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之钢蚁雄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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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药物调配机,最适合陆六与史密斯的使用,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药物走私贩子,对于药物往往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最希望有一种傻瓜式的机器,让他们渡过最初的脆弱期。
至于以后,他们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就可以自己组织各类医学专家,进行更加科学、更加妥贴的药物加工,甚至自己生产药物。
陆六与史密斯刚走,法肯豪森就来了,他带来了柏林发来的电报原件,柏林在原则上同意了,南京国民政府所提出的条件,即以新型坦克技术、两种特效消炎药技术,德国的油田分布图,及其开采技术,换取德国对华夏的新一轮的援助。
新的援助,包括刘郧所要求的三千专业军事人才,为华夏组建一支3。8万人的联合部队,以及数千德国技术工人,其中包括六百人的高素质专家,以及几千具有初级工业技能的犹太工人。
与之同时,德国希特勒会向日本递交国书,宣布华夏与德国的战略伙伴关系,日本一旦对华夏宣战,不排除德国会进行军事打击,当然也没让日本太过绝望,因为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年。
为什么是三年,一算时间就知道,现在已是1934年11月初,三年之后就是1937年年底,1938年年初,那时德国的秘密战备多半已经完成,随时准备与英法开战,根本无暇顾忌远东的华夏了。
刘郧知道历史已经改变了,至少三年之内,不用再担心日本的问题,三年之后,大家就各凭本事了,所以自己也要加快华夏的工业建设,尽快将新的炼钢设备运往川西县。
然而,争取在半年之内,完成一应机器设备的调试,最低要在1935年7月之前,正式投产,1937年之前,建成四川这个大后方的铁路网络,1938年之前,打造一支钢铁部队。
电报的末尾,提到了一点,石油问题可以稍后再说,但是新型坦克与两种消炎药,必须尽快运回德国,柏林的军事专家和医药专家正等着检验,一旦属实,此协议立刻生效。
那么,德国将立马派遣第一批人员,包括军事人员和技术人员,并从军事工业到普通农业,从枪支弹药到飞机坦克,尽力帮助华夏在几年之内,建设一个初级工业体系,应有尽有,绝不吝啬。
刘郧也是一个爽快人,直接将原计划投入上海、南京销售的特效药,全部打包,以祝贺中德建交六周年的名义,当礼物送往德国柏林,总计有青霉素结晶粉末200公斤,磺胺结晶粉末400公斤,总价值220万美元,另外还有药物调配机各二台。
如此大方,连法肯豪森都大为咋舌,这些药物可都是才出来的特效药,真正的价值无可估量,就是估价2200万美元,都不会有人怀疑,尤其对于命垂一线的病人,更是无价之宝。
好在装载着坦克原型的船只,是德国的巡洋舰,目前还没走得太远,就在华夏上海附近的军港中停泊,法肯豪森先用军事运输机,将这批药物送到军舰上,自己再随军舰返回德国柏林,决心把这批宝贵的特效消炎药,亲手交到元首希特勒的手中。
现在中华联合制药厂,一天可制成青霉素结晶粉末30公斤,磺胺结晶粉末50公斤,如果原料充足还会提升,青霉素好说,只要场地够宽敞,就会无限制的生产青霉菌株,至于磺胺就麻烦了,近一个月来,因药厂持续大规模制作磺胺结晶,导致“浪多百息”染料的价格持续上涨,相比十多天前,已经翻了几番。
然而,最近经智脑提示,刘郧才得知磺胺结晶,是一种很难溶于水的化学产品,人服用之后,容易产生结石,也开始有意识的减少磺胺的生产,准备等智脑与蚂蚁机器人,有更好的办法再说,比如向青霉素学习,也搞个什么钾基、钠基之类的磺胺。
据南京的孔财神转达,那几个知名的制药牛人,已经上了船,预计三十多天后,就会抵达上海,刘郧如是想到,到时候这些特效消炎药的延展研究,正好就全交给那些牛人去研究。
陆六与史密斯的机械设备到手后,刘郧最忧虑的的是,如何将这些宝贝运回川西县,如走水路的话,现在已是1934年11月初,是所有河流的枯水季节,连号称永不枯竭的长江,水位都下降了几个等级,究竟能否安全运抵重庆,都是一个大问题。
如走陆路,只有先用火车运抵襄阳,再用驴车马车驮运,走西南官道,经郧城(今十堰),汉中、广元、剑阁,再抵达涪城,从涪城,经安昌,再去川西县,不说路途遥远,耗费惊人,入川道路艰险,就是入了川,经过天险剑阁,又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对了历史上,新中国又是如何搞成四川建设的,刘郧如是想到,好像是先修西安到宝鸡的铁路,再修宝鸡到城都的铁路,沿途经过广元、涪城,直到城都,从1952年2月动工,到1958年1月正式运行,全程近700公里,耗时整整六年,还没算勘测时间。
转眼一想,好像也不对,四川的重工业起步确实要晚些,但是一些轻工业建成,确实比宝成铁路还要早些,大约是从重庆和昆明进川,再发散到城都…德阳…涪城一带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郧灵机一动,莫非与他最初的计划是一样,先经长江抵达重庆,再走嘉陵江的合川,再从涪江河,经遂林、三台,直到涪城,又或走长江直达宜宾,经乐山、眉山,直达城都。
对了,刘郧突然想起,1938年的宜昌大运转,号称“东方的敦刻尔克大撤退”,撤退转运的设备高达10万吨,历时40多天,时间好像也就是1938年10月下旬开始的,结束时是12月份初。
现在是1934年11月初,还来得及,刘郧再也不迟疑了,拉上孔玉玲,带上了厚礼,不顾时间已是下午四五点钟,直奔卢作孚的民生公司,不想去晚了一步,卢先生去了租界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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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卢家晚餐
时不我待,这几天一旦错过的话,要想再顺利入川,只有等到1935年的四五月份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了,刘郧如是想到,这就意味着,将会失去了半年左右的宝贵时间。
目前理论上来讲,距离日军全面侵华还有三年,前提是假设日本很知趣,不敢公然挑衅德国的军威,否者按七七事变算,最多也就二年零八个月,这么宝贵的时间被浪费掉,恐怕连刘郧都无法原谅自己。
赶到卢氏的别墅时,天色已经晚了,两人也不顾唐突,直接就去敲门,不久一个仆人出来应门,一问才知道,卢作孚先生也刚回来不久,正在家里吃晚餐,刘郧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仆人问明刘郧与孔玉玲的身份之后,连忙打开中门,恭恭敬敬的请他们进去,似乎有些走神的说,他们家的卢老爷早有吩咐,一旦见到二位,就请二位直接去见他,他恭候已久。
刘郧有些诧异,自己来见卢作孚,也是临时决定的,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见他,一时也没多想,反正见面后就知道了,拉着孔玉玲,跟在仆人的后面,越过大客厅,直奔餐厅而去。
卢作孚果然在进晚餐,桌子上有些简单的菜肴,看上去倒是标准的三菜一汤,湖北的家常凉粉,汉口的烂肉粉条,自作的泡菜,与一大碗紫苏鱼汤,另加一小盆的白米饭。
这一桌的饭菜,对于民国的普通家庭来说,确实很丰盛了,但说这是民生公司老总的晚餐,就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据说卢作孚家产上亿的,30年代最大的内河运输大亨,就是顿顿鱼翅燕窝,也是小事一桩,如此俭省,倒是出乎刘郧的意料之外。
卢老总一看见刘郧与孔玉玲,连忙放下饭碗,起身来迎接,一副微笑的说,“玉玲侄女,亦诚贤侄,真是稀客,请坐请坐,老夫正在吃晚饭,如此接待俩位,确实有些失礼了”。
孔玉玲倒是没见外,笑嘻嘻的拉着刘郧,一起行了一个礼,很亲切的喊道,“卢叔叔好,是我们自己没做好,来的太仓促了,事先没给你打招呼,给你添麻烦了,还望卢叔叔海涵”。
卢作孚也不以为意,朗爽的笑了起来,有些宠溺的说,“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甜,净会哄人开心,多半又有麻烦事了,算了,你们一路风尘仆仆,多半还没吃东西,来来,陪我一起用点”。
卢老总在不经意间,发现刘郧一副傻傻的出神,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心中也是一愣,还以为某人觉得桌子上饭菜太粗粝,一时难以下咽,于是哑然失笑了,有些风趣的说。
“亦诚贤侄,这是老夫的错,原以为就一俩个人用餐,也就懒得做什么菜了,既然现在贤侄与玉玲来了,当然早就安排人,给你们俩重新做了些,不用担心吃老夫的口水”。
风趣归风趣,孔玉玲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正要拉着某人一起道歉,刘郧微微一笑,望着饭菜,有几分诧异的说,“小侄失礼了,让卢世叔见笑,小侄是有些意外,以世叔的家境——”。
卢作孚顿时呵呵大笑,也有些意外,即刻接过话题,“亦诚,你认为我这个民生公司老总,就该天天大鱼大肉,就该顿顿山珍海味,是的,以我的家境来说,这样做确实不成问题”。
“但是”,卢老总脸色一整,略带笑意的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话,会导致人的身体出毛病,我这个人是不怕死,如果得一些富贵病,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话,我还是挺怕的”。
孔玉玲这才听明白是怎回事,于是白了刘郧一眼,才做了进一步的解释,“亦诚,你别听卢叔叔瞎说,你知不知道,别看卢叔叔家大业大,其实一年倒头,也没赚几个钱,全是瞎忙活”。
民生公司的内幕,外人是怎么知道的,卢作孚有些意外,微微有些责怪的意思,“丫头,这些都是你老爹说的,怎么能随便拿出来乱说呢,到时卢叔叔的公司垮了,就去你家赖着不走了”。
孔玉玲望着刘郧,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对卢作孚有些调皮的说,“卢叔叔,你公司的事情,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再略略的统计一下收支情况,每年是赚是赔,自然一目了然”。
此言一出,不但卢作孚觉得十分惊诧,就连刘郧也对孔大小姐刮目相看,心中暗道,孔玉玲不是爱丁堡的神学博士么,怎么还精通企业管理,莫非是孔财神的基因在作怪。
孔玉玲正欲在说细一些,一个倩丽的美女,端着一大盘菜肴,翩翩而至,大家定眼一看,竟然是神出鬼没的袁琪儿,孔大小姐也是一愣,这个迷路的女学生,不是该在孔氏别墅么。
刘郧心中不由一紧,突然想起1938年,日本人暗杀卢次长一事,对了,袁琪儿还是日本的内亲王,这厮该不会想刺杀卢作孚吧,失声叫到,“你在这儿干嘛,千万不要乱来”。
袁琪儿也不搭话,只是微微一笑,将菜肴轻轻的放下后,才对卢作孚说,“卢伯伯,菜已经做好了,请品尝”。
原来如此,孔玉玲与刘郧,不由松了一口气,突然心中一动,难怪卢作孚与他的仆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卢老总却也不意外,看着似懂非懂的孔刘二人,微微一笑,略作解释,“你们不要误会,袁琪儿这孩子,是我老朋友的女儿,其祖上与家父也是渊源颇深,我一直将他视作我的亲女儿”。
看了看卢次长与袁琪儿的神态,觉得他们所言的似乎也不像有假,刘郧的心中疑云大生,袁琪儿可是日本的内亲王,兼任满洲国的东瀛公主,卢作孚与她素来很熟,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他又是身份,一时竟有些头痛。
孔玉玲连忙友善的拉着袁琪儿,略略有些责备的说,“琪儿妹妹,你是卢叔叔的侄女,怎么不早说啊,如此算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家父还真找人,去了山东的虎头湾,这下可就麻烦了”。
袁琪儿一副泫然欲滴,卢作孚大有深意的看了某高手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立即帮袁高手解围,“玉玲,你有所不知,你这个琪儿妹妹,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自小就是有名的闯祸精,后来又随一些异人,学了一些武艺,好在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
卢老总也没再详说下去,指着刚端上来的菜肴,笑着对刘郧和孔玉玲,有些打趣袁琪儿,“你们都过来尝尝,这可是琪儿亲自做的,这些都是她在北平,专门向前清的御厨学的,哎呀,我这个长辈,可是托了你们俩位的福气,才能一饱口福”。
一大盘菜肴,肉类白嫩晶莹,配菜青翠可爱,一闻香气,就令人垂涎三尺,细细看去,别说刘郧这个土货眼拙,认不出门道,就是孔玉玲这个大家出身,一时也不知是何种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