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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庶女难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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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因后果在玉萱心中闪过,她明白,周氏今日所为,决计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周氏的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到位,玉萱腿受了些伤,她吩咐两个小厮将玉萱抬回去,另指了两个丫头煎药服侍。而武宁侯如何不知今日的事情还有内情,只是想要后宅安稳,还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玉萱回了房,将周氏派来了两个丫头打发出去,依旧只留下绿萼一人伺候。绿萼今日被冤枉,哭得眼睛红红,脸上的脂粉也花了,玉萱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脸,“快去洗洗吧,哭得跟小花猫似的。”
  绿萼见主子还有精神与自己玩笑,方才破涕而笑,“奴婢这就服侍小姐梳洗。”
  “绿萼。”
  她刚一动身,玉萱突然将她叫住,绿萼回头,玉萱又叹了口气,“绿萼,你要记着,无论是谁,都不值得你牺牲自己来保全,明白么?”
  绿萼想起今天之事,眼眶一红,没有说话,却低低摇了摇头。
  玉萱不解,轻轻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有什么事儿不开心么?“
  绿萼抬起头,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奴婢只知道,当年奴婢一家人没有饭吃,是姨娘买了我,救了我爹,我哥哥。奴婢后来跟了小姐,自问没什么本事,却因小姐偏爱,一年就升了一等丫头,这些年来,小姐与我同吃同住,衣裳饭菜都是一样的,小姐虽脾气不好,对奴婢却眷护有加,绿萼难报恩德,莫说是一条命,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玉萱听完这番话,大是动容,想不到林氏与绿萼还有这番往事。她紧紧握住绿萼的手,忍住鼻尖的酸楚,“傻丫头,不必说,我都知道了。”说着,去给绿萼抹泪,自己的泪水却流了下来。
  绿萼边哭边笑,一边也拿着帕子为玉萱擦泪,主仆两个抱头痛哭,到显得尤为滑稽。
  月华如水,万籁俱寂。玉萱静静靠在床上,感受腿上的药膏传来的几分清凉。夜已深,她却无法入眠,今儿侥幸让她逃脱了周氏的毒手,明儿迎接她的,还不知是什么呢。
  只是周氏已经如愿以偿,促成了玉娆和萧祤的亲事,又不露声色的将她许配给一个老头子,按理说她已在侯府呆不了几日,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心念及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萧祤卓俊的面容,还要那双多情动人的桃花眼。玉萱的心尖微微一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当真会与玉娆退婚么?
  玉萱闭上眼睛,努力将萧祤的脸庞赶走,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放在自己面前还有一座大山,她已经与霍名启定了亲了。
  她离开枕霞堂时,周氏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得意,今日之事,她白忙一场,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呢?
  玉萱思虑百转,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周氏与武宁侯说,不许自己参加皇后娘娘千秋诗会,难道竟是为了这个?
  只是她身为庶女,能否入宫参宴,还不是周氏一句话的事儿,她有何必大费周章,而且,就算她去了,对周氏来说又有何坏处了?
  思路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玉萱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只差一点,她就能将事情贯通。
  武宁侯曾经说过,玉娆定会在诗会夺魁,而诗会魁首,娘娘亦会有重赏。
  莫非……莫非玉娆忌惮自己,抢她的魁首之位?
  只是玉萱是出了名的草包,上次兰花赛她亦有意藏拙,自问在玉娆面前并没有太露锋芒,这个名动天下的才女,又如何会将她放在眼里?
  玉萱双拳紧握,反复摩挲着手指,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吟过的那首唐诗,也想起了张嬷嬷给玉娆送去的那副画,她猛地坐起身来,望着墙上自己越来越清楚的身影,思绪也与那倒影一般,逐渐明晰。
  当日在沁芳桥畔,自己无意吟出那首“水流花谢两无情”的唐诗,此句传颂千古,也难怪玉娆当时立刻变了脸色。
  所以今日周氏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无法参加诗会,无法阻挡玉娆的夺魁之路!
  而皇后娘娘要送玉娆东西,大可以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却叫个小厮从暗门送进来,由嬷嬷悄悄交给玉娆,不用说,皇后娘娘是在透题!
  五月十五,诗文大会,玉娆想要独领风骚,出尽风光,就不能有一点差错。她不仅要摆平身前的障碍,还要提早知道题目。
  如此一来,她集思广益,反复斟酌,如何有不夺魁的道理?
  想到此,玉萱猛地抽了口气,周氏母女,为了这一场寿宴,当真是费尽了心机。
  正所谓无利不讨好,废了这么大劲儿,这魁首的奖赏可见一斑。玉萱的心突然一紧,既然这样,她何不就抢下这个魁首?莫说她现在知道了题目,就是不知,以她的才华,也不会惧一个韩玉娆!
  想到这里,玉萱激动得再也睡不着,她悄悄下了床,举着烛灯,将那副画找出来。细细看了一遍,以诗题画,果然是个好创意,一千个人,便有一千种角度,有一千种感悟。
  玉萱小心地将画放在枕边,又悄悄回到床上。周氏褫夺了她参赛的机会,她必须要将这机会再抢回来。
  她静静躺着,竭力压制着心思涌动,这一晚,她翻来覆去,已另有了一番主意。

  第三十八章

  且说第二日,依旧有大夫上门问诊,女眷不便见客,只隔着帘子请脉。大夫看完后,捋须沉思,说什么寒气侵肺,阻行不通,还需再调理两日。
  玉萱就不明白了,自己掉下桥,明明伤的是腿,摸脉能看出什么?可看到大夫一脸高深的样子,又不禁肃然起敬,只能乖乖喝药。
  周氏另派了两个丫头到她房里侍候,一名春梅,一名秋霜。两人年纪不大,都是二等丫头,可心思机灵,手脚也十分麻利。玉萱表面上对二人和和气气,只在心里暗自防备,这二人,只怕都是周氏派来的眼线。
  大夫开过方子,交给婆子们抓药,玉萱吩咐打赏了二两银子,那大夫方告谢去了。玉萱又叫绿萼进来,故意大声道:“这汤药喝得嘴里没味,只想吃点酸的东西,绿萼,你上街去买点景仙居的酸梅来。”
  绿萼一怔,主子从不吃酸,这点她是知道的,想必是说给外边的人,当下也回道:“知道了小姐,他家的盐津李子小姐上次说好,可还要买些?”
  “也好。”玉萱言笑晏晏,拉着绿萼的手,突然压低了声音,“绿萼,你替我到长公主府走一趟,务必将这封信交给她。”
  绿萼一惊,手里已多了一个火漆密封的信笺,心中虽疑,但心想主子的吩咐必有道理,暗暗点头,又高声道:“知道了小姐,奴婢这就去!”
  说完,绿萼将信笺揣进里怀,起身出门去了。
  春梅、秋霜二人在外边竖起耳朵听着,不觉什么古怪,见绿萼出来,极有规矩地行礼,绿萼只嗯了一声,敛衣出门。
  玉萱靠在床上,闭目凝思。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能靠得住的只有一个绿萼,那两个丫头若是识相的,拉拢一个倒也未尝不可。她为人好胜,最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儿,若这能将周氏房里的人一个个策反,那才真叫痛快呢。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功夫去管这两个丫头,若不出她所料,长公主接了她的信,一定会亲自造访。
  若当真能请到长公主出面,周氏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何况长公主背后还有一个大靠山,那就是当今的薛贵妃。
  想他周家一门三女,长女贵为皇后,次女嫁于武宁侯,三女嫁于威烈侯,也算是荣极一时,富贵以极。却还是要被多方势力掣肘,可见人生在世,凭你权利再大,地位再高,也不能为所欲为。
  绿萼去了有半个时辰,一路小跑回来,额头上已出了层细汗。她进了屋,悄悄将门掩上,“小姐,信已送到了。”
  玉萱依旧闭着眼,道:“是亲自交到长公主手里的么?她作何反应?”
  绿萼道:“是托了个小厮送进去的,长公主看了,又打发人回我,说听说你家姑娘受了伤,公主很是挂念,择日再来瞧姑娘,还赏了奴婢十两银子。”
  “呵——”玉萱勾勾嘴角,“果然是皇家贵族,出手就是大方,赏你的,你就收着吧。”
  “是。”绿萼不是多嘴的人,不该问的事儿向来不问。只是心中也很奇怪,自家姑娘还真是不简单,不仅结交了七公主,怎地和长公主也有了交情?
  午时三刻,玉萱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小憩,忽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响,继而一婆子道:“姑娘没醒么?太太吩咐我来看看。”
  又听绿萼道:“姑娘这会儿睡中觉呢。”
  婆子道:“快醒来吧,府里来了贵客,来瞧姑娘了。”
  “知道了,”绿萼转身,进了碧纱橱来唤玉萱,却见玉萱早已醒了,忙又吩咐丫头们打水进来,道:“小姐,张嬷嬷刚过来说……”
  “我知道了。”玉萱打断她的话,不必说,一定是长公主登门了。
  绿萼拿了帕子,绞干了为玉萱擦脸,又涂了些桃花胭脂,显得气色好些。玉萱小腿还上着药,因而没换裙子,只套了件鹅黄色的冰纹纱外衫。刚收拾妥当,便见门口的帘子一闪,继而传来苏嬷嬷的声音,“这么个小人儿,哪禁得您老亲自来一趟呢?”
  又听一慈和的声音道:“公主的侍婢碰巧遇到了府上的丫头,听说陵哥儿和萱姐儿都伤着了,咱们两府又住的这样近,定没有不来瞧瞧的道理。”
  玉萱抬头,只见苏嬷嬷引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进来,那婆子生着一张容长脸,肤色白嫩,细眉大眼,穿一身绛青色八宝贡缎衣裳,头上勒着宽宽的抹额,那抹额中间还嵌着一颗明珠,富贵慈祥,到底与别家的下人不同。
  玉萱有些意外,不想长公主只派了个下人过来。转念一想,长公主何等身份,若来探望自己,周氏免不了也要作陪,而且她事先一定做了调研,知道玉陵也伤了,叫个婆子探望探望,不会让人起疑。
  想明白这层,玉萱心中暗赞,这长公主果然还是有些手段。她派了这婆子,不用说,定是她心腹之人了。
  “苏嬷嬷,这位是……”玉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赶忙让绿萼掺着,起来见礼。
  “哎呦,姐儿身上有伤,快躺着吧!”那婆子含笑扶主玉萱的胳膊,“姑娘不认得我,是长公主吩咐我来瞧瞧姑娘的伤,姑娘只叫我杨妈妈就是了。”
  “杨妈妈,”玉萱彬彬有礼地坐下,“不过是偶尔摔伤了的,劳烦妈妈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苏嬷嬷见玉萱装模作样,暗自齿冷。而玉萱跟苏嬷嬷早已势成水火,也不费心做表面功夫,冷冷地道:“有劳嬷嬷带路,嬷嬷请回吧!”
  苏嬷嬷见她当着外人还是给自己没脸,一时大怒,冷笑道:“姐儿的屋子可真真是不好进,老奴一路风尘,连口水都没喝上,这就要撵人了?”
  玉萱面色一沉,这婆子若再聒噪,她还真能拿扫把给她撵出去。
  苏嬷嬷现在对玉萱极为忌惮,见了这眼神,只觉从骨缝里渗出一股寒意。玉萱毕竟是名义上的主子,没有周氏撑腰,只怕自己又要吃亏,只能咬咬牙,恨恨地退出门外。
  玉萱招呼杨妈妈坐下,又吩咐绿萼,“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知道了。”绿萼起身,将碧纱橱外的两个槅门掩上,春梅和秋霜抻长了脖子向里看,却被绿萼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杨妈妈坐下之后,并没说话,只细细观察玉萱的脸色,玉萱心中有数,也不开口,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微笑。
  半晌,杨妈妈突然压低声音,道:“长公主吩咐老奴来,说姑娘有话交代……”
  玉萱见她开门见山,索性也不遮掩,沉声道:“该说的我已在信里说明了,娘娘是二姐姐的亲姨母,其中的关键不需我多言。长公主若肯与我做笔交易,我便将那副画亲自交到公主手上!”
  杨妈妈收敛慈和的笑容,脸上闪出一抹阴鸷,“公主凭什么信你?”
  玉萱嗤笑一声,“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长公主若想要婉容姐姐夺魁,就不能出一点岔子,何况我一个小小庶女,欺骗当朝长公主,与我有何好处?”
  杨妈妈目光跃动,心中暗自盘算,半晌,又开口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嘴里若有一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玉萱素来是不受人威胁的,也冷声道:“我既有本事看到考题,就也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劳妈妈操心。至于长公主想不想看那副画,就自己决定吧!”
  杨妈妈一怔,不想她这样强硬,只得又换了一副嘴脸,“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做不得主——不知姑娘要做什么交易?”
  玉萱双目如炬,一字一句地道:“让长公主保我能参加娘娘的千秋诗会!”
  “你?”杨妈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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