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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国能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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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道路请二人进入王帐。

    “竟然是单于的客人,小的们刚才失礼了,请两位莫怪!”警卫长跟在铁昆仑身后点头哈腰地陪着礼,却见二人头也不回地进入了王帐之内。

    刚进入王帐,秦骧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芬芳——这种味道当然不是食物、美酒散发出的味道,也不是檀木之类的草木燃烧后产生的香味,而是花香。只是这味道中包含了近百种西域花草的香气,闻上去芬芳浓郁,各种味道却并不冲突。

    “西域的‘百花梦’,真是好味道!”秦骧啧啧赞叹。

    “哦?中原之人竟也知道‘百花梦’?”王帐西侧传来一声娇语。只见一名衣饰华美的西域女子侧躺在胡床上,金色的明眸扫了一眼秦骧、铁昆仑,随即又慵懒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二人。

    “终于是来了,你们要的人就在西边的帐篷中,本宫自会差人带你去见他。”说着她摆了摆右手,立即有两名侍女走到秦骧面前,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骧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的举动,心中不解怎么刚来就要请他们走呢?不过接下来他就明白了,走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和铁昆仑。只见铁昆仑轻手轻脚地走到胡床旁,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女人伸出的右手,接着对楞在门口的秦骧挥挥手,示意他跟着那两名侍女出去。

    刚转过身去,就听见王帐内传来女人的娇斥声:“楞死鬼,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本宫!”接着便是一连串少儿不宜的喘息声……

    秦骧发梦般地走出了王帐,好奇起二人的关系来。那名女子是鹰戎右部单于的生母——相当于中原的“太后”——曾经是西域玉息国的公主。先代单于攻打玉息国时将她俘获,立为“左阏氏”——也就是“副王后”——对其宠爱无比,不久之后便生下了当代单于。铁昆仑当年是作为陪嫁一道随公主到达的鹰戎右部,他胸口的月牙形标记就是那个时候烙下的。

    这些事情秦骧都知道,但这以后的事情他却并不清楚,当然更不清楚原本应该是“主仆”关系的两人怎么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罢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靠着铁昆仑的关系,鹰戎右部愿意帮忙看管被他们送到这里杭兴。

    跟着两名侍女来到了王帐西侧一个低矮的帐篷里,秦骧见到了被关押了两年半的杭兴。

    刚被关押进来的时候,杭兴一门心思想着要逃跑,但每次他即将逃出王庭的时候都会被鹰戎骑兵追上,拖回帐篷暴打一顿。几次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表面上鹰戎对他的看管并不严密,但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自己,只要踏出王庭一步,他们就会抓住自己,就像老练的猎手玩弄猎物般戏耍羞辱于他。

    很快杭兴就放弃了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他还指望着自己能活着回到中原,继续享受他的荣华富贵。“逃跑”无路,那自然就想着“投靠”,然而不管他怎么哀求恳请,看管之人就是不带他去见鹰戎的大小头目,有一次把他们惹急了,上来就是“啪啪”两大耳刮子,打得杭兴一阵脑门疼,显然“投靠”也是无门。

    逃不掉,也没法投靠,杭兴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是打算一直这样囚禁自己了,与其战战兢兢地盘算着他们什么时候要自己性命,不如老老实实地表现出“合作”的姿态,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杭兴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一次都没跑过,也没对看管之人大吼大叫,大有一种“认命”的从容。不过今天注定不一样,因为他的帐篷门口出现了一名中原人。

    “足下何人?找我何事?”杭兴担忧而又期盼地问道,他渴望离开鹰戎回到中原,但又不知道找到他的人是什么目的,因此心中忐忑。

    秦骧满脸堆着笑容答道:“来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杭兴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被囚这么久也没人过问于他,这次来的中原青年一开口就是要和他做交易,心中自然疑惑万千。

    “不错。我带来一些中原的‘消息’,交换你的‘秘密’!”秦骧笑着,两个酒窝陷得更深了。

    听到“秘密”二字时,杭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做下“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之带入坟墓;然而被掳于此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人能告诉他有关中原的消息,他其实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况。

    “我……你想知道什么‘秘密’?”杭兴试探地问道。

    秦骧撇撇嘴,答道:“你有什么‘秘密’,我都想知道,特别是有关‘太子逆案’的。”

    一听有关“太子逆案”,杭兴心中那根最紧张的弦绷紧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秦骧“哈哈”一笑,忽然一脸凶恶地看着杭兴:“当然是绑你的人!”

    杭兴一屁股瘫坐在地,虽然刚被关押的时候就想着会是什么人做下的这件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两年多时间过去了,绑他的人一直不曾出现,他也以为对反已经把自己忘了,哪里想到今天竟然站在了自己眼前,而且还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纨绔公子!

    “很意外是吗?”秦骧走进低矮的帐篷里,与杭兴面对面席地而坐。

    “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杭兴看着秦骧,又怒又惧。

    “就问你做不做这个‘交易’!”秦骧扭头扫了一眼帐篷外,继续说道,“我朋友出去‘办事’了,他可是个急脾气,如果‘办完事’之前你还没做决定,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

    这是**裸的威胁,杭兴完全能够感受得到;但这似乎又是机会,是知道中原家中消息的机会,如果有可能的话,可能也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机会。

    两年多的时间或许并不长,但对于杭兴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此刻他早已想清楚了,与其为守住秘密而死,不如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为实际。

    杭兴思索了一会,说道:“放我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秦骧微蹙着眉头端详了杭兴一阵,确认他不是撒谎后,满意地说道:“对嘛,这才是‘合作’的态度!放心,只要我得到想要的,自然会放你走,不过中原你是回不去了,我可以推荐你去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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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章 秦骧之问



    听说自己回不去中原,杭兴一阵头晕目眩,他曾经料想过最糟糕的情况,没想到还是成真了。

    “足下的意思是……杭某正被朝廷通缉?”杭兴战战巍巍地问道,眼神有些不自然。

    “当然,而且出价还不菲——将你生擒,三百金一等子爵;带回尸首,三百银一等男爵。现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项上人头呢!”秦骧说道。

    “那……杭某是何罪名?家中……家中如何?”杭兴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秦骧,显然他已经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但还是心存侥幸。

    秦骧回道:“晋原白氏告你谋杀已故巡察御史白绍川,廷尉府查证杭大人你‘煽动故太子叛乱,谋杀朝廷重臣’。这么大的罪你的家当然是抄没了!只是杭大人养在恒阳城西的那位外室夫人活了下来——因为检举你有功,只是罚没为婢。”

    “她……她怎么会?”杭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对这位外室夫人之宠爱远远甚于身为正室的谢夫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检举揭发自己的罪行。

    秦骧笑着安慰道:“卫尉卿大人无需这般苦恼!俗话不是说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与你无名无分,也算不得‘夫妻’,关键之时踹你一脚也在情理之中啊!”

    杭兴听到这话,心中暗骂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继而又开始伤感正室谢夫人的凄凉遭遇。

    “其实你也无需伤感,就算没有这位外室夫人的检举揭发,我想肯定也会有其他人来指认你罪状,不是吗?”秦骧意味深长地盯着杭兴,令对方后背直冒冷汗。

    “杭大人所保管的‘秘密’,应该不仅仅属于你一个人,想必‘他们’也不愿意让你开口。我说得对吗?”

    杭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萧丞相之子萧鲎在‘太子逆案’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秦骧问。

    杭兴答道:“他是我与‘朝中之人’的联络人,如何引诱太子谋反、如何平定叛乱,都是‘朝中之人’通过他的口来告知于我,由我操刀执行。”

    “第二个问题——杭大人所说的‘朝中之人’具体是谁?”秦骧又问。

    杭兴回答:“不知道,所有联系都是通过萧鲎来完成的,我曾向他多番打听,但他守口如瓶,坚决不肯告知。”

    “第三个问题——骁骑将军崔文和,是否真的‘附逆’?”秦骧再问。

    杭兴答道:“确实‘附逆’。而且‘朝中之人’已经预料到了他会附逆,先行在骁骑营中打点,因而他虽然身为主帅、变乱之际居然无法调动全营,这也是杭某能够轻易诛杀他的原因。”

    秦骧停了一会儿,没有接着提问——崔文和的情况倒是不曾预料到的,众所周知刘彦锋之所以功亏一篑,很大的原因就是骁骑营不肯‘附逆’,而这背后竟然有着这般不为人知的原因。

    “还有……问题吗?”杭兴见对方陷入了沉思,试探地问道。

    “当然有,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除掉太子’,究竟是何人授意?”秦骧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心中已经猜测出了几分;但慎重起见,还是要当面质问杭兴,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消息。

    杭兴并没有立刻回答秦骧的问题,他其实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了一会,只听他说:

    “这个……其实杭某也不敢妄下定论……”

    “难道将你提拔为‘卫尉卿’不就是‘朝中之人’对你的‘论功行赏’吗?莫非你在京城的三年时间里,也不曾打探过?经常与你密会的那名内宫侍宦又是谁?”秦骧接连抛出了三个问题。

    杭兴惊讶地看着秦骧,与那名老侍宦相见是极其隐秘之事,眼前的青年又是从何得知?此时杭兴相信这名青年将自己绑到鹰戎是预谋已久的,而且他肯定正在谋划着什么,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错,那名老宦是后宫崔夫人身边的人,崔夫人也就是当今天子的生母!”杭兴如实答道,“当年太子之位空悬,崔夫人欲为晋王拉拢羽翼,杭某当时调任‘卫尉卿’,负责守卫宫禁四门,自然而然就成为她拉拢的对象!”

    “彼时杭某初调京城根基尚浅,又亲手杀了晋原白氏的族人,自然想着要攀上高枝以求自保,对于崔夫人的拉拢,说真的无法拒绝。自此以后,崔夫人常会通过那名老宦告知杭某高祖皇帝对于宫禁布防的意见,令杭某能够适时迎合圣意,这个‘卫尉卿’的位子才算是坐稳了。”

    秦骧听着他的叙述,想起计亚成跟踪暗探得出的结论,两者倒也能相互印证。不过有一个问题他还是不得不问:

    “承平二十三年初,杭大人加派人手看住了其他三位皇子的府邸,却独独与那位老宦前往晋王府请如今的新皇帝觐见已病入膏肓老皇帝,这个命令也是崔夫人下的?”

    杭兴听到这问题,犹豫再三,最后回道:“足下竟连这事也知道!不过杭某要说的是,这个命令不是崔夫人下的,而是高祖皇帝亲自下的!那名老宦当时是传诏之人。”

    “你确定老皇帝当时不是受人所迫?”秦骧有些不可思议,在他脑海中原本已经描绘了一个图景——崔夫人及其党羽为保刘彦钊上位,一手炮制“太子逆案”除掉了刘彦锋,趁着老皇帝缠绵病榻之机“矫诏”甚至“胁迫”他册立刘彦钊为储君。对于此,秦骧曾深信不疑,然而方才听到杭兴所说,恐怕事实与自己的推断大相径庭。

    只见杭兴点点头,用极其确定的口吻说道:“高祖皇帝册立新太子之时杭某也在场,虽说龙体有恙,但神情自若、精神尚佳,并无不情愿。更何况以高祖皇帝的手腕,崔夫人也没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杭兴这么说,秦骧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判断中忽略了什么——不错,就是这个最为关键的局势掌控之人、大盛王朝开国之君——高祖翊武皇帝刘义臻!

    刘义臻崛起于大霄王朝末世的乱局之中,以其超卓的手腕和智慧重揽四海于宇一,他先是当了十年的权臣,又当了二十二年的皇帝,很难想象“太子逆案”、关押秦懿、册立新太子这些事情的发生会脱离他的掌控。如果说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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