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良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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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的第一天,几乎轰动整个长安城。手里有点钱的男人,那个不想一睹前朝皇后的风采,和皇后睡上一觉。哪天和狐朋狗友聊起来,也是一种炫耀吧。
胡太后没做过生意,却相当的有生意经。她一看这场面,立马采取了紧急措施:急聘年轻貌美的姑娘二十名,由穆黄花亲自训练。双凤楼的头牌当然是胡太后和穆黄花,要点的话,一是提前预约,二是银子十倍。
告示才贴出去半天,预约的名单就排到了一个月后。面对如此火爆的生意,胡太后喜得合不拢嘴,穆黄花却哭得稀里哗啦的。
“真没想到我穆黄花竟也沦落到卖肉为生了,从此以后我就要告别我无暇的生涯。呜呜…高纬你这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你,我哪有今日!”
胡太后就不一样了,她被高纬幽禁在北宫里,许久没有碰过男人了。这个生意甚和她意,既赚了钱又解了馋。
穆黄花始终做不到胡太后的境界,每次接客的时候她都百般的推脱。胡太后没法,只好为她上课洗一下脑。
“黄花,不是婆婆说你,咱们要做一行爱一行。你说咱们既然开了这个双凤楼,就要把双凤楼发扬光大是不是?南来北往都是客,你总不能看顺眼的就接,看不顺眼的就拒绝吧。”
穆黄花不满的说:“娘,这个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你让我接客我也接了,总不能只要出了银子,不管是不是人我都要接吧。要不然咱们约法三章,银子有你来拿,我不和你争。吃住是你的,只要我一个月赚够五百两就行,我只要完成指标,你就不能对我有意见。”
做了老板娘的胡太后心地没有一开始的纯净了,她不仅对男人有欲望,对银子也有了不可抑制的欲望。所以这对曾经相依为命的娘俩渐渐地有了隔阂。
话说穆黄花说咬牙,只要每个月能挣够五百两银子,胡太后就不能再对她指手画脚的了。实践证明,你想随了自己的心,就别想挣白花花的银。她的收入每日俱下,渐渐地都不如三流的小莺小燕了。
怎么办呢,难道要继续去接一些很恶心的男人嘛,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职业的底线吗!在最失望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独创的孔雀舞。这可是任何一个花魁都没有的必杀技,就是她们看了,也是学不会的。这个孔雀舞里可是既有雀之灵的灵韵,又有四只小天鹅的优雅。它是国只精粹和西方舞蹈的融入,加上当时社会的绮靡之风,多方元素的融合。可以说是一锅大杂烩,也可以称之为艺术的奇葩。
这次,她是卯足了劲在舞蹈上发展,企图从卖身转型为卖艺。果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孔雀舞一上市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好评。穆黄花成了双凤楼真正意义上的台柱子,胡太后不太敢像以前一样逼她了,除非是几个不能得罪的人物,其余的她是一概不接。
穆黄花心血来潮的时候,也自我欣赏一阵。上辈子蛮羡慕明星啊什么的,想想现在咱不也是一个明星大腕吗。黄花这个名字也忒土了点,一点修养都体现不出来,名人嘛,也好歹得有个艺名,既好听又大方。
起什么名字呢?说来也巧,北齐有好多的游牧部落,穆黄花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还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姓氏啊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有很怪的名字和很怪的姓氏。
穆黄花就以当时的流行,结合现代英文名的习惯,给自己取了一个亦古亦洋的名字就叫邪利。很有游牧部落的的粗犷,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一股英文的味道。不错,就叫这个名字了。
从那以后,打出去的招牌都是邪利了,穆黄花这个名字彻底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只有胡太后还不习惯,经常的还叫她黄花。
日复一日的卖笑,年复一年的麻木,到了最后,她都不知道哪一个笑才是真正的笑,哪一个哭才是真正的哭。
一个飘着细雨的春日午后,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闺房的窗子跟前,听着屋檐上的雨一滴滴的滴到下面的美人蕉上。啪嗒啪嗒的雨声,唤起了她死去的记忆。
不知为何,心里恨透了高纬,还是不能忘记和他的一切。
楼下传来胡太后的叫声:“黄花,有客人来了!”
心情非常的不好,恼怒的回了一句:“今天我休息,不见客!”
没过多大会,胡太后自己就殷勤的跑到楼上来了,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黄花别耍大小姐脾气了,今天来了一个财主,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哪。那白花花的银子哗的一下就进了咱的口袋了,黄花你说你要多久才能挣一百两啊!”
反正穆黄花就是不高兴,拉着个脸说:“随便你找谁接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过你放心,这个月的任务我是不会少的。”
胡太后也不高兴了:“黄花,咱可不带这样的,你不能说完成任务就行了吧!你看现在房租费脂粉费吃喝拉撒的费用都蹭蹭的往上长涨,咱这任务也要变一变了吧?没有客人我不怪你,来了财神你可不能往外推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起,穆黄花开始了她“华丽丽”的人生转折,北齐皇后正式退出历史的舞台,邪利开始粉墨登场。
☆、久旱甘霖
反正穆黄花就是不高兴,拉着个脸说:“随便你找谁接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过你放心,这个月的任务我是不会少的。”
胡太后也不高兴了:“黄花,咱可不带这样的,你不能说完成任务就行了吧!你看现在房租费脂粉费吃喝拉撒的费用都蹭蹭的往上长涨,咱这任务也要变一变了吧?没有客人我不怪你,来了财神你可不能往外推吧”
穆黄花此时全无半点淑女风范,用她娇嫩的小手使劲的敲打着窗子:“今天说不接就是不接!”
“黄花,不是娘逼你,人家客人点名的只叫你一个人,换谁也不行。你要耍性子,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穆黄花算是看透她了,拿到手里的钱,她是不会舍得掏出来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这么爱财呢?也许她做太后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料到。
一把扯下新糊上的窗户纸:“让那个人给我从哪里来滚到哪里去,老娘今天不伺候!”
声音不是很大,在楼下的话是不会听到的。可是她回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温文尔雅的站在门口。
一时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人家花钱找乐子没惹她。他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有一种春雨滋润过的温润。
“邪利小姐,不好意思打搅了。”需要说明的是,当时的小姐决对没有一点点的贬义,十足的褒义词。她的名字被他叫的如此好听,而且亲切。
刚想斥责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踏上了她的闺房,可一触到他含笑的脸庞和亲切的眼神,就只好无力的放弃了。
那个中年男子又开口说道:“要是邪利小姐今天不舒服,在下就改天再过来吧。”
穆黄花反而不好搭话,只低着头笑了一笑。胡太后有了几分的不乐意,自古以来只要是收到老鸨手的钱,是不会再轻易的拿出来的。她皱着眉说:“黄花,今天你好歹也打起精神来,恩客大老远的来了,还不是奔着你的名声,你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吧?”
中年男子依旧满面春风的说:“妈妈不要责怪邪利小姐,在下是来这儿做生意。如今就住在西街客栈,与这儿相隔不远。要是邪利小姐哪天身体好了,在下再过来,银钱就暂时寄放在妈妈那儿吧。”
胡太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他是不会把钱再拿回去的:“好好好,哪天我们黄花,不,是邪利,身体一好些了,我就打发人去客栈请客官。”
他如此的迁就,越发的让黄花心里过意不去,在胡太后的跟前却不愿表露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那邪利就失礼了。”
对方一笑,告辞离开。凭窗而望,他的中等的身材在她的视线里无比的挺拔,就是略微发福的体型,也让她有了许多的亲切感。虽然以前不喜欢这样有点肥的男人。
一连多日不见他来上门,穆黄花不时的凭窗而眺,来来往往的恩客里就是没有他的身影。
又一天春光正好,柔柔的光线透过窗棂打在她光洁的脸上。应酬了大半天的男人,在灵与肉中抉择,最后依然还是沉沦在纸醉金迷里。只有在窗前的时候,她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也许是视觉出了问题,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子里不徐不疾的走来。是他,没错!他看都不看左右拉着他的美女,只轻轻的说一句:“我找邪利小姐。”几个女孩子识趣的躲开了,像这样有钱有品位的男人是只找她们的头牌的。
也许他也不曾忘记那天在窗前短暂的邂逅,才忍不住先抬起头来搜索一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穆黄花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他,他便匆匆忙忙的走上楼来。楼梯上咚咚咚的脚步声,让经历过卖笑生涯的她砰然心跳。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里却似旧时友,此时形容起来是多么的贴切。
“邪利小姐,在下又来叨扰了。”
穆黄花没有了上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转而客气的回道:“客官客气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谦谦的说:“在下姓孙,名世谦。”
穆黄花重新施礼说:“孙公子好。”
“邪利小姐客气了,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叫我的名字世谦吧。”
穆黄花笑而不语,转身引他到房里。“地方简陋,还望你不要见怪。”
孙世谦坐下说:“一向仰慕邪利小姐的才华,才会冒昧的前来打搅”
穆黄花神情一黯:“什么才华不才华的,不过就是混口饭吃的本领。公子能不笑话我,看得起我,就让邪利很高兴了。”
孙世谦也感叹道:“邪利小姐的遭遇,世谦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真是天妒红颜,像你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竟然也会有沦落红尘的遭遇。”
许久没有人这样来关怀她了,来来往往的嫖客无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萦绕在耳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博枕边的美人一笑。谁会真正的为她着想,连婆婆都变了,眼里只有银子,其他的人就更是奢望。
眼睛一红,禁不住落下泪来。孙世谦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你不要这样自责,我伤心不是因为你提起我的身世,而是觉得在这个世间终于还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
“自那日回去,我就一直不能忘记你不展的眉头。所有的人都是来买笑,可我不是!我宁愿远远地看着你,只要你高兴就好。这些日子都没敢来打搅你,是因为怕你烦心。”
一番话直说到她的心坎儿里,不一会就像是多年的知己。穆黄花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口口声声的叫他公子,而是改口叫世谦了。
“世谦,其实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也蛮内疚了。让你白跑了一趟,还凶巴巴的对你。”
“邪利,你想多了。那样的话我就更不会生气的,难得能见到一个人的真性情,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
穆黄花掩口而笑:“这么说的话,以后我还要一直对你凶巴巴的了?”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世谦,你怎么对我这样好!”穆黄花有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毕竟是初次相谈,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日影西斜了,孙世谦也没有提出共赴巫山的要求,这让她很意外。一般的男人就是说的再好,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做铺垫,不然为何会到青楼里来。退一步说,即使不是为了鱼水之欢,仅仅是为了同情她,仰慕她,来到这里之后,也不会免俗,少不了会缠绵一番的。穆黄花断定,他既不是浪荡公子,也不是为了寻欢而来的嫖客,而是她今世的佛陀。
双凤楼的丫鬟也都是极有眼色的,两个人说了许久的话都没有动静,眼看天要黑了,一个小丫头就端着一盆热水来伺候洗漱了。
孙世谦掏出一块银子说:“你们不用忙了,我就只和邪利小姐说说话。这点银子你就拿去买脂粉吧。”
头一次见到这样和气出手大方的恩客,小丫头拿着银子就千恩百谢的下去了。
往往小事上是最让人动心的,这些小事无不俘虏着穆黄花的心。“又让你破费了不少。”
“邪利,看你说的,不就是一点银子吗。这些是没法和你相比的,只要是能和你这样说说话聊聊天,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世谦,以后你就天天过来吧。我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