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见离人照落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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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远听这话时,倒是少有的愣了愣,按道理说,自己是这承了爵的国公,这世子自然是指自己的儿子,但是,这至今自己都还尚未立世子,又哪里来的世子之说,但这陛下这样问了,那必然就是有了,次子安云未曾见过陛下,那必不是指的他,自己就只有两个儿子,不是次子,那必然是长子安陵,只是不知道,这陛下是如何识得长子的,若不是漾儿…,想到这里,他忙回了神,显然,这个问题不能再深想下去,试着回道,“长子安陵来了,随着他姑姑已是入了內殿。”
小福子得了回应,便马上回去禀报了,在叶晋澈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晋澈听完,嘴角的弧度是越发的大了,又吩咐了小禄子去了內殿看顾着。
瞧见了这一幕,萧明远的内心里是越发有些惊涛骇浪,显是没有想到,这三年里两人怕是已经见过多次了,虽是一直明白,妹妹与陛下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这陛下对妹妹也一直念念不忘,但这不顾礼法,多次与自己未成婚的妹妹在寺庙里相见,也着实荒唐了些,下意识地端了桌子上的酒一杯有一杯的饮下,心里倒是仍是担忧不以。
宴席过半,百官们都有着微醺,一个个的都上了红脸,仅有少数的倒是瞧不见什么,上首的皇帝酒饮得少,也无人敢灌他的酒,他此时的意识倒是清醒得很,他推开了內侍的扶从,端了酒杯,便站了起来,高声道,“朕今日敬诸位一杯…,”
话音未落,竟就有人闯了进来,打断了,“陛下,侍卫来报,萧国公家的公子同吴王世子打起来了!。”
叶晋澈本是被人打断了,已是有些怒气,正欲发作了这个狗奴才的,哪知他来了这么一句,散了眼里危险的光芒,眼角微挑,也不顾话语未完,倒是忙问了一句,“可是萧国公的长公子。”
这內侍其实早是吓得不行,要不是禄公公非逼自己进来禀报,他也没这个胆子,如今听陛下这样问话,心里倒是信了禄公公的话几分,这陛下可不是最疼萧国公长子呢,忙敛神回了话,“正是。”
叶晋澈一听眼里的趣味更浓了,显然是有些没有想到,这小王八蛋是欲发地无法无天了,竟然连吴王世子也敢揍,不过,这自己往日里教的可算是写字,或是钓鱼之类,这今日好了,怎还来了个拳脚功夫?,眼神一眯,便扫了在右首位置努力想要减少存在感的人一眼。
叶毅诚立马便焉了,这眼神的威慑力真是太大了,忙偷偷地作了求饶姿势,心里还在暗骂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叫你暴露老子,这诗书礼仪呢,全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叶晋澈见他求了饶,也不再追究,只是眼神里的警告意思颇明,他挥了挥,让众臣坐下了,又招了小福子将两人都带了上来,索性想问个清楚。
小福子得了旨,便忙去殿外去请两个小子进来,但是,萧府的长公子他不领情呢,见了他过来,忙就直接过来扯了他的假胡子,要他帮他“一雪前耻”呢,
小福子瞧着旁边的吴王世子及随侍的內侍们均看着他,额头是满脸黑线,心里欲哭无泪,知道这祖宗又要闹腾了,忙低了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豆腐想见你呢。”
萧安陵一听,也不忙着报仇了,两眼亮晶晶的,直问,“真的?”
小福子忙点头,牵过他的小手,就想先把这祖宗带走,让身边的侍从在后一步带着吴王世子来,哪知,后头的吴王世子倒是发话了,恶狠狠的霸气地说了,“臭小子,没出息,竟然敢临阵脱逃!。”
这下可是不得了,萧安陵一听,就立马甩开了小福子的手,一下子就又冲了上去,与他又打了起来,嘴里还喊着,“你才临阵脱逃,我打死你。”
小福子听到这里,嘴角直抽,不用想了,这打死某人的话铁定是王爷教的,正欲上前去把两人扯开,但吴王世子就再次以其庞大的身躯和个子获得了胜利,啪的一下,就将萧大公子推倒了。
萧安陵索性也不起来了,直接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还撒赖打起了滚。
小福子心里是暗暗叫苦,惹了谁不好偏偏了这祖宗,忙过去将萧安陵抱了起来,轻哄道,“快别哭了,我的小祖宗。”
萧安陵哼了一声,瞥过头不理,接着哭,两个大眼是泪汪汪的,还直哼哼的。
小福子倒是没法子了,到是听身边的內侍提醒说,陛下在等着,他脑子精光一闪,忙在祖宗的耳边说了一句,“豆腐的桌子上有桃子呢。”
桃子,是萧安陵的最爱,这不,小福子的话一说出口,他的哭声便停了,睁在大眼看着他,“真的,不骗人!。”
小福子见有戏,忙点头如蒜,“是真的。”他可是没有说假话,这贡桌子上的东西可是都得经过他的手的,怕他不信,小福子也不顾其他人惊悚的目光,弯了手指,就跟萧安陵拉了勾。
小福子见小祖宗停歇了,便忙又让吴王世子身边的人哄了吴王世子别在说话了,自己抱着萧安陵就忙去了含元殿。
☆、维护
萧安陵是被小福子拉着进殿的,浑身脏兮兮的,小脸蛋儿上也满是泪痕,见所有的大人都瞧着他,小眼一转,便也瞧着了他的爹爹,脸色有些不好,显然,这是生气的了,心肝儿颤颤,忙躲在了小福子的身后,用他的太监服遮挡着。
上首的叶晋澈瞧着他那个怂样,心里也有些不悦,架都敢打,现在倒是怕了,没出息!,沉声道,“出来,躲在内侍后面像个什么样?。”
众百官一听,也知道陛下是生气了,心里是暗道,萧长公子怕是得受罚了,萧明远也是准备起了身,要替自己的儿子求情,虽说自己瞧着他这个样子也是生气得很,但是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儿子呢,况且他的年纪也尚小,正欲起身,就被一旁的刘尚书按住了,见他摇了摇头,眼里是让他放心,他虽不太明白,但也只好按耐着。
萧安陵一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忙从小福子的身后出来一瞅,便瞧见是豆腐呢,当下也不怕了,瞪着小腿就往上跑了,不顾叶晋澈危险的眼光,张开小手就一把抱住了他,嘴里里直嘟囔着,“豆腐,”用小手指了指刚在后头进来的吴王世子,“你要帮我报仇。”
看着他的动作,众臣一惊,显是没有想到,这萧府的长公子竟是这样大胆,竟然就直接抱住了陛下,还要陛下帮他报仇!
萧明远也是被吓到了,他虽然也猜测到了,长子可能见过陛下,但也未曾想到他竟是敢如此对陛下,也坐不住了,忙起身跪了下,“小儿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哪知,皇帝竟是笑了,说了句,“这小子混得很,萧国公也无须挂怀,起身。”
皇帝此话一出,众人心里是大骇,这不是摆明了表示,陛下与萧国公的长公子是不仅相识,而且还熟悉得很,可是这陛下长居深宫,这萧长公子听说还尚不会走路时便随萧四小姐入了寺庙,这两人又怎会相识呢?,若不是,这陛下还真如前些日子的传言,早年去过护国寺里住过几日,那,这萧四小姐可不是多次与陛下见了面?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打了个突,尤其是苏家人这边,虽说这苏萧两家是姻亲,但是,自萧家的前任家主殉了国,两家的矛盾便日益明朗,苏家一心想坐大,便只留了打压萧府的心思,更何况宫里还有位贵妃,也是断不想听到,陛下仍是顾念着与萧四小姐的情谊,竟还与萧四小姐私下见面这样的猜测的。
也不待他们心里再去猜测些什么,叶晋澈径直冷着脸,从小福子那里接过了帕子,小心地避开一些破皮的地方替他擦干净了脸蛋和一双小手,后,捏了他的肉肉的小下巴,斜着眼问了一句,“打输了?。”
见他这样问,萧安陵的小脑袋忙如小鸡啄米般多次点点头,直想着豆腐能帮他报仇呢。
叶晋澈瞧着他渴望的小眼神,自然也就明白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放开了他的小下巴,倒是轻骂了句,“没出息,打不赢还不懂得叫人帮忙。”又瞥了叶毅诚一眼,“你诚叔在这儿呢。”
叶毅诚也不敢再看上面了,心直抽着,不就是教了这小子打过架吗?要不要这样连环攻击他。
萧安陵听他说自己没出息,本是有些生气的,但又听他后来的语气,便明白了,诚叔教自己打架的事可是暴露了,豆腐可是还想着自己能带个官帽帽,当个修菜菜(秀才)呢,一想到自己的小屁股又要挨揍,他立马就焉了,也不提报仇的事了,乖巧地就坐在了叶晋澈的旁边。
叶晋澈见他老实了,也不再理他,见他对自己贡桌上的桃子两个眼珠子直冒白光,便拿了个略小点的桃子塞在了他的嘴巴里,任他吃得口水是到处都是,他抬了眼,看着下面的跪着的吴王世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世子既是这般对朕的皇宫流连忘返,那不如就在朕的宫里多住几日。”
吴王世子的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好玩了些,身为异性王的世子,他自然也是明白皇帝的意思,是想留他当质子呢,王府里的兄弟姊妹众多,可是不缺他这一个世子呢,忙惊慌地俯地叩拜,“陛下恕罪,小臣的父王还在宫外等臣回辽阳呢。”不得已,只好抬出了吴王。
叶晋澈双眼略沉,锐利的眼光直直地看着他,冷声,“世子在危胁朕。”
吴王世子吓得浑身出了冷汗,忙喊到,“臣不敢,臣不敢,还请陛下怒罪。”
也没人敢在这时出言说情,整个含元殿此时显得空静静的,舞姬歌姬们早是吓得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得有人啃桃子的声音,还有口水滴落声。
萧安陵终是吃完一个桃子,随便将桃核吐在了盘子里,又伸出小手朝着叶晋澈要,“豆腐,桃,桃。”
叶晋澈的嘴角明显一抽,这个称呼,无论自己是纠正了多少遍,他都能将姑父叫成豆腐,真是死不悔改了,忙又从贡桌子上拿了一个桃子直接就又塞子了他的嘴。
显然,这豆腐两个字他虽然叫得有些小,老臣们可能有些听不太清楚,但是,这年轻的臣子们和挨得近的人是听了个一干二净,有人在憋笑,有人惊于萧安陵的大胆,有人也是奇怪得很,也有人似是恍然大悟。
叶晋澈这下也是崩不住脸了,只是冷淡地让吴王世子起了身,有意无意地说了句,“世子在辽阳呆久了,想必也不明白,这有的人欺负得,有的人却碰也碰不得!。”又将身边的吃货的坐姿摆正,指着他道,“这可是萧国公府的世子呢。”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便明白,这是替萧家的长公子正了名,也摆明了他的态度,他对萧国公长子可是看重喜爱得很。
吴王世子此时已是额头布满了汗,终究还是个孩子,天威太盛,他也是无法不害怕,忙躬身道,“小臣明白,绝不敢再犯。”
叶晋澈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带了他下去,又看着小东西吃完了,给他擦净了手,便小福子将他抱去內殿了,只是走时,竟还死抱着一盘贡桃不放,哭着闹着就给抱走了。
不可避免的,叶晋澈的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是止不住的叹息,这姑侄两绝对都是来克自己的,倒还挂念着她那里的情况,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便挥了挥,示意散了宴席。
☆、劝告
这厢,內殿里,为各位官僚大人们的女眷的宴席之处。
坐在上首的为今这宫里品级最高的苏贵妃娘娘,身着贵妃服制,头插几支凤簪,耳挂了红宝石耳环,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方得体,雍荣华贵得很。
其右下手坐的是沈淑妃,妩媚艳丽,也是个好颜色的,而后,坐的便是后宫里头的品级较低的其他嫔妃们。
萧云若虽是萧府的嫡长女,在这世家里,这身份也是较为贵重的,但是因没有任何的封号品级之类,也没有什么夫家可以依靠仰仗的,坐得就比较远了,她倒也不再意,着了一柳叶清河云秀裙,只是静静地听着身边的世家小姐们讲了些闲话,不过,秀眸掠过上坐几位嫔妃,尤其是最高的那位时,峨眉是怎么也松不开来,端了桌上的茶杯,正欲抿几口,身边就突然坐了一人,还轻拍了她的肩膀,她有些吓到,抬了头,就看到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人,轻喊了一句,“燕燕…。”
裴世菀微微一笑,眼里也满是见到她的喜悦,又将身子向前倾了,在她的耳边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怎么?吃醋了?。”用眼瞥了瞥上面的嫔妃,瞧着萧云若又拿眼去看了上头,又取笑道,“吃醋了,就站起来把她们全给赶了,告诉她们,谁才是正经的主子呢。”
萧云若心里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显是没有想到,她竟会这样说,毕竟在外人看来,自己才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呢,轻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