,再一次问到,“那你昨晚去哪儿,今天一大早来找你,才知道你一夜未归啊”。

    “四叔,别提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刘郧把自己遇见长孙明月,走访岛原清一,碰见青铜武士多田晋三,以及浴血搏杀,只好随中城宫清子,在密室里躲了一夜等等。

    当然,蚂蚁杀了多田晋三的事,刘郧打死也不会说,而是说长孙明月给了一张保命符,他一扔过去,多田就被杀掉了。

    不但刘元庚傻了,连呆子吉伦·金珠也傻了,“那个,长孙明月好生厉害,连我师父恐怕都略逊一筹”。

    “嗯哼”,刘郧可听某个呆子说过,“他是老实人”,他师父金轮法王,也是一个“只会念经的普通和尚”,这可露馅了。

    吉伦·金珠也知道说漏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无论刘郧如何逼问、诱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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