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军神-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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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战后陆一师的抚恤工作展开得非常及时,现在附近一带有亲人在陆一师当兵的家庭都已经得到了明确的通知,阵亡通知有专人送达,同时有一笔招商抚恤金交给直系家属,没有阵亡的士兵也都有人上门通知,如果有家书也会一并送上——陆一师有文化课程,士兵多少能写几百个汉字,像溥觉那样小时候以不学无术为荣的人都能提笔写信了。
村长的消息毕竟要灵通一点,据他所说,海军的抚恤工作现在还是一团乱麻,很多家属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甚至都没地方打听信息去。
说到这里,郑宇突然说道:“海狗子怎么样了?”
郑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村长叹气说道:“一直没消息,多半是不成了。”
郑宇向吴畏解释了一下,海狗子是他幼年时的玩伴,比他大两岁,同龄的孩子当中水性最好,很早就跟着家里人出海打渔,后来被水师的人相中,去了黄海舰队,今天初听说上了新舰,还是个水兵头。
中日俄三国大海战之后,黄海舰队的战舰大部沉没,少数挣扎回港的军舰也都个个带伤,船员十不存一。不过黄海舰队的主要维修基地在威海,离旅顺隔着一个胶州湾,要传递消息很不容易,再加上大战这后,海军高层乱成一团,也没人办正经事,所以现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传来。
吴畏沉默了一下,向郑宇说道:“都是国防军同袍,有机会你去看望一下,家里有什么困难,能帮忙的都要帮忙。”
郑宇应了一声,他在吴畏身边,眼界也比普通士兵更加开阔,知道海军舰队也算是为了掩护陆一师登录才和日军苦战,就算平日里没什么交情,也要领这一份情。
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吴畏放下心来。陆一师的抚恤工作是由李康负责的,看起来他作得还不错。按照他回国后给吴畏写的计划书,整个工作会由近及远,如果全国都能达到像旅顺一带的程度,那就非常好了。
说起来这个年代的共和国平民们刚刚经历了乱世,对于人命的价值看得并不如何重要,家中子弟当兵吃粮,就已经有了牺牲的准备,对国家的要求实在不高,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还有抚恤金这回事,只想知道一个生死的准信而已。
因为提起海狗子,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落。村长想了一下,向吴畏说道:“长官,听说你们当兵是可以娶妻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郑宇这孩子结婚?”
军营算是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就算是在旅顺军港,也流传着不少似是而非的说法,村长听说部队的长官都好男风,所以有些担心郑宇的身份。
郑宇和村长虽然是亲戚,却算不上有多亲,他这个倒不是担心郑宇的后门,主要是家里的婆娘一直很喜欢郑家这个大小子,想把三闺女嫁给他,这就由不得村长不上心了。
吴畏听了一愣,向郑宇笑道:“没看出来,原来你小子已经有目标了?”
郑宇涨红了脸说道:“哪有的事。”
吴畏笑道:“当兵的汉子,哪有这么薄的脸皮,有就有。我给于靖操办过婚事,趁着手熟,正好再给你办一次。”
郑宇翻了个白眼,知道司令又是习惯性满嘴跑舌头,干脆没理他。
吴畏也不以为意,转头和两个村民说起于靖是谁。
村长看出吴畏并不反对郑宇成婚,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人家这么大的官,估计娇妻美妾一样不缺,就算喜欢猎奇,总要找个细皮嫩肉的,郑宇这孩子从小在海边长大,黑不溜秋像条泥鳅,估计人家是看不上的。
不过吴畏看不上,村长家可很是稀罕,郑宇十三岁就能卖鱼救父,在这一带传为美谈,现在又在师长身边当兵,以后放出来怎么也是个大官,闺女跟在他身边可吃不到苦。
想到这里,村长喝了一口酒壮胆,就开始推销他家闺女。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又都是渔民家庭,也没什么门禁的说法,郑父自然知道村长说的是谁,这时酒劲上头,就颇为意动。正想答应,身后婆娘借着过来倒洒的机会拉了他一把。
村长家闺女倒是不错,可是咱家郑宇那是前途无量的,日后自然有大波的白富美排队等着,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定下婚事?
郑父虽然没想这么多,但是被老婆一拉,也知道这事不妥,就没说话。村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向吴畏主道:“要不请长官给做个媒?”
吴畏鬼精鬼灵的,哪里肯上这个当,要真是两情相悦,他当然不在乎锦上添花,可是像这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那还不赶紧抖落干净了?于是哈哈一笑,“这种事情,总要年青人自己看对了眼,咱们才好出面,来来郑宇快把酒都倒上,咱们先干了这一杯……”
第389章回京急电
吴畏从郑宇家离开的时候,村长已经喝得完全忘记了自己三闺女的婚事,拉着吴畏的手要和他交换工作岗位,自己去日本祸害十一区的人民,把村长这个光荣的岗位让给吴畏来造福人民。
好在渔村不大,吴畏让人把已经没有能力自己找路回家的村长送回去,又对郑宇说道:“在家住一晚吧。”他说道:“等你明白家有多重要的时候,可能就回不来了。”
郑宇的文化水平也就是看看战斗简报,还理解不了文青这种高级生物的思维习惯,所以愣愣的看着吴畏,实在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吴畏也没有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身后的屋子里,郑父口齿不清的骂道:“我的嘴呢?等老子的儿子当上司令,把偷我嘴的人都抓起来,统统枪毙十分钟……”
王翔和几个卫兵刚才也已经吃过了东西,他刚灌了一肚子鲜鱼海菜汤,转到角落里去解手,回头看到吴畏从屋子里出来,连忙提着裤子跑过去。吴畏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皱眉说道:“你干嘛去了?”
王翔一时摸不着头脑,照实说了。吴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定要管住裤腰带啊。”
王翔莫名其妙的回头向刚才撒尿的地方看了一眼,心说不就是个随地大小便嘛,于这么苦口婆心的说?
吴畏刚才跟郑父和村长喝酒的时候并没有弄假,所以也喝了不少,这时冷风一吹,觉得脑袋有点晕。他拒绝了卫士的搀扶,大步向军营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唱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个卫士凑到王翔身边,问道:“连长,司令还会作诗?”
王翔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水多呗,当然容易湿。”
夜色下看不清脚下,吴畏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疾行,虽然速度谈不上快,却也有几分乘风而行的感觉,至少上下颠簸的感觉差不了太多。
眼看快到军营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卫士们立刻紧张起来,王翔一把拉住吴畏,其他的卫士们则向四周摆开警戒姿态。
一个卫士高声叫道:“什么人?”
“是王连长吗?”前面的人也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也能隐约看出对方也做出了战斗姿态。
一个卫士低声说道:“好像是留守处的老王。”
“口令。”王翔不敢大意,挡在吴畏的面前,大声问道。今天离开军营的时候,王翔就考虑到可能晚归,所以先让人去问过了晚上的口令。
两个人对好了口令,王翔才让对面的人过来,问道:“怎么了?”
那人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他们,才向吴畏敬礼道:“总参急电,请司令尽快回京。”
吴畏走了这么半天,早就醒酒了,看着那人皱眉问道:“说没说什么事?”
“没有。”那人摇了摇头,陆一师驻地有电话直通总参,不过他的保密级别不够,对方当然不可能向他解释调令的原因。
吴畏也不意外,点了点,示意大家继续前进,一面走一面在心里琢磨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黄有为估计得没错,那么叶知秋应该有什么事情要交给自己去办,而且多半是要借重自己的个人能力,所以才会赶去国会替自己挡刀。
可是吴畏实在想不出现在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来发扬魅力。共和国几场硬仗打下来,特别是一周内打服了日本,战斗力已经震惊了全世界,欧洲各国的观察家们都承认东方的这个国家至少在陆军的战斗力方面已经可以跻身列强行列。
他回京见到蓝晓田的时候,就听说一直在安南积极活动的法国人已经开始主动和共和国接触,讨论法国人在安南地区的地位问题。显然就连法国这个老牌强国也已经把共和国当成了一个平等的对手,至少现在看来,所有与共和国有陆路边界的国家都需要认真考虑一个自己的态度问题。
从共和国成立后的一系列举动来看,至少叶知秋是不怕打仗的,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叶知秋还从来没有打输过,所以发动一场战争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吴畏回到军营后,给总参拍了个电报,这时代的电话线路没什么保密功能,所以吴畏一向不喜欢在电话里谈论重要的事情,相比之下,还是有线电报比较保险。
大约一个小时后,总参的回电来了,说是大总统有事情咨询他的意见,然后又重申让他抓紧回来,下面的落款是蓝晓田。
这个时候蓝晓田当然不应该还在总参,吴畏想了一下,打消了拖延一天的念头,一面让王翔安排回程事宜,一面泡了一壶浓茶,钻进卧室去给贝尔特朗写信。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无比怀念手机时代,毕竟很多事情只用笔是很难交待清楚的。
天快亮的时候,吴畏才把厚厚的一叠信纸塞进文件袋里——信纸太多,信封装不下了。
胡乱睡了一觉,又吃了一点东西,吴畏带着卫兵们骑马赶往山海关,这次他学乖了,让王翔以陆一师的名义联系铁道部,在山海关给自己安排列车,他可不想再顶着风雪回京了。
这天一大早就开始刮北风,还没出旅顺,天上就已经飘起细小的雪花来,吴畏把自己缩在大衣领子里,骂道:“这什么鬼天气。”
王翔没好意思提醒他,要不是他非要回旅顺来,现在大家还在北京的热炕头上喝茶呢。
到了山海关火车站才知道,接他的花车需要从北京开过来,这两天关内大雪,车行不便,估计要明天才能到了。
吴畏摇了摇头,心说要早知道,都不如今天去塞舍尔造船厂了,他挥手说道:“坐普通客车也行。”
山海关是第八师的驻地,关外则是第二十九师的防区。相比之下,吴畏的陆一师在奉天就只有驻地——当然现在也可以说他的防区是整个日本列岛。
吴畏并没有通知第八师,但是这么一大帮荷枪实强的军人进关,自然惊动了守军,第八师的一个团长亲自陪同,火车站的站长当然不敢怠慢,听说吴畏急着进京,连忙跑出去安排。
390。第390章火车
此时的铁路客运,晚点也算是日常之一,没什么人会大惊小怪。而且儒学一道,讲究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惊,别说晚点,就算是翻车,惊慌失措也是会被人嘲笑的。
不过铁道部虽然不抓什么始发正点率,但是从始发站开车也很少有晚点的时候,像今天这样大家都安静的等着开车的情况更是少见。
天气渐冷,出门的人不多,列车的各节车厢里都有空座,几个乘客凑在车窗的玻璃后面,隔着挂满白。霜的玻璃看着空荡荡的站台无聊的抱怨着这莫名其妙的晚点。
一个身穿皮袍、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看起来是经常坐车的,很肯定的说道:“这是等人呢,肯定有什么大人物要坐这趟车。”
身边一个同样年纪的人操着一口东北话笑道:“可拉倒吧,大官都坐花车,哪有和咱们挤这种车的。”
听了他的话,隔着过道的另一排座位上传来一声不满的鼻音。皮袍汉子向同伴摆了摆手,那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穿戴都是有钱的主,应该是觉得东北汉子的话让自己中枪了,所以在表示自己的态度。
皮袍汉子是久跑关外的商人,要说身家并不比别人差,不过看出身后那排座椅里坐着的两个汉子和一个女人应该这两个人的保镖和侍女,出门能带这么多人的主,不是爱面子的羊枯就是真有身份,还是少惹为妙,出门在外,能少惹麻烦最好,所以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们连龙都不是。
得了他的示意,两个同伴也都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另一个年青一些的同伴突然咦了一声,说道:“怎么来了这么多兵?”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雪的站台上,出现了很多身穿国防军制式短大衣的士兵,大背着步枪沉默站在站台两侧。
皮袍汉子呃了一声,说道:“看来是咱们等的人来了。”
出动军队,不是抓人就是送人,这些士兵虽然都带着枪,但是站成脸对脸的两列,显然并不是抓人的姿态。
随着他的说话声,一队军人沿着站台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