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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蜀山败类-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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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仿佛也知道这些人中就背剑穿道袍俊美无双气度不凡的年轻大哥哥虽然不可怜自己,但是一定会出手帮自己于是朝着浪飞爬了过去,浪飞当然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狠不下心的无知少年,不过倒是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事实那还真是无法改变,偏偏喜欢小孩子,不伸手捏捏默默就算好的了,要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凌伤害,自个站在一边无动于衷,那真是不大可能。

  小女孩哭着爬过来,那位丧心病狂父亲踉跄着跟了上来,头顶秀才头巾,贼眉鼠眼,一脸阴邪的汉子提起那条粗壮得应该可以随意踢死小孩子的布满黑毛肌肉涌动的腿提向小女孩孱弱可怜的身体,“既然你不肯离开这成都,那么就留在这里吧,这是以后离远点,别让我看见,你那张脸和你娘一个样,烦不胜烦!”

  若是被结结实实挨打,那小女孩也就真的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了吧!浪飞神色一凝,就也要抬起腿轰过去哪怕是为了小女孩能够到自己这边来之前不受到伤害。

  “哎,不想帮这女娃就不想帮呗,还听不惯老头子我的讽刺话哩?倒反过来讥笑我将要入土还不忘风流到底?嘿,忒不识好心了,老头子我脸皮厚不在意世人怎么看我,可是小老弟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让侄子不读书做你这行铁匠吃放甭愁,这没人反对高举双手赞成,可是帮你找个未来俏儿媳,还不乐意了?过了这村没那店,以后可有你为侄子讨媳妇愁喽?可别到时候你翻眼嗝屁,侄子指不定就走了我这条道,你该如何?”老头子提着烟枪鸡飞狗跳道,整把老骨头撂在了小女孩身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条干枯如竹竿,青筋如蚯蚓的腿杆子居然将那汉子的粗腿给挡下了,不过似乎挨了一下不断算是万幸,可是看着就疼,理所当然老头抹着腿金鸡独立,跳起了大神。

  老王是这成都城入口处一带的,家就再不远处,因为父亲是秀才,在朝廷做官,即使秀才一死,这家世没落,不过总还有些许家底,而过惯了锦衣玉食,不学无术,跟着一些大家纨绔风月寻欢,欺男霸女,不务正业,倒是过得一些逍遥日子,这些年天府铁骑大元帅南宫成府突然自边境回京,将手下一万天府铁骑散落城中各处,所有大家子弟的逍遥日子到头,而这秀才老爹败家儿成了闲着没事干坐吃等死的角色,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这饱暖思,其他事情转不过弯的脑子这回清明了,彻夜沉浸在天香楼的名流大家房中,彻夜笙箫,而后日久情深,就重金赎身,将其接到了家里,虽为拜堂成亲,但是已然做着白头偕老的荒唐梦,这日子久了孩子出生,兴许是妇人更加龙精虎猛,而彻夜不知疲倦挥霍身心的汉子力不从心,无法满足,女方偷腥,整整孩子到了这五六岁,老王才知道这茬放到市井要被拉出去坐木驴,浸猪笼的丢人事,妻子马氏做木驴而死,浸猪笼那会儿是个人都丢臭鸡蛋,砸烂菜叶,骂的格外难听,老王怀疑五六的女儿是别人的种,于是自打那起,就没少虐待,恨不得凌辱一番,送到天香楼,一雪前耻,然而父亲是秀才,自己在没用,也不能当畜生啊,于是把五六岁的小女孩赶出了家门,理由没有和任何人甚至是小女孩说。


第三百零六章 隔壁老王

  “他真是你父亲?为何打你?”浪飞抱起小女孩,离那个汉子远一点,审视着小女孩问道小女孩乱糟糟的头发上灰尘密布,小女孩抬起头的刹那那张淌着两道泪痕的鹅蛋小脸不说吹弹可破,而是苍白如纸,小女孩眼泪汪汪,可是也知道对自己好的人要投以什么样的眼神,可不是以浪飞不照镜子都可以想象的帅气脸庞,就这种黄毛小丫头那也应当要被迷住那才理所当然,那双小眼睛虽然不大,但是清澄透明,也不惧眼前这位不嫌脏紧紧护着自己的帅气大哥哥,四目相对,也不摇头不点头,脆生生道:“是,娘亲死后他就打我!”浪飞越发看出这小女孩的确是美人胚子,笑了笑以示放心,哥哥保护你,用手擦了擦小女孩脸上的泪,视线投向了那位再次冲过来的疯狂汉子。

  宋铁匠气势汹汹而来,握紧拳头如斗大,专业打铁不知多少年,老茧层层密布,在他握拳下丝丝颤抖,本来是想收拾老烟枪的,可是小女孩的父亲老王以为冯铁匠是冲着自个来,也是握起了沙包大的拳头,挺胸迎了上去,好似老烟枪挡自个那一脚的仇怨全然不如这宋铁匠辱骂自个破落户出破落货的这丝憋屈更让他难受,除却这女儿不知是否他人种,这家父可是秀才朗做过官,自个再无能,那也咽不下被骂破落户的气,尽管如今自个家父死后是越来越没落了,但一日为人便不可尊严丧失。

  “走吧,让他们自个打!”老烟枪斜瞅了两人一眼,吹了一口烟,黄牙露唇,吧唧了两下抬手示意周围的人散了,原本打算要紧时刻搭一把手分开两人的围观路人松了一口气。

  宋铁匠和老王没有用拳头轰对方,而是僵持许久,不约而同摊手摊拳为掌彼此同时推出,力大势沉,不相上下,两个俱是向着后方摔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成都的街道上并无尘土,只有周围人的鸡飞狗跳,叫骂喧嚣,好几个人被两人的大招放到,谁不是故意,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几人从地上爬起来恼怒不已,只恨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蹚浑水管是非,也是这原因,没人出手帮扶地上的两人。

  老王朝着浪飞行去,一脸怒意,想到自己亲近家才从天香楼赎回来的女人为自个生的不知是谁的种,老王就无比愤怒,再看如今多管闲事的浪飞,看其面目俊秀,简直堪比天香楼那些名流花魁,不过身穿道袍,背负双剑多了一丝英气,不像是男人,再对好看男子有芥蒂的老王看来,那就实实在在的小白脸,讨得一些骚魅女子,深闺怨妇的欢喜,甚至是千里送bi。

  宋铁匠回到摊位,似是气依然未消,砸铁的气力都似是沉了几分,声音更加震耳激荡,浑厚的声音传出来,因为打铁声音压迫,显得几分无力:“老烟枪说的对,若是没有顾虑,那孩子今后我照顾,但不会是给我儿子做什么童养媳,我也希望有个女儿,正好不是?”

  老烟枪也没说过大名,不过这成都的乡里乡外,旅客商贩,都习惯称呼老烟枪,有人看他是卖古玩的,想这人也应该老古董,即使想亲自从其口中问出真名的,也是不自讨无趣地淡了那种念头,老烟枪对冯铁匠的心服口服并不买账,对着周围人说了声去去去,一口浓烟吐出,围观的也散了,就是担心那个小女孩的看见小女孩已经被一个气度不凡貌似是道门修士也不嫌脏的抱着并且不哭不闹仿佛找到了依靠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宋铁匠的掏心窝子的话,在路人听来很好听,不少人称赞,真是好人,而在老王听来,不光是刺耳,而且句句诛心,顿时惹得心中怒火熊熊,手上情不自禁地握起了拳头,更加下定了一要把女儿打死的决心,铁匠老宋一家也要想办法弄个寸草不留,即使赔了如今这条不知几文的贱命,“要是你女儿,我倒是不介意打死,而且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你也甭想活!”

  老烟枪不说话,用脚踢了踢身前装满古玩的木箱,手中烟枪甩了甩,斜瞅着浪飞催促道:“嘿,时间不早了,到了那边,恰好夜晚,热闹得紧,迟一步就没没下口菜了。”过路的人对老烟枪可无遮拦恬不知耻不以为意,见惯了这老货成都城转悠了那么些年去的那天香楼打的幌子是去行**之欢,其实就是楼都不敢上,厚着脸皮愣是担心别人看不出比成都郡的城墙厚,将那些无人问津的古玩当着老鸨的面拿出,诱拐人家寻找契机去做那些纨绔分流子弟的饭后生意,当然浪飞不知道还有这做生意的鬼点子,只当老鬼是去挥霍那貌似就要枯竭的元阳,不至于此世孤苦一人,还没享尽那分流逍遥,便是大事没成一桩便是与世长辞。

  泛云有句人人都称颂的真理,穷一生也要做饱死鬼,大事无成至少风流快活,那边活得值了!

  天府之国的都城之中市井街道没有光天化日郎朗乾坤欺男霸女调戏良家甚至是偷摸行窃聚众斗殴的败坏风行,天府铁骑纵然这海晏清平不用再奔赴沙场,倒是也未必就卸甲归田,不管是本地外地的,平民商贾,都心知肚明天赋铁骑那位手握一半虎符的天府大元帅南宫成府人如其名,在成都这皇都除了帝皇太上苍的亲口反对之外,就算是那位内侍阁正三品大红人如何在太上苍身前口干舌燥,以及尚书省都堂那三位二品大人一次又一次上书弹劾,这手中调兵遣将金玉虎符就是他随了心中兴国安邦大志,自然手下天府铁骑就一日不散,这方圆三千里成都皇城,虽说不随处可见天府铁骑的披甲将士,但是这逢乱必现,救民于水火,大概可以用人们常说的天降神兵来形容。

  不过眼下这对父女的家事,纵然旁人也觉丝毫不妥,不说那小小年纪的孩子楚楚可怜,就那浑浑噩噩,人模狗样儿的父亲对女儿恶语相向,更是拳打脚踢,一副外人欺凌手无寸铁落魄弱小的架势,何来沾亲带故,是为人父之说?简直就该随了流氓小贼,一同给天府铁骑的将士逮了去严刑拷打,可是所有人知道,前些日身披金甲的天府铁骑一名青年将士闻风而来,本想进行纠纷化解,甚至有抓捕入狱,让其国法律例处置,可是得知那是人家的家事,只是对那其投以无能为力的眼神也就黯然离去,而事后也只是旁人上前说几句,拉开那位父亲,扶起那位小女孩,便也就事了,谁想未隔几日,居然旧事重现,也有很多人怀疑这父亲脑子有病,丧心病狂,就该国法处置!

  老王捏起拳头砸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小女孩被吓哭,浪飞只是头微微一偏,将那只拳头躲过,而后抱着小女孩跳跃而起,向着远处飘然落地,手中亮出一块天府铁骑的令牌,笑道:“天府令再次,你敢动手?”


第三百零七章 天府令牌

  天府铁骑有四令,天地玄黄,天字令皇宫禁卫,地字宫墙护卫,黄字都城巡军,地字城门守卫,军令一出,不论天地玄黄,平民百姓跪首,世家子弟退避,而市井流氓,无赖小贼只有战战兢兢,安分守己。在这天府皇都成都郡内,即便日益得势,手握重权的内侍近臣,见到天府铁骑都要以礼相待。内侍那位无眉中年梅有裘,天子之下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可是遇到骠骑大将南宫成府,只有屈膝以礼,恭敬一声大元帅。南宫成府真境中层修为,白发金眸,有一张阴沉冷峻的面孔,面对梅有裘这等谄媚献计绝不出宫的笑脸人猫都会一声冷哼,拂袖而去。而没有眉毛的梅有裘躬送这位不可一世却怎么也撼动不了的大将军走远都会一如既往面带微笑抬起眼眸,也丝毫不生气只是两袖一抖拂尘一送,兰花指妙手轻轻擦拭额头的细汗,事后不忘抚摸一下双眉,都会叹息一句:老奴的浪漫也只有陛下懂得。尚书省的两位都堂惯常与内侍穿一条裤子,但在骠骑大将军的面前,也习惯热脸贴冷屁股,实乃宫墙上的墙头草,不过历来命最长。

  在圣上太上苍的照耀下,骠骑顽石可点头,无裘老猫会撒娇,而尚书墙头草自然也疯长,宫里宫外不缺生气,而四方臣子也就雨露均沾,天府皇朝下,只要悠悠民众还在一天,不惧道门兴盛,天府皇朝即使日益落败,但江山社稷依然摆在那里,拥有者太上苍一人而已。

  浪飞殊不知拿出的是东西是顽石的面子,那老王不惧顽石,被温柔乡的红颜摧残得只剩下一丝怨气的他,心如金铁,已经比顽石还要恶劣,强壮身躯离弦之剑,四周平民百姓,商家旅者皆是因为那块地字铁令一出,识趣避让开来之时,而老王发出一声怒吼,一拳如风,已经将那块地字令牌打落,而依偎在浪飞怀里的小女孩也被吓哭,两只生了冻疮红里透紫的小手紧紧攥着这位好心大哥哥的后衣襟。

  “天府铁骑又如何,就算是骠骑大将军在这里,他也没理由管我的家事,我的女儿,我怎么管教还要他人教?”老王一副恶狼扑兔的架势,双脚离地,拳头变利爪,抓向小女孩,平头百姓,纵使有些手脚功夫,在修道者面前来说还不是花拳绣腿,很多人投出了同情的眼神,手持天府铁骑令牌的少年修士或者说已经是青年的修士本就样貌不凡,出手解救小女孩足见魄力,对于此时眼前这种死缠烂打,又会何惧?如果不出所料,老王一定会被一招放趴下。

  浪飞纹丝不动,反手将怀中的小女孩送到了背上,跨步向前一步,挺胸抬头,哗啦,胸襟被老王抓得破碎,紧接着嘭得一声,老王双爪攥着着两缕碎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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