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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庶女难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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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玉萱并未回答,反问道:“你是谁?”
  儒者倾佩她才华横溢,不想说话却如此憨直无礼,先是一愣,转而笑道:“在下是这寿春文馆的馆主,姑娘今日摘了本馆的顶牌,请将尊名留在红笺上,若有文人迁客慕名而来,也可登门讨教,以文会友。”
  “不必了!”玉萱摆摆手,顿了下,又道:“只把银子包给我就是了。”
  有了这五百两,就算明儿的诗倒霉败给蔡文雅,也能还上债了。
  她话音一落,满堂寂静无声,众人的表情都无比奇怪。要知道文人都清高孤高,重名轻利,凡是在文馆接题挑战的,皆为了一句惊人,名扬天下。
  他们见玉萱才貌双全,先前不肯留名,只当她出尘傲世,视虚名如粪土,暗自仰慕钦佩。哪知话锋一转,竟只要银子,真是满嘴的铜臭味。
  玉萱见馆主拧着脸,跟吃了苍蝇似的,奇道:“怎么了?不留名字不行么?”
  “可以,可以!”馆主应承两声,吩咐左右撤下红笺,抬起头,看她的眼色分明多了分鄙夷。
  满场的文士也都暗暗摇头,还以为京城真出了位超凡脱俗、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想不到竟是唯利是图的肤浅之人,真是可惜可叹。
  玉萱哪知道文人迂腐,看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大觉奇怪。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赢了银子,还是快些拿钱走人。
  没一会儿,馆主吩咐小厮将银子包好,递给玉萱。玉萱打开一瞧,见里边装着白花花的元宝,成色到好,只是她还没有银钱概念,也不知是不是缺斤少两。
  “有银秤子么?”玉萱抬头问。
  馆主面色一沉,世上也有许多超脱的文士,故作俗态,大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意思,他既从事这一行,爱才如命,本还对玉萱抱有一丝期望,可看她见了钱,竟要拿银秤子称,真是市侩低俗!
  而玉萱见他黑着张脸,更觉得他缺斤少两,想欺负自己一个姑娘,没好气地道:“怎么?当面点钱,还不让人称称么?”
  馆主冷声道:“这银子并非在下所给,而是楼上出题的公子所出,姑娘这么做,可是信不过楼上的公子?”
  玉萱大为不屑,做生意的当面点好,事后不算,有什么稀奇的?
  “馆主若是有就取来吧,我与那位公子当面点清,免得事后麻烦。”
  馆主狠狠哼了一声,还想再说,忽听得那出题人道:“姑娘与在下素未谋面,有所猜忌也是人之常情,洛馆主,麻烦帮姑娘取银秤子来?”
  “是。”馆主似乎对楼上的公子极为尊敬,听他吩咐,连忙吩咐小厮取来大号银秤。
  五百两不是小数目,玉萱一个人拿着有些吃力,看小厮们也没有帮忙的意思,暗自腹诽,这群人刚才还笑嘻嘻的,这会儿怎么都变了脸,唉,大周朝还是真是世态炎凉。
  玉萱有条不紊的将银子一锭锭拿出来,称好计算,待全部称完,发现不仅没少,还多出来五十两。
  “不是说馆中要抽一层做费用么?怎么还是五百两?”玉萱问。
  一小厮答道:“费用楼上的公子替姑娘出了,这五百两全是姑娘的。”
  “呵!”玉萱一笑,“他到是大方……”
  不用说,这公子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出手又如此阔绰,定也是一位王孙贵胄。
  “那就多谢公子了!”玉萱冲楼上招了招手,小心翼翼包好银子,背在身上转身走了。
  白衣公子微一抬眼,并没有说话,唇边却勾起了一丝微笑。
  这丫头,还真有趣得很。
  待玉萱走出文馆,屋中才又回复原来的嘈杂。有人摘了寿春文馆的顶牌词,不用说,明日一早便会传满大街小巷,只是这摘牌人身份神秘,并未留下名字,不免遗憾。
  而玉萱若能预料到日后发生的事儿,今天她打死也得把身份说明白。
  京城说书人凭借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很快为她的来历编了十几个版本,还印成各色小说,情节感人,催人泪下。
  出题的公子目送玉萱出馆,又自斟杯酒,送到唇边,却并未喝,浅笑道:“武宁侯家的姑娘,果然非同一般。”
  他身旁站着一个书童,奇怪道:“公子怎知道她是武宁侯家的小姐?”
  白衣公子淡然道:“她虽不想透露身份,可腰间那条碧纹雕花玉佩却出卖了她。这条玉佩是去年上元节间,皇后娘娘赏给武宁侯家几位姑娘的,她竟带着它招摇过市,还真是胆大。”
  却不知玉萱哪知道什么皇后不皇后,只见这块玉佩质地精良,温润生光,与柜子里那些货色不同,出门时便选了这块。
  书童恍然,道:“公子果然明察秋毫。听闻武宁侯家的几位小姐都是天香国色,有倾城绝世之貌,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公子嗤笑一声,道:“你个小人儿,知道什么是天香国色?只是我在兖州两年,听闻他家的二小姐文采精华,有当年天下第一才女,灵素夫人的风韵。今日这一首词,文笔清隽,浑然天成,比起灵素夫人,竟尤胜三分。”
  “是了!”书童似想到什么,欢喜道:“王妃前日还提起世子的婚事,钟意的正是这位二小姐,看来府里马上就要多一个主子了?”
  那公子并未回答,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酒杯,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一层。

  第十章(修)

  玉萱走出文馆,太阳已经落山,暮色渐起,笼罩在斑驳的城墙上,外四门的夜景初见端倪,街两旁的楼馆都点了灯笼,有双蝶绕花的,有凤凰展翅的,有双鱼戏珠的……缀着七彩流苏,映着月光,当真是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这外四门里虽然热闹,三教九流的也多。玉萱一个姑娘,背着五百两银子,自觉不□□全,便想雇一辆马车,拉自己回府。
  只是这“计程马”不知道要怎么打,玉萱在拐角处寻了几个摆摊的打听,知道街西便有个马车铺。
  玉萱背好包袱,穿过人流,快步走到街西。果见有间大门面,门口停了数量马车,旁边搭了个凉棚,车夫三三两两坐在里边,喝水纳凉。
  玉萱走上前,“这马车租么?”
  车夫头也未抬,粗声道:“到里边问去。”
  想这些车夫是被主家雇的,对生意好坏并不怎么上心,尤其入了夜,巴不得早点回去睡觉。
  玉萱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提着裙摆进了屋。只店铺收拾的到也干净,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站在柜前,低头打着算盘。
  玉萱走到柜台前,轻轻扣了扣柜台。老者抬头,见她花容月貌,衣饰华贵,忙赔笑道:“姑娘要用车么?到什么地方去?”
  玉萱道:“去二门里乾元路。”她出门时候特意留心,记住了武宁侯府的位置。
  老者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为难,“姑娘,这内四门入夜就宵禁了,这会儿送您回去,可回不来了。”
  玉萱一惊,不知京城里还有这个规矩,急道:“我加钱,你们要多少银子?”
  老者一看她便是贵人,眼看是桩好生意,还是为难的摇了摇头,“宵禁之事可大可小,内四门里住得都是侯门贵人,岂是随便进的?价钱不说,若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玉萱见老者没问能给多少,便矢口拒绝,便知这确实是件极为难的事儿,心头一沉。依他的说法,自己就算徒步走回去,怕也要赶上宵禁,难道真要睡在马路上?
  正自无法,忽见两个汉子走进屋来,手里各拿着一个长形包袱,喊道:“老头,车准备好了么?”
  老者一见二人,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道:“早就准备好了,二位爷这边请。”
  玉萱心觉好奇,这两人也不知是去哪的,这会儿还雇马车,若让她知道是去内四门的,非让这老头好看不可。
  二人走到门口,验看了下马匹,道:“车夫找好了么?”
  “门口的四个都闲着呢,爷看上哪个随便挑。”
  那人微一点头,“熟悉内四门的路就行,其他的到不妨。”
  玉萱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这老头到底什么意思?这会儿明明还能送,却跟自己打马虎眼!
  她正想上前理论,那二人又进了门,行走时腰间的包袱一抖,露出森寒冷光。
  玉萱心头猛地一颤,包袱里分明放着两柄明晃晃的尖刀!
  再看两人面相,凶神恶煞,目光阴骘,一看便不是善类。他二人来这铺子里租车,想必这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到这,玉萱警惕地抱紧包袱,顺着墙角溜出车铺。
  走到人群繁嚷之处,玉萱才舒了口气。幸好自己没坐他家的马车,否则将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这京城里还真是龙蛇混杂,自己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也没打听清楚,想到此,些微有些懊恼。
  玉萱只得碰碰运气,再寻车铺。走了一阵,忽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在身前闪过,转瞬没了踪影。
  玉萱心头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忙转身后逃。一瞥间,忽见墙角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宝蓝色百寿吉祥纹锦衣,肩膀单薄,正气喘吁吁地跑着。
  玉萱见了人,心头略微放心。刚才见到的人影只怕是他,暗笑自己风声鹤唳。哪知正此时,忽见两人从墙头下窜了下来,手里拿着根木棒,跟在少年身后。
  玉萱眯眼细看,这二人不正是自己在马车铺遇到的,他们要做什么?正疑惑,只见一人欺到少年身后,手中的棒子向少年头顶打下!
  玉萱大惊,下意识喊道:“小心!”
  话一出口,她便后了悔,刚才情况危机,她断不能见死不救,可这一来,自己恐怕也要遭殃了、
  玉萱抱起包袱,转头就跑。却觉身后脚步声声,夹带生风。两人很快拦在她面前。
  玉萱吓得满头冷汗,只见那少年已被打晕,被那汉子夹在肋下。她转身又逃,却觉脖颈一痛,也被削了一棒子。
  “怎么搞的,怎么还多出来一个?”
  “管他呢,一起带回去就是了!”
  玉萱只听见这两句话,便晕了过去。
  等玉萱醒来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鼻端传来一股汗臭。身子正有节奏的摇晃着,是坐在一辆马车里。
  玉萱镇定了心神,懊恼不堪。今日这番遭遇,自己真应该好好检讨。首先是没有调研清楚,不知道京城有宵禁的说法。其次是多管闲事,救不了人,还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只得想办法看看怎么脱身。她动了动身子,想去推开车门,却发现这马车木头所制,车身钉的死死的,只在车板间留了些缝隙透风。
  玉萱收回手,忽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仔细一瞧,身边竟还躺着个人,身穿宝蓝色束腰锦袍,正是自己在路上碰到的少年。
  少年一动不动的躺着,眉尖微蹙,嘴唇轻抿,也不知是生是死。玉萱晃了他两下,轻唤道:“喂,你醒醒,醒醒!”
  那少年只是被人打晕,被她一碰,便睁开了眼,待看到自己处境,张大了嘴,便想大叫。
  只是玉萱的动作比他还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叫!”
  少年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映着微弱的光,波光盈盈,妩媚动人。由于紧张,不停喘着粗气,胸口起伏高耸,玉萱一眼瞧出,这竟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你别喊,我不是坏人,刚才在巷子里跟你一样,被人打晕里抓到车里的。现在不知道抓咱们的是什么人,别惊动他们,你听懂了就点点头。”
  她听了玉萱的话,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玉萱颤抖地将手放开。那丫头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一把扯住玉萱的袖子,“我……我害怕!”
  玉萱心乱如麻,看她只顾着哭,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低声斥道:“别哭!别让他们发现咱俩醒了,一会儿见机行事!”
  少女忙又点头,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止不住。

  第十一章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玉萱压低声音,小心问道。
  少女的鼻尖布满细汗,惊恐地摇着头,“我……我叫萧柔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玉萱见她睫毛轻颤,目光闪烁,料想说的未必是真话,只是这会儿也不好细问。
  马车一路颠簸,也不知走了多远,缓缓停住。玉萱心跳加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时,忽听得一声刀响,面前闪过一缕白光,木板也应声而裂。
  萧柔柔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玉萱的胳膊。玉萱也是心中狂跳,眯眼细瞧,面前站着两个汉子,身材粗壮,一人拿着一柄钢刀。在漆黑的月光下,泛着嗖嗖冷光。
  那汉子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抓住玉萱的脖颈,“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玉萱一声惨呼,痛得骨头也要碎了。
  玉萱忍痛爬起来,只见自己被扔进一间木屋,漆黑破旧,四面漏风,只中间放着两张草席。月光顺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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