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女-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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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若非大哥以前种下的善因,这会儿已是被他们所害,还请父皇为大哥主持公道。”
他话音刚落,尹氏二人亦跪了下来,泣声道:“请陛下为臣妾等人做主!”
不等李渊言语,林候爷已是急忙跪下道:“陛下冤枉,臣确实查到尹才人与张宝林乃青楼出身,并非杏娘所言的那般,请陛下明鉴!”
李渊气急反笑,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他面前,未等林候反应过来,他已是重重一脚踹在其身上,恨声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有脸请朕明鉴,林其风,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啊!”
“陛下冤枉!”林氏眼见自己兄长受李渊责罚,忙跪下道:“兄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瞒陛下,反而是这个杏娘,她……”
“她怎么了?”李渊面无表情地道:“她所言都是假的,都是冤枉你们的是吗?那她身上的毒呢,难道也是假的,还是说这么多御医,都在帮着她撒谎?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
“她……她……”林氏一时被李渊问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道:“是,臣妾是让兄长去查尹才人与张宝林的底细,太子将她们献给陛下之时,说她们乃是孤女,可是陛下就不觉得奇怪吗,两个平民出身的孤女,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连许多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都有所不及;这种种不寻常,让臣妾对她们起了疑心,在这世上,出了高门大户与寻常百姓之外,还有一种人,那就是青楼女子,她们为了留住客人,会学琴学诗,有遇到资质好的,老鸨更会花大钱去培养,以求将来成为青楼的头牌花魁,为她赚取钱财。”
“但是青楼女子,身份低贱,岂可伴于圣驾左右,更不要说是诞育皇子了,所以臣妾拜托兄长前去调查,最后在杏花楼查到了她们的身份;当时杏娘一口咬定,说尹才人她们就是半年多前,被一位李姓贵公子买去的那两个。”
“臣妾为维护后宫之序,便将兄长将她带入宫中,面呈陛下,哪知她受人指使,说出这样诬陷臣妾等人的话来,吉祥刚才说她居心叵测,半点都没有错。”
尹氏一脸愤慨地道:“臣妾早就与娘娘说过,这一切都是臣妾母亲所教,臣妾母家出身大家,只因与身为一介小贩的父亲相爱,被逐出家门,方才落魄;至于张妹妹,她与我家同住一个村子里,关系极好,故而母亲也教她一些,这些话杨妃也是听到的,为何你们就是不肯相信。”
第五百七十九章 情况危及
张氏气愤地道:“我与姐姐皆出身良家,怎么可能是青楼女子,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去扶风郡华阴县的张家村问,自是一清二楚。”
李元吉冷声道:“这一点,他们岂会不知,只是他们所在意的,并非你们是什么出身,而是如何除去你们与大哥,其心……真是可怕得很!”
眼见李渊眸中因自己那番话而浮现的疑色渐渐消去,林氏忙道:“四殿下,你莫要胡言,本宫绝对没有想除去任何人,他们确实……”不等林氏说完,李元吉已是讽刺地道:“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淑妃娘娘还要狡辩吗?”
林氏肃声道:“什么事实,根本就是有心人蓄意陷害,要借杏娘之口,诬陷我等。”
“淑妃娘娘还真是毫无悔改之心,你这样害人,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到报应吗?”
林氏恨恨地一指杏娘,“若真有报应,也该是先报在这个满口胡言的老鸨身上;还有,本宫想问一句,四殿下,你一直偏帮着这名老鸨说话,究竟是何居心?”
李元吉一梗脖子,硬声道:“我是凭心而论,绝无偏帮任何人!”
林氏知道与他争辩也无用,如今最要紧的是李渊的态度,故而道:“陛下……”
“闭嘴!”李渊不带半分感情地盯着林氏,半晌,他徐徐道:“你可知罪?”
这句话令林氏头皮阵阵发紧,李渊……李渊竟是信了杏娘的话,认为她蓄意加害尹氏二人,难道自己在她心中,还不及一个杏娘来得可信吗?
这个念头令林氏心中一阵抽痛,她用力一咬唇,抬头看向李渊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的面庞,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李渊徐徐点头,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好一个不知何罪之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道:“林妙音,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供出,朕必对你从轻发落!”
“陛下!”林氏淆然泪下,哽咽道:“臣妾伴驾多年,难道真不值得陛下信臣妾一言半句吗?”
李元吉愤然道:“您伴驾久长,所言所语就一定可信,尹才人她们伴驾不久,所言所语就必不可信,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还有大哥,他是父皇骨血,更是父皇看着长大,他的话,难道也是假的吗?”
不等林氏言语,李建成已是屈膝跪下,“这一切皆是儿臣之错,儿臣愿受父皇责罚!”
李建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说是李渊,就是韫仪等人亦是满心惊讶,难不成……李建成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吐露真相?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韫仪否决,李建成既设下这个圈套,又岂有自己戳破的道理,良心……在李建成眼中,怕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厢,李渊已是疑惑地道:“你何错之有?”
“若非父皇来儿臣宫中赏花之时,恰好遇到尹才人她们,从而带入宫中侍奉左右的话,就不会令后宫不宁,更不会有今日之事;所有一切,皆是因儿臣而起,儿臣理当受罚!”
李渊还未说什么,李元吉已是道:“大哥你根本就没错,请什么罪,快起来!”
李建成没理会他,只磕头道:“请皇阿玛处置!”
李渊沉声道:“元吉说的不错,你没有错,无需请罪,起来。”
“父皇……”李建成刚说了两个字,便被李渊冷冷打断,“朕叫你起来!”
见他动了怒,李建成只得咽了嘴边的话,起身退至一旁,呵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皆下来,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李渊若知李建成心中所知,必会痛心这个儿子对自己的重重算计,可惜他并不知道,仍是以为韫仪与林氏蓄意陷害李建成与尹氏二人。
他盯着一直低低啜泣的林氏道:“妙音,你还不肯说吗?”
林氏哽咽地道:“太子以青楼女子迷惑皇上,这件事臣妾早就已经告诉陛下,陛下还想要臣妾说什么?”
“你!”李渊气得用力咬牙,下一刻,他俯身攥住林氏的下巴,恨声道:“你真以为朕不会处置你吗?”
不等林氏言语,他又将愤恨目光转向韫仪,“还有你,淑妃本非如此,必是受你挑唆,才会做出这等荒唐过份的事情来。”
“妾身冤枉,淑妃娘娘冤枉!”面对韫仪的喊冤,李渊冷笑道:“人证齐全,由不得你抵赖;朕当日,真是不该一时心软让你嫁予世民,令你得以以秦王侧妃的身份,接近妙音,让她受你摆布。”
林氏激动地道:“没有人摆布臣妾,杨妃也非陛下所想的那样,太子他真的……”
“真的什么?!”李渊厉声打断她的话,痛心疾首地道:“妙音,朕一再给你机会,为何你就是执迷不悟,你……真的让朕很失望。”
“该失望的,不是陛下,而是臣妾,您以前是那样的英明神武,明辨是非,可是……自从尹氏二人进宫之后,就都变了,您偏宠偏信她们二人,其他人的话,半句都听不进去,您……”
“放肆!”李渊脸色阴沉地喝止住林氏后面的话,“你言下之意,是说朕昏庸无道吗?”
林氏极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肆意落下,“是否昏庸,陛下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你!”李渊愤然抬手,恨恨一掌掴在林氏脸上,寒声道:“看来这些年,朕真是太宠你了,令你连最基本的尊卑上下都不懂得分了!”
林氏怔怔地抚着脸颊,这是李渊第一次打她,而为的……是两个迷惑君上的青楼女子,她……真的很心寒。
在掌掴林氏的那一刻,李渊眸中亦浮上一丝不忍,他对林氏,终归是有情意的,只是这一次,林氏实在让他太失望了。
李元吉暗自与李建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道:“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面李渊不耐的言语下,李元吉垂首道:“杨氏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儿臣觉得,她不可能独力串通淑妃,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要知道此局牵扯的,除了尹才人二人之外,还有身为太子的大哥啊!”
第五百八十章 又一个捅刀之人
李渊回过身来,盯了他半晌,冷言道:“后面的话呢,一并说了吧。”
“是。”李元吉讪讪应了一声,道:“儿臣认为,此事,恐怕二哥也有牵扯其中,父皇该将二哥传来,一并询问。”
听到李元吉竟要将李世民也给牵进来,韫仪连忙道:“没有,此事秦王并不知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元吉冷声道:“是否知情,传来问过就知道了。”说着,他再次朝李渊拱手,“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任何一点疑问都不能放过,还请父皇下旨传二哥入宫。”
不等李渊言语,李建成已是撩袍跪下,恳切地道:“父皇莫要听信四弟之言,二弟仁义温厚,这一点朝野上下,尽皆知晓,儿臣相信他绝不会与此事有关,就连杨妃……”他朝韫仪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头道:“或许也并非如杏娘说的那般。”
李渊惊讶地道:“她一意要害你,你竟还帮她说话?”
“不管怎样,她总算是儿臣的弟媳,儿臣实在不愿因为儿臣一人之事,弄得家无宁日是,国无安宁。”说着,他垂声道:“儿臣恳求父皇,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
如意紧紧皱着眉头,李建成还真是厚颜无耻,明明这一切皆是他所为,却还在李渊面前惺惺作态,真是让人恶心!
但恼恨归恼恨,却不敢妄加言语,毕竟吉祥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在殿中说话之时,吉祥已经受完了五十杖,被拖至殿外,她已经晕了过去,整个后背血肉模糊,看着极其骇人,她与韫仪虽万般担心,但当着李渊的面,实在不敢过去察看。
李渊望了他半晌,徐徐点对,“难得你有这份仁心,可惜……此事并非关系你一人!”说着这句话,他喝道:“高阳,传朕旨意,召秦王入宫!”
“父皇……”不等李建成说下去,李渊已是抬手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在高阳奉旨离去后,殿中静得落针可闻,充斥在众人耳边的,是各自的呼吸声,如此不知等了多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名内监匆匆来到殿内,却非李渊刚才派出去的高阳,只听他道:“启禀陛下,东宫侧妃季氏求见。”
李建成眉头一皱,低语道:“她无端端地来做什么?”说着,他对李渊道:“父皇,容儿想必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让她明日再来吧。”
李渊摇头道:“季容的性情,朕清楚,若非有紧要之事,绝不会无端来此求见。”说着,他对候在殿中的内监道:“传她进来吧。”
“是。”在内监出去后不久,季容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待得韫仪看到此人面目时,神色顿时变得极为古怪,因为那个,竟然是采萍……
在弘化郡时,采萍就与季容不合,来了长安之后,更未曾与季容有过任何往来,怎么会突然与之在一起,还一道入宫,怎么这今日之事,每一桩都透着古怪。
那厢,季容已是行过礼,李渊道:“你这么急着见朕,所谓何事?”
季容拉过江采萍道:“启禀父皇,她叫江采萍,弘化郡之时,她曾在父皇府中做过舞姬,父皇可还记得?”
被她这么一说,李渊亦认了出来,时隔六年,别人他或许不会有印象,但江采萍不同,昔日她与李玄霸曾有一段情,李玄霸死后,她异常伤心,一直守在他灵前。
在认出江采萍后,李渊点头道:“朕记得,她是何时来的京城?”
“采萍已是来了有一阵子,一直居住在秦王府中,她原本打算过几日就回去,哪知今日,她意外听到一些事情,令她很是害怕,因为儿臣与她曾在街上见过一面,故而她立刻赶来东宫,告之儿臣。”
“哦?”李渊惊讶地道:“什么事情?”
季容拍一拍江采萍的手,轻声道:“采萍,只要将你听到的事情,如实告诉陛下就行了,不必害怕。”
“嗯。”江采萍应了一声,跪下道:“启禀陛下,民女原本是想去寻杨妃,告之民女过几日就离开长安之事,哪知道到了外面,竟听到耸人听闻的言语,民女至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什么样的言语?”面对李渊的迫问,江采萍低了头不敢说话,直至季容