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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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摆放好餐具，起来来了啊，半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前我还看见她穿着睡衣出门去，应该是散步还没回来吧。张大嘴傻忽忽的笑，另一个人敲他的头，怎么可能不换衣服就出门，外面还在下雨呢，你看花眼了吧？

　　郑绮皱眉，看窗外，瓢泼大雨横扫，甚是嚣张，冲刷着修剪的平平整整的草坪。迅速起身，四处去找找，我到她房间看看，快点！

　　是！

　　房间里被子平铺，衣物叠放在沙发上，郑绮心里一阵恐慌，这才想起，她每天起床都会到他的房间去，该死！刚才一直在想出国的事情，现在脑子里一塌糊涂，接下来要干什么，竟然毫无计划，想出国走走，起码等整（。。）理好思绪，有了初步打算再回来，正在想要不要同她一起走。看来早上的话她听见了，郑绮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你没有安全感，难道她有吗，她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怎样一个人，郑绮，是的，她知道。天哪！心底划过强烈的恐惧感。不！打开房门冲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咚咚跑下楼，打开客厅门，由于心急如焚没看见大幅玻璃窗外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刚推开门，眼睛还没辩清方向，凭空就飞来一记重拳，郑绮本能反应偏头躲过，却没防备到攻击腹部的一脚，“咚”的一声飞到客厅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

　　该死的臭女人，哪来的力气！

　　至原穿着雨衣，全身湿透冲进屋来，大吼，混蛋，清雅呢？后面跟来的朋友们全都冒冷汗，有没有搞错，当初是谁哭哭啼啼为他们求情的，搞了半天，自己先动起手来，总是出乎意料的女人！

　　郑绮爬起来，刚才那一脚不轻，踢得他现在内脏翻腾，看着挡路的至原，冷淡命令道，让开！至原摆出攻击姿势，对后面愣着的人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你，臭小子，今天别想轻易走出这道门，清雅在也没用！

　　该死的！郑绮火冒三丈大声咒骂一句，滚开！伙伴们一部分上楼，一部分留下护在至原身边，连同甩着头发站在一旁的陈浩一共五个人，至原，卢尤子，叶林，陈靖夙，陈浩。

　　郑绮看到神清气闲的陈浩，冷笑，浩，你也来凑热闹。

　　啊，陈浩无辜一耸肩，不关我的事，为了保住小命，我只是带路人。说到这里，一顿，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拜某人所赐，害我差点倾家当产不说，还差一点点失恋，此等盛情我怎能不送点回报呢。

　　郑绮当他空气，对至原说，你们是阻止不了我的，让开！

　　少废话！至原才不听他的威胁，长腿旋风般扫来，再没回旋余地，至原身边的人不敢怠慢，将郑绮围住。

　　郑绮沉着应战，瞥到门角边大雨中两对骨溜溜的眼睛，嘴被贴了胶布，捆在地上不能动弹。该死的！看来不能指望外面的人救援了，该死，这样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郑绮一边接招，一边不停咒骂。

　　五个人身手都不错，可是也只能勉强困住郑绮。他的进攻防守太严密，根本没有可趁之机，一招一式无不狠，辣，不花哨，实打实的直击敌人在进攻中出现的破绽。叶林和卢尤子都中了招，环行阵势被打破，至原的攻击力相对于郑绮自是相差一大节，但幸好防守能力强，没有被伤到，客厅中好象刚刚被台风袭击过，一片狼籍。

　　至原近身一拳时背后陈浩也刹时腿到，郑绮不敢忽视陈浩，回身接腿后扭头一时撤步不及，被打中嘴角，接着有是迅雷不及的一记瞪腿，郑绮实在吃了大亏，撞开门，滚到院子里，刚爬起来，还未稳住身形，紧跟而来的至原又是一阵猛攻，郑绮一时竟毫无招架之力，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身手。　陈浩他们赶来再次将他围住。

　　倾盆大雨淋得人睁不开眼，郑绮得到喘气的机会，接下来的招式更加凌厉无情。

　　卢尤子和陈靖夙的腿靠近面门，郑绮抓住叶林的腿挡下两人的进攻，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侧身，至原拳头再次袭击面门，眼光一闪，一式擒拿手捉住至原收势不及的纤细手腕，不让她有反击的机会，上步，将她的手臂反钳在身后，紧贴自己，扼住她的咽喉，冷笑，看着面前一时无措的四个男子。

　　卢尤子放下手大喊，放开她，绮，你要干什么？

　　郑绮没理他，贴在至原耳边说，你的身手很是了得，好　久：炫：书：网：没玩得如此尽兴，痛快淋漓。但游戏到此为止，跟我走吧。

　　肖珂和陆克冲出门，说，没有人！

　　郑绮甩掉遮眼的雨帘，所有的人全身湿透，站在雨中看着他。

　　浩，放开他们，给我把车开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陈浩无奈，只得照办，解开一个人让他去开车。

　　这当口，至原想反抗，郑绮狠踢在她小腿上，两人跪倒，至原吃痛呼出声，卢尤子简直要抓狂，冲上前，被郑绮进一步的威胁动作止住，混蛋，绮，放开至原，你这么做，清雅不会原谅你的。

　　郑绮看一眼他，对至原说，落到我手里的敌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至原，你将是第一个。

　　敌人？至原喘着气，斜眼看他，艰难问道，我们是你的敌人，那清雅呢，你让她如何选择？

　　郑绮大笑两声，那是她的事。好了，走吧。你们别跟过来，浩，你懂吗？如果不想收尸。陈浩闻言知道他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动杀机，不管手里的人是何人。拦下后面的几个人。

　　车停在不远处的草坪外，郑绮有恃无恐拖着至原大胆转身跑过去，打开门，把至原扔进去，自己也迅速坐进去，车门是遥控控制，至原没办法打开，而且也全身乏力，蜷在角落里抱紧自己。

　　清雅抱紧自己，全身淋湿，睡衣贴在身体上。再次哀求出租车司机让她进学校取钱。那司机说什么也不依，闹得周围人尽皆知清雅坐车不给钱。清雅哭起来，求你了，大叔，让我进去吧，我保证把钱送出来。

　　你这借口也太烂了，穿成这样，会是L大的学生吗？我一放开，指不定你就溜了，少装可怜，没钱干嘛打的。快点，我送了你几个小时，车费几百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你走。

　　求你了，我真的没带钱，要不你把电话借给我，我让朋友把钱送出来，好不好？

　　司机略一沉吟，到也值得。抓紧她的手臂，把手机递给她。清雅哆哆嗦嗦怎么也打不开，按不好键，急得直哭。旁边许多人是校友，可人们已经习惯了冷眼旁观。

　　刚拨通电话，整个人就被搂入温暖的怀中，张子衍打着伞把钱交给司机，放开她，你可以走了。司机接过钱，凶狠地一把躲过清雅手中的手机，唾一口口水，恨恨道，这也算是学生。

　　张子衍冷着脸，命令清雅把伞拿好，脱下外套，裹住她淋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怒问道，绮呢，他怎么允许你穿成这样到处乱跑？那个混蛋！

　　清雅冷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眼含泪看着张子衍，张子衍心痛的为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和雨水，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清雅，别怕，将她拥入怀中。周围女人们发出一片唏嘘声，不满的抱怨。

　　张子衍也是在图书馆接到电话说，清雅在校门口遇到麻烦，慌忙收书，又找人借现金，把整个图书馆都闹翻了。

　　清雅呢？至原抱着腿问郑绮。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她竟然没有扑过去掐住郑绮的脖子，不能不算是奇迹。头抵在车窗上，疲惫地低声问，你爱她吗？郑绮没回答，只管加速开车，至原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

　　这人世的纷争啊，就算那么单纯的孩子也免不了被卷进来。郑绮，你说人要是没有记忆该多好，就不会拖着长长的往事阴影步步维艰。走一步忘却一步，多好。

　　人没有记忆只能算是两脚动物，没有记忆哪来的理性？一切就只好依赖本性。本能，不就是动物的标志？

　　你很安于现状嘛。

　　因为是人，你能再进化成别的生物吗？

　　不能。

　　这就对了，人所纠缠的不过是生死之间的琐事。

　　至原皱眉，不悦地说，都是些讨厌的事情，到最后明明就什么都没有的，还要拼命抓住不放。

　　如果不抓住，生又是什么呢？就算你出生那一刻就死去，你也存在过，在母体中成型然后努力爬出来，不是吗？人不是虚空，只要是实体哪能没有重量，连记忆，都有抽象性的物质质量，不是吗？

　　至原没回答，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车流，问，你和她上过床了？

　　咔——

　　幸好刹车及时才没撞上前面的货车，车停在人行道旁。郑绮冒火地一捶方向盘，这个女人，真是！根本就是无厘头！没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冷冷回答道。

　　至原呻吟着从挡风玻璃上爬起来，怒目圆瞪，大吼，你怎么开车的，有病吗？

　　郑绮再也不能保持沉默，谁叫你乱说话的！

　　—　—　—　！！　　—　—　—！！

　　不好，交警来了，赶快鸣金收兵，逃之夭夭。

　　幻岛上，张子衍煮好姜汤，熬好粥，刚端出厨房，郑绮和至原就匆匆忙忙赶进来，衣服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看他们一眼，说，别进来，把地毯弄脏。口气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至原才不听他的，冲向楼梯口，清雅回来了吗？

　　“啪！”响亮的掌声让至原心上一痛，转身看他们。

　　郑绮偏着头，右脸上五根手指印立时浮现，脸肿了半边。

　　张子衍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渐渐平息怒气，斥道，这一巴掌不是因为你们背叛我，而是你竟然让她穿着睡衣出门，在大街上当众受辱。

　　郑绮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人，你不是也差点让身边的女人把

　　她杀了吗？

　　张子衍脸色惨白，低下头，低声问，她说你要到英国去，是真的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张子衍怒火再起，抓住他的前襟，王八蛋，你要扔下她不管吗？

　　你不是爱她吗，子衍，要把她拱手让给我吗？郑绮睁大眼快乐地问道，脸色却邪得紧，让人毛骨悚然。

　　张子衍松开他，她爱你，我愿意成全你们。

　　要成圣人了呢，想得到她的感激吗，还是想以退为进？郑绮讥讽道，至原悲哀的看着他那双明亮得刺眼眼睛，象阳光一样可以刺穿一切，洞察一切，他真的很可怕，也很可悲。

　　张子衍甩手又要给他一巴掌，郑绮抓住他的手腕，我没站着让人揍的习惯，劝你不要再出手。

　　张子衍甩开他，你要扔下她不管，还是要她抛弃一切跟你过漂泊的生活？

　　那是她的选择，与我无关，子衍。郑绮象中了邪一样，笑得更厉害，瞳孔睁大，带着笑声说，说不定她还会选择你呢，子衍，哈，女人都——

　　连楼梯口的至原都没注意到清雅是何时出来的，站在上面有多久了，直到她咚咚滚下楼梯，倒在墙角。

　　郑绮比张子衍快一步，把清雅扶起搂在怀里，她额头被撞破，嘴角也红肿。睁眼看到郑绮，泪水滑下，伸手抚摩他的脸，为什么，郑绮，为什么要这样善变，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这么可恨，要你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来对抗？他们是你的同伴，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郑绮冷冷说，所谓同伴，不过是由共同利益驱使走到一起的一群人，根本没有感情纽带。

　　那你也把我的感情当成利益了吗，郑绮？多么可怕啊，你还是无

　　法战胜心里的那个恶魔。

　　怎么可能战胜。恶与善就象爱与恨一样同存于一体。清雅，我爱你，同时也恨你，不知道吗？恨你所破坏的一切。

　　难道我就什么也没带给你吗，郑绮？

　　一片废墟！郑绮说着说着，嘴唇开始扭曲，脸色也急剧变化。

　　清雅见状抓紧他起身，抱住他，郑绮，郑绮，这不是你，不是你，快平静下来吧，求你。你多恨这个世界呀，连朋友都不肯相信，你太害怕了，有太多的恐惧在袭击你的心灵，平静下来吧，求你。相信清雅，我会追随你的，天涯海角，抛弃一切，请你相信我。

　　郑绮眼中的亮光渐渐退去，瞳孔变得漆黑，深沉如大海，有些虚弱，呼唤怀里的人，清雅。

　　清雅放开他，仔细看他的眉眼，松一口气，好了。你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郑绮的眼神沉静如水，我不会离开你的，清雅。

　　清雅温婉一笑，我相信你。转身看张子衍，他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对不起，子衍。

　　张子衍消散希望地凄凉一笑，忍住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关系。木然转身，眼泪瞬间崩塌而出。

　　卢尤子几个人赶进来，张子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