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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国能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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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文四年,计亚成来到京城贩卖胭脂,无意间见到了严氏,心中起了一丝怜悯之心。他虽然痛恨杭兴,但对于这个女人却并没有恨意,相反想到她这般遭遇也和自己有关,不禁生出几分愧疚之意。于是计亚成找到这家大户的主人,将严氏买下带回了甘泉镇。

    对于秦骧来说,严氏是当年“太子逆案”的知情人,计亚成将她带回对自己也有好处,或许能够从她嘴里探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不过几番询问下来,并没有得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便打发她去脂粉工坊做活。留在工坊做活的这段时间,严氏给西域的脂粉匠人打下手,虽然没有了“官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般优越、舒适,但也比“贱婢”好上不少。最重要的是严氏在工坊中找到了安全感,以及安身立命的归宿感。

    因而当月前秦骧提出放她自由的条件时,严氏辗转反侧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工坊。

    看到严氏这般举动,一旁的计亚成叹气连连,他也清楚对方此时的感受,拿过秦骧手中的卖身契交给她,说道:

    “你既然已经答应替公子办事,这就是你应得的。西域大匠说你的手艺有进步,若是愿意的话,我让他多教你一些,也算有门手艺过活!”

    严氏抬起头看着计亚成,眼中饱含感激的泪光,继而重重磕头道谢,接过卖身契就朝门口跑去。

    “老计……看不出你这‘奸商’也是好人一个!”望着严氏的背影,秦骧揶揄道。

    “嗨,都是苦命人,能帮衬就帮衬着点,何况她有今天的下场也都是因为我们……”计亚成摇摇头,避开了秦骧那一脸贼贼的目光。

    “老计,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呵呵……”秦骧坏笑道,露出两个深陷的酒窝。

    计亚成一拂袖,扭头走向后堂:“公子莫要胡说,我老计也是有家室的人!”

    “呵呵,家室么……”秦骧目送着计亚成,想起了远在京城的两位兄长,“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眼下过得如何……”

    计亚成上一次去京城是半年前,那时秦骧曾托他给两位兄长送些财物,但这两个固执的儒生却坚辞不受;不仅这二人不肯收,就是家中的夫人和弟子都也拒辞不收,着实令计亚成尴尬不已。当他将这个消息回来时,秦骧一边感慨两位兄长本色不改,一边也猜想这两位嫂子是哪家的闺秀。

    “罢了,有了‘长襄侯’这个身份,想必那些人也不至于现在就要动他们!”秦骧心中想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安西将军府之事,但愿杭兴能够乖乖听话!”

    ……

    一个时辰后,工坊的后堂内。卧在榻上的杭兴悠悠地醒转过来——他头部受创,在马车上时就已经晕倒过去。醒来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同时发现卧榻旁趴着一个下人装扮的“老妈子”,也不顾脑门依然有些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想离开此地。然而他的举动却将严氏惊醒了。

    “醒了……”严氏轻声说道,扭过头去不看杭兴。

    “这是何处?”杭兴也没认出严氏,仔细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人卧房。

    “这是我的房间,老爷!”严氏回道,走到梳妆架旁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杭兴。

    听到对方说“老爷”,杭兴眯着眼仔细打量着严氏,终于认了出来,一时间爱恨交加的感情涌上心头,接过湿毛巾,将整个脸埋了进去。

    “几年不见,你老了……”严氏抚摸着杭兴散乱的白发,喃喃地说道。

    杭兴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擦去了涌出的泪水,说道:“你……你也老了!”

    “老爷……你怪我吗?”严氏接过他递还的毛巾,试探地问道。

    杭兴摇摇头,用安慰的口吻说道:“当知道是你揭发了我的罪状之时,我曾恨过你不顾往日的恩情;但现如今再见到你,我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可是我恨你!”严氏忽然站起身来,将毛巾摔在杭兴的身上,“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吗!”

    严氏捧着自己的小腹,声泪俱下地说道:“曾经我可以有一个孩子,但是却被她打死了!你知道吗,孩子是被她生生打没的!我苦苦哀求夫人不要打我的肚子,我苦苦哀求她留这孩子一命,但是……但是……”说着,严氏激动地再也无法述说下去,竟然跪倒在地哭泣起来。

    杭兴听到严氏说到“孩子”,忽然心中一紧:“什么!你是说……你是说……那个时候就有了?”

    严氏拭去泪光,一双怒目恶狠狠地盯着杭兴:“不错!那晚我本想将这个消息告知与你,哪知道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第二天我去卫尉府找你,夫人却带着一群恶奴将我痛打一顿,孩子……孩子就这么……那个时候我呼天抢、巴望着你快点出现,救救孩子,可是你在哪里?我的苦楚……我的恨……你知道吗!”

    “这、这也不能怨我,那时我被他们绑了……”杭兴急忙解释道,却不料迎来了严氏一顿拳打脚踢。

    “不怨你不怨你不怨你!我劝过你不要干那些恶事,你就是不听,说什么‘飞黄腾达在此一举’!‘在此一举’又如何,如今教你断子绝孙你可满意了吧!”打骂累了,严氏一屁股坐在卧榻边上,苦笑道,“所以我揭发了你的罪状,我知道只要你的罪状落实了,她谢氏就完了,你们杭家也就完了!我要的就是你们全家完蛋,好给我的孩子陪葬!”

    “疯了、你真是疯了!”杭兴一把抓住严氏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我是疯了!可你知道我这里的痛吗?”严氏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老爷,你的报应全落在了我和孩子的身上!你怎么就不去死啊!”

    听到“死”字的时候,杭兴一阵头疼欲裂。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期待,期待着自己被绑出京城后萧鲎可以帮他照顾家人,也期待着他们将所有罪责推在自己身上后,可以为自己的家人留条生路。

    哪知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旁看戏。这桩案子只有他杭兴一人家破人亡,萧鲎和他背后的同党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连句求请的话都不曾说过。幸好自己被藏在守卫森严的鹰戎王庭,不然以他们的能力,或许他也早已成刀下亡魂了!

    想到这里杭兴心中生起一股怒意,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嘴巴,打得嘴角渗出了鲜血,却也无法与心中的剧痛相提并论!

    “死,我确实该死!”杭兴一拳抡在床榻上,咬着牙说道,“但是死前,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卧房门外,秦骧一直偷听着屋内的动静;当他听到杭兴说出这番话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结果竟然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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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章 交易达成



    翌日清晨,武狩郡龙城安西将军府来了四名访客——确切地说是三名客人和一名罪犯。安西将军周绰“隆重”地接待了他们——身着厚甲、手执长戈的安西军士兵将四人重重包围。

    “周老将军,这是何故啊?”秦骧朝将军府衙大声喊道。

    只见周绰一身戎装缓步走出内衙,说道:“小子,老夫早就怀疑你是鹰戎派入我中原的奸细,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能够从守卫如此森严的鹰戎王庭将杭兴带到中原,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鹰戎自己的人了!”

    “不过老夫还是要感谢你,辛苦跑一趟将杭兴带过来,这龙城的监牢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尔等还是去那里吧!”说罢大手一挥,立即有四名士兵拿着铁镣向他们走去。

    “周将军且慢,我和公子都是中原人士,怎么会是鹰戎的奸细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缩在铁昆仑身后的计亚成急忙申辩道。

    周绰看到这个衣着光鲜、满脸油光的商人,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又是何人?”

    “草民江东郡吴州县人氏,姓计名亚成!”计亚成俯身拜道。

    “哦?江东郡之人怎会来我西陲边地,别跟老夫说是为经商!”周绰摇着头说道。

    计亚成被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后悔就不该听秦骧之言一同来到这安西将军府。

    “也罢,周老将军既然不愿兑现之前的承诺,那这个人我们也不会留着了!”秦骧向铁昆仑使了一个眼色,铁昆仑立即一把抓住了杭兴的喉咙。

    “别!”周绰一看对方要杀死杭兴,急忙出言阻止。

    “众将士后退!”得到命令后,围着四人的士兵齐刷刷地向后退数步,将长戈收起。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周绰进入了围圈之内,与四人近距离相对。

    “商人!”秦骧说道,“与你交易的商人!”

    周绰看着跪倒在地的杭兴,他虽然脖子被扼住、性命受制于人,但完全没有恐惧之色,相反却是一脸的决然。

    “狗贼!”周绰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了一句。

    “‘太子逆案’真相全系于他一人之身,周老将军不是想就这样子来问案吧!”秦骧双手抱胸,一脸谄笑地看着周绰。

    “只要你们不是鹰戎的人,什么都好说!”说完周绰转过身,朝内衙走去,“将他们带入府内!”

    将军府衙内,周绰高坐主桌,秦骧等四人被摁坐在地上,这个架势,就如同县衙内开堂提审犯人一般。

    “堂下四人,报上名来!”周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

    秦骧暗暗觉得好笑,这个周老将军真把他们当成犯人来审,这可是未曾料想到的,当即朗声说道:

    “周老将军,若是你不肯兑现承诺就早说,莫不要用这般架势来威吓我等!这事如果传出去,世人会作何感想?只会说您老人家年老昏聩,不但不肯兑现自己做出的承诺,为了耍赖,还要将我屈打成鹰戎的细作!当真是好手段!”

    周绰听到这话,不愠也不恼,只是“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小子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你若不肯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老夫今日是断不能放你出这个将军府的!”

    话音刚落,内衙两侧侍立的数十名士兵齐声吼道:“说!说!说!”喊声如雷,却比县衙审问犯人的架势强多了。

    秦骧被这阵吼声弄得措手不及,急忙捂住耳朵,喊叫声停了一会之后才敢松开耳朵。

    “鄙人的真实身份嘛……还请将军屏退左右!”秦骧说道。

    周绰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名青年,料想他也不敢刷什么花招,右手一摆,内衙的士兵们便走到堂外,背对着门口齐排立定。

    秦骧缓缓站起身,走到周绰桌案前,左手轻轻撩开额前的头发,只见上面赫然烙印着一个暗红色的“流”字。

    周绰一见这个字,心中便已了然——这是一名受过“流刑”的犯人,但看他的年纪,显然是因为长辈犯法受连坐才被流放,而近些年判过流刑的人多是受到“太子逆案”的牵连。听这个青年官话流利、不夹杂音,必然是京城人士无疑,也就是说他的父辈或者祖辈极有可能是“太子一党”!

    这个判断做定,周绰的脸色立即好看了许多,只听他轻声问道:“令尊姓‘王’姓‘田’?”

    高祖皇帝在处置“太子逆案”同党时,考虑到大部分刘彦锋的党羽都在平定过程中被杀,这些人也可能是不知情受裹挟而附逆的,因而对他们留在京城中的家人没有深究。不过对于常年围着刘彦锋溜须拍马的两个武将的家人没有留情,全部发配羌泉郡充军,这两个武将分别姓王和田。

    周绰有此一问也不是没有道理,首先这王将军和田将军的年纪确实够得上当这名青年的爹,再者他出现在西陲,不得不令人有所联想。

    但是秦骧却摇摇头,回道:“都不是,我姓秦!”

    听到“秦”字,周绰立时就明白了——竟然是故御史大夫秦懿的儿子!而且听说秦懿平反后最小的儿子一直都没找到,如今竟然出现在安西将军府!此事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你……不是应该发配南蛮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绰压低了嗓门问道,生怕门外的士兵和杭兴等人听到。

    秦骧将前额头发放下,“嘿嘿”一笑,拱手道:“还望周老将军兑现对鄙人的承诺!”

    周绰得知了秦骧的真实身份,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凭什么能将杭兴从鹰戎王庭带回来?他要“官凭马商”这个身份来做什么?他究竟有何目的?……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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