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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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还有配套的墩,太师椅自然也少不了。最奇特的是一个大号的椅子,上面用绸布做了厚厚的蒲团。乌孙沧膺被乌孙季长搀扶上去,顿时觉得整个人陷下去一截。屁股底下软软的,要多舒服便有多舒服。
乌孙沧膺坐在上面便有种不想起来的感觉,往后一靠。乌孙季长很有眼色的塞进去一个靠垫,舒服!真他娘舒服!乌孙沧膺不禁闭上眼睛,享受这奇妙的家具。
乌孙季长看了顿时放下心来,看起来云啸说得没错,这东西以后便是家主宝座。其他人莫想染指。
云玥对战国的跪坐简直是痛恨以极,应对那些赵国官吏必需依礼跪坐。这可要了云玥老命了,一顿饭吃下来腰酸背痛腿抽筋。一口气上八楼都没这累。
改造,必需他娘的改造。于是沙发便诞生了,但这年月没弹簧。云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皮筋,后世的公仔棉更是想都不要想。云玥创造性的用蒲棒的毛填充在里面,还别说跟后世的鸭绒有些相似。既柔软又有弹性,老奶奶坐上去如坠云端,脸上笑得牙不见眼。
嘴上说着一把年纪不要总坐着,可屁股就是不动窝儿。
很明显乌孙家的家主,并不比云奶奶强上多少。到底是强横一方的霸主,多年的上位者。双眼只是眯缝了一会儿便霍然睁开。
还没等他说话,乌孙季长便道:“还有一个家什名叫床,已经使人送去后宅。”
“嗯!”乌孙沧膺鼻子里嗯了一声道:“还算你小子有点儿孝心,这次你在北地弄得不错。牧场来报说,收上来的良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就是母马少了点儿,明年你注意点儿。多收点母马,儿马子虽好,但终究不能下崽。
咱家想要兴旺,还得多养母马。能下小马驹才是取之不尽的生财之道。”乌孙沧膺难得对乌孙季长露出笑模样,看出来他十分高兴。居然随手一指太师椅,让乌孙季长坐下。
乌孙季长受宠若惊,能在家主面前有座位。那可是一等一的荣耀,家里几个为家族立下大功的老掌柜才有此殊荣。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这样露脸。
“家主说得是,可匈奴人不卖母马。尤其是血统好的母马更是卖得少,这几匹还是花了高价买过来。路上还差点儿让匈奴人抢了去,若非云兄弟相助,恐怕这一百多人一个也回不来。”
乌孙季长屁股虚占着太师椅的边儿,积极修炼骑马蹲裆式。看起来这货下盘功夫不错,马步扎得很稳。
“匈奴人,哼!先王在的时候,放马三百里匈奴人望风逃遁。现在……哎!”乌孙沧膺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无奈,赵武灵王时的辉煌已然不再。如今匈奴人也敢于在大赵边关闹事,想起赵武灵王牧马阴山的雄姿心中不免唏嘘。
“幻天来信,说是你从雁门山里带出来的猎户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此事可曾当真?”乌孙沧膺信任儿子,但还是想亲耳听乌孙季长说出来。
“回禀家主,季长可用性命担保这是一个能人。他手中有一把能射三百步的巨弩,小人实验过威力巨大百步内可穿马身而过。
还有他教会小人铸造了一种钉子,名曰铁蒺藜。无论怎么扔,都有一个尖刺朝上。匈奴人的战马只要踏上这东西,立时便会受惊狂奔将身上的骑士甩下来。
还有一名随队匠人受了重创,医馆说已然没救。可他却用一盏神灯救活过来,这是许多人亲眼所见。家主可传唤那医官相问。”乌孙季长怕家主不信,还将聚光手电拿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情?”乌孙沧膺激动起来,起死回生。这可是大本事,古往今来世人无不乞求长生。可炼气士虽多却没有听说过哪个人可以长生不死的。气死回生这样的本事,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本事。难道这个毛头小子走运捡了个宝,还是祖坟冒青烟祖宗显灵赐下这么个人来让乌家兴旺?
“家主,这是云兄弟给的仙家宝贝。他就是用这东西照了一下栓柱的眼睛,接着捶打几下胸口便救活过来。”说完双手将聚光手电递给乌孙沧膺。
仙家法器!乌孙沧膺惊得站起来,头摇手颤的将聚光手电拿在手中。
这就不是人间能够拥有的东西,在外皮也不知是何金属。光洁得犹如婴儿肌肤一般,小小的东西有一个大头。里面似乎有一些疙疙瘩瘩的水晶,究竟是如何打磨的为什么会这样圆。那个红色的按钮是做什么的?
乌孙季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家主神光的威力,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激动的手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小按钮,一道强光射出。
“啊!”
第二十四章 家主的企盼
乌孙沧膺面色凝重,迈着迷幻的步伐走进了祖祠之中。勉强睁着被晃花的双眼,怀着激动的心举着颤抖的手。将乌孙季长呈上来的那件仙家法器——聚光手电郑重其事的供奉在祖宗牌位之前。
“我乌孙家列祖列宗在上,地三十四代家主乌孙沧膺拜上……”乌孙沧膺虔诚的向祖先汇报工作,为乌孙家得到一位绝世奇才深感庆幸。
战国年代,个人的影响力空前增大。
秦孝公得商鞅,责秦国由老少边穷一跃成为头等强国。齐国得管仲,则称霸诸侯。就连小小的吴国得孙武伍子胥,也一度击败强大的楚国称霸东南。更不用说,勾践任用范蠡十年卧薪尝胆终于击败夫差。
乌孙家得到这样一个大才,家族腾飞指日可待。效仿三家分晋,成为一代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乌孙沧膺郑重拜谢每一个牌位,乌孙家仁忍几百年。由一个小小游牧部落发展到今天,终于看到可以更近一步的可能。
三家分晋给了各国有势力的臣子打了一针强心剂,使得各国君王都在提放强势臣子。而各国强势臣子又各怀野心,前面有车后面有辙。赵国王上惠文王,更是对乌孙家忌惮三分。
这些年明里暗里敲打乌孙家,已然让乌孙沧膺倍加警惕。拉拢势力便是触怒君王,可没有势力死得更加难看。这两年,乌孙沧膺每天都在两难彷徨中度过。不知不觉,鬓间白发已然增加不少。他太需要一个能够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才,更何况这位能人有着经天纬地之才。
一个人在祖祠里叨念了半天祖宗保佑,乌孙沧膺走出祖祠。被晃花的双眼此时好受了不少,至少看人不再是重影儿。他认为这是祖宗的功劳,再次回身对祠堂里的列祖列宗一躬到地。
乌孙季长小狗一样守候在门口,他是庶出。即便是姓乌孙,家主不允许也不可以进入祖祠。
乌孙沧膺喝退了侍卫。仅仅带着乌孙季长和一名管事引路,他可不想给这位能人留下以权势压人的印象。礼贤下士是要分对象,乌孙沧膺认为这个云玥可以让他礼贤下士一回。
云家的小院在乌家堡一处角落里,这里不是一等客卿居住之所。旁边不远处住的更是歌姬下人,乌孙沧膺不满的看了一眼带路管事,这家伙负责安排住处。
“为何安排云先生居住于此,旁边都是下人居住。难道你平日里便是如此对待乌家的客人?”
“家主息怒,这云先生没有见过家主。以前的客卿都是这样安排,不过他们住进堡中之后,很快便能得到家主接见。自然会有相应的房舍安置,可这云先生腿上有伤一直没有见到家主,所以……所以!”
管事喏喏不敢言声,偷眼打量乌孙沧膺,同时给乌孙季长偷使眼色。盼望兄弟在这时候能够拉兄弟一把。
“家主,这也不能怪他。安排客卿临时下住是惯例,云兄弟情况特殊。还望家主……”
“哼!由头倒是不少,立刻给云先生安排一等客卿的住处。另外安置马车给云家使用,一应饮食供奉具不能缺少。若惹得云先生不高兴,你小子试活着。”
“诺!”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给乌孙季长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儿,这哥们到底靠得住。
管事推开两扇小木门,乌孙沧膺顿时一愣。
院子里凹凸不平的土地已然平平整整,几个梳着抓髻的丫头正在院子里疯跑打闹。这几个小丫头都穿着粗布麻衣,但一个个干净透亮。仿佛一个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看着就找人喜爱。
房顶趴着一只大号的猫,雪白的毛皮上有着点点黑点儿,看上去煞是威风。
一处屋檐下,一名十几岁的小子正推着一辆有轱辘的椅子。上面坐着个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看不出个头,但两膀肌肉结实,一看便是经常劳作之辈。
“家主,那个便是云兄弟。”乌孙季长指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云玥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云玥早已经看到了乌孙季长,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乌大管事。如今乖得好像一只京巴,云玥用屁股想都知道。站在正中间那位花白头发的老者定然是乌家家主无疑。
示意栓柱推着轮椅来到门前,双手当胸抱拳道:“云玥见过家主,身体有伤不能施礼,还请家主恕罪。”
这些日子待在屋子里早就憋得够呛,可每次将自己抬进抬出都要叫大栓二栓。叫了几次云玥便嫌麻烦,于是轮椅这玩意便提前几百年诞生了。云玥坐在轮椅上,心想若是弄把羽扇留点胡子。自己便是孔明再世。
“云先生莫客气,住所简陋是乌家慢待了。云先生如此青年请有此等本事,前途不可限量。已然为云先生安排了下榻之处,明日拾到好了云先生便可搬过去居住。这些是……”乌孙沧膺一指院子中的大小丫头们。这年月人们普遍早婚,但这里最大的丫头已然十岁。小的也有六七岁,实在不像云玥所出。
“这些是云玥的妹妹们,那边是姑母与婶婶们还有一位奶奶在屋里小憩。家里人在长平一役,尽皆殉国。”
“原来云先生也是满门忠烈,可带沧膺拜见一下老夫人。”
“云玥慢待了,家主屋里请。”
小丫头们早已经被姑姑婶婶唤过去,站在檐下愣愣看着哥哥和那个老人说话。那老人很有威势,看着便有些怕人。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们此刻全部都闭上了嘴。
小白悠然的打了一个哈欠,瞥了一眼乌孙沧膺。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念它的呼噜经。
姑姑先一步唤醒老奶奶,一千多里路的折腾让老人家有些疲累。这几天没事便在屋里休息,还总是念叨自己老了。年轻时,带着姑姑上山采蘑菇能采那么一大筐。
云玥看老人家比量的大小,似乎她是开翻斗车去的。
第二十五章 骄傲的数学家
乌家堡大排筵席,得了如此一个绝世奇才自然要高兴高兴。曹操得了关云长还得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虽说这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但咱中国人就是讲究这传统,吃吃喝喝联络感情的不二法门。
为了迎接这一伟大盛事,乌孙沧膺请来了所有有头有脸的客卿,还有乌家上得了台面的管事。气氛是隆重的,态度是热情的。咱中国人讲面子,乌孙大家主干脆一下将里子面子都给了云玥。人才嘛,一定要重视重视再重视。
整个乌家堡张灯结彩弄得跟过年一样,一切破天荒的由乌孙季长主持。发掘了云玥这样一个人才,乌孙季长在乌家的地位水涨船高。以前外院的管事只能够打理跑外的商队,虽然地位还算不差。但整年在外面风吹日晒,没事还得跟匈奴那些野蛮人干架,着实是一件风险高高辛苦多多的工作。能够调离这样的工作岗位,乌孙季长的脸上也是喜气连连。
“兄弟,哥哥都是沾了你的光。以后不用再跑北地,留在堡内做管事,没得说一会儿咱哥俩定要喝上三大斛。哎!那边有人叫,哥哥先去看一下。”初次做内院管事的乌孙季长忙得脚打后脑勺,刚跟云玥说上两句话便被一个小厮喊走。
云玥坐在轮椅上,自然的他的案几也要比别人高上一块。今天他穿着婶婶特地连夜赶制的绸缎袍子,迷彩服那玩意不能总穿。入乡随俗,到了战国怎么也要感受一下胡服骑射的胡服。
家主自然端坐正中,用的是大栓二栓哥俩打造的桌椅。管事们与客卿们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年月请客吃饭,都是用的矮几地席。就餐的人也没有凳子椅子,只能跪坐在地上。一顿饭吃下来,不说腰酸背痛腿抽筋。就是那膝盖也受不了,云玥有些庆幸自己断了腿。跪坐对于他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管事们还好,客卿们却有些不满。云玥的桌子比他们高,隐隐有做客卿之首的意思。家主为云玥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这在乌家还是第一次。
自古以来文人相倾,这帮子肚子里有墨水的家伙是个什么德行不用说也知道。云玥一见客卿们交头接耳,獐头鼠目的看自己便知道自己惹了众怒。云玥有些无奈,不过他也没办法。老大给面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他们愿意猥琐的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