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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庶女难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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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萱,跟我回家吧。”
  玉萱抬起头,只见许少卿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发丝上也挂着一层水珠,潋滟的凤目无比柔和,静静地等着她回答。
  玉萱呆呆地看着他,心神恍惚,脑海里只有萧祤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没有心思去想许少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许少卿看出她的悲伤无助,心头一痛,心心念念的女子为了别的男子如此,心里涌上一股无名之火,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我哪里不好?”
  玉萱一呆,茫然看着他,“你说什么?”
  许少卿俯下身,扳正她的肩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我到底哪里不好?”
  “你——你没有不好。”玉萱说的是心里话,作为男子,许少卿自然是无可挑剔。
  “既然没有不好,你可愿与我相好?”许少卿凝望着她,灼热的气息几乎要碰到她脸上。
  玉萱瞬间呆住了,前一刻她还在悲戚之中,这一刻哪有能力再思考这个问题?
  许少卿俯下身,将她扶起,潋滟的凤眸一瞬不转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玉萱,你可愿与我相好?”
  纵然他早就做好了会被她拒绝的准备,事出突然,语气里还是带了一分急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玉萱手足无措,只觉慌乱,此时的她浑身脱力,被许少卿握着扳着肩膀,避无可避,只得道:“我对你别无心思。”
  许少卿的心口痛了一下,他有些不甘心,想要再逼问下去。可他看到玉萱那红红的眼窝,惨白的小脸,心又软了下来。
  许少卿叹了口气,脱下外衫,披在玉萱身上,“走吧,我们回家去。”
  衣衫上还残留着许少卿的体温,让玉萱冰凉的身子感到一丝温暖,她鼻尖一酸,几乎忍不住落下的泪珠。玉萱昂起头,拼命转了转眼睛,不肯让泪水落下,许少卿瞧在眼里,心痛难言。
  她为何宁愿为了别的男子心痛神伤,都不肯回头看一眼他的殷殷期盼呢?

  第六十四章

  那一日后,玉萱受了风寒。绿萼还只当自家姑娘留宿在香铺里,哪知竟被许少卿带回来,浑身湿透,满脸发红。
  绿萼惊慌不已,手忙脚乱地捧来干净衣裳,又烧了两壶热水。她服侍玉萱换了衣服,又温热了帕子,放在额头。玉萱这会儿只觉得嗓子发紧,头晕目眩,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
  许少卿差人请了大夫过府,大夫看后,只说是寻常风寒,吃两味药便可无碍。众人才放下心来。
  许少卿在玉萱床边坐下,望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有些心疼,“头可疼得厉害么?”
  玉萱摇了摇头,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你放心,大夫不也说了我没事么?你且去休息吧。”
  许少卿叹了口气,又嘱咐明月一番,才起身去了。
  夜里,玉萱烧得厉害,脸颊滚烫,身上却阵阵发冷。迷迷糊糊中,她感到绿萼将药匙送她唇边,她一张口,一口汤药呛进嗓子,忍不住大咳了起来。
  绿萼忙拿起帕子为她擦嘴,玉萱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忽然只觉身子一轻,滑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那怀抱清凉温润,无比舒适。玉萱忍不住缩了缩,接着,一只清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从眉心向太阳穴轻轻揉着,让她那几欲炸开的脑袋一阵舒爽。
  玉萱享受着这双玉手的服侍,没一会儿,又感觉唇边一热,汤药顺着嘴角滑倒喉咙里。
  汤药带着一股呛鼻的苦味,玉萱嗓子肿得厉害,被热药一刺激,忍不住一口都喷了出来,她两手用力抓着身旁也不知什么的东西,剧烈的咳了起来。
  那只玉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好一会儿,才温柔的将她翻转过来,平放在床上。
  玉萱睁开眼,眼前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影子,瞬间又无力地阖上。突然,她只觉一个温软的东西撬开了她的牙齿,滑腻清凉,很快,一股暖流滑进喉咙,让她不再觉得难过。
  汤药下了肚,本来发冷的身子也热了起来,没一会儿,玉萱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感觉有人为她盖紧被子,她热得厉害,下意识地推开那双手,嘟囔着,“热。”
  “乖,不要动。”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将玉萱的胳膊放进被里,又轻轻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床帐。
  第二日一早,玉萱的烧已经退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床边隐约有一个身影,便轻唤道:“绿萼,绿萼!”
  她叫了两声,见无人回答,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撩开帐子。这一看,当真吃了一惊,只见许少卿合衣坐在她床边,晨曦斜照在他脸上,如雪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
  他似乎有些疲惫,这会儿已沉沉睡去。浓密的睫毛向上翘起,轻轻颤动,显得优雅和可爱。
  再向下看,他那一身白衣皱巴巴的,染了几块褐色的药汁,好像还有一点……鼻涕?
  玉萱看到这副场景,不由一阵脸红,看来昨夜喂她吃药的人竟是他了,只是许少卿为人素来洁净,想不到竟容忍自己在他衣服上擦鼻涕。
  玉萱望着他熟睡的侧脸,美的有如图画一般,忍不住想碰碰他的睫毛,哪知手指刚刚伸出,便被他一把抓住,他睁开眼,含笑地望着玉萱。
  玉萱有些脸红,一把抽回了手,“原来你没睡呀。”
  “你为什么看着我?”许少卿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谁……谁看着你了?”玉萱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许少卿挑了挑眉,“这会儿怎么又害羞上了?莫非……”他说着,凑到玉萱身旁,“你看上我了?”
  玉萱回过头,见许少卿转也不转地看着她,一脸的玩世不恭,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啐道:“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你快去换件衣服吧!”
  许少卿低下头,看见自己衣襟上的药渍和鼻涕,他站起身,一脸嫌弃地揪着袍子,“啧啧,想不到你一个侯门小姐,竟然这么脏,喂你两口药,将我衣服抓成这样。”
  玉萱翻翻眼皮,不悦道:“你才脏呢!威烈侯府又不少你衣裳穿,偏拿这个编排我,再说了,我抓你衣裳,你不会躲么?”
  “哈,”许少卿笑道:“就凭你这身手,我若是躲,恐怕不是脏了衣服,而是要毁容了。”
  玉萱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噗嗤”一乐。许少卿站起身,又道:“都是因为你,一早我便打发明月去取药了,这会儿谁服侍我换衣裳?你叫了绿萼进来吧。”
  “不行!”玉萱眉毛一拧,绿萼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让她服侍这个大色狼,“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自己换衣服?”
  “这个自然,”许少卿不以为耻,“爷从小到大,从没自己换过衣裳……”说完,他俯下身,“不然,你来服侍我?”
  玉萱看着他那轻佻的眉眼,真是又气又笑,“你想得到美,快去快去,别啰嗦了,难看死了。”
  “好吧,”许少卿无奈地直起身子,“那我可去换了,你不许偷看。”
  “鬼才会偷看你!”
  “不知谁,趁我睡着,看了半日了吧。”
  玉萱气得后槽牙痒痒,这个许少卿,还真是个自恋狂。
  玉萱身上的穿着一件白色蚕丝睡衣,昨夜发了一夜的汗,穿着有些难受。她趁着许少卿换装的时候,索性也没叫绿萼,自己换了平日里穿的藕色如意百褶裙,只是她不会绾发,只以一根绸带系住。
  刚收拾妥当,忽见门口阳光一闪,正是许少卿打了帘子进来,她这一瞧,险些要笑喷出来。
  他穿了一件茶色束腰缎袍,因古人的衣服都是多件套,要有打底的袍子,要有外衬,要有束腰的缎带,束袖口的锦带,说来的确不是那么好穿。
  许少卿这一身袍子穿的七扭八歪,往日腰间的玉带总是系得干净利落,悬着一块玉佩,这会儿却拧了七八个劲儿勒在腰上,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许少卿一边走,忍不住伸手捋了捋袖子,想是袖口的带子也系得拧了,很不舒服。
  许少卿在桌边坐下,“你饿了么?今日还要不要去铺子里,等我吃了早饭,随我一同去吧。”
  玉萱还在上下打量着他这身装束,似笑非笑,许少卿低头看了一眼,“你瞧什么呢?”
  玉萱心中明了,这里并没有大的穿衣镜,估计他自己要是看见自己这滑稽样,打死也不会出门。她忍不住笑道:“三爷没觉得不舒服么?”
  许少卿又捋了下腰带,“是有些不对劲,明月从哪搞来的衣服,尺寸似乎有些不对,莫不是,我最近胖了些么?”
  玉萱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前仰后附,许少卿心里一阵打鼓,他眯了眯眼,难道穿错了衣服?难道……忘穿裤子了?
  许少卿下意识地抖了抖袍子,并没觉得什么不对。正此时,明月正与绿萼端了盥洗用具进来,走到门口,双双停住,明月道:“三爷可醒了么?”
  虽是贴身伺候的丫头,这会儿可也不敢随便进来。两人都知道许少卿整夜都留在玉萱房里,指不定是什么风景呢。
  “嗯。”许少卿应了一声,明月才掀了帘子进来,她看见许少卿,嘴角微抽,拼命忍住笑意。
  许少卿也看出她表情古怪,知道定是自己衣服穿得不对,尴尬地咳了一声,“明月,这衣裳哪家铺子做的,尺寸也太不准了些。”
  明月自然懂得顾前少爷脸面,忍笑道:“奴婢知道了,三爷随我来,再换一件吧。”

  第六十五章

  三日之后,九月初七,玉萱接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东西。
  那日一早,玉萱照例梳洗完毕,见外头的小丫头正与明月说着什么。明月秀眉轻抿,有些不知所措。正巧见到玉萱过来,她惊慌斥退了小丫头,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玉萱也没多说,站在明月面前,摊开手掌,“什么东西,你快招了吧。”
  明月为难地垂下了头,“姑娘到别为难我,还是等我问了三爷再说吧。”
  玉萱眯了眯眼,“我只问你,到底是三爷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明月有些迟疑,还是道:“是姑娘的东西。”
  玉萱绕到明月身后,一把抢了过来,“既然是我的东西,何必问他呢!”
  “哎!”明月不妨她有这么一招,待要伸手去抢,却委实已晚。
  玉萱低头一看,眼前竟是一张大红请柬,上面写满了黑色字迹,分外分明。正面画着并蒂莲花,赋诗云: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太平天子朝元日,五色云车驾六龙。
  玉萱翻过请柬,只见背面还写着一行醒目的楷字:
  靖王府世子萧子逸,于九月初九日纳吉,敬请韩玉萱屈尊莅临,致以敬礼。
  玉萱浑身巨震,她呆呆地捏着那封请柬,想不出究竟是谁发给她的。
  按理说她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萧祤大婚,完全不必请她过府,所以这断不是靖王的主意。至于王妃,就更不必说了,巴不得她滚得远远的,请她赴宴,这不是自己填恼么?
  难道是萧祤么?玉萱的心口紧了一下,当日在王府门外,暴雨之中,萧祤亲口说出要与她恩断义绝,既然这样,何必还发个请柬过来,难道还觉得对她不够残忍?
  玉萱呆呆地站着,魂魄失守,脸上血色褪尽,绿萼慌道:“小姐,小姐!”
  玉萱回过神,强挤出一个微笑,将请柬揣在怀里,“没事了,咱们走吧。”
  整整一天,玉萱都有些魂不守舍,两日之后,便是萧祤大婚的吉日,请柬已在她手,究竟要不要去参加?
  萧祤对她如此凉薄,这些日来,玉萱对他的感情已渐渐放下,可若说亲眼看着他与玉娆成亲,玉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
  不仅如此,这一行只怕还要面对很多故人。霍名启自然会亲临道贺,武宁侯和周氏就更不必说了。
  玉萱深吸口气,不由伸手捂住怀里的请柬,纵然她有多少顾虑,她心里明白,她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行,她非去不可。
  傍晚时候,玉萱回到紫园,绿萼服侍她净手换衣,正好许少卿也来瞧她,明月便在后厅备了饭菜,供许少卿在此用饭。
  许少卿在桌旁坐下,明月有条不紊不稳地为他净手,擦脸,漱口,又规规矩矩的摆好碗筷,才起身退到一旁。
  许少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今日新送来的红藕醉鱼,享受地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有如优雅的波斯猫一般。玉萱冷眼瞧他,暗自腹诽,看来这许少爷并不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至少还是会用筷子的。
  玉萱想起请柬的事情,心想萧祤大婚,许少卿必然也会去参加,倒不如问问他的好,便道:
  “你可知我今日接了件东西么?”
  许少卿的手顿了一下,抬眉道:“你收到请柬了?”
  玉萱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许少卿,怎么好像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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