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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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接通,对面便传来姚乐带着哭腔极为恐惧的声音:“思……思……思佳……我昨晚见鬼了!”
“见鬼!怎么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见鬼这事儿搁我和许世唯这儿还算是正常,放到姚乐那里就极为恐怖了,若是以前我一定以为她是拍戏拍得产生幻觉了,但是如今我却相信她是见鬼了。
她结结巴巴道:“昨天晚上一直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又没人……从晚上一直敲到今天早上,你知道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什么吗?一只绣花鞋,一只红艳艳的绣花鞋,就跟染了血似的。”
“你说……昨晚有人敲你的门,今天早上门口放了一只绣花鞋?”我心中一紧,鞋子是一双,我这儿一只,姚乐那里一只。那个东西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我起初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今天早上……自打我见到那只绣花鞋之后,我就总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我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姚乐哭的几乎哽咽,声音颤抖的厉害,我几乎能想象她有多害怕,姚乐胆子比我还小,我要遇到这种事儿还能撞着胆子骂两句,她就是那种除了哭就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人。
我顿了顿,平静如斯的问她:“洗脸的时候怎么了……”
“我看见……看见……身后一个女人,不对……是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女人,她没有穿鞋子……,她的舌头很长很长……”姚乐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说出重点。
妈蛋,她这说的不正是那个女鬼么?这个女鬼到底跟‘姚乐’什么关系,她又想做什么?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你先别急,就算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白天的她也做不出什么来的。你现在在那儿?”
“帝都横店……”姚乐已不似刚才颤抖的那么厉害。
帝都,薛朗不在那儿么?想着,我就随口问道:“薛朗呢,薛朗不在那儿么?”
姚乐接下来的话让我很吃惊,她顿了半响,十分莫名的问我:“薛……薛朗是谁?”
我顿时就愣了,姚乐她……不认识薛朗,奇了怪了!我有些不相信:“你前段时间不受伤了么?”
“受伤?我什么时候受伤了?”听姚乐这口气,不像是在骗我。
明明薛朗救了她,她怎么会不记得?我纳闷了,我淡淡道:“额,没跟你说话呢!你也别太担心,大白天的也出不了什么事儿,赶明儿找个大师驱驱邪什么的。”
说罢,我就挂了电话,抬眸看着许世唯,心中很是困惑:“我姐……说见鬼了,就在昨晚,情况和我差不多,不同的是,今天早上她在卫生间见到了吊死鬼,她可没阴阳眼。还有一件事……她竟然不知道薛朗是谁!”
“这很正常嘛!薛朗是活雷锋,他做好事不留名儿,从来都只记在他自己的日记里。”许世唯靠在门上,吊儿郎当的说。
说这厮欠抽真他妈是一点儿也没错,你跟他说正经的,他在那边儿嬉皮笑脸,委实欠揍。我一家踹他腿上,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儿,少在那儿给我耍嘴皮子。”
“我没耍嘴皮子,薛朗就是做好事儿不留名儿,全写日记里!”我想大约是我踹得不够狠,妈蛋的,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许世唯,你是很久没挨巴掌,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许世唯笑嘻嘻的凑过来,手搭在我肩上,明明很帅气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欠揍:“想知道啊?”
“不想知道我问你做什么?别给我卖关子,快说!”我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实在是无奈。
许世唯这个贱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肆无忌惮的发春。即便前几天还在黯然神伤,今天依旧能无比犯贱的凑过来说:“亲爱的,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亲你妹啊!”我条件反射的就挥拳过去,一拳捶他左脸上。
和预料中一样,许世唯极其浮夸的叫的惨绝人寰:“啊!林思佳,你干嘛,你谋杀亲夫啊你!”
“谋你妹啊!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但是,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呵呵,他娶不娶我还是个问题呢,像他这种人,指不定明天又跟哪个女妖精搅在一块儿了。
对,我是因为君兰那事儿,暂时默认了他是我男朋友这事实,毕竟他为了保护我,他那样做的确是残忍。不择手段的招人恨,然而最没有资格恨他的人就是我。许世唯这个人深不可测,甚至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害我,但至少现在他对我是真心实意。
我不是个没有心的人,他为我做到这种份上,我也是看的到的。想起君兰,我心中还是会难受,甚至希望死的是我自己。可是想起许世唯,……林思佳,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也就是这般,我慢慢的默认了这层关系,他每每念叨之时,我也没有反驳。
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至少现在就这样好好的走下去吧,整天悲天悯人,胡思乱想也不是法子。索性,有些事便不去多想了。
许世唯这会儿脸都笑开了花儿:“林思佳,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你是女朋友,别有事儿没事儿在外面乱勾搭。”
“呵呵”除了呵呵,我真不知道如何回他,我在外面乱勾搭,丫的,他别到处乱来就不错了。没办法,很多事我还是会把他和柳砚生联想到一起,毕竟……柳砚生在我梦里从来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许世唯见我如此冷艳高贵的神情,一阵长吁短叹:“你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呢!你不知道么?呵呵很伤人的。算了算了,告诉你好了,是薛朗把姚乐记忆给抹去了。”
“什么!”我顿时惊到了,难怪姚乐根本不知道薛朗是谁,可是他为什么要抹掉姚乐的记忆呢?他不是从以前就开始守护着姚乐么,据我所知,貌似是姚乐前世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一直守护来的。我还以为他会借着今生跟她接近呢。
许世唯长长叹了口气:“薛朗就是这样,多少年了……,他每一次都会抹去姚乐的记忆。”?”a我有些纳闷儿了。
许世唯摇摇头道:“人和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他……为什么这样做总会经历生老病死,而一个女子是不能忍受自己一天天变老,而自己的爱人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丫许世唯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趣听下去,到底我还是个八卦的女人,并且这事儿还和姚乐有关。我凑过去,一脸八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世唯低眸看着我,一脸神秘莫测:“你知道姚乐前世是怎么死的么?”
002 交际花
我四下看了看,眼见无人,才低声问道:“怎么死的?”
许世唯盯着我片刻, 神色凝重:“自杀的……死的时候很年轻。”
“你怎么知道?”我顿时无比困惑,人家前世的事儿他也能打听出来,莫不然他还能通晓天文地理,知前五百年,后五百年。
许世唯轻咳了两声,故意卖关子:“这事儿嘛……”
“薛朗告诉你的?”薛朗和宗航不是他基友么?有些事情肯定会和他说的,不然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还专门穿越时空回去一趟打听人家的八卦。
许世唯略有不满:“你不是叫林蠢蠢么?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先去吃饭了。”说罢,我就转身走了,真是饿的不行了。
“等等……一起去呗!咱们边吃边说……”许世唯急忙跟了上来,今天我们没去外面吃什么特色菜肴,大早上的就在酒店里用些蛋糕早点的。
许胖子这会儿估计还在睡呢,去了趟青安他也被虐得不轻,夜夜听见各种怪声,老见到怪模怪样的人。就连我以前我小姨妈跟我说的无头鬼也能让他见着。
我小姨妈见到无头鬼的时候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时候她还没开始念书,五六岁左右。那个年代的孩子都野惯了,时常大半夜的还在山上瞎晃荡。若是换做如今,孩子大半夜的到处跑,只怕是要被打断狗腿的。
事实证明,大半夜的满山跑的确不会遇上什么好事儿。我小姨妈那会儿晃荡还不是大半夜,大约就是傍晚七点多,因是冬季,所以天暗的极早。我倒霉的小姨妈正在家后面那竹林子里玩儿得欢脱,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男人,据我小姨妈所说,那厮身高一米八左右,穿了一身老旧的皮大衣,嗯,没错儿,就是跟许世唯初次现身时一般,是皮大衣。
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鬼声鬼气的念叨:“你是谁……你是谁……”
我小姨妈觉这人声音怪怪的,顺着皮大衣往上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尿……,是真吓尿了。据我小姨妈回忆,她当时一抬头,就见那人脖子上空落落的,吓得又哭又嚎的,慌乱的就往家里跑,由于跑得太急,当时就摔了一跤,接着就把尿给摔出来了,做到了名副其实的吓尿了。
过去我还以为是我小姨妈吓唬我的,如今看来,那后面还当真有个无头鬼,所幸他并未害人,只安安分分的。也不知道许胖子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些年,除却我那倒霉的小姨妈,就没人见过无头鬼了。
扯远了,紧接着得说说姚乐的事儿。当时许世唯一边儿塞着蛋糕一边儿吚吚呜呜跟我说:“姚乐的前世,应该就是那个女鬼口中的唐寂,是自杀的。她呀,是上个世纪大上海有名的歌后,游走于富商巨贾之间,说好听点儿就是交际花,说难听些……”
说到这儿许世唯抬眸看了看我,轻咳了两声才继续道:“说难听些就是名妓。”
话将将说完,许世唯忙捂住脸,我深感莫名:“许贱人,你干嘛?”
许世唯手指头微微挪动,露出眼睛盯着我道:“你……你不打我?”
“我没事打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暴力狂,说得好像我有事儿没事儿就因揍他为乐似的。
许世唯不可置信道:“我刚刚说你姐诶,你真不揍我?”
“你要真这么犯贱,我倒是不介意给你两巴掌,或者用转生镜拍你脑袋也不醋。”我托腮靠在桌上,冷笑道。
闻言,许世唯瞬间把手拿开,笑嘻嘻道:“我哪有那么犯贱!”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后来呢,唐寂怎么就自杀了。”比起以往,我如今理智多了,诚然时常会讥讽许世唯,但也还不至于为了几句话就胖揍他一顿。之前看到照片,再加之那个民国女鬼莫名其妙的出现,还有姚乐那一通电话,我多少还是猜到了两三分。
姚乐的前世,叫……唐寂,唐寂虽不如李师师,陈圆圆的,更不及阮玲玉什么,但肯定也是个人物。从那张照片上便能瞧出来,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站在唐寂身边的男人又是谁?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首先女鬼的各种诡异行为暂且不说,照片上,唐寂的手是挽着那个只露出一只手的男人,虽说是交际花,却也不会去挽着一个关系普通的男人。
许世唯叹了口气,紧接着十分跳跃的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她之所以会自杀,都是活该,自找的!”
“许世唯,说话说重点,你是被周赫安传染了么?”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许世唯微微摇头:“这个唐寂,实在不是个好女人,也不知道薛朗怎么就看上她了。”
其实唐寂也不是许世唯说的那么不堪,至少,最初的唐寂也是很天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张丹铭,那么她这一生可能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到了适婚的年纪约莫就找个小厮嫁了,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唐寂的出身说贵不贵,说贱也不贱,不过总归来说,她的出身并不好,话说回来,出身好的,谁又愿意去做那个行当呢。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做那一行,不容易,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唐寂的母亲姓唐,名锦绣,十六岁那年被父母卖给苏州一荣姓富人当家仆,年轻的时候的唐锦绣生的也是美貌如花。荣家的大少爷荣正邦与唐锦绣年岁相对,这一来而去的便好上了。
唐锦绣当时也就十六七,天真的很,真当荣正邦是真心待她,甚至天真的以为与荣正邦好上之后,便可从小丫鬟摇身一变当上少奶奶。
然而,在她怀上唐寂之后,荣家却张罗着为荣正邦娶亲,娶的人自然不是唐锦绣。从古至今,达官显贵的娶亲皆得门当户对,以唐锦绣这样的身份至多也只能是个妾侍。荣正邦的新夫人姓梅,唤清月。梅清月的父亲是当时北洋军阀皖系军阀某将军的干儿子,梅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家大业大,再加之有那么一个靠山,荣家对梅清月也是敬三分,即便是荣老太太和荣老爷子也对其客客气气。
唐锦绣当时已有孕三月,肚子渐渐藏不住了,说来她对荣正邦也没多少感情,跟他走到一起,左右不过是为攀高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