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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犹见离人照落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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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晋澈正欲言,忽而大叫一声,:“哎哟”,拎起几根头发,不似以前的沉稳,无比幽怨地放在萧云若面前,萧云若听见叫唤,急忙道着歉,心带愧疚的看着他,这半月来,估计他的头发被自己梳掉个大半。
  “不梳了,不梳了!你自己梳。”萧云若似有些恼怒自己,一把将木梳子放在台上,气嘟嘟的便坐在了床上。叶晋澈见此,由着还未梳好的头发,挨着萧云若坐着,牵起她的手细细地抚摸着,“你不梳谁梳?我的胳膊可是动不了的。”说着,好像要证明自己,便脱了中衣,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青紫一块乍现,那是叶晋澈几天前见到萧云若不顾自己劝,死活要洗衣服时,大方的拎了把斧头跟着花生爹去劈柴弄的。还弄得隔壁的花生娘取笑了好几天,柴倒是没有劈,胳膊却被弄伤了。
  萧云若眉头蹙起,看着男子白皙的胳膊上一块青紫异常醒目,顾不得方才说的话,伸手轻轻的揉了揉,“昨天晚上不是用药酒揉了吗,怎么还没好?”
  叶晋澈表面上不说,实际上心里早就嘀咕,你那手软绵绵的,抹着很舒服,但治不好这伤啊。
  “过来,我帮你梳完。”萧云若拢了拢叶晋澈的衣裳,思量着那天去带他看看大夫,抬头见他头上的头发杂七杂八的,便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在梳妆台旁。
  叶晋澈温润一笑,吻了吻萧云若的脸颊,不出意外的,她的脸颊迅速的红了半边天,邪魅的眼睛光彩溢出。
  待收拾好了叶晋澈,两人便牵着手缓缓地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用早饭。
  “这是?”叶晋澈拿起一双竹筷子指了指眼前的一碗勉强称得上是面的东西,戳了几下中间的荷包蛋,侧身问了问身旁的女子。
  萧云若顿时脸颊微微泛红,佯装镇定,轻轻吐了口气,低着头去看脚上的鞋,默不作声,但心里直打鼓。见此,叶晋澈略微想了想,眸子里的光彩更甚,试探性的问了问,“你做的?”
  萧云若从未如此紧张过,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去看叶晋澈。虽然她的动作微小,但叶晋澈还是看到了,眉头上扬了几分,心里愉悦的滋味猛然涌入,这半月来怕是自己这一生中过得最幸福的日子,她卸下了心防,不再向过去那般的陌生,那般的冷漠。她和他如同当年在东宫一样,默默相伴着。随即,敛了心神,冷峻的脸庞溢出笑来,轻轻吃了口面条。
  萧云若心里紧张万分,直愣愣的看着叶晋澈,眼睛一眨不眨的,不肯移开半分,眼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心里忽上忽下的。
  “怎么样?”萧云若看见他慢悠悠的放下筷子,便急忙忙的凑到他的面前,眼睛里充满着希翼,语气里透着些紧张和急切。
  叶晋澈脸上的笑忽而顿住,好像吞了什么难吃的东西般,略带嫌弃的看着面前的一碗面,不出意料,旁边的女子眼睛里的希翼瞬间熄灭,沮丧的低垂着头。突然,叶晋澈大笑起来,一把抱着她,说道:“骗你的。”
  萧云若猛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不知该如何对付他,忽想到有一次望见隔壁的花生娘捏着花生爹的耳朵,还指着说了句,‘下次你家男人要是不听话,你就跟我学!看他还敢不敢!’便趁他不设防,葱白的手指捏起他的耳朵,叶晋澈也是楞了神,看着萧云若的模样,哪里像个世家大族的小姐!随即便笑着佯装喊痛,“痛,痛,娘子手下留情。”
  萧云若冷哼一声,知道自己手下力道不重,知自己有失礼仪,但都做到这份上了,便真扯了下叶晋澈,索性跟花生娘学到底,横眉冷竖,“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叶晋澈左手竖起两根手指,一脸赔笑地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身灰白的朴素衣裳衬得俊逸的脸旁格外的白皙,讨好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包酥糖递给萧云若。
  萧云若美眸嗔了他一眼,随即松开了葱白的指尖,纤细白皙的手抚摸他清减的脸庞,想起他苍白的脸色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揪心,幸好上苍待她不薄,让他好起来了。
  叶晋澈笑嘻嘻的噌了噌她光洁的下巴,捏了颗糖,喂给她吃,随后可怜兮兮的张大嘴巴,等着她来喂。萧云若见此,笑得合不拢嘴,捂着帕子,手颤颤的捏了颗糖喂给了他。
  打打闹闹了片刻,叶晋澈至篱笆墙头,捏了一朵淡黄色迎春花斜在她的鬓上,萧云若娇笑着瞪了叶晋澈一眼,便要回屋去收拾床铺。
  篱笆墙外,一男童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屋来,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个鱼篓和网子,许是跑得急了,便撞在了叶晋澈身上,“萧姐姐,我们去河边捉鱼啰!”
  叶晋澈微微皱眉,一把拎起撞在身上的男童,正欲呵斥。萧云若听见响声出得屋来,见孩子在叶晋澈手里胡乱的扭着,便瞪了叶晋澈一眼,将憋得小脸红通通的孩子从他手里解救下来,叶晋澈只好一脸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萧姐姐,他又欺负我。”花生稚气的声音响起,怯怯的躲在萧云若的身后,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瞪大眼睛控诉着叶晋澈。
  萧云若斜昵了叶晋澈一眼,后者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一脸地无辜,而一旁的花生小手在脸上捏了个鬼脸,吐出舌头,挑衅似的看着他。
  叶晋澈阴沉着脸,微挑了眉,花生紧紧地拽着萧云若,萧云若安抚地拍了拍孩子的背,冷哼一声,不理会叶晋澈,转身牵起孩子的手,推开篱笆的小门,出了屋子。
  天气渐渐转暖,细长的小溪边的柳树纷纷抽出了新芽,潺潺清澈的河水缓缓地流动着,河边的泥巴滩上印着一串串的脚印。
  萧云若牵着花生沿着小路到达村里的小河边时,村子的几个年轻的妇人正相伴着洗完衣裳回去,几个孩子挽起袖子正在小河里摸鱼,小河边还有孩子打着赤脚,嬉戏打闹,互相追逐。
  “秦家媳妇,你家男人胳膊好些了没?我家男人上次还有泡的药酒没有用完,你有空记得来拿。”一个年轻妇人见到萧云若,笑呵呵地朝她打招呼,招呼着她。身旁的几个妇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凑在了一起。
  萧云若也是友善一笑,对于她们的称呼没有反驳,叶晋澈对外称他们是未婚夫妻,他姓秦,江南人氏,有过聘书和媒礼,只是家乡受了灾才跑到燕云城来寻亲戚的。“他的胳膊快好了,有劳田大姐了。”
  田氏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扯过萧云若,给她接受旁边的几个年轻媳妇,双方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几人跟萧云若打招呼,离开了河边。
  小碎花的裙边被风微微吹起,萧云若一支银簪子斜斜地插在鬓上,洗尽铅华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白皙的脸蛋异常的红润,大部分头发挽起,朴素的打扮下难掩芳华,和村子里的人打过招呼后,便被花生拽着要去河里摸鱼。
  白皙的脚清晰的印在浅浅河水的倒影上,几双小脚丫子交相翻腾着河水,河底的鹅卵石下小鱼小虾成群的游着,村里的几个孩子都加入到捕鱼行列中。萧云若从未如此白天化日之下,无所顾忌的嬉戏过,略带些犹豫的站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由着花生领着小伙伴一起在河里网鱼。
  晶莹剔透的脚指头在阳光下很是可人,萧云若拎起裙摆,正试探性的往河里伸去,不想,忽而被人一把抱起,一同进了河里。
  还未待缓过神来,一旁的花生见此,带头将水泼向萧云若和叶晋澈,旁边的孩子们也嘻嘻哈哈的争相泼水,一时之间,河里打起了水仗。萧云若和叶晋澈措手不及,一脸的狼狈,两人抱在一团,躲避泼水。随后叶晋澈很是气愤的样子搂起袖子,不顾鬓角还贴着水珠,掬起水就往回泼,几群孩子和他分成了两个阵营,互相泼来泼去,天真的笑容不时的传来,好不热闹!
  萧云若在旁看着叶晋澈险些炸毛的模样,默然失笑,仿佛许久自己未曾如此笑过,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背负,这天地间只有他和自己。
  叶晋澈显然是看不得萧云若置身事外的样子,拽过正看着自己的女子,参加到了泼水的行列里去了,河水翻腾四起,个个都被溅得湿了个透。
  昏黄的阳光下,远处的太阳渐渐下了山,叶晋澈同萧云若率性地打着赤脚,牵着手回了自家的小屋。后头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也纷纷回了家。
  

  ☆、及笄

  傍晚的天极是异变,萧云若和叶晋澈草草地在花生家吃了饭,许是玩累了,沐浴过后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窗前的粗糙白瓷漆瓶子里插着几束不知名的野花,风吹起灰白色的帐幔,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床上的女子惊叫一声,吓得冷汗连连,“阿澈”
  不远处的床上一男子猛地从床上惊起,一只脚穿只鞋,急急忙忙便冲到女子的面前,搂住萧云若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别怕,只是打雷。我在这儿呢”,叶晋澈吻了吻萧云若颤抖苍白的嘴唇,笨拙的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萧云若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刚刚在梦里的场景,冷汗连连,一会儿觉着自己在被夏贵妃差点勒死,无论怎么叫喊他,他都不应,一会儿又梦到他受了伤,和自己一起跳下悬崖。大哥、父亲和姑姑都出现在梦里指责她,为何将他独占?。整个人浑浑噩噩,伏在他怀里由着他轻哄,很久才回过神来。
  叶晋澈见萧云若的样子,微微皱眉,起身关了窗户,轻轻替她捂着被子,略犹豫一下,索性一把抱回自己的床上,胡乱踢了鞋子,半搂着她,“做噩梦了?”,说着亲昵的蹭了蹭怀中女子的发丝,摸了摸她发冷的额头。
  “我没事。”萧云若素手抚平他深深拢起的俊眉,勉强一笑,心口隐隐约约泛着丝丝揪心的痛楚,他终究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秦公子,他真正是属于这天下黎明百姓的叶太子。
  叶晋澈只觉她的笑容异常地令人难受,心底泛起心疼,她不愿说;自己也不想逼她,许是隐约知道她心里的徘徊与挣扎,贴着她的鬓角,异常坚定的看着眼前心爱女子;语气不容置否,“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在你身边。”冰凉的泪水浸透了鬓角的发,萧云若撇开头去,无声的哽咽,久久未曾说话。
  阴沉着的天不时的下着几阵春雨,叶晋澈见怀里的人儿久久未曾反应,心里顿时空落落了几分,一把强硬的扳过女子的下颚,女子发红的眼眶映入眼,按下想敲开她一脑子的胡思乱想的冲动,轻柔的吻去脸颊的泪水,定定的看着她。
  萧云若只觉被看着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叶晋澈的眼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堪堪别开了头望下别处。早晨的鸡鸣声尖锐的打破了两人的僵持,窗几浅浅可以隐约看见些白光,叶晋澈随即移开了深邃的目光,径直越过萧云若,急匆匆的便出了屋子。
  萧云若不明,胡乱地穿好了衣服,就急忙准备要追出去。哪知,隔壁的花生娘就进了院门,“秦家媳妇,你在吗?”
  “在。”萧云若随意地挽了头发,推开了房门,就看见花生娘端着一盘子,花生也来了,在后头抱着一个大包袱,正朝她调皮的笑着。
  花生娘满脸笑意,就让萧云若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将手里的盘子的递给了她,“来,把这粥喝了。”
  萧云若看着眼前的粥,五颜六色的,有红豆,有绿豆,还有黑豆。。。。。疑惑,“这是什么?”
  “五彩粥。”花生娘一笑,就将勺子给她,“这五彩粥就凃个好寓意。”
  “凃个好寓意?”萧云若疑道,又问,“今日有喜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花生娘偷偷的一笑,瞧了她一眼,指了指包袱,“这里头的东西可是你家男人早就准备好了的,等你吃完了,我就替你收拾收拾。”
  萧云若脸一红,心里甜甜的,也不问了,拿起桌上的勺子,就低着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花生娘见她开始吃了,便也不取笑了,让花生将包袱放下,去打了一盆清水,拿了梳子,在一旁等着。
  萧云若吃完了,花生就将碗收了,她就被花生娘拉进了房里,后,花生娘将包袱打开,拿出了精致的粉红色的衣裳,“将衣服换了。”
  萧云若摸了摸衣裳,便明白,这衣裳价格不低,心里也是越发甜蜜,但也疑惑,他刚刚跑去哪里了?今日到底有什么喜事;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扭捏,就将新的衣裳换上了,微微一笑,坐在了简单粗略的梳妆台前,“劳烦花生娘了。”
  花生娘忙客气推了推手,“没事,没事。”又拿起了梳子,替她将头发重新挽了起来,不同的是,发式不同,鬓里还插了一木簪子,戴上了一对小的珍珠耳环,又拿了胭脂,替她抹了一点,“好了。”
  萧云若瞧了一眼镜子,只见镜子里的女子肤若凝脂,两颊粉红,小巧的耳坠挂在耳上,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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